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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綠痕    


  「我一定得善後嗎?」根本就不知他們是否有過……在真相未明前  他就得全盤負責?鬱壘斜睨著他,「你是不是男人?」誰管他到底做過沒做過?只要是有嫌疑,他就得負起全部的責任。「我是獸。」這一點非說清楚不可。

  心情甚是不佳的鬱壘馬上亮出一隻拳頭,「再說一次。」

  「我是男人。」不想挨揍的聖棋飛快地順著他的風頭轉。

  「那還不滾?」沒有半點同僚情誼的鬱壘,立即不客氣地將兩名莫名其妙跑來他家踹門的不速之客給踢出門外。探視過笑到閃了腰的藏冬一回後,晚了一步返家的鳳舞,在宅子裡找不著那兩位客人時,納悶地瞧著獨站在窗邊竊笑的鬱壘。「他們走了?查出結果了嗎?」昨夜……他們究竟是做過了沒?

  「無解。」鬱壘聳聳肩,帶有壞意的笑容在臉上徘徊,「不過……我傳授了聖棋幾招絕活。」也好啦,反正日子過得無聊,就學申屠令一樣打發一下時間吧。「什麼絕活?』太過瞭解他的鳳舞,光看他的那種笑容,就覺那兩位剛離開的客人,十之八九被他給騙了。鬱壘笑得很得意,「馭妻之道。」他最喜歡欺騙神界那些呆呆憨憨,又好騙得不得了的獸了。鳳舞柳眉一挑,「你說什麼?」皮在癢嗎?

  「更正,是愛妻之道。」他連忙摟過她的纖腰,補償性地吻了吻她的眉心,並改口更正。「這還差不多。」

  第五章

  聽完鬱壘的指示,非但沒有茅塞頓開,反倒是攜著滿腹疑團i回到馬宅的聖棋,在玉琳不解的目光下,忙碌地在客房內走來走  去。

  望著他一步踏得比一步沉的步伐,表情也愈來愈嚴肅的模樣,不曉得他究竟是聽鬱壘說過些什麼的玉琳,坐在桌邊一手撐著面頰,不語地靜靜喝茶,不敢出聲打擾正在沉思的他。半晌過後,繞個不停的腳步聲終於停止,聖棋側過臉瞧了她一會,而後深吸了口氣,走至她的面前將她攔腰抱起,再走至床榻邊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將她整個人壓按至懷中後,再伸出兩臂將她緊緊環摟住。

  客房中,光陰止頓了片刻。

  深深擁抱了一陣後,都覺得此舉怪異得緊的兩名男女,不約而同地豎緊了眉心。「你在做什麼?」一頭霧水的玉琳.萬分不解地眨著眼。

  「討好你。」他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一直在想這麼做究竟有什麼作用。她的黛眉愈擰愈深,「為什麼要討好我?」

  「不知道,這是鬱壘下的指示。」至今他還是想不通,在鬱壘所說的一大籮筐的話裡,到底跟他們想求解的那件事有何關係?「哦。」玉琳先是表示明白地對他應了應,而後更加疑惑地仰起小臉,「你確定這樣能討好我嗎?」「我也不知道。」猶如墜入五里霧中的聖棋,低首看了看她,很誠實地向她坦承。她一個頭兩個大,「那我們還要抱多久?」

  「呃……」糟糕,鬱壘似乎沒對他說清楚時限。

  「在你想出我們要抱多久前,可不可以先換個姿勢?」坐得有些不適的她,不安地在他腿上扭來扭去。「好。」他立即順著她的心意,將側坐在腿上的她,改成面對面坐在他腿上,再傾身將她摟緊,讓他們靠在彼此的肩頭上。「聖棋。」覺得這種姿勢不只是詭異,更讓人臉紅得一刻也坐不住的玉琳,在胸坎裡的那顆心開始亂跳之時,終於忍不住想停止配合他這些莫名其妙的舉動。「嗯?」抱著抱著,開始覺得這種感覺除了舒適之外,還蠻令人喜歡的聖棋,漫不經心地應著。「放開我好不好?」分開彼此擁抱的她,在指尖撫上她想推開的那具胸膛時,像是被燙著了般,飛快地將它縮至身後。「為什麼?」懷裡少了溫暖的她,頓時覺得空蕩蕩的聖棋,微偏著俊臉不懂地看向她。她氣息一窒,連忙撇過芳頰,「不為什麼。」要命,不要用那種眼神看她啦。「可是我覺得這感覺不壞。「在她想跳下他的腿前,聖祺一把將她拉回原位。「饒了我吧……「臉紅心跳的玉琳,深深吐了口氣後,不理會他的反對,逕自將他給推個老遠,跳離他的身上與他保持一段距安全距離。「玉琳……「她一手指著他的鼻尖,慎重的向他交代。

  「聽著,我不管那尊不良門神到底跟你說了什麼,總之,他說的一個字也不能西哪個心,明白?「照這情形來看,鬱壘那傢伙八成是灌輸了他某些他不該學的玩意。「為何他說的不能信?「與她恰恰相反,完全相信神性本善的聖祺,壓根就不知道他們神界裡有壞人。「還問我?「煩透的她索性走至他的面前,滔滔不絕的開講,」你也不想想他是為何被踢出神界的,門神那傢伙,滿肚子壞水就算了,他還有那要命的七情六慾,萬一他壓根不想幫我們解決問題,只是想耍我們玩玩——「就在玉琳忙著嘰裡呱啦個不停時,恍然想起一事的聖祺,冷不防的彎下身子,迎面將唇準確的印上她的,驀然終止了發言的玉琳,則是被他的舉動嚇的當下去棵裡少了三魂和七魄。「你……你所什麼?「速速跳離他三大步之遙的玉琳,紅霞滿面的掩著小嘴,難以置信的瞪著做出驚人之舉的他。

  他抬起一指,「鬱壘說,你要是話太多,就用這法子堵上你的嘴。」

  愕然得說不出話來的玉琳,張大了嘴,一眨也不眨地瞪著這只在受騙上當後還是渾然不覺的同類。「看樣子,這法子果然有效。」他拍撫著兩掌,相當感謝鬱壘讓他找到了終於可以讓她安靜下來的辦法。

  聽了他的話後,飽受刺激的玉琳一掌重重地按向心房,免得它跳著跳著就不小心跳出胸坎。

  什麼果然有效?這個神界最出名的聖人君子,被那個不良門神教壞了!他竟然吃她豆腐!「他還教了我這個。」趁她呆然之際,還想印證鬱壘說法的聖棋,走至她面前,一把摟過她的腰,再次俯首對準她的小嘴吻下,並在她掙扎時握住她的手腕將它扳至她身後,而後以舌撬開她的唇深吻進她的嘴裡。腦中嗡嗡亂叫、神智被抽個精光的玉琳,僵直了身子仰靠在他的臂彎裡,任唇上的另一張唇恣意為所欲為,陣陣麻燙得不可思議的感覺,自她的腳底板一路爬竄至她的頭皮,令她不禁打了好幾個哆咦,感覺她在顫抖的聖棋,將懷中的她擁得更緊了些,並把迷人的體溫悉數傳渡至她的身上去。

  「玉琳,你的臉很紅。」在他停下來稍事休息後,他好奇地瞧著她似是鋪了層胭脂的臉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的王琳,彷彿剛遭五雷徹底轟過一回地呆站在原地,水亮的眸子如兩潭清映的池水,靜映著聖棋那張距離過近的面孔。「你覺得這種感覺不舒服?還是身子不適?」在觀察了她的反應後,聖棋不禁有些擔心地撫著她的額際。他正經八百的一手撫著下頜,興致勃勃地向她提議,「哪,要不要再來一次?咱們也可以再回味一下。」再……回味一下?

  「你這只呆頭鵝!」額間青筋直跳的玉琳,顧不得面紅如霞,當下使勁地甩了他一巴掌,而後怒氣沖沖地轉身踢開房門,頭也不回的朝外頭衝去。「又罵我呆頭鵝……」聖棋呆然地捂著遭打的面頰,「我到底是哪裡呆,哪裡像鵝了?」終於發現自個兒所挑上的,是那種不只是很呆,同時還駑鈍得很可以的聖獸,坐在窗外枝頭上的申屠令,後悔地一手掩著臉。「唉……」

  ——————————————————————「玉琳……」

  「不要同我說話!」已與他冷戰數日的王琳,在他又出聲喚她時,想也不想的撇過臉蛋。「關於前些天……」不放棄的聖祺,再度試著挑起那個他碰不得的話題。玉琳緊捂著兩耳,「一個字也不許說!」再提那件他被帶壞的事,她就把他的嘴給堵起來。「你的臉還是很紅。」一手指著她臉龐的他,還是學不會識相。

  「你還說?」又怒又惱的玉琳,索性七手人腳地把又黏過來的他亂打一陣。百思不得其解的聖棋,實是不懂,為何他最近只要一出聲就會惹她生氣,不然就是無端端地討頓好打,每每想向她問個名白,她又會在羞窘到極點後,擺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避他如蛇蠍地躲得遠遠的。鬱壘究竟是哪裡教錯了他什麼?

  「仙君……」在場遭冷落已久的眾人,忍不住出聲提醒他其他人的存在。「抱歉。」不得不暫且放下玉琳這樁心事的聖棋,趕忙回到診病的案前賠罪性地朝大排長龍等著他看病的病患們頷首。不願白白接受凡人供奉的聖棋,在馬員外出資下,醫館已經開張數日,這幾日來,衝著他析雨仙君的盛名登門來的病患川流不息,許多求過醫的病患,在經他妙手回春後,更加大力宣揚他的醫術,也因此,過度的人潮忙壞了他,同時也累壞了與他合力經營的玉琳。站在藥櫃前負責照單抓藥撮藥的王琳,面無表情地一手捧著藥缽,一手拿著藥擰,心不在焉地搗藥。又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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