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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綠痕    


  他能平安幸福地活著才是她渴盼的﹐她不該向命運貪婪的索求﹐希望再留在他身邊久一  點、多陪他一些。

  別離在即﹐她忽然很想讓這短短的一個月重新來過﹐再讓她重溫一遍他的吻﹐他看著她  時帶笑的雙眼﹐他宣告她是他的人時的蠻橫□□為什麼黃歷上沒有告訴她﹐犯上桃花劫多情  多欲的後果﹖她是何時把心葬在這男人身上的﹖他說她這輩子都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她的  確是逃不了﹔縱使離他遠遠的﹐他的手心﹐也握住了她最初的情愛﹐她最純淨的芳心。

  也許﹐當他再救了另一名女子時﹐他就會把她忘了吧﹗慕炫蘭抹淨眼眶會燙熱她的心的  淚水﹐把細軟收拾好後﹐將包袱掛在手臂上﹐轉身面對那個恨鳥入骨的朝歌。「那些機關又  不是它設的﹐別對它凶了。它能換你的解藥﹐你要對他好一點。」

  「奶要上哪去﹖」朝歌對這只火鳳凰的怒氣方消﹐看她手上掛著包袱﹐另一股氣又衝上  心頭。

  她盡可能穩住情緒﹐不帶傷感的開口﹐「回家。」

  「奶一個人走﹖」他盯著她似哭過的眼眸﹐走到她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我沒伴。」她推開他﹐卻又被他一把捉回。

  他語氣平淡地問﹕「想撇下我﹐知恩不報﹖」揮揮衣袖就想離開他﹖這個女人好像沒聽  清楚他救她的代價。

  「報完了你的恩後﹐我還不是該走﹖」把人給他後﹐他還會要她留在身邊嗎﹖她不如在  自討沒趣前先走﹐免得落得更傷心的下場。

  朝歌將她摟進懷﹐在她的耳際輕吐﹐「不要走。」

  「你的事辦成了﹐我的大仇也已報﹐不走﹐我能去哪﹖」慕炫蘭緊環著他的腰﹐將臉埋  在他的懷。

  「繼續跟著我。」他吻著她的髮梢﹐雙臂將她的腰肢圈緊﹐不肯讓她離開。

  她窩在他的懷﹐聲音悶悶的﹐「跟著你這個運氣背到家的男人有什麼好﹖」繼續跟著他  ﹖跟著這個老把「以身相許」掛在嘴邊的男人﹖跟著這個已經把她豆腐吃盡的男人﹖跟著這  個她離不開的男人﹖「我已經遇上最後一個桃花劫了﹐往後運氣不會再背。」衛非說他這年  就剩這個月的壞運氣了﹐而今天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天﹐從明天起﹐他又會是好風好水。

  「你又不愛我。」她在他胸前咕膿著﹐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他的胸膛隱隱震動起伏﹐不滿地撇著嘴﹐「我說過我不愛嗎﹖」如果不愛她﹐他幹嘛要  為她出生入死﹐何必親自照料她﹐何必把她當成心頭肉每天抱在懷裹﹖「我也沒說我愛你。  」他沒說過他對她的感覺﹐也從沒問過她的心思。

  「我朝歌愛一個女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即使奶不愛我﹐我也會強迫奶愛﹐奶沒得選擇  。」他捧起她的臉蛋﹐霸氣十足地聲明。她不愛他也無妨﹐他就是要把她留在他的身邊。他  已經在心底種了這株美麗的桃花﹐若讓她走﹐豈不是要把他的心也撥起來﹖慕炫蘭盯著他寫  滿威脅的眼瞳﹐不知該對他的這種做法生氣還是高興。他就不能說得溫柔婉轉點或是甜甜蜜  密的嗎﹖哪有人像他這樣強迫又命令的﹖她輕捶著他的肩膀﹐「惡人﹗」這個男人在武功造  詣方面是大俠﹐在感情上可不是﹐他是強盜兼土匪。

  「左容容是要我當惡人沒錯。」朝歌無所謂地笑著。現在他才知道當惡人有多好﹐可以  用這種方式搶心上人﹐完全不用找借口。

  「左容容叫你去愛別的女人﹐你也會去愛﹖」她心口開始泛酸﹐頗氣他重視那個左容容  甚於她。

  他冷哼﹐「那個臭女人只能叫我殺人﹐她沒本事左右我要愛誰。」就算左容容不給他解  藥﹐他也不愛不想愛的女人。

  她躊躇了許久﹐抱著微小的冀望和不安問﹐「那□□你會愛誰﹖」

  「我愛我命中注定的、或是黃歷上寫明的女人。」一晃眼﹐他又變回了一個迷信的男人  。

  慕炫蘭眨眨眼﹐呆呆的看著這個男人。

  「你的黃歷會寫這個﹖」那是哪一種黃歷﹖「當然有寫。」朝歌煞有分事地掏出懷的黃  歷﹐拍著書反對她瞇眼而笑。

  「上頭寫誰﹖」她馬上搶下他手中的書﹐開始翻找上頭有沒有他的名字。

  「用不著翻﹐我已經知道是誰。」他抽走她手中的書﹐嘖嘖有聲的吻著她。

  「那個女人□□是誰﹖」她吶吶地問﹐對自己毫無信心。雖然她很想知道他愛上了哪個  女人﹐但她更怕自己不是他說的女人。

  「我救過的一棵桃花。」他滿意地嗅著她的髮際﹐能抱著這棵屬於他的桃花真好。

  救過的桃花﹖沒有她的名字﹐那麼不是她了。慕炫蘭心灰意冷的退出他醉人的懷抱﹐忍  著眼中的淚。

  「我走了□□」原來他還愛著別人﹐她只是這個月供他消遣的女人。

  朝歌不急著攔下她的腳步﹐只是站在她身後問﹕「炫蘭﹐奶可知今天初幾﹖」

  她邊吸著鼻子邊抹淚﹐「三十。」不挽留她反而問她這個﹖「今天好像是我吃解藥的最  後期限﹐我必須在子時之前回到六扇門。」他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等著看她有何反應。

  慕炫蘭猛然轉身﹐走回他身邊拉著他的手﹐「快點﹐你快去六扇門跟左容容拿解藥。」  唉﹐她怎麼會忘了這件事﹖他再不吃藥就死定了。

  「奶不跟我去﹖」朝歌動也不動﹐站在原地任她拉扯。

  「我□□」她又低下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瀟灑地聳肩﹐「奶不去﹐我就不回六扇門。」

  「你在說什麼﹖別拿你自個兒的性命兒戲﹗」她緊張萬分地搖著他。他瘋了嗎﹖他怎麼  拿自己的命來威脅她﹖他低下頭與她眼眉相對﹐微笑地對她開條件﹐「奶跟我走﹐我就回去  吃解藥﹐沒有奶﹐我不吃。」

  她絞扭著手指﹐不知該拿這個不要命的男人怎麼辦。「我不能跟你□□」不愛她還要她  跟著他﹖這教她情何以堪﹖「為何不能﹖而且奶還沒以身相許﹐奶想賴﹖」看她猶猶豫豫的  ﹐他乾脆又對她翻起舊帳。

  「那□□現在許給你好了﹐你回去吃解藥。」即使他不愛她﹐她也不要他死。她抖著手  指﹐緩緩解開衣扣。

  「我不要奶現在許﹐因為奶的黃歷說此月不宜。」他的大掌迅即按住她的手。現在讓她  許還得了﹖如果她一許完就跑了怎麼辦﹖「你快沒時間了﹐不要鬧了好不好﹖你到底什麼時  候要﹖」都什麼時候了他還管黃歷﹖他不急她都急死了。

  「下個月、下下個月、明年、後年□□時限我也不清楚﹐大概得一直到我認為奶許夠了  為止。炫蘭﹐奶可能要花上一輩子。」朝歌扳著手指﹐然後發現他的手指好像不夠用﹐於是  他乾脆直接告訴她他的決定。

  她咬著唇瓣瞪他﹐「我不能□□不明不白的跟著你。」

  「嗯﹐我是該先給奶個名分。」他搔著發自言自語﹔他是不是忘了告訴她一件很重要的  事﹖「朝歌﹖」怎麼說著說著會說到這兒來了﹖「行﹗咱們成親。」他兩手一拍﹐做了決定  。這樣她這輩子就絕跑不了了。

  「成親﹖」慕炫蘭呆在他的笑容。

  朝歌翻著黃歷﹐叫她一起來看日子﹐「別在那邊閒著﹐翻翻奶的黃歷看咱們哪天成親較  好。」終於要成家了﹐他得挑個黃道吉日才行。

  慕炫蘭猶陷在震驚中。她剛剛有沒有聽錯﹖這個男人要娶她﹖他不是愛著別人嗎﹖該不  會是他體內的毒性發作﹐使他神智不清了吧﹖「你□□要與我成親﹖」她拉住他翻黃歷的手  ﹐張大眼看著他臉上的表情。

  「在我救了奶後﹐奶就是我的人﹐奶是我的累贅。」他認真地點點頭。他的人、他的累  贅﹐他絕不會分給別人﹐他要留著自己享受。

  又說她是累贅﹖慕炫蘭氣得七竅生煙﹐用力戳著他的胸膛。「你去找別的累贅成親好了  ﹗」用這個理由要娶她﹖她才不嫁﹗「奶沒把我的話聽完﹔我要說的是□□奶是我要背負一  生的甜蜜累贅。」他不疾不徐地拉起她的手指﹐一根根吻著。

  「甜□□甜蜜的﹖」她的火氣急速下降﹐腦袋被他弄得一團糊塗。累贅還有分甜不甜的  ﹖「雖然有時候會有點酸和刺﹐還一直壞我的風水﹐不過奶大部分的時候還是很甜。我很愛  這個滋味﹐百嘗不厭。」他歡喜地嘗著她唇瓣上甜甜的味道﹐在她的唇邊輕笑。「炫蘭﹐在  我救奶前﹐我沒告訴奶我救了一個女人﹐就會愛她一輩子嗎﹖」

  她往後退了一步﹐指著自己的鼻尖﹐「你剛才說的那棵桃花是我﹖」

  「不然是誰﹖」他反而覺得莫名其妙。

  慕炫蘭捂著紅熱的小臉﹐無法在一時半刻間消化他的這句話。都怪他﹐說話拐彎抹角的  ﹐要是直接告訴她名字﹐她也不必在那邊胡思亂想﹐還心酸了半天﹐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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