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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凌築 采衣沒理會她的取笑,皺了下眉,「梅玉,不對勁,電話沒人接。」 「他會不會出去?」 「不可能,我跟他說過我到公司會打電話給他,要他在家裡等我。」采衣再撥一次。 「他還真是賢慧的老公。」梅玉斜臉一眼開始焦慮的采衣,「怎麼了?還是投有人接?」 采衣掛掉電話,方向盤利落的一轉到路邊,「梅玉,你自己先到公司,我先回家看一下。」 「沒那麼嚴重吧!」 「梅玉,我不放心,我心裡有種不祥的感覺。」尤其是想到那個戀男癖的杜茵茵,她心頭隱隱覺得不安。 「我跟你一起去瞧瞧,說不定是你杞人憂天,我先打電話到公司說一聲。」梅玉撥了通電話。 「謝謝你。」采衣連忙調轉車頭,踩足油門奔馳回家。 「開慢一點,我還不想那麼早回姥姥家。」梅玉抓緊扶把。戀愛中的女人都特別瘋狂。 車子疾駛,不一會兒,她們回到家。 采衣急奔回樓上,急忙的按了門鈴電不見人應聲,她趕緊取出鑰匙打開門扉,顫抖的手指流洩她內心的不安。 「別擔心,他那麼大個人不會弄丟。」除非…… 屋內空蕩蕩,一簍衣物全散落一地。 這時電話響起,采衣連忙拿起,「喂?」 「顧小姐,你不是說衣服要送洗,怎麼還沒拿來?你那位男朋友說一會就過來,我到現在都還沒看到他……」是洗衣店老闆,操著台語口音,因為跟采衣很熟,所以有時會打電話來提醒。 「鏘!」電話自她手中滑落。 「喂喂,顧小姐?」 「沒什麼,我剛剛不小心摔到東西。」采衣趕緊撿起電話,勉強擠出虛弱的笑容,「今天他比較忙,我有空再親自送過去。」 「這樣也好,你有這樣溫柔體貼的男朋友可要好好把握,我是過來人,很會看人,你的男人很不錯,不要再挑,就這個了。」 「謝謝老闆。」采衣掛掉電話,兩腿一軟的跪坐在地。 「怎麼樣?」梅五望著一臉蒼白的采衣。 采衣抬起盈滿水氣的雙眸,哽咽的低哺,「他不見了!」 梅玉心神一凜。 「我們要不要報警?」采衣起身回在客廳裡踱步,他在台灣沒有什麼親朋好友,他會到哪裡去,她心憂如焚。 「不好,他才失蹤不到幾個小時警方不會受理,而且萬一打草驚蛇了對他處境堪慮。」 「那該怎麼辦?」采衣焦急的紅了眼眶。 「采衣,你別急,總會有辦法。」梅玉深呼吸的拿出手機撥一通電話,「張總管,請幫我把電話轉接給我父親,我有事請他幫忙。」不一會兒電話轉通,「爹地,先別閒話家常,好好,我有空會回去,我現在有事請你幫忙,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一個日本人叫龍堂雨,我等你消息。」 采衣望著梅玉,「謝謝你。」 「說什麼謝,我們是好朋友,本來就該互相幫忙。」梅玉掛掉電話,安撫的拍一下采衣的肩膀,「放心吧,我爹地別的本事沒有,他的情報網是台灣首屈一指,許多達官政要都曾向他購買情報。」 采衣情難自禁的抱住梅玉,「我好怕,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恐懼過,萬一他出了什麼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我們目前也只能等待。」 時日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待的滋味讓人輾轉反側。 從白天到入夜,梅玉忍不住打瞌睡時,淬來的電話鈴聲驚得她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她趕緊掏出電話,「喂,是是,謝謝爹地,等會去我再跟你解釋。「掛上電話後轉向采衣,「查到了,采衣,你要有心理準備,他可能被杜茵茵綁架到她私人俱樂部。」 「那是什麼地方?」采衣激動的抓著梅玉。 「供貴婦富孀還有飢渴的女人紓解慾望的地方。」 「該死的!」龍堂雨在那不被拆了吃光才怪!「地點在哪?我們快一點!」采衣趕緊拿了鑰匙就往外衝。 「門口管制很嚴,只限女性出入。」梅玉被腦海急著想救人的采衣拉著出門,她連忙替采衣帶上門。 「那怎麼辦?」采衣急著下樓,焦慮的望著梅玉。 「不過我有辦法。」梅玉慧黠一笑,自皮包亮出一張會員卡。「一人只能帶一個伴進出,所以你帶他出來後要盡速離去。」 「那你呢?」如果她和梅玉進入而帶龍堂雨出來,那梅玉呢?她怎麼離開?她怎能留下她? 「我是什麼人?她不敢對我怎樣,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梅玉拍拍她的肩,「動作快一點。」推著她下樓。 「梅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你。」采衣熱淚、盈眶。 「記得媒人禮包大一點。」梅玉嫣然巧笑。 repla`rep__ 通過層層嚴密的保全及監視,偽裝成俗麗珠光寶氣的貴婦的采衣和梅玉,很輕易的蒙騙過警衛,進入一個她們從未見識過的成人世界。 「那個新來的小白臉真可愛,光看,我就發癢。」 「哎呀,你別癡心妄想,沒那麼快輪到我們,聽說小姐打算先享用後再把他公開標售。」 「我也想嘗嘗看。」 幾名雍容華貴的婦人通過她們身邊,采衣和梅玉相視一眼,跟中閃過一抹精銳。 「我爹地說他可能被關在三樓杜茵茵的私人寢宮,我們得快一點。」梅玉壓低嗓音。 采衣點下頭,第一次見到如此盛大的搖頭PUB,所有男女宛若交媾的野獸,在舞池瘋狂的脫光衣服,有的穿一件內褲再跳三貼,有的男女還直接在沙發上就開始騎馬交歡。 昏暗的燈光,她們光鮮亮麗、金玉其外假相下曝露人性原始的慾望,墮落在男女情慾洪流中。 也許在社會上她們都是有名望,注重形象的賢妻良母,上流名門淑嬡,不過在這潘朵拉的盒子裡,她們肆笑,釋放黑暗潛藏著的慾望,沒有虛偽,盡情的狂歡裸露,因為每個人都已陷入瘋狂。 「快走啦,別看。」梅玉拉著采衣,搭上電梯。 「她們……」采衣從震驚中回神。 梅玉聳下肩,「那沒什麼,她們只是宜洩壓抑的情慾,有的是死了丈夫的寡婦,有的老公不行來這尋歡作樂,有的是丈夫在大陸玩女人包二奶,她們就只好在台灣放縱紓解,一樣是玩,只不過是上流社會和普通百姓玩法不同,她們必須顧及形象名譽。」 「你曾經……」采衣遲疑的觀了眼神色自若的梅玉。 「跟我爹地的情婦來過幾次,這張卡是她從良送給我的,那都已經是過去。」梅五輕描談寫的道。「到了,你要緊跟著我。」 「嗯。」采衣跟著梅玉來到三樓,提高警覺。 穿過鋪著紅地毯的長廊,燈光暈黃,偶爾虛掩的房間裡傳來肆笑和煽情的呻吟,令人臉紅心跳,她們趕緊通過。 「就是那。」站在轉角,梅玉指一下盡頭有兩個穿著羅馬武士的丁字褲的大漢守著門。 「我們該怎麼進去?」采衣低問,現在最重要的是冷靜。 「看我的。」梅玉眨一下眼,「哎唷。」佯裝痛苦的倚靠牆角,果然引起那兩名大漢在意。 其中一名趨上前,口氣不善,彎下腰審視梅玉的情形,「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快走。」 「可是我肚於好痛,怎麼辦?」梅玉引著他走到另一名大漢看不到的角落。 而采衣反應也不慢的抓起一旁的盆栽舉高,用力往那大漢腦門一砸。「叩!」清脆響聲後是一片寂靜。 「喂,你還好吧?」另一名大漢聽不到聲音電趨前探視。 梅玉朝采宋衣使個眼色,兩人前後夾擊,花盆往他頭上砸下。 「你們……」話未完,人已倒下。 采衣和梅玉不停的喘息,相視而笑。 「我們動作快一點。」 采衣立刻衝到門口,「門鎖上了。」 「鑰匙應該在他們身上。」梅玉連忙翻開兩名大漢檢查,迅速從其中一人腰帶上抽出一串鑰匙。 「梅玉,我總覺得事情太順利了。」采衣眼皮直跳。 「現在別想那麼多,先進去看看再說。」梅玉試了幾把鑰匙後,「卡」的打開門扉。 采衣謹慎的推開門,探進頭顱左顧右盼,視線落在華麗的大床上那昏迷中幾乎赤裸的男人時,她驚抽口氣,屏氣凝神生怕這只是個幻影。 「怎麼了?」梅玉忙不迭的推開門。 「別看啦!」采衣不假思索的衝上床,迅速的攪起昏睡中的龍堂雨,低喚,「雨,醒醒,我來救你。」不期然掃見他手腕處一隻金色手銬在他白哲的肌膚深刻烙印下紅色血痕,那傷痕俱是烙在她心房上。她不知道他遭受怎樣的凌辱,她只覺整個心都撕裂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采衣……」虛弱的呻吟自他口中逸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