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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凌玉    


  「怎麼回事?為什麼人群在一夜之間消失了?」她難掩臉上的驚慌。

  震廷皺著眉頭。原本三天來與他們一起討論古畫的古董商們,在一夜之間,訪佛原本就不存在般,完全消失了。

  果真被戀荷料中,陳堂鴻這一次的客人只有他們兩人,其他的人只是陪襯。陳堂鴻一直在暗處,觀看他們數天來的一舉一動,享受著偷窺的樂趣。

  震廷二話不說,大步朝陳堂鴻的辦公室走去。

  他狂猛的踢開辦公室的大門,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手揪住陳堂鴻的衣領,眼神中散發出殺意。

  「我想,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生平第一次,陳堂鴻感覺到死神的腳步如此的逼近。

  「你這個年輕人太衝動了,有話好說嘛!」他用眼神暗示一旁的保鏢先不要動手,在這種情況下動手,他的脖子可能會先被震怒的凌震廷掐斷。

  「其餘的古董商呢?」震廷的聲音冷例得像一把劍。

  陳堂鴻已經無法呼吸了,一張臉漲成紫紅色。

  「震廷,冷靜一點。」戀荷快速的走到他身邊。「你快殺死他了。」

  「殺了他也好,免得這傢伙禍害人間。」震廷沒有轉頭,仍然直勾勾的看著陳堂鴻。

  「你現在殺了他,古畫怎麼辦?」戀荷焦急的喊著,一面想扳一他的手。如果震廷現在真的殺了陳堂鴻,一旁的保鏢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說不定會成為陳堂鴻的陪葬。

  戀荷焦急的聲音讓他恢復了些許理智,震廷鬆開手,冷眼看著陳堂鴻倒在地上猛烈的咳嗽。

  房間的壁爐裡生了火,火光映在震廷的臉上,更顯得可怕。

  「蘇小姐說得對,你現在殺了我,就永遠看不到古畫了。」陳堂鴻看著眼前這個差點要了他的命的男人。戲還沒有落幕,他所寫的劇本還有下文。

  「其他的古董商呢?」震廷冷冷的看著他,又問了一次。

  「我把他們送走了,這一次的拍賣會取消了。」

  戀荷急忙上前。「取消?這太過份了。」

  「蘇小姐稍安勿躁,雖然拍賣會取消了,但是你還是看得到那幅畫。」陳堂鴻說。

  她在腦中快速的思考著。只要看得到古畫,知道畫藏在哪裡,她就能請雷恩或是水灩來幫忙;對於修煉者來說,多麼嚴密的保全設施都不夠看的。

  「你根本沒有打算把古畫賣給我?」震廷看著他,眼神冰寒。

  陳堂鴻勉強的站起來,向秘書使了個眼色,秘書快速的退下去。

  「沒錯,我根本沒有打算把古畫還給凌家。」報復的快感在心中蔓延開來,陳堂鴻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興奮的發抖。「拍賣會只是個幌子,我邀請了那麼多人,又演了這些天的戲,為的只是看你臉上那種期待的表情。」

  冷汗沿著震廷的臉頰滑下,戀荷緊握住他的手,不敢鬆手。他能感覺到戀荷身上傳來的種寒冷像是發自她內心深處,一種徹底的、無法平息的寒冷。

  秘書拿來一個裝裱精美的畫軸。戀荷全身一震。

  「剛好蘇小姐也在,能幫我鑒認一下,這幅畫到底是不是蘇東坡的真跡。」陳堂鴻雙手一揚,畫軸被抖開,裱木撞擊到地面,發出清脆的一響。

  宣紙因為年代久遠,已經呈現黃褐色,更添加古畫神秘的色彩。左上方所題的四個大字,還能看出創作者的氣魄。

  戀荷數百年來尋尋覓覓的正身,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了。

  震廷低頭看著戀荷,發現她臉色蒼白。「怎麼樣?是不是?」他低聲問。

  戀荷點點頭,已經能感覺到自己與正身之間的聯繫。

  「相信蘇小姐認得出來,這幅畫絕對是真跡。」陳堂鴻志得意滿的看著他們。

  震廷向前跨了幾步,不顧一切的接近陳堂鴻。現在他眼中只有那幅古畫。

  陳堂鴻顯然早就把他的行動料得一清二楚,迅速的往後退,轉眼已經站壁爐旁。

  「這幅畫是我對你們凌家復仇的最後一步,藉著這幅畫,我要凌家的最後傳人死在我的手上。」他笑著,毫不掩飾他的邪惡。

  可怕的想法在戀荷心中冉冉升起,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天啊!事情一定不會是像她所想的,不會的……

  「把畫交給我。」震廷逼近他。他受不了陳堂鴻碰觸戀荷的正身,更受不了陳堂鴻猙獰的表情。

  「交給你?哈,休想!從我得到這幅畫的那一天起,我就發誓它再也不會回到凌家人的手中。」他揚起手上的畫軸,大笑著,「我寧可毀了這幅畫。」說著,陳堂鴻看著凌晨廷的眼睛,當著他的面把畫投入火焰中。

  一陣可怕的怒吼聲在同一瞬間響起,聽到的人都感到一陣戰慄。

  震廷推開陳堂鴻,不顧一切的把手伸進火焰中,徒勞無功的想搶救古畫,絲毫沒有發覺火焰已經燒灼了他的雙手。

  脆弱的古畫,在火焰中轉瞬間化為灰燼。

  震廷回頭看向戀荷,無法遏止心中的憤怒與恐懼。他只來得及看見戀荷痛苦與依依不捨的眼神,只是電光石火的一瞬間,戀荷整個人消失在空氣中,彷彿被蒸發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震廷狂吼一聲,野蠻的衝向陳堂鴻。那是受傷的狼,失去心愛伴侶後所發出的嚎叫。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已經失去理智,就算是與陳堂鴻同歸於盡,他也在所不惜。

  他毀了古畫,毀了戀荷的正身。陳堂鴻竟然在他面前殺死了戀荷!

  痛苦與憤怒讓他喪失心智,震廷現在只想把眼前這個人干刀萬剮、碎屍萬段。

  所有人還是呆若木雞。

  陳堂鴻原本的計劃是在凌震廷的面前焚燒古畫,憤怒的凌震廷一定會攻擊他,然後他就能假借自衛的理由,光明正大的殺死凌震廷。但是他沒有料到,蘇戀荷竟然在一瞬間消失!

  眼看凌震廷的雙手已經扼住他的脖子,陳堂鴻連忙暗示一旁的保鏢開槍殺死凌震廷。

  突然,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高大男子出現,披風用力一掃,所有的保鏢全都昏倒在地。

  雷恩看見火爐中的灰燼、心中一陣驚諤。老天!他又慢了一步,戀荷已經灰飛煙滅了,如今,凌震廷那個失去理智的傢伙正在料理兇手。

  「我要殺了你,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震廷加重雙手的力道,只想狠狠的掐斷這個惡魔的脖子,為戀荷報仇。

  陳堂鴻的慘叫得令人生畏,雷恩要是再不插手,凌震廷絕對會把這個兇手的脖子掐得粉碎。

  「夠了,這個人讓我來收拾,你們人界還有法律,你殺了他是犯法的。」雷恩急忙吼道,想用法術分開他們。

  「你閃開!」震廷怒吼著,毫不理會雷恩,只是執意的掐著陳堂鴻的脖子。

  雷恩被反彈的法術擊中,狼狽的後退數步。太可怕了,人類的執念居然可以這麼堅定。一個區區的人類竟然能擋開他的法術,看來戀荷會選擇這個男人,自有他不同於一般人的地方。

  不行,再這麼下去,凌震廷絕對會犯下殺人罪,那麼戀荷連一線生機都沒有了。

  雷恩揮動披風,先攝取震廷的神智,讓他昏倒在一旁。

  逃過一死的陳堂鴻蹲在地上,一面咳嗽,一面貪婪的吸取空氣。

  「謝謝你,你……你……救了我一命。」他感激的看著雷恩,不知道自己仍然是在劫難逃。

  「不要謝我,我不讓他殺死你,是不希望這傢伙犯下殺人罪。再者,我要把這種樂趣留給自己。」雷恩緩緩的微笑著,眼中閃爍著魔性的光彩。

  「什麼?你……」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雷恩。這是你這輩子最後知道的名字。」雷恩揚起手,撕扯陳堂鴻的靈魂。

  一陣驚恐的慘叫聲劃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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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走了。」她在他耳邊輕輕說道,神情滿是痛苦。

  震廷不肯放手。「不,我不准你離開。你說過,要永遠留在我身邊的。」他不能忍受失去戀荷。

  她緩緩搖頭。「我不能存在了。」

  他急忙伸手想抓住戀荷,卻碰不到她的身子、她的衣裙,只能無助的看著她離他越來越遠。

  夢中,震廷一再呼喊著戀荷的名字。

  猛然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竟是白水灩。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震廷,拿了一條毛巾讓他擦拭額頭的汗水。

  「雷恩。」她對著門外喊道,「他醒了。」

  震廷打量著四周,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陳堂鴻的豪宅內,如今正置身於一間木屋中。「這裡是哪裡?」他問道。

  「魅惑人間。」雷恩進來,正好回答了這個問題。

  啊!是戀荷原本居住的地方。震廷心中燃起希望。或許他們已經救了戀荷也說不定,他們本來就是修煉者,擁有人類無法想像的法術啊!

  他迫不及待的問;「戀荷呢?你們救出她了嗎?」說著,他環顧四周,渴望看到她的笑容。

  「戀荷已經死了。」水灩低聲宣佈。看著他臉上轉眼間失去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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