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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林淮玉 方年淡淡一笑,「有這麼神奇就好了!佐佐為此煩惱不已,我告訴他,內分泌失調酌問題不是替她介紹個男朋友就能解決的,這兩件事不一定互為因果。」 阮冬陽一直想問關於房祖敖的事,每每話到嘴邊又問不出口。她沒問,方年又不主動提起,害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也覺得她應該左看醫生,醫生比較專業。」阮冬陽心不在焉的回答。 「少文到美國和房先生會合了,最近公司裡會比較忙,你說我該不該直接告訴佐佐鼓會很忙,約會、吃飯的時間恐怕會變少了。」 「房先生不是去德國了?」 她可。 「是啊,從德國再飛去西雅圖,你說我要不要跟佐佐明講?他會不會以為我很在乎他所以開始向他報告行程了?」 「明講比較好。」 然後她接著問:「最近美國飛台灣的飛機票好買嗎?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漢說什麼時候回來。」方年忙不迭地又問:「如果明講比較好,萬一他誤以為我很死心眼的話,將來被他吃得死死的,怎麼辦?」她不想把姿態放得太低。 「哎喲!你本來就很死心眼啊!房先生會不會不回台灣了?」她比較關心房祖敖的事,至於方年和譚佐佐,反正他們已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的一對璧人了,她不用發表太多意見。 「不會啊!台灣的工程才開始呢,房先生一定會回台灣。好吧!我聽你的話,對佐佐開誠佈公,我年紀不小了,實在沒時間玩猜心的遊戲。」 各取所需、東聊西扯,時間也差不多快十點了。 方年的手機響起,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誰打來的,她的笑容甜得像化不開的蜜糖。 「他要來接我,一起搭便車吧!」 方年邀她。 「不了,我不做電燈泡,你們都是大忙人,難得有時間相處這裡有捷運也有公車,我先走了。」阮冬陽自認她最大的優點就是識相。 第十章 下雨,天氣顯得更冷,吹拂在臉上的寒風足以令每一個走在街上的路人拉緊圍巾,行色匆匆。 阮冬陽把自己當成悠閒的路人甲,逛過一個又一個路口,卻娃耐思念的侵襲。 馮心妍和馬思瀚還是決定結婚,說真的,她很佩服他們,也很羨慕他們。 勇氣,這需要很大的勇氣。 她敵有勇氣,只會像鴕鳥一樣的逃避,能逃多久就多久,她寧可痛苦也不主動找他。 然後,阮冬陽轉了個方向,到馮心妍給她的地址找她。 房子佈置得報雅致,雖然稱不上華麗,卻紿人一種幸福的感覺。 「我們很喜歡這裡的環境,有小學又有公園,所以結婚後也會住在這裡。」馮心妍笑咪咪地說著。 「馬表哥回去愛情大飯店工作丁嗎?」阮冬陽問。 「嗯,飯店總經理一直希望他回去,所以他考慮後還是決定回去了。」 馮心妍煮了烏龍面請阮冬陽,以前不喜歡進廚房的她,現在也學著下廚了。 「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結婚前到底要忙些什麼?」 「我也還在學習中,沒關係,我先結婚,到時候可以教你。不過我和表哥都打算低調進行,現在經濟不景氣不用太鋪張,婚姻得靠日後的經營,不是婚禮盛大就能得到幸福。」 「是啊,能結婚電是件好事。」她點點頭。 馮心妍笑她:「你自己不也快結婚了?怎麼還一副怨婦的樣子,不知足喱!」 「還早得很,不知要等到民國幾年,至今還沒有對象呢!」阮冬陽用手撥了撥茶几上的含羞草。 「你的『勞斯萊斯王子』呢?」 「什麼勞斯菜斯王子?」 「房沮敖啊,你不會不知道他開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吧?這完全和金未來的預言一致。」 「是嗎?他真的開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我不會看走眼的,那輛車常常停在公園左側的停車格裡,車子的主人就在車子裡等你下班。」 「哦,我沒注意。」買不起車子的她對名牌車自然一無所知噦! 「不要懷疑,房租敖就是你的真命天子。我也沒想到會比你早結婚,我和表哥認識二十幾年,熟到快爛掉了,會走在一起我也很意外。」 「家庭的阻力全排開了?」 「是啊,我們堅持一定要在一起,大家也沒轍。」 「真好。」含羞草在阮冬陽的逗弄下全合上了葉,她沒草可玩,改玩兒童電子琴,這是瑪心妍辦信用卡時的贈品。 「那是因為家人怕我們會不顧一切的殉情,所以才會答應的,其實我們不會殉情啦,頂多搬到天涯海角不與任何人聯絡,直到木已成舟。」 阮冬陽彈了一曲「茉莉花」,這是她小時候很喜歡的一首歌。 「你們已經木已成舟了啊!」 「還沒結婚敲不算。」馮心妍吃著烏龍面。「快吃,天冷,面很快就會冷了。」 她又把「茉莉花」彈了一道才屹烏龍面,「好吃,你越來越熊干了。」 「不會賺錢,只好把廚藝給學好!」馮心妍開玩笑地道。 好一朵美麗的芙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芬芳美麗,滿枝枉。 又香又白人人誇…… X K X 房租敖飛回台灣了!這是阮冬陽在方年不經意的談話裡得到的消息,因為不經意,所以方年當然不會在此著墨太多。 可是,他沒來找她!這讓她又喜又憂,忽悲忽喜,完全無法定下心來。 「又在發呆?」陳蘭香出現在她的辦公室。 「工作都做完了,所以發呆,」 「這麼好,我忙得要死,你來幫我做。」陳蘭香嚷嚷著。 部門不同,所以忙碌的月分不同。 「我對會計事務沒轍,過去幫忙只怕越幫越忙。」這是實情。 聊了幾句,陳蘭香又轉回會計部。 猶豫再三,阮冬陽心想,她應該主動打破僵局道歉嗎?可是她為什麼要道歉?她又沒做錯事。 X X H 房祖敖一回到台灣,便馬不停蹄的投入工作,例如:拜會黨政高官,勘察運輸工程的進度,評量施工品質等等。 他真的很忙,可是忙歸忙,他還是不時地想到她。 她與他爭辯的樣子,頂嘴的樣子,嬌笑的樣子,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樣子,躺在床上的樣子,生氣的樣子,講道理的樣子,害羞的樣子…… 什麼要這麼愛她?教自己別再愛她行不行? 「房先生。」唐少文喚他,見他沒反應他又喚了一聲:「祖敖。」 他回過神。「呃?,」 「晚上和廖委員的飯局你去不去?」 「你替我去吧,找方年一起去。」 「方年忙著談情說愛哪有空去啊?」唐少文笑了笑。 「忙著談情說愛?方年有對象?」他居然後知後覺。 唐少文點點頭,「譚王食品的譚佐佐,聽說對方與方年可是—見鍾情的喔。」 「有沒有告訴方年儘管好好談戀愛,公司的事情可以請助理代理就好?」 「沒說,方年很有分寸,說了也是白說,她肯定不會聽話的。」 隨後,房祖敖找來方年,問她:「少文說你和譚先生走得很近?」 方年不自在的點點頭,「我不會讓愛情影響工作的,房先生請放心。」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怕你工作得太賣命了,沒空談戀愛。」他瞭解方年。 「哦,這倒是不會,因為佐佐也很忙,我們各忙各的配合得很好。」 「談戀愛是好事,佐佐更是個好對象,你要好好把握。」 「房先生說話的語氣和冬陽一個樣,她給我很多鼓勵,讓我初戀就能談得這麼順利。」 「她只會鼓勵別人。」他喃喃自語。 「什麼?」她沒聽清楚。 「沒事,你和冬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的?」他想向方年打探消息。 「老闆出外這段時間,她是我的戀愛顧問。」方年很珍惜她和阮冬陽的友情。 「她,最近可好?」 「冬陽嗎?她近來忙著朋友的婚事,應該很好吧。」方年突然想起自己很少過問阮冬陽是否也有心事,看來她真是個差勁的朋友,只顧自己,不管朋友。 房祖敖陷入沉思,方年說冬陽過得很好,難道她沒有因為他的離去而想念他? 真是一個冷情的女孩。 X X X 告別單身之夜。 馮心妍約了幾個同學和死黨一起狂歡,地點選在東區的一家知名pub。 阮冬陽平日是滴酒不沾的,可她今晚破了例,因為開心,也因為痛苦。 她喝的是酒性很烈的伏特加,先是小口、小口的淺嘗,然後是一整杯的猛灌。 酒入愁腸愁更愁。 沒多久,她便醉了,趴在桌上睡著了,一睡睡到不省人事。 大夥兒瘋到凌晨才罷休,馮心妍見阮冬陽醉了,便和馬思瀚一起送她回家。 「怎麼辦?讓她一個人待在這裡好像不對,不如我留在這裡陪她。」馮心妍扶阮冬陽上床。 「我們一起陪她好了,冬陽今天喝多了,酒量明明不好,為何要喝這麼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