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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林淮玉    


  也許他們正在交住……也許他們正在交往……不是不可能啊!不可否認,古慈書非常出色,和房祖敖站在一起更相襯又登對,在她拒絕房祖敖那麼多次之後,他選上別的女人做他下一次狩獵的目標也很正常,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是有這種可能性。」

  阮冬陽小聲附和。

  「冬陽,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對房先生我是真的不抱任何希望了,倒是你,如果不弄清楚自已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房先生,而莫名其妙的把他讓給別人,真的會很可惜。」

  方年從一開始的將阮冬陽現為惰敵,到此刻希望地能認真地剖析自己的情感,這一段時間裡她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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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阮冬陽做了一場夢。

  房祖敖吻著她的肩膀和頸頂,大手探進她的衣服裡,她不斷的喘氣,還不斷的呻吟。

  「對不起,過了今晚,我就是古慈書的丈夫,再也不能這樣愛你了。」他說。

  聞言,阮冬陽愣住了,她奮力推開他,「不要碰我。」接著她開始大哭。

  「這是不得已的!冬陽,請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沒有你我會死掉,我真的會死掉。」

  她很火大。「我不相信你,你說你愛我卻要和古慈書結婚,這是為什麼?」

  「這是權宜之計。」

  「胡說八道。我死也不會相信你說的鬼話。」

  她推開他。

  他將她壓在身下。「我要你,真心愛你,是你拒絕我在先,我不得不以事業為優先考量……」

  「走開!我不要你,你只會讓我傷心罷了。」她—直哭。

  然後,她醒了過來,淚水滑落臉頰。

  這個夢好真實啊,令人心酸。

  阮冬陽再也睡不找了,起身煮咖啡,她把咖啡豆放進磨豆機,按下開關,看著豆子慢慢磨成粉末。

  糟糕,忘了此刻她不是一個人住,屋裡還有個馮心妍,她大刺刺的磨咖啡豆,不會吵醒她了吧?

  阮冬陽走向馮心妍的房間,倚在門口想聽聽裡頭的動靜,希望沒吵醒她才好,才倚上門,門便霍地打開了。

  門沒鎖!

  她往裡頭探看了下,怎麼會沒有人?心妍昨晚沒回家嗎?自已昨晚快十二點才回來,所以沒去吵她,本想找她好好訴個苦的,怎麼會這樣?

  她開始撥馮心妍的手機號碼,對方的手機卻收不到信號,該死的,會不會出什麼事了?要不要報警?

  天啊!天啊!她該出去找人嗎?上哪兒找?

  好下容易終於天亮了,她聽見門把轉動的聲音,阮冬陽躲回房裡,不動聲色,只從門縫窺看。

  馮心妍未在客廳多作停留,直接回房裡,兩人在一個半鐘頭後在廚房遇到。

  「煮咖啡呀?」

  馮心妍問,—副心情很好的模樣。

  「是啊,要不要來—杯?」

  阮冬陽覺得這種感覺好奇怪,明明有些事想弄清楚,又開不了口;心妍到底有什麼秘密,為什麼看似單純的人,會有如此神秘的行徑?

  「好啊,早上喝咖啡可以提提神。」

  阮冬陽順口問道:「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我睡得很好,你是知道我的,我很少失眠,在什麼地方都能唾得著。」

  「這麼好,你真的什麼地方都能睡得著?例如哪裡?」她好奇地問,不知道心妍會不會露出馬腳來?

  「哪裡都行啊,你今天會不回加班?」馮心妍轉移話題。

  「不一定,有什麼事嗎?」

  「沒事,隨便問問罷了!」

  「哦!」心妍是不是希望她搬出去住,免得住在一起遲早發現她不想讓人知曉的秘密。

  到底是什麼?是否和男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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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慈書以為房祖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她真的這麼以為,她知道自己非常優秀,泛泛之輩她當然看不上眼。秋天了,等來年春天一到,她決定要嫁他為妻。

  繁花盛開的季節最適合跳求偶舞了,昨天共餐時他雖沒明說,但她可以感覺得出他對她的好感,這方面的直覺她向來是很敏銳的。

  「古律師,花店送了玫瑰花來,要擱在哪裡?」會計小姐問。

  古慈書喜上眉梢地道:「給我。」

  她以為是房祖敖差人送來的,迅速抽出卡片,看了一眼署名——鄭大德。

  她皺著眉,大失所望,誰是鄭大德?她沒印象。

  真是夠了,害她白高興一場。

  「隨便找個地方放。」

  她將花束丟向會計小姐。

  「古律師不喜歡玫瑰花呀?」

  「不是不喜歡,是不喜歡送花的人,鄭大德是什麼玩意兒?以後這些阿貓阿狗送來的東西,不要拿進來給我。」

  她連看都不想看,何況是拿來弄髒她的手。

  「找們以為是房先生送的,下次我會注意。」

  和房祖敖那麼優秀的男人同桌吃飯,吃飯這件平淡的例行公事竟成了有趣的調劑,在她沒和這麼優質的男人相遇前,她的人生可說是黑白的,不論他說什麼都能頭頭是道,就算是諷刺人的話,他說起來就是特別有味道。

  她想緊緊捉住他,想用盡辦法哄他娶她。

  她相信她總有一天會得到他的爰,有了他的愛之後,她就能擁有真正的快樂。

  古慈書想知道房祖敖今天過得好不好、開下開心、有沒有想她。忍了半天,終於敵不過綿綿的相思,她撥了他的專線電話,照往常一樣,電話由一名女子接起。

  (房先生正在開會,不萬便按聽你的電話。)

  「麻煩你告訴房先生我打電話給他。」

  (你是哪一位?)

  「我姓古,你這樣說他就知道了。」

  然後,對方很不友善的切斷了通話。

  古慈書看著發出嘟嘟嘟聲的話筒,暗暗發誓——等她成為房大太之後,第一個要開除的就是那個膽敢掛她電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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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掛古慈書電話的女子就是方年。

  方年一聽到來電的女人姓古,心裡就不舒服,迷憫的心就是不踏實。

  「在發呆?方年也有發呆的時候。」唐少文誇張地嚷嚷著。

  「這有什麼?我也是人,也有迷惘的時候啊!」方年橫了唐少文一眼,好像他出現得不是時候。

  「為了情事迷惘?」他問。

  「問這麼多幹嘛?我的迷惘你又解不開。」她堵了他一句,看他能接什麼話。

  「是為了老闆對不對?」他是真心關懷她。

  方年淨大了眼。「你別胡言亂語。」

  唐少文指了指自己的鼻頭,笑笑的問;「我胡言亂語什麼?你自欺欺人太久了,所以不敢面對現實。」

  「如果仵真的很鬧,幫我把桌上的資料全拿去建檔。」她以忙碌釆掩飾自己的不安。

  「你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對不對?你不需要這麼壓抑自己的,我們是好朋友啊,你有煩惱可以告訴我,別把我當成不存在的隱形人,方年,我真的知道你的心事。」他看著地輕聲說道。

  他的話讓正在喝水的萬年差點嗆到,她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你今天很奇怪。」她已經不想談任何有關於她暗戀房祖敖的話題了,他究竟想怎麼樣?

  「我會奇怪是因為你!我知道你愛上了房先生,就像許多秘書愛上她能幹出色的老闆一樣,你也無法例外。」

  她認命了,「好吧?我是單戀著我的老闆,又怎樣?」

  「你注定要苦戀。」他直言。

  她回到座位翻閱桌上的文件,計劃著如何將它們化為文書檔。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什麼都不說。」這是她的回答。

  唐少文歎了聲。「你不會破相思病給害得不成人形吧?」

  她微笑。「希望不會,這件事是房先生告訴你的?」她以為是阮冬陽說了這件事後,唐少文才會知道的。

  「不是,我有眼睛會看,有心會去體會。」他同情她。

  方年難掩沮喪地說著:「我不該向冬陽承認的,房先生知道後,我覺得好難為情喔!」

  遞了一杯咖啡給她,他巴不住開口:「房先生不說破是因為不想改變什麼,你不要太難過。」

  她喝了口咖啡,很有自知之明地說著:「我知道,其實這樣比較好,大家保持沉默讓這件事過去,以後的日子才能自在的走下去。」

  就這樣,是的!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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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房祖敖和阮冬陽的臉孔做封面的成人光碟,數量越來越多,證明壞人的行徑越來越囂張了。

  今天,房祖敖又在阮冬陽住處站崗時,阮冬陽忍不住開罵:「你既然有這麼多美國時間,為什麼不乾脆查查成人光碟的來源?昨天我和心妍去逛夜市時差點沒被氣炸。」

  「我已經著手在查了。」

  房祖敖說。

  「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眉目?」

  她不信他。

  「因為我昨天才派人積極去查,昨天以前我想給他們一點時間找回自己的良心,結果,效果不彰。」

  她冷哼了—聲。「你在說什麼?做人體實驗啊?真奇怪,你是生意人,是大奸商耶!想測量人們的良心?不會吧?我認識的房祖敖沒這麼好心。」她說話很少這麼毒的。

  他不以為忤,反而笑笑地道:「一半是因為想看看你的反應,然後我覺得沒趣了,才開始請人調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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