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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林淮玉    


  「不!我是心甘情願的,我對鷹有很深厚的感情,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只是那時候的他不屬於我,屬於另外一個女人——我的姑姑小鄉。」

  「當然不屬於你囉,你還是小女孩嘛!」

  小鄉姑姑的事,尹松崗略知一二,由葉醉悠幾次的談話裡,他已能拼湊這個悲劇性十足的故事。

  「小鄉姑姑帶鷹來找過我的母親兩次,兩次母親碰巧都不在家,全由我應的門。鷹一直以來都是那麼出色。」小女孩時,她即對他印象深刻,只是田時的他比較溫暖,也許是因馮小鄉姑姑在他身邊的緣故吧!有了愛情的滋潤,他的笑容也燦爛得多。

  尹松崗很喜歡聽她講黑鷹的事,因為這個話題讓她變得比較多話,而做喜歡聽她說話,可以使他忘憂。

  他覺得他陷得大深了,不禁懷疑自己皿否已走火入魔而無法自拔……台北金陵繡坊耶誕夜的黑鷹把自己灌個大醉。

  但他根本不在乎,他放縱自己,在這個全市人狂歡的假期裡。

  他知道用酒精麻痺自己十分不理智,而且他曾經是個最不屑男人為愛借酒澆愁的人。習幾何時,他竟拿磚頭砸自己的腳。

  「賽白,鷹再喝下去遲早酒精中毒。」司徒衡看不下去了。

  「別以為喝酒的人聽得下勸告。」

  「算了!咱們把他架上樓去吧!」

  司徒衡與齊賽白一左一右地將黑鷹往摟上空房間送去。

  下樓後,兩人聽見魏醒柔歎息了一聲。

  「老婆!怎麼啦?人才剛到,屁股都還沒坐熱,歎氣的聲音就直入外層空間。」

  司徒衡拉著它的手,擔心地看著她。

  「我怎能不歎氣?黑鷹簡直痛苦得快死掉了,你們這些自認為生死之交的好友卻仍不知不覺。」她雙臂抱胸,抿著嘴。

  「我們沒有不知不覺。」兩個被指責的大男人異口同聲地喊冤。

  「既然沒有,那為什麼不把女主角找回來?」

  「女主角在紐約,我們之所以不去找,是因為男主角警告過我們。」他們也是迫於無奈。

  「你們知道醉悠在紐約?」她瞪著他們,眼神裡有著不解,知道醉悠的去處,為什麼不去說服她回來?

  「從醉悠一離開台灣,鷹即掌握了它的行蹤,之所以不去打擾她,是因為醉悠另有了護花使者,鷹不想擾人幸福,這是成全,很偉大的,換作是我,根本做不到。」司徒衡打從心底佩服。

  「誰是醉悠新的護花使者?」她問。

  「不是什麼新人,是一位舊人。」司徒衡故意賣關子,考考老婆的智商。

  「尹松崗嗎?」她立刻猜到。

  「嘖!嘖!老婆,你的腦子是什麼做的?好聰明哦!」婚後的司徒衡變成了甜

  言蜜語大王,還和妻子比賽,看誰最會說甜言蜜語,結果是司徒衡的體貼、逗趣略勝一分。

  「不是我聰明,而是這個問題提示得滿明顯的,既不是新人,又得符合舊人的特性,考量之後,直覺是舊瓶裝新酒的尹松崗。」魏醒柔仰頭大笑。

  「他到紐約後為醉悠張羅一切,每一天任何時刻,黑鷹即能透過網絡從計算機屏幕上看到醉悠以及尹松崗與她相處的情形,不看還好,一看全是今人痛苦的畫面。

  「司徒衡提及此怒氣勃發,感同身受。

  「或許是一場誤會。」魏醒柔樂觀地說。

  「我們也希望是,但鷹可是全盤相信,最慘的是,醉悠懷了鷹的孩子。」齊賽白在一旁補充道。

  「可是鷹沒把握孩子真是他的種。」司徒衡低語。

  「不是他的還會是誰的?醉悠又不是聖母瑪莉亞,會處女懷孕:「魏醒柔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敢相信黑鷹竟然會懷疑。

  「小鄉傷他太深了。」齊賽自道。

  「誰的過去沒有一些痛苦回憶的?黑鷹太執著了,讓人不敢愛他大久。」司徒衡聳聳肩。

  「相反的,我倒認為醉悠很愛鷹。」齊賽白則持反對意見。

  「愛上鷹太容易了,但是她們全被判三振出局。本以為他失去小鄉之後,對醉悠是弱水三千,只取一飄飲,誰知他一副不痛不癢的!」司徒衡心裡為好友難過,所以故意說他無情無義。

  「他才沒有不痛不癢哩!不然你們以為他為誰心碎?」魏醒柔頗不以為然。

  「阿衡,你看需不需要我們出面為他們倆充當和事佬?」齊賽白提議。

  「我是很想,可是也得知道兩人心裡真正的想法才能行動啊!現在情況不明,萬一弄巧成拙那豈不是更糟?」處理感情之事,司徒衡比較謹慎。

  「不必問也知道,黑鷹和醉悠根本是愛在心裡口難開。這樣好了,既然你們男人不方便出面,那就由我出面好了。」魏醒柔自告奮勇。

  「你要怎麼出面?」司徒衡問妻子。

  「我到紐約去一趟,見面三分情,我不信打不動醉悠的心。」她一副很有把握的表情。

  「你的計劃是?」

  「我盡可能挑起醉悠的同情心,把黑鷹一片癡心的模樣說出來,不用加油添醋就已經夠精彩了。」

  「好吧!讓你試試,不過在試之前,我想和黑鷹先聊聊,我想知道他的打算。

  「齊賽白道。

  「好啊:可是他已醉得不省人事了,聽不進你說的話。」

  「等他明天酒醒了,我再來找他。」

  翌日一早,齊賽白陪老婆陽關到超市買了菜後,立刻趕到金陵繡坊。

  「他走了。」司徒衡站在櫃檯前,他比齊賽白早到兩分鐘。

  「誰走了?」齊賽白一時反應不過來。

  「黑鷹走了。」

  「他有說他要去哪裡嗎?」齊賽白問。

  「你自己問櫃檯小姐吧!我也是剛到不久。」

  「黑先生應該是去找醉悠了。」何明珠誠懇地說。

  「你認識醉悠?」司徒衡問。

  「嗯!高中同學。昨天黑先生突然走到我面前,問我一些我聽不懂的問題。」

  「什麼樣的問題?」

  「像是他這個人債不值得女人愛啦,如果我發現所愛的人與其它人有染,我會不會成全他們之類的問題。反正很怪就是了啦!我也不懂。」何明珠老實地道出原委。

  「那你怎麼回答?」

  「我只是笑一笑,反正黑先生也不是真的想要答案,他只不過是想找個人聽他說說話罷了,而我又正好是少數能同他聊醉您的人。他常常和我聊醉您的事,黑先生真的很重視醉悠,很在乎醉悠,而且幫了醉悠許許多多的忙。」

  「謝謝你能夠欣賞黑先生的義行,只是某人曾經頗不以為然。」齊賽白睨了一眼司徒衡。

  「別看我,我可沒有藐視的意思,當初在紐約時,我可是東奔西跑,幫黑鷹跑腿的哦!」司徒衡趕忙撇清立場。

  「是啊:現在黑鷹千里尋愛去了,咱們也追去嗎?」

  「我看不用了,兒女私情還是由他自己搞定比較好,我們熱心插花只怕會有反效果。」主要是司徒衡一向不愛管人家的這類閒事,怕管得不好反而兩面不是人。

  「嫁給我好嗎?」尹松崗保護欲十足地道。

  大腹便便的葉醉悠即使懷孕了,也仍是個十分美麗的孕婦。這已經是尹松崗的第十次求婚了。

  「醉悠?」他正耐心等待它的答覆。

  她笑了,露出一個深深的酒窩,但笑容裡沒有一絲真正的快樂。「別再讓我有機會名正言順地利用你。」

  「我不在乎,真的,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你。」

  她搖搖頭。「這一定不是真的。」

  「是真的。」他提高音量。

  「就算是真的,也不過是一種由同情衍生出來的愛。」

  「你的固執會害了將要出世的孩子。」

  「我會好好照顧他。」醫生已告訴她是個男孩。

  「雖然這裡是紐約,但是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尹松崗不得不把現實社會殘酷的一面告訴她。

  他在葉醉您的眼底看到了慌亂,顯然這招驟然之間起了很大的作用。

  「嫁給我。」他第十一次求婚。

  她的心裡矛盾極了:她知道他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她又能接受到何種程度呢?「你總是逼我看到最現實的一面。」她地出的說。

  「黑鷹根本不打算管你的死活,你有了他的孩子,他卻不聞不問。」他心中燃起了憤怒之火。

  「鷹不知道我懷孕了。」她自己也不確定。

  「不知道嗎?你是在自己騙自己。黑鷹是個什麼樣的人吻,他要調查一個沒有刻意躲藏自己的女人會查不到嗎?他根本是個始亂終棄、禽獸不如的男人!」

  它的話今她淚水交織。

  「為什麼你總是不能看清黑鷹呢?」

  「我只是忘不了他罷了!」她低語硬咽。

  「是忘不了還是不願忘記?」

  「你——好殘忍!」她哭得像個孩子。

  「嫁給我!」他繼續逼她。

  他挪動步伐貼近她的身後,緩慢地將雙手由後圍住葉醉悠,手掌輕撫她隆起的肚子,正好有胎動。

  「你應該給孩子一個公乎的生活環境。我很富裕,足以讓你們母子的生活不虞匱乏:我會是個仔丈天、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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