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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連清    


  「因為它可以──」

  「綾綾,這不是普通的白開水啦!」凌老爹連忙阻止老婆說出真話來,「聰明」的找了個不會引起反感的理由道:「其實這杯水是爸媽特地去廟裡求來的神水,你也知道爸爸和媽媽很擔心你跟少爺會遇到麻煩,尤其你們又要出國去,所以……所以我們特地去廟裡拜拜,祈求神明保佑你們一路平安,還求了香灰回來,只要你跟少爺喝下這杯香灰水,神明會保護你們一路平安,順順利利的。」他不敢說出靈仙之事,更不敢說花了二十萬買了離心丸,另外胡謅一番說辭,總之只要騙他們喝下離心丸水,以後相看兩厭,不必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把兩個人分開。

  凌綾蹙著眉。「原來是放了香灰。」爸媽對神佛之說毫無抵抗力。

  「綾綾,就是一杯水而已,喝了不會怎麼樣的,爸媽又不會害你,你就讓我們安心一點嘛。」

  在兩對充滿期待的眼神下,凌綾只好接過,反正從小到大她也吞了不少香灰在肚子裡。

  凌氏夫婦大喜。「乖,你先喝半杯。」

  「哦。」她聽話的喝下半杯。

  夫妻倆笑呵呵地。「剩下的半杯就麻煩你拿去給少爺喝,記住,一定要讓少爺喝下,這樣才能解除厄運。」

  「好……好啦!」

  「要記得哦。」凌氏夫婦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工作崗位去。呵呵,效果明天就出來了,花了二十萬雖然心痛,但絕對有意義。

  凌綾癟癟嘴,深信算命論調的父母儼然走火入魔,不過若能撫平他們的不安,順順他們的心意也無妨啦,反正就只是喝喝白開水罷了。

  她拿著水杯,慢慢走進冰玠房間。他還沒回家,這兩天忙得把台灣的工作處理妥當,好陪她一塊去美國替舞團成員們加油打氣。

  看著手上的水晶杯,搖了搖它,水紋一波波,也浮出一層淡淡的粉末。她失笑了,冰玠怎麼會相信這一套呢,太可笑了,放下杯子,轉身要踏出房外──

  「唔……」莫名地,一股奇異的燥熱突然從她體內炸了開來!凌綾來不及反應,強烈的麻酥感立刻竄遍她全身。她一顛,跌坐床褥上,神智跟著昏茫了起來。「怎麼回事?我……我……頭好昏……身子──身子好難受……」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只知道體內不斷在彙集蠢動的洪流,那是最原始的慾望……

  凌綾控制不住愈來愈急促的呼吸,更制止不了小嘴逸出吟哦聲。

  「我……我……」她嬌吟著,氣喘吁吁,縮在床上,難受地垂著螓首。「好熱……好疼……我、我……」

  門開,門關。

  返家的襲冰玠步入臥室,房裡燈光暈黃,正欲開啟大燈,一道細碎的吟哦倏地鑽入他耳膜,他一驚,這微弱的嬌吟是凌綾的。

  「綾?」怎麼回事?他立刻疾步走進內室,朦朧的暈黃燈下,嬌軀捲縮在床角,腦袋垂得低低,身子在顫抖,像是在忍受某種痛苦。

  「綾?」他立刻靠過去喚她。

  凌綾晃了晃螓首,半昏半醒地抬起頭來,一見襲冰玠擔憂的眼神,體內的熱潮猛然又刷過全身細胞。

  「玠,我……嗯……」好難受、好難受,她想要……她想要攀住他哪……

  「綾?你是怎麼了?」小臉異樣的潮紅,原木該是慧黠的眸光卻是渙散迷濛,並且,佈滿著情慾?

  凌綾坐在床褥上,水瞳望著他──

  「你不舒服?」他再問,雙手捧住她的小臉,好熱。「怎麼啦?你的樣子不太對勁……」

  「我……我好難受……」思維飄呀飄,飄蕩在雲端,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要他──想要他。

  「哪裡難受?」聲音緊繃極了。

  「嗯……」

  「綾?」她連身子都是滾燙。「我送你去醫院。」他起身,打算抱起她,她的神智不清不楚。

  「不要不要不要……」他要走,她不讓,她只想攀住他,只要他呀。小手倏地環住他的頸項,圈得緊緊。「不許走,不可以,不……」她語無倫次地念著,似在央求,鉗住他的藕臂怎地也不肯鬆開。

  他神色一凜,她的態度很像被下了藥。「不行,我們得去醫院。」

  「我要……」她嬌喘,強大的能量在她體內奔流竄動,她難受地不斷扭動身子,昏沉沈的她只想把體內的騷動釋放出來,她要釋放才行,絕不容許襲冰玠離開她的身子。

  她的力氣大得驚人,襲冰玠一時之間竟也無法掙脫她。

  是誰搞的鬼?

  今天襲家人作息正常,並沒有出現任何奇怪的氣氛,而且敢與襲家為敵的,唯有樓寂滅。

  只是樓寂滅目前被「綠」纏住,不可能有餘力再來設計襲家。

  「你忍著點,我送你去醫院,等會兒就沒事了。」得先讓凌綾回復正常,瞧她難受的模樣,襲冰玠神情愈見冷冽。幾次的禍事都讓她受盡折磨,也該終止了吧!

  「呃。」凌綾突然狠狠地將他拉上床,軟軟的嘴唇攫住他的,體內的燥熱讓她完全透不過氣來,她一定要釋放出來,她非要纏住他不可。

  「唔……」她的唇在他唇上肆虐。「綾?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好不容易才分開些,凌綾卻不讓他移開太久,再度輾壓他的唇。

  燙人的唇熱終於找到可以紓解的管道,怎麼可以放過呢……不可以……

  軟綿綿的丁香小舌探入他唇內,瘋狂掠奪。

  嬌軀粘貼在他身上,大膽的蠕動與嬌弱的細喘打翻了他壓抑的慾望,凌綾本來就是他的渴望,襲冰玠在備受刺激之餘理智也散去……

  他開始主動,舌尖探入她的唇內與之嬉戲,原始的慾望從兩人身上一波波的迸出來,狂妄的糾纏。

  「綾……」與她瘋狂纏吻後,他最後又忍住亢奮的衝動,拉開點距離,他必須冷靜下來,不可放任自己隨她「共舞」,她現下處在混亂狀態,而他的意志是正常的。「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你清醒一點。」

  「唔……」她嚶嚀,不夠,仍然不夠,身子好難受,好難受……

  「我帶你去醫院。」他壓抑下即將逸出的呻吟,打算起身送她上醫院。

  「不要。」凌綾攬緊他,即使身子酥軟無力,仍然執意攀住他,完全不讓他有移動的機會。「我要你,要你。」胴體壓上他的身,飢渴的磨蹭他,還貪婪的開始撕扯他的襯衫。

  「綾……」

  「我要你……」

  「我也想要你哪……」嬌柔的身軀滑膩無骨,他也不想走,也盼著佔有她的身子,只是──在此情此境下,要了她的身子會不會太過奸詐?

  「冰玠。」迷濛的眸光乍現清靈,她彷彿從迷茫中回復了神智,凝視他,囈語道。「不走,我……要你……我抓住你了,我終於得到你了……」她喃道,不像受了藥物控制的胡言,而是真心想要得到他。

  他重重一震!天知道他只是強忍住自身的慾望罷了。

  她嬌喘著,眨眼,又眨眼,倏地,小手扯去他的衣物,也扯掉自己的,柔軟豐潤的身體貼住他,小臉揉蹭他的頰。「綾要你……綾要你呵……」

  耳聞她深情的呢喃,愛意也滿滿地氾出胸臆外。襲冰玠驀然收緊手臂,俐落一翻身,壓住她,兩具軀體再無任何間隙。

  「好,我就允了你的要求,讓你滿意。」他含吮著她的耳垂,邊吻邊道。

  沉重結實的軀體疊在她身上,壓得她動彈不得。

  「你……你……」

  「我怎麼?」

  「你……好重!」

  「呵……只好委屈你承受了,這可是個重要的必經過程……」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身體在她不著寸縷的裸軀上肆無忌憚的巡弋,耳鬢廝磨,紊亂了兩顆心。

  凌綾歡喜地任由他的攫取,享受著體膚與體膚交纏的美妙節奏,小嘴舒服的吟哦。

  他的氣息漸漸狂熱,絲絨般的聲音濃情滿懷。「你的心,已給我,而你的身,也在此時此刻,與我結合。」

  「是……」她應了聲。

  在她的呼喚下,他得到全部完整的她。

  「嗯……唔……」好舒服,好舒服的美夢,一場既甜蜜又浪漫的美麗夢境。凌綾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大作春夢,而且夢中的自己像是中了詛咒一般,著魔似地成了女色鬼,不斷不斷地向對方索求;不過也因為是他,才會這麼的快樂與滿足。

  襲冰玠呵……

  閉著眼的她愉悅地嚶嚀了聲,嬌軀一動,找了處最舒服的位置來窩著,溫熱的氣息就在這處專屬的空間內流動,拂撩她的心窩。

  這股氣息是屬於襲冰玠獨有的,滿滿的溫柔讓她暈陶陶……

  是啊,只要待在襲冰玠身邊就會,就會呃──

  腦袋轟然一響,她睜開眼,呆呆地,睜大眼眸呆呆地望著他,一瞬不瞬。

  是襲冰玠,她身旁躺著襲冰玠,溫暖幸福的氣流不是夢境,而是真實存在著,全是真的!

  而且兩人身無寸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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