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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丹菁    


  ***

  主子!?

  虛塵連忙下車,在熙來攘往的人潮中追逐著天晁。

  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何她心底會漾起如此詭異的感覺?

  以往不曾和天晁相處這麼久過,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種感覺,這種異樣卻不知該如何處理的情緒。

  「主子,你到底要去哪裡?我們現在要先回擎天居,要不然……」

  見他就在眼前,虛塵幾個快步追上去,氣喘吁吁地喊著,小手一揪住他的袖角便不再放手。

  「要不然如何?」

  天晁轉過身瞪視著她,原本想要甩開她的手,無奈仍是狠不下心,硬是無法拒絕她的接近。

  在她的心中,難道真不能再挪出一點位置,好讓她可以把他放人心底嗎?

  「天祭是護法占星象的祭祀,天眾亦得在擎天居等候差遣,等待占星象的結論。」虛塵據實以告。

  如果不是為了尋找天女的下落,他為什麼會回總部?他該不會是忘了回總部的任務了?   

  「你的腦袋裡只裝了這些東西嗎?」天晁抬頭瞪視灰暗的天際,不禁冷哼一聲,再睇向她一副不解的臉蛋。「虛塵,你還記得自個兒的名字嗎?你還記得自己的家人嗎?」

  總部裡頭有著太多苛刻的要求,就如四大護法的名稱不過是個代號,他們根本連自己的家人和名字都忘了!

  這個世界是瘋了嗎?

  假如這個世界裡的人都瘋了,他也不在乎,他真正介意的是自己和她的存在,他才不想管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她的名字?

  她已經很久沒有去想這個問題了,自從她進入總部之後,她就再也沒想過,而虛塵便由代號變成了她的名字。

  「虛塵,你清醒一點,天眾總部的人早就全瘋了,難道你不知道嗎?」天晁有力的雙手直擒住她纖細的肩頭,不斷地搖晃她的身子,想要讓她清醒一點,讓她能夠張開她清澈的大眼看清楚這個世界。

  「不是那樣的!」虛塵驀地掙開他的箝制,冷眸瞅著他。「你一定也看過天女畫像了,你一定也感受到那張畫像所帶來不同凡響的奇異感覺,那種感動不是詐欺之術,而是一種穿越時空的共鳴,是一種呼喚!」

  至少她真是這麼認為,亦是打從心底如此相信著。

  「你!」他無言以對。

  他不否認那張詭異的畫像確實可以呼喚蟄伏在他體內的靈魂,也就是因為否認不了,他才會不安。

  倘若他真的是天眾之一,這豈不意味著他們之間將再也什麼都不是了。

  「天祭在今天晚上子時舉行,你不能輕易放棄!」見他一臉不苟同,虛塵不禁又說:「更何況,這是最後一次的天祭,一定能夠讓你覺醒,你對自己一定要有信心!」

  天晁睇著她,不禁咧嘴仰天大笑。

  天啊,她竟然以為他是為了覺醒不了而發狂!

  她真的不懂他,一點都不懂他。

  不過話說回來,她不懂他也是應該的,畢竟他們鮮少見面,是他蓄意不回總部的,與她見面的機會自然不多,她怎會有瞭解他的機會?

  然而,他們之間就只能是這樣嗎?

  不管他想做什麼,似乎都無法順利的朝著自己的理想前進,選擇是與非,對他的未來沒有任何改變。

  既然如此,他寧可永遠不要覺醒,他才不管找不找得到天女,不管這個世界會如何毀滅。

  天晁燃燒著一身撲滅不了的怒火直往人潮中走去,狠心地將她甩在身後。

  「主子,你要去哪裡?」虛塵又小跑步跟上他。

  罷了,是她傻,忘記主子是討厭自己的,可是在這當頭,她也管不了他到底是怎麼想了;總之,她是一定要想辦法將他帶回去才成,要不然她這個護法真是太失職了。

  「我要去哪裡,你管得了嗎?」天晁冷哼一句,對於她無意義的擔憂嗤之以鼻。

  「可是我不能不管。」真是讓她左右為難。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

  光是要將主子自紐約帶回來,就夠折騰她的了;想不到回到台灣之後才是重頭戲,因為主子根本不配合總部的命令。

  「你不能不管?」天晁噙著冷笑,不懷好意地瞇著她。「難不成我想要逛一逛久違的街頭也不行嗎?」

  難道說他打一開始就沒有自由了嗎?

  「我陪你。」事到如今她又能如何?只能順從他了。

  「你知道我要去哪裡嗎?」

  該死,她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儘管他怒不可遏地吼著,她仍像沒事似的,壓根兒不在乎他的情緒。

  「不就是去看『傢俱展』?」他真以為她一點都不懂他?

  「傢俱展?」一想起她特殊的用語,天晁真是要哭笑不得了。

  由此可見,她的心中定是沒有他的,否則她不可能毫不在乎的。

  他每一年都試探她的心意,她卻是一年比一年用更冷的眼光看待他的荒唐,彷彿不管他做了什麼,看在她素養奇佳的護法眼中,他不過像個孩子般在鬧脾氣。

  「不是嗎?」她猜錯了嗎?應該不會吧!

  不過,她其實很希望他別在這個時候去參觀、比較台灣的傢俱展,希望他可以把這一份「熱情」留待回到紐約再繼續,至少她可以不用在台灣再看一次荒唐的野獸大戰。

  「你……」

  她真的很瞭解該如何傷他……

  正當他啼笑皆非、不知該如何以對時,卻突地感覺到身後有一道強烈的目光射向他,他驀地回頭,耳邊卻響起——

  「主子,趴下!」

  聞言,他雖看不見眼前到底有什麼危機,但是全身的細胞卻都感覺到危險已來到眼前。

  笑話,他怎麼能讓她保護他?

  他隨即一把將虛塵抱得死緊,接著,他感覺到一陣椎楚穿過自己的胸膛,他悶聲抱著她跪倒在人行磚道上,幾乎忍不住那停留在身上剜肉焚骨的痛楚。

  回頭一望,他卻看不到狙擊他的人,只見到人潮滿坑滿谷地將他包圍,直到他眼前一片黑暗。

  第六章

  子夜,仿若被墨染黑的夜空裡,看不見閃耀的星辰,只有微弱的月光漸漸隱沒在層層的黯淡雲影之後。

  冬風,寒意凜凜地襲來,在入冬的大地裡更添蕭瑟。

  在天眾總部的摩天大樓頂層卻架設起古怪的神壇,周圍排著幾盞妖詭也似的燭台,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帶來一絲光明。幾個位居天眾高層的幹部全都在壇前集合,等待著一年一度的天祭占星象,希望能為天眾帶來最後一絲光亮。

  「晁?」

  遠遠的看見天晁步履蹣跚地由虛塵攙扶到祭壇邊,天昱走上前去,瞇眼瞪視著他略顯蒼白的臉。

  「沒事。」天晁撇撇嘴,哼也不哼一聲。

  天昱這小子開口就沒好話,他寧可痛死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受傷。

  「還說沒事,傷口還在流血呢!」站在他身旁的虛塵難得的蹙緊眉頭,一臉擔憂地睇著他毫無血色的俊臉,仿若傷口是打在她的身上,讓她連同他身上的痛一起椎入心底。

  再怎麼說,他的傷總是為她而受的。

  唉,該怎麼說她的主子呢?

  她好歹也是個身經百戰的護法,不管是禦敵能力以及攻擊戰略,全都難不倒她,他又何必這樣保護她?她可是有足夠的應變能力保護自己的,然而他……

  好了,現在受了傷,差點連天祭都趕不上。

  她真不知道該不該跟長老報告這件事情。她是想說,不過主子又要她三緘其口,不得走漏風聲。

  「傷口?」天昱霎時瞪大了眼。

  他連忙伸手探向天晁的胸膛,感到手下有著不尋常的厚實,他隨即一把拉開他的棉衫,看見一層層的繃帶。

  「你變態啊!沒看過男人的身體是不是?」天晁想以中氣十足的聲音來虛張聲勢,孰知他連甩開他的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火大的瞪視著天昱,從他的身後看著天昴和天昂也朝他走來。

  該死,受傷了又怎樣?

  他非得要把事情鬧大,好讓長老也知道才成嗎?

  「這是怎麼一回事?」天昂率先問著。

  「能不能先幫我把衣服拉上,攙我到最暗的角落裡坐下,不要讓你們之外的人再看到我的狼狽?」事到如今,他連掙扎的力氣都省了,大有任人宰割的意味;不過他還是希望這件事別讓長老發現,要不然身為護法的虛塵鐵定是吃不完兜著走,而他可不想窩囊到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可惡!他痛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先過來這裡。」

  天昴引著他們到祭壇邊坐下,閃過了長老、次長和留守在總部、將各大集團發揚光大的天眾負責人們。

  「虛塵,你先到祭壇上和其他護法會合。」痛苦萬分的坐在壇邊所設的沙發椅後,天晁將隨身攜帶的玉珮交給她。「混元珠傘聖物交給你了,你千萬要記得別在長老面前給我走漏風聲,要不然,有得你瞧了。」

  不是他喜歡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她,只是,她是石頭,可惡的大石頭,倘若他不說重一點的話,只怕她永遠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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