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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穆憐 湯襄谷扯了扯唇,技巧性地隱起狡猾心計。「現在的你是個全新的自我,如果不想再繼續煩惱,那就斬斷過去的一切。沅沅,其實你可以跟竇瑭離婚。」 「離婚?!」湯沅倒抽口氣,赫然想起,離婚這念頭……她竟一次也沒有過! 湯襄谷將她過度吃驚而張開的嘴合起。「這年頭離婚並不稀奇,現在的你有自己的生活,不想回顧過往,而且無法響應竇瑭的感情,與其如此,倒不如斷得乾淨,重新開始彼此的人生。這樣不是很好嗎?」 「重新開始彼此的人生……」是啊!大哥說得對,她沒有過去的記憶,卻有嶄新的未來。「離婚……這倒可以考慮一下。」 離了婚,她可以恢復自由之身,不用每每面對洪竇瑭,都會有種莫名其妙的愧疚感,也將回復先前的輕鬆自在,何樂而不為? 湯襄谷見她眼神閃爍,好一會兒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他緩緩勾唇,露出一絲賊笑。 竇瑭,欺侮我妹妹可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下看你怎麼接招? ☆☆☆☆☆☆☆☆☆☆☆☆☆☆☆☆☆☆☆☆☆☆☆☆ 「砰砰砰砰砰!」 湯沅站在洪竇瑭門前不斷的掄拳敲門,似是下把房內的人吵醒不罷休。 半晌後,洪竇瑭頂著一頭亂髮及一雙睡眠不足的黑眼圈開了門,湯沅立刻遞上一張紙。 「這是什麼?」洪竇瑭倚在門邊,揉著眼接過。 湯沅瞪視著他說:「你看清楚後,就簽個字。」 「簽字?」這敏感的字詞讓他瞬時精神大振,用力睜大雙眼仔細一瞧,臉色也隨之乍變。「離婚同意書?!」 「嗯。」湯沅點頭,順手遞上一支筆。「簽字吧!」 「我為什麼要簽字?」洪竇瑭皺起眉,沉聲問道。 「因為我要離婚!」她說得理直氣壯。 洪竇瑭臉色冷沉,凝看她好一會兒後,將離婚同意書塞回她手中。「我不要離婚。」 「你怎麼可以這樣?」湯沅焦慌起來。「不管!我要離婚!」 「不管!我不要離婚。」洪竇瑭反學起她耍賴的口吻來。 湯沅又氣又惱的直跺腳。「洪竇瑭!你不可以這樣!我已經忘記過去的一切,跟你之間也沒有任何感情,硬是維持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有什麼意義?」 「對我有意義就行了。」 「洪竇瑭,你……」離婚同意書被她氣憤得捏成卷簡狀。「你無賴!」 「不簽宇離婚就是無賴?那強要我簽字離婚的你,這種態度又該作何解釋?」他斜睨她一眼,掀起的唇噙著濃濃嘲弄。 「我……」湯沅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側過身,全身恍若洩氣般的沮喪不已。 「你為什麼要死守這個不成婚姻的婚姻?如果離了婚,你也可以去追求更美好的未來,這樣對你我都好,不是嗎?」 「你就是我的未來!」洪竇瑭扳正她的身子,看著她正色道。 湯沅臉一紅,在他灼熱的注視下偏過頭。「可是你不是我的未來。我想了又想,與其讓你守著一個遺忘過去的妻子,你不如去找個好女人,重新開始你的人生」 洪竇瑭默然不語的盯著她,疑竇漸生。「不過兩天時間,你的態度就驟然轉變,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突然想離婚嗎?」 「因為……我實在想不起我跟你的過去,況且,我覺得大哥說得對,與其拘泥於想不起的過去,倒不如放眼現在及未來——」 「媽的!」洪竇瑭啐罵一口。「湯襄谷這個小人!他居然從中搞破壞!卑鄙!無恥!下流!沒道義!」 湯沅被他突來的激動嚇了一跳,膽怯地後退一大步。「你幹嘛罵大哥?我覺得大哥說得很對,這樣一來,你我都輕鬆,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洪竇瑭倏地上前,一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口氣兇惡的逼視她。「你再說一句離婚給我試試看!」 「你……」湯沅見狀,不禁驚慌起來。「你對我這麼凶做什麼?離婚對你我都好啊!」 「好你個大頭鬼!」雙臂搭上她的肩,他忍無可忍地對她大聲咆哮:「是不是湯襄谷叫你做什麼你就做?」 「我……沒有……」 「沒有才怪!」他逼近她的臉龐,鄭重開口:「我告訴你,我絕不離婚!」 湯沅縮著肩膀,閉起眼承受他高分貝的叫囂聲浪。 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樣,洪竇瑭纔猛然回神,不知所措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沅沅,我只是……不願失去你——」 話未全數吐出口,洪竇瑭下一秒已款壓而上,強勢攫住她微顫的小嘴,溫柔地親吻、吸吮她的柔嫩嘴唇,直到胸中慾火頓生,他不禁加深了這個吻,靈舌長驅直入她的口中,狠狠地掠奪她的芳甜馨美,直到—— 湯沅無法承受地虛軟了身子,臣服於他強力的擁抱、沉溺在他激狂的情感之中,再次迷失了方向…… 第四章 「砰」的一聲! 心理咨詢室的薄薄門板遭人以蠻力入侵,發出一記響亮哀號聲。 湯襄谷見狀,僅僅挑了下層,清冶音調揚起:「竇瑭,等會兒記得付修理費。」 「要我付你的醫藥費也沒問題!」洪竇瑭皮笑肉不笑地掀唇,一個反掌又將大門重重關上。 湯襄谷皺眉,微微晃了下頭。「那好,等會兒我就到耳科報到,希望這兩記甩門聲沒損壞我的聽力。」 「聾了或許還比較好,至少你就無法興風作浪了!」洪竇瑭雙臂環胸,以一副來者不善的姿態在他身前站定。 「誰興風作浪惹你不快了?」湯襄谷拾臉迎視他挑釁的眼神,一派事不關己樣。 「湯襄谷,你真會扯兄弟後腿!」洪竇瑭彎下身,探出大掌,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他媽的有沒有一點兄弟情義?」 「這句話我反送給你。」湯襄谷以指推推鼻上的銀框眼鏡後,冷沉肅光在雙眸間流竄。「洪竇瑭,你他媽的有沒有一點誠信道德?」 洪竇瑭瞪視他噙著冷笑的面容好一會兒,既氣惱又無奈的撇開手,轉而在身後的單人沙發椅上落坐。 「唉——我上輩子究竟是欠了你什麼?你要這樣整我?」他將臉埋入雙掌間,顯得脆弱沮喪。「你明知道我跟沅沅的情況,我挽回她都來不及了,你竟還煽風點火要她跟我離婚……」 「我可沒有指使她跟你離婚。」頓了下,湯襄谷露出一抹賊笑。「我只是適時的給予她建議罷了!」 聞言,洪竇瑭立鄧抬頭狠狠一瞪。「你就是惟恐天下不亂是吧?!」 「是,沒錯!」湯襄谷悠哉的交疊雙腿,手肘支橕著微側的臉頰。「我就是看不慣你吃定沅沅的態度,好歹沅沅是我妹妹,身為兄長的我,怎能讓她陷於危難而不伸出援手呢?」 「別忘了!把我從埃及叫回來的人是你!」洪竇瑭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敘道。 「是啊!找你回來維護丈夫權益的人也是我。」 「神是你、鬼也是你!你他媽的想幹什麼?」洪竇瑭忍無可忍的大聲咆哮。 「嘖嘖嘖!打從你進門開始,一直髒話不斷,你完美的學者形象呢?」任誰都無法想像眼前這暴躁且為情所困的男人,會是個溫文的考古學者吧! 「死光了!」洪竇瑭火氣頗沖的回他一句。 「竇瑭,這是我的一番苦心,難道你無法明白嗎?」 「我只知道你是在挑撥離間,見不得我跟沅沅太好。」多年好友,他還會不清楚湯襄谷見不得人好的壞心眼嗎? 「是啊!我就是見不得你好,更見不得你欺侮我妹妹。」湯襄谷索性大方承認。 「我疼沅沅都來不及了,怎會欺侮她?」他皺眉喊冤。 「如果沒有,她怎麼會跑來找我要求做深度催眠呢?」湯襄谷語重心長的吐了口氣。「你以為她是閒著沒事想體驗催眠嗎?她是因為你——」 「因為我?」洪竇瑭沉靜的雙眸注入絲絲欣喜光點。 「別高興太早,沅沅的出發點並非如你想像中那樣,她只是被你給逼急了,纔想把遺失的記憶藉由催眠取回。」湯襄谷坐正身子,雙手平放於膝上。「深度催眠雖是一種治療術,但是人的大腦有太多未知,若是想輕易冒犯上帝的領域,受到傷害的人是沅沅,不是你。」 聞言,洪竇瑭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見他受到打擊似的頹喪貌,湯襄谷緩緩揚唇露出一絲淡笑。「你放心,我當然不會答應沅沅做蠢事,她可是我的親妹妹,我怎捨得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洪竇瑭深吸口氣,撫平激昂起伏的胸膛。「我不該著急,但我就是無法忍受沅沅忘記我的事實……」 「那是既定事實,你該接受。」 洪竇瑭賞了他一記白眼。「如果你當初肯告訴我沅沅出車禍的事,也不至於演變到今天這種混亂情況。」 「當初就告訴你,混亂的情況仍是無可避免。」湯襄谷頭頭是道的分析。「沅沅不會因為你的出現,而想起你們曾經擁有的回憶,你所要面臨的仍是眼下所遭遇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