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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艾佟 他說得無奈卻又豁達,她的心反而更難掙脫,他如果能尖酸刻薄的向她指控,她或許更能領悟自己帶給他的傷害,也就不會留著不知所措的無助。 「我不懂日文,在這裡的一切麻煩你了。」 「我會做好我分內的工作。」他有禮的一鞠躬,「很抱歉,我還有工作要忙,今晚不能陪你用餐,你早一點休息。」 目送他離開庭院,斐郡璦久久難以平靜下來,為何他們兩個又要碰在一起呢? *************** 結束跟好友的電話連線,瀧澤翼起身走到一面被布幕掩住的牆壁,他緩緩的拉開布幕,藏在布幕後的是一幅畫像——那是斐郡璦的畫像,他拿她的照片請畫家臨摹而成,也許是照片本身捕捉的鏡頭生動,再加上畫者的巧筆,畫上的人兒真實的呈現那股飄逸純淨的氣質。 第一次見面,他就是被這樣的她給吸引住,那天父親從日本飛到台灣洽商,下榻在他們瀧澤家族旗下的瀧澤皇家酒店,見過父親之後,他騎機車繞進巷道,沒想到會遇見她,還撞見她差點被車子撞到,從此結了緣……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瀧澤翼同時拉上布幕。 籐原御秀推開房門走進書房,他名為瀧澤翼的私人助理,實際上是他的保鑣。 「三少爺,小姐已經休息了。」 「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 「這麼晚才休息。」 「雖然這裡的傭人都不會說中文,小姐沒有人可以聊天,不過小姐好像從台灣帶來了不少書,所以小姐在陽台看完書才回房睡覺。」 「她倒挺能自得其樂。」 「我聽見小姐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念著書籍帶得不夠多。」 「你請台灣那邊的。人多收集一些書籍寄過來,食譜、植物類的書也可以,還有順便為她準備一些學習日文的教材,這可以幫助她適應這裡的生活。」 「是。」 「她有沒有抱怨什麼?」 「沒有,小姐知道大家都不會說中文,所以一直很安靜,不過,她晚餐吃得很少,我不知道是不是小姐不習慣這裡的飲食。」 「明天開始,請管家一天幫她準備兩聲中式料理。」 「是,三少爺。」 「你去休息了。」 「三少爺也早一點休息,晚安!」 當書房再度回復寧靜,他走回書桌準備繼續工作,可是屁股一碰到椅子,又按捺不住的站起身,他有一股強烈的慾望,他想看她,一眼就夠了。 *************** 說好一眼,可是當瀧澤翼來到斐郡璦的臥房,凝視睡夢中的人兒,他的腳好像生了根,再也走不開,甚至不自覺的在床沿坐下。 她睡得很不安穩,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歎息,一會兒翻身,她心頭像是有千絲萬縷的愁緒,教人見了好生心疼。 「你是因為對不起我,心裡頭在難過嗎?」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愛她多一點,還是恨她多一點? 彷彿受到驚嚇,斐郡璦顫抖的瑟縮了一下,倏然睜開眼睛。 「連睡覺都這麼緊張,你是不是虧心事做太多了?」 「你……」 「你可以大聲尖叫,試試這裡的傭人是否忠誠?你也可以選擇沉默,看看我究竟想幹什麼。」他狀似好心的提出建議。 不自在的坐起身,她心慌的看著他, 「你有事找我?」 「如果我說沒事呢?」 「我要睡覺了,請你離開。」 「那如果我說有事呢?」 「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們可以到外面談,這裡不太恰當。」 「你以為在外面談會比房內還安全嗎?」 「我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只是謹守自己該有的禮儀。」 「依我來看,你是沒有勇氣面對我,你怕自己愛上我,可是卻又要嫁給一個有錢卻連長相都不知道的陌生人,這樣的處境的確很可悲。」 雖然他的口氣憐憫的成分居多,然而那每一字都令她膽戰心驚。 那時,她是深深為他心動,不過,卻總覺得他們中間隔著一道鴻溝,這或許是她心裡有所牽絆,也或許是他表現出來的距離感,所以,她可以在失去他之後還咬牙撐過來。 如今,他更加耀眼光彩,而他們之間曾有過的距離似乎也不復存在,他隨時可能撼動她力持鎮定的心,她害怕這樣的感覺。 「你大概不知道,我一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從喜歡上中國文學,他一直習慣壓抑自己,甚至選擇當個教書匠,還為自己重新造型——戴上一副眼鏡,讓自己換上溫文儒雅的外表,無非是想轉移潛藏在骨子裡的蠻橫不馴。 遇見她,他把「紳士」的精神更是發揮到最高點,因為她就像個仙子,好像隨時會從空氣中蒸發回到天庭,他害怕自己嚇跑她,可是努力的壓抑還是失去她,現在,他要慢慢在她面前露出真實的自己。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還是一樣膽小。」 「你不是來這裡討論我的膽子有多大吧?」 「你別擔心,我總不會整晚待在這裡不走,你遲早會知道我想幹什麼。」 「我很累了,我想休息。」 「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嗎?驚弓之鳥,我有這麼可怕嗎?」 「你知道不是這個樣子。」 「那是什麼樣子?」 「現在不適合談這些。」 若有所思的瞅著她畢晌,瀧澤翼點了點頭,「這麼美麗的夜晚的確不適合談這些討人厭的話題。」 剎那間鬆了口氣,斐郡璦忙不迭的下逐客令,「晚安!」 「別急,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晚安吻嗎?」 「你……你別開玩笑。」她知道這不對,可是,為何她心跳得這麼快?為何她會有所期待? 「你是真的希望我在開玩笑呢,還是說,如果只是開開玩笑對你比較安全?」他不疾不徐的往她逼近,「這一刻安全了,那下一刻呢?躲得了一時,你躲得過接下來的一個月嗎?你心裡沒鬼,大可接受我的挑戰,何必畏畏縮縮?」 眼看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近,他火熱的氣息侵入她的鼻息,她不自覺的伸舌滋潤乾燥的唇瓣,她應該逃,可為何她全身動彈不得? 「你是在誘惑我嗎?」 「我……沒有……」 猛然攫住她的唇,瀧澤翼狂烈的吸吮,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裡,這段日子,她的味道連他做夢都不放過,她是那麼自私的霸著他每一個呼吸,現在,他難道不應該小小的滿足自己一下嗎? 撩起睡衣的裙擺,魔掌悄悄摸上她完美無瑕的肌膚,一隻手積極的滑向後背,解除內衣的勾環,嬌柔的蓓蕾傲然釋放,他狂野的揉捏愛撫,不過,這似乎挑起他更強烈的渴望,他想更親密的佔領她的每一寸。 睡衣由下往上推,他的唇舌落在顫抖的玉峰,品嚐那飽滿的馨香。 「嗯……」情不自禁的吟哦發出唇齒,她的腦袋瓜此時此刻裝的全是漿糊,她不清楚自己何時躺平,更不知道自己的睡衣何時被脫掉。 突然,時間彷彿凍結,瀧澤翼的目光直勾勾的瞪著她胸前,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手指輕輕的勾起她繫在脖子上的婚戒,語帶嘲弄似的取笑道:「你想證明什麼?你還放不下我嗎?」 「我……」斐郡璦不知道如何反駁,因為她確實放不下。 半晌,他鬆開手,語氣輕柔得彷彿飄蕩在風中的柳絮,「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惺惺作態的想留住什麼,不過徒惹是非,聰明的女人是不會這麼做。」 她知道,可她是個笨女人。 瞧見她紅腫的唇瓣,他指尖愛撫的滑過去,「背著未婚夫跟別的男人亂來,這種滋味如何?」 全身僵硬,體內還餘波蕩漾的激情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她害怕的跳了起來,緊緊抱住自己,她究竟在做什麼? 「偷情的感覺一向令人著迷,你想不想試試看?」 「不要!」破碎的聲音滿含痛苦,她激動的掩住雙耳。 「有很多事情不是你可以說不要就不要,否則,你今天又怎麼會在這裡?」抬起她的下巴,他柔和中帶著一絲絲蠻橫,「你未來的一個月全操控在我手中,你根本做不了主。」 「不可以,你這麼做會毀了自己。」 「真要那樣子,我們也會一起下地獄,有伴同行,這不是很好嗎?」 愕然一怔,斐郡璦看見他臉上的殘酷,她知道這不是在恫嚇,他很認真。 「晚安,祝你有個好眠。」起身恭敬的行了一個禮,他從容不迫的離去。 終於,房內恢復平靜,她的心情卻還是一片混亂,她該怎麼辦才好?雖然直到現在,他對她的態度都還稱得上溫和,可她感覺得到,他是基於身份上的考量不得不對她客氣,一旦他壓抑在心裡的憤怒竄出來,她就別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她好害怕,她不知道接下來即將面對什麼?不過,她很肯定的是……取下胸前的婚戒,她將它緊緊的握在手上,她應該徹底向過去道別,戒指只能收進箱子裡當做紀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