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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丹菁    


  同他回房?難道……

  不會的吧!她原本是打算要在蘭苑待上好一陣子,想辦法撮合他跟蕙夫人,讓蕙夫人早點有身孕,好讓她可以帶走子嗣,沒想到……啐,早知道她就忍著餓,怎麼也不上廚房,這下無事惹上一身腥。

  「妳敢拂逆本王?」朱見暖微瞇起黑眸。

  「不敢。」只是沒料到竟然這麼快便要賠上清白,還是她乾脆告訴他,她就是被他冷落的段青,也許這樣他就會放過她。

  但是,若是蕙夫人一直沒有子嗣,豈不是要她在蘭苑待到天荒地老?

  她不在乎往後的日子怎麼過,但若是在同一個地方待上太久,很悶的。

  與其如此,她倒不如賭上自己,若是自個兒有了身孕,她便交得了差,也算是完成了東宮太子的使命。

  「我沒料到你竟會對個廚娘有興致。」一旁的朱又廉似笑非笑地道。

  「八珍嘗久了會失味的,偶爾來點清粥小菜也算是一種調劑。」

  聞言,朱又廉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先用膳吧。」

  「煥元,把她帶下去好生打扮。」他隨意地揮了揮手。

  「是。」

  煥元總管領命,不由分說地便拉著段青往外走。

  臨走前,她還不忘頻頻回頭,直睇著那一張曾經教她魂牽夢縈的面容……看來,來到興王府,真是不如她想像中的那般快活啊。

  她以為她可以過得無憂無慮,誰知道竟然撞見了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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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青一身精美華服,端坐在主屋內房裡頭,一雙瀲灩的水眸四處流轉,打量著這間房裡頭的擺設。

  處處稀世古玩陳列,不難看出他是個風雅之人,和東宮太子倒有幾分相似。

  思及此,粉嫩的唇不由得勾出漂亮的弧線,笑得有點苦澀。

  說到相似,那一張臉不就在第一時間,嚇得她移不開眼了嗎?

  為何她從不知道興王和東宮太子是孿生子?

  這任務到底是誰給的?是大哥的意思,還是東宮太子?到底是什麼用意?

  一旦面對那一張臉,要她保持心如止水那是不可能的事,原本是想要等著興王的侍妾有孕,偷了初生兒便逃;偏偏事與願違,如今她就快要落入萬劫不復的地獄裡了。

  門扉咿呀一聲被推開,餘暉灑在一道碩長的身影上,段青仿若石頭般無法動彈。

  朱見暖似鬼魅無聲無息地走近她,她沒聽見聲響,只感覺到氣息,鼻息之間皆是濃郁的酒香,她光是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酒味就幾欲迷醉。

  她頭沒抬起,但可以想像遮蓋住她的陰影是怎生的模樣。

  「小青,抬起頭來。」他粗嗄道。

  聞言,她渾身打了個顫。

  為何就連聲音也是如此的相似?

  他到底是興王,還是東宮太子?

  段青戰慄不止地抬起眼,四目交接的瞬間,椎心的雷殛,彷若透過氣流刺入她的雙眼,刺痛她的眼,長睫微顫不休,瀲灩水眸泛起薄薄的霧氣。

  見狀,朱見暖不由得咧開嘴,低聲輕笑。

  「小青丫頭,妳倒是挺知曉如何逗本王開心。」話落,他俯身封住她微啟的朱唇。

  好一個楚楚可憐的廚娘、好一個撩人心弦的女人,煥元是老糊塗了,才會將如此誘惑人心的女人給編派到廚房去。

  要她當廚娘是可惜了些,當他的侍妾倒還說得過去。

  「青丫頭,往後妳就跟在本王身邊,廚房就甭去了。」他在唇舌交接的空隙間低吟著。

  段青微斂水眸,唇舌與他交纏得發疼。

  她該要如何應對?

  原本以為,最糟不過是被毀了清白,但如今瞧見他的臉,心裡不斷響起一個聲音,告誡著她,她的清白不該是毀在他的手中,與他太過親密,只會教她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湖又被撩動起來。

  她的心好不容易才縫補好,如今若是再受創,她……

  「青丫頭,妳比我想像中要來得可口。」

  他的呢喃聽在她的耳畔彷若是疾風驟雨,教她的心思混亂成濘,身子抖顫,沒法子抗拒,只能乖乖地順從。

  感覺他濕熱的舌舔過她的耳,滑落她的香腮,衣襟不知何時早已大開。

  她無力地任由他擺佈,感覺粗暴的氣息噴灑在她如羊脂玉般細緻的肌膚上頭,身下的貼身衣褲不知何時早已教他褪去,她卻無暇抵抗他的放肆,甚至佯裝欲擒故縱地挑逗他。

  光是要阻止體內不斷高張的情慾,便教她忙得焦頭爛額,哪裡還有餘力再細思是該抵抗還是挑逗他?

  該死的任務!她幾乎快要忘了自己到底是誰,而眼前的男人又是誰……

  他粗暴地將她壓倒在床榻上頭;頓時釵倒簪散,她微遮粉顏的幾綹檀發難掩其眼波流轉的萬種風情,滑落腰間的華服難掩教人血脈僨張的玉體,乾澀拔尖的呻吟難掩蝕骨銷魂的低泣聲;她渾然天成的青澀看在他的眼底,教他幾欲發狂。

  他似雷如電般地佔有她,將兩人融入緊密無空隙的世界裡,直到風歇雨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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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混沌之間,耳邊傳來朱見暖刻意壓低的聲響,模模糊糊的聽不清楚,卻不難聽出他隱含著怒意。

  儘管渾身發麻發痛,段青依舊趕緊坐起身子,拉攏早已凌亂不堪的衣衫,套上褻褲,還未來得及跳下床榻,便感覺頭上罩上一陣陰影,不必抬眼,一陣迫人的壓力隨即襲上。

  「妳就是段青?」

  冰冷如鬼魅般的聲響完全不同方纔的熱情。

  「是。」她垂著螓首偷偷苦笑。

  這反應也未免太天差地別?

  「哼,本王對妳不理不睬,妳倒是聰明,懂得扮廚娘……不愧是東宮太子派來的探子,為了得到本王的寵幸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朱見暖居高臨下地直瞪著她,赤裸的上身可見厚實的胸膛略略起伏。

  「段青不敢。」她依舊垂著螓首坐在床榻邊。

  這席話聽在耳裡,心可真是傷啊!就彷彿東宮太子在責怪她,教她難受得不想抬眼。

  見她始終不抬眼,朱見暖一個箭步走上前,拎起她的頭髮,強逼她抬起眼。

  「說,東宮太子派妳來,到底有什麼用意?」

  段青微蹙柳眉睇著他邪魅的眼眸,淡淡地笑。「段青什麼都不知道,還請王爺放過段青吧。」

  別將她想得如此深沉,她不過是陰錯陽差同他結下一夜之緣罷了。

  被發派到興王府來,儘管無下人伺候,就算不給她膳食,她也只是一切隨緣,隨遇而安罷了。

  什麼任務不任務的,她根本已經不再多想。

  反正,只要她人在興王府,相信東宮太子不會再為難大哥才是;畢竟東宮太子也知道,由他派出的人,就算真不是探子,也會被當成探子看待,若是倒楣一點,甫進府便被殺了。

  她的運氣算是不錯了,已經待上足足一天一夜了。

  「放過妳?」他微瞇起細長的美眸,長睫難掩眸底暴戾的銳芒。「妳別以為本王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妳!」

  若是她真的乖乖地待在蘭苑,也許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她自生自滅,但是她現下居然無所不用其極地混入廚房,轉而來到他的跟前,只為了得到他的寵幸,那麼這個女人就不得不防了。

  「要不,王爺想怎麼樣呢?」她不禁苦笑。

  難不成要她的命?那也無妨,接到任務,進入興王府,她早已將生死拋諸腦後。

  一切隨緣,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她無怨無尤。

  「妳還笑得出來?」怎麼?她是認定了他絕對不敢對她如何?

  「要不,王爺是要段青哭嗎?」她抬眼笑得水眸微瞇。「若是哭了,王爺會放過段青嗎?」

  這世間的事,有這般好解決嗎?

  唉,她可不認為她的眼淚有那般值錢。

  朱見暖瞇緊了魅眸,突地鬆口,冷聲道:「滾出本王的房間!」

  「咦?」她狐疑地睇著他,卻見他嫌惡地避開眼。

  這麼好心地放過她?她是否要感謝他呢?

  唉唉,身子發疼得很呢,居然要她立即離開……唉,一樣薄倖啊!

  第三章

  晌午,書房一片靜寂,只聽得見翻閱書面的聲響。

  一道身影自大敞的門外走來。

  「穿雲,本王要你去做的事,如何?」朱見暖眼也不抬地問道。

  「鑄好的兵器部分擱置在豫王的會館裡,部分則擱在睿獻王府裡。」

  「哦?」朱見暖俊美無儔的臉抬起。「豫王的會館?穿雲,你是怎麼放進去的?」

  這幾天,他曾經旁敲側擊過豫王的意思,但不知道他是佯裝不解,還是無意與他同謀。

  哼,真要以為他是一派忠良呢。

  「小的買通了裡頭的小廝。」

  「穿雲,你可真是本王的心腹,真知道怎麼替本王辦事。」聞言,他笑得眼睛微瞇,對他辦事的能力相當讚賞。

  哼,豫王妄想要清流過日,他偏要給他沾上一些污點不可。

  東宮太子目前正注意他們三人,若是不靠他多引開東宮太子的注意力,他怎麼方便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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