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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林淮玉    


  「直接告訴岳將軍實情吧!」風野正色地看著她。

  「不行啦!我會被他看不起的。」她不要岳楚雲鄙視她。一個賊婆子——是何等丟人的字眼!

  「你是說,將軍尚不知你的職業?」風野驚訝地問道。

  關閒閒垮著臉點頭,很是無奈,誰教她一開始就編了一串的謊話,現在要解釋也難了。

  「天老爺啊!紙是包不住火的,這可是很嚴重的問題,你回到開封後怎麼辦?該不會受邀住進將軍府吧?」

  其實早在看到閒閒出現在岳將軍的軍帳時,風野就已猜到一二了,只是他不敢相信她會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

  「阿風,你說對了,我真的受邀住進將軍府,怎麼辦?」她急得淚珠都快被逼出來了。

  怎會所有的事全亂成了一團?都是蒼龍杯惹的禍,但她自己也不對,沒事做啥接下這種兩千兩高酬金的生意?當時為何一點警覺心也沒有?真是蠢啊!想到這兒,她就重重地敲了自己腦袋一記。

  風野見她自責的模樣,擔心她傷了自己,立即伸出手捉住她的纖纖玉手,偏偏岳楚雲在這個時候進了軍帳,正好瞧見了這一幕——令人無限遐思的一幕。

  關閒閒轉身,迎上岳楚雲皺著眉頭的一張臉。

  「你們有什麼扯不清的事情嗎?」岳楚雲劈頭就是這麼一句話,語氣十足冷漠,令人聽了雙腿發軟。

  他怎麼了?一早挨了遼軍的悶棍嗎?關閒閒左思右想,仍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我們……我們沒有事情扯不清的。」風野心虛地垂著頭,不敢正視岳楚雲,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更加啟人疑竇,好像他和閒閒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事就出去。」岳楚雲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是!」風野領了令,識趣的離開軍帳。

  關閒閒也自愛地跟在風野身後想走出去,她可不想獨自留下來,面對岳將軍那張冷得令人直打寒顫的臉。

  「你留下!」岳楚雲低吼。

  啊?!閒閒回頭朝自己鼻頭輕點了一下,詢問道:「叫我留下嗎?」

  岳楚雲冷著一張臉點點頭。

  她悄悄地吐了吐舌頭,只得乖乖地待在軍帳中。

  半晌,岳楚雲開口問道:「你和風野有婚約嗎?」他必須知道答案,這一點對他來說很重要。但是若他們真的有婚約,他又能如何?不!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怎麼樣也要得到她。

  閒閒呆愣了一下,詫異地抬眼看他。他今天是怎麼了?她未深入思考,便下意識地回答:「婚約?!我和阿風嗎?當然沒有囉!那多奇怪呀!」

  「既然沒有婚約,為何我三番兩次見著你們拉拉扯扯?兩人親密得很。」他以滿含不悅的語氣質問道,完全沒想到自己一點立場也沒有,關閒閒是他什麼人啊?她愛同誰拉拉扯扯與他又有何關係?

  「我和風野拉拉扯扯?!有嗎?」她星眸微眨了數下,仔細回想她與風野之間是否真有什麼拉拉扯扯。奇怪,怎麼完全沒印象?

  「不記得了?」他問。

  她搖搖頭,「有這樣的事嗎?我竟然不記得,還請將軍大人明示。」

  「別再叫我將軍,這裡只有你和我,直呼我的名諱。」

  岳楚雲不喜歡這種被撇清關係的感覺。

  「不好吧!萬一被人聽見,會說我沒教養。」她很純真,不懂得如何處理男女情事,更不懂岳楚雲的暗示。

  「不會有人說閒話!因為你是我的……我的……」

  他說不下去了,怎會有這麼遲鈍的聰明人?

  「什麼?我是你的什麼?」她偏著頭,輕緩吐出雲雀似的聲音,眨著一雙靈活的大眼。

  「你是我的貴客,回開封後你就是將軍府的嬌客,所以別再叫我將軍,聽起來怪彆扭的。」他隨便說了個理由,相信她不會多心看穿他的心思。

  「哦!岳楚雲,楚雲;叫起來蠻順口的。」閒閒試著叫了兩聲,覺得很有趣。

  「還有一件事。」

  「什麼?」她可是很好商量的,除了關於蒼龍杯的事例外。

  「以後不可以再和風野拉拉扯扯的,你們要避嫌。」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得寸進尺,但是他就是不要再看到她同其他男人有過於親暱的舉動。

  「碰一下也算是拉拉扯扯啊?」她突然想起來了,方才將軍進軍帳時,風野怕她摔倒正巧捉住她的手。

  「碰一下也不成。」對她,他可是充滿了佔有慾。

  「這麼嚴格啊!」她嘟著嘴唇,十足孩子氣地嬌嗔道。

  「呃!不嚴格不行,另外,因為軍隊裡尚有些事需要商議,我們可能必須延後出發。」你將來可能是我的妻、我的人,不對你嚴格些怎麼行?他在心裡補充道。

  ☆☆☆

  這是閒閒待在薊州的最後一夜,大夥兒早早已就寢。她一人睡在岳將軍為她找來的馬車裡,被褥、枕頭一應俱全,馬車就停在將軍的軍帳右側。

  軍帳裡燈火通明,岳楚雲與其他將領們齊聚共議軍情,新派任的將軍即將接掌遠伐的任務,以後這衛國使命就交由接任的將領了。

  而閒閒幾乎是頭一沾枕就睡著了,朦朧中突有一黑衣人潛入馬車內,東翻西找。她倏地驚醒,微瞇著眼,推測此人一定是為了蒼龍杯而來。

  眼看他到處翻不到想要找的東西,正準備對閒閒來個搜身,閒閒靈巧地翻了個身,跳出馬車,隨即大叫:「有刺客啊!有刺客啊!」

  軍帳裡的眾人被這一吼聲所震驚,紛紛衝出來,朝黑影追了去。

  眼明手快的岳楚雲奔到閒閒身旁,攔腰抱起她,快步走入軍帳內,將她放在床榻上,忙著找傷口。

  閒閒急忙推開他,「將軍,我沒受傷,只是嚇了一跳,那人可能以為將軍睡在馬車內,所以才會入內襲擊,我猜大概是遼兵吧!」她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免得蒼龍杯的事洩了底。

  岳楚雲沉思一下後說:「我看不太像是遼兵。」

  「那會是誰?」閒閒小心翼翼地追問。

  「應該是自己人,但是為何自己人會來刺殺我呢?……恐怕是入錯了營。」岳楚雲認為這一切十分不合理,自己人沒有理由非要他死不可。

  閒閒為了不使刺客話題繼續下去,便佯裝一臉的睏意,猛打著呵欠,嘴上直嚷嚷:「好困、好睏。」

  岳楚雲也沒多心,只當她是真的困了,他笑了笑要她好好休息,然後讓出軍帳,騎馬到營區四處巡視去。

  閒閒一等他離去,立刻坐直身子,長吁短歎了起來。

  「你還好吧?」風野趁著看守軍帳的士兵打盹時,偷溜進軍帳。

  「我一點也不好,煩死了;為了蒼龍杯,離鄉背井不說,還把自己弄得像過街老鼠似的,陷入人人得而誅之的窘境。你說我怎麼會覺得好?」閒閒垮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

  「你認為剛才的刺客是衝著你來的?」風野還搞不清楚狀況,以為事有巧合。

  「除了蒼龍杯之外,我不認為我的命這麼值錢。那些人已經追到薊州來了,下手是遲早的事;其實如果他們不是這麼逼人太甚的話,蒼龍杯交給他們也就是了,帶它在身邊也挺礙手礙腳的。」她幾度想把蒼龍杯拱手讓出,又怕他們既要杯子也要她的命。

  「這樣好嗎?你並不知道對方是誰,到底有幾方人馬想奪蒼龍杯,如果打發了一方,卻搞不定另一方,你哪來那麼多蒼龍杯好給人家?」風野認為最好把這件事一五一十向岳將軍全盤托出,一定有法子可以擺平。

  「什麼都好啦!就是別叫我向岳將軍承認我是那個竊杯女。」閒閒有口難言,風野根本不能體會她的痛苦與為難之處。

  「真是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回開封後,你待在將軍府裡可能會安全些。」風野搖搖頭,離開了軍帳。

  岳楚雲遠遠地瞧見了這一幕,心裡酸醋味十足又不便發作,因為自己根本沒有立場。他憑什麼干涉?風野和閒閒是青梅竹馬,閒閒受了驚嚇,他的好言安慰也是應該;可是每次一見到他們兩人親暱地說笑,他的心頭就彷彿針刺般難受。

  看來他得加快示愛的步伐,不能再做悶葫蘆了,免得佳人被他人捷足先登。

  ☆☆☆

  將軍府

  「這花好美,是什麼花啊?」閒閒信手輕拈一抹馨香。

  才到將軍府不過三日,閒閒和楚君已成了莫逆之交。更誇張的是,她發現風野對楚君似乎挺有意思的,讓她不禁感歎:百步之內,必有芳草。

  當初在薊州時,風野對她情深意濃的模樣,想來離今好遠。

  「這花是萱草,民間有個有趣的傳說,婦女懷孕時,在胸前插上一枝萱草花就會生男孩,所以人們又稱它為『宜男』。萱草花又有另一個名字叫忘憂,有的直立如林,有的似花蝴蝶飛舞。」楚君算是養在深閨的嫻秀女子,對於蒔花弄卉自有一番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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