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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瓅菁    


  「銀屏不會說,也不會出賣芸答應的。」白著臉的銀屏戒慎恐懼的發誓。

  見到銀屏小心翼翼的模樣,向芸兒險些噗哧的笑出來。

  「再說一件事,你聽不聽?」

  「聽,銀屏當然想聽。」

  「若說我只是借屍還魂之人,你信不信?」

  向芸兒說得越認真,銀屏的臉色就越慘白。

  「真的……還是假的?」摀住起伏的胸口,銀屏的容顏像痾久病之人。

  「唬你的。」向芸兒巧笑倩兮,吐吐粉舌,不忍再捉弄她。「銀屏,累了你一天,你就好生休息吧!」她會自己找樂子,探索陌生的一切。

  「不用擔心,我只是四處逛逛而已。」俐落的拉開門,向芸兒好心的向銀屏交代。

  重生的她打算四處去探險呢!

  「不行啊,芸答應!那幾個太監不知會如何繪聲繪影的說你,你千萬別出去呀!」

  對著早已不見蹤影的芸答應喊話,著急的銀屏只好追了上去,免得變了心性的向芸兒在後宮會引起軒然大波。

  第2章(1)

  大平盛世,皇帝監於年歲漸長和大清永昌,便在三十多個阿哥中選了二阿哥胤礽封為太子。

  崇高的聖旨讓胤礽榮登東宮正主,成為大清未來的儲君。

  表面上皇子們恭順的遵從皇上和太子的各項旨意,背地裡卻怨聲載道。

  皇子們暗地裡互相較勁、摩拳擦掌,瞞著皇上的耳目,無所不用其極的勾心鬥角,準備隨時殺太子而代之。

  本質文弱的二皇子胤礽,入主東宮後仍不改其注重文學的性情,在宮裡廣納才學並茂的文士,為他的治國大任暗中策略。

  在皇上南巡之時,太子胤礽必須擔起監國重責,和朝臣治理政務,為了不負皇上所賦予之責,胤礽絲毫不敢懈怠。

  除了治理朝政,也為了壯大自身的實力,胤礽更私下延攬許多武師,在東宮中練習各路拳法,舉凡刀、劍、弓、箭,他無不鑽研。

  在虎視眈眈的皇宮大內,胤礽知道自己必須壯大聲勢和實力,否則在陰險鬥狠的兄弟鬩牆下,難保他的寶座能穩坐到皇上歸天。

  這一日,胤礽撤了跟班太監,在東宮偏遠的院落裡舞劍。

  他聚精凝神,舞著武師所傳授的劍法,頎長的身子一拔便躍上樹梢,敏捷的英姿在枝幹上舞弄劍法。

  霎時,颼颼的揮劍聲一響,枝頭的樹葉片片飄落,院落的地上已綠意盎然,片片落葉疊堆在地。

  此時,誤闖東宮、躲在另一頭樹叢上的向芸兒,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英姿颯爽的男子舞劍,小嘴更是不忘發出讚歎聲。

  耳力極好的胤礽立即察覺到有窺探者,他瞇起眼,一提氣便躍上樹叢,眨眼間就揪住向芸兒。

  「好痛,你這魯男子還真不懂得憐香惜玉!」

  被胤礽狠拋在地的向芸兒,含著珠淚撫著摔疼的圓臀,仰著玉頸對眼前冷冷瞪眼的斯文男子斥責,方才對他的好印象也因這一摔而消失不見。

  「對來路不明的女子,何須太客氣。」胤礽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上的淚人兒。

  此姝鬼鬼祟祟的潛進東宮,又躲在樹叢中偷窺他舞劍,分明是不懷好意的奸細,憐香惜玉用在她身上未免太浪費。

  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她的姿色當個蹩腳的奸細,實在可惜了些,她該做的應是滾熱男人的床、溫熱男人的心。

  「誰來路不明?應該是你才對吧!光天化日之下在這院落裡殺氣騰騰的練劍,莫非意圖不軌?」

  跌坐在地的向芸兒氣呼呼地拍拍衣服上的泥濘站起身。

  幸好她一向演慣了古裝戲,對於古人所穿的累贅衣裳和鞋子都已非常習慣,否則難保方纔那一摔,她不會跌得四腳朝天。

  「意圖不軌?狗奴才,你有膽再說一次!」胤礽厲聲一喝。

  這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奸細未免太蹩腳,她到底是哪個不濟的阿哥派來的?

  弄清真相後,他會好好的回敬那個親愛的阿哥,謝謝他給他這個太子這麼一個大禮!

  這個爛古人是誰?未免太無禮了,竟敢叫她向芸兒狗奴才!?

  此種侮蔑人的話,不是只有在戲裡頭,她罵下人時才會有的台詞嗎?

  哼!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小綿羊。

  「公子話說得太重了,人家是皇上的奴才,不是狗狗的奴才耶,難不成公子說的狗是……」

  慧黠的向芸兒語中有話,準備嘔死這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爛古人。

  「說呀,沒膽說是嗎?原來你只不過爾爾!」胤礽勾起唇冷笑,氣定神閒地等著她的下文。

  顯而易見,向芸兒的激將法對胤礽一點用也沒有。

  「說就說……」賭氣的向芸兒差點著了胤礽的道,「你要我說,我偏不!你以為你是誰?」

  哼,這種小人在戲劇界裡多得是,她可是和這種人演過對手戲,才不會上他的當呢!

  「狡猾的奴才!」胤礽懶得回應她,「說!你的主子是哪個阿哥?」他抓住向芸兒的手,沒因她是個女人而放鬆力道。

  「好痛!我連個阿姊也沒有,哪來的阿哥?」真倒霉,她才來古代不到半天的時間,竟會招惹到這莫名其妙的臭男人。

  這男人雖是英挺好看,但她對他的印象分數已從及格邊緣降到負分。

  「少裝蒜,快說!」胤礽喝道,手勁又加了幾分。

  「我只不過路經此地,好奇心重了點,你也未免太狠了吧!」

  向芸兒纖細的手骨哪禁得起男人的粗暴勁道,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她忍不住喊叫出聲,她痛得掉下淚水來。

  「好奇會惹禍,身首會分家,你這塊料如何當奸細?」胤礽斯文的在向芸兒耳邊輕輕笑道。

  「我才不是奸細,你別冤枉人!」看著眼前人不懷好意的假笑,向芸兒打了個寒顫,直覺不妙。

  「死到臨頭,小嘴還挺硬的。」胤礽的仁慈已用盡,唇角一勾,決定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施以薄懲。

  「放開,我的手真的很痛!威脅我這個弱女子,你算什麼英雄好漢!」向芸兒噙著淚,想救回自己幾乎快被捏碎的手腕。

  「很好,說得好。」他不是什麼英雄好漢,只是皇上之下的太子罷了。

  胤礽冷著聲狀似稱讚向芸兒不怕死的臭脾氣,隨即,一聲響亮的骨頭摩擦聲在向芸兒的手骨響起,隨之,她的慘叫聲也跟著響起。

  向芸兒咬著牙,面無血色的流下冷汗,怒氣騰騰地瞪視著胤礽。

  「你……折斷我的手!」快要痛昏的向芸兒,用盡力氣對胤礽怒吼。

  這個臭男人,死古人,居然敢折斷她的手!

  她向芸兒只要在這古代一天,就發誓跟這個臭男人沒完沒了!

  向芸兒淚汪汪的咬緊牙關,看著左手骨硬生生的被人折斷。

  雖然這肉身不是她的,可是她既然借了人家的肉身、佔了人家的軀體,當然要愛惜不能毀損。

  況且,她的魂魄在同名同姓的芸答應身子裡,芸答應受傷,她當然也很痛。

  她還記得,在與古代的向芸兒魂魄交替之際,柔順的向芸兒曾和她頷首微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她借用她的身軀還魂。

  她受傷疼痛是無所謂,但是人家美麗又嬌柔的身子都肯借她一用了,她豈有不愛護珍惜的道理?

  所以這個殺千刀的臭男人,她會找個恰當的機會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知道錯了,想招供了?」胤礽將向芸兒的沉默視為屈服和軟化。

  「卑鄙、無恥、下流的男人,還不快找御醫來將我的手給醫好!」已然虛軟無力的向芸兒,不得不癱靠在胤礽身上吼道。

  「除了皇阿瑪和皇額娘,從沒人敢命令我,你倒是頭一個。」

  反覆無常的胤礽不怒反笑,居然還好心的抱起向芸兒軟綿綿的身子到院落涼亭坐下。

  「你……要做什麼?殺我嗎?」對於這個喜怒無常的臭古人,向芸兒這時的警戒心才出現。

  胤礽仰首大笑,唇角陰冷的線條不再,臉色也不再陰沉。大笑後,他抬起向芸兒玉白的下巴端詳她的麗容。

  「殺你不過易如反掌,何須大費周章的將你抱到這兒來?」胤礽眼中閃著爍亮的眸光,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那麼……你要欺負我?」向芸兒大驚失色,挨著亭椅慢慢的想不著痕跡的逃離。「你千萬……別衝動,有話好好說!我受傷了,長得既不美麗又不溫柔,你欺負起來也沒勁,對不對?我勸你還是找其他女人或者小宮女一逞獸慾……不不不,是找她們和你翻雲覆雨比較來勁!要是你真的硬來,我……我可是會咬舌自盡或一頭撞死的!」

  糟糕,遇上好色的臭古人,她怎對得起貞潔又嬌美的芸答應?她得拼了命保住清白的身子才是!

  「你這丫頭,真會逗人開心。」胤礽挑高劍眉低笑。

  逗人開心?

  他是在褒她還是貶她?

  莫非這臭男人腦袋壞了不成?

  言「喂,我是說真的!倘若你敢動本姑娘一根寒毛,我就在你面前咬舌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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