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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楚妍    


  放她回去,無異於送她進牢獄,以她的火爆脾氣,到最後必然和陳建良弄得兩敗俱傷,不管她報不報得了仇,結果都只會是個悲劇。

  「我陪你回去。」只有這樣才能確保他不會在三十盛年成為鰥夫。

  「回台灣?」這大大出乎蕭子琳的意料之外,她錯愕得不知如何才好。

  「肯定不會是胡志明市。」他調侃地說。「等你再靜養幾天,身子大好了就走。」

  「呃,這個……」不大好耶,她在台北尚有兩三個「情事」懸而未決,讓他陪著回去,萬一不小心遇上那些個冤家,豈不麻煩透頂。「我、我想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公司的工作繁忙,而且你也還沒將那個正牌阮月宜找出來呀。」

  「她已經在兩個月前病逝了。」

  「是嗎?你派人去查過了?」好個死阿志,滿嘴胡說八道。

  「是阮月霞告訴我的。」他淡笑的唇角看不出任何情緒上的波動。「那天我和警方人員趕到你被囚禁的小屋時,在門口遇上了她。」看到她抬眼睨他的眼神,就知道她不信任他的心又在作祟了,「早猜到我會報警?因為料準我捨不得為你花那些錢?」

  「不是嗎?」提到這她還有一肚子氣呢。

  「小人之心。」

  「錯了,是小人在罵我。」又累又痛的,懶得跟他爭辯,反正再過幾天包袱款款,就要跟這個小氣富豪Say  good  bye了,浪費那麼多唇舌幹嗎。

  「噢?所以,你回台灣的機票,想必很不屑讓一個小人幫你代訂,當然更不屑由小人幫你出錢嘍。」

  「這……」生活守則第一條,可以跟全天下拒絕往來,就是不能跟錢過不去。「好吧,小人是我,我是小人,幫我訂明天晚上的機票。」

  「大後天晚上,你需要再多休養幾天,而且我的工作也沒有辦法說放就放。」

  「要我說幾遍才懂?我不要你跟著回去。」

  「你在顧慮什麼?」她的眼神一動,他就猜到了八分。

  「沒有啊,哪有?」糟糕,兩頰熱呼呼的,他沒打她就先洩底了。「我累了,我要睡了。」躲進被窩裡,不叫他看見。

  「鴕鳥。」魏懷軒不容她逃避,硬是將她從被子裡揪出來。「看清楚,這是什麼?」

  有什麼好看的!她掀開一邊的眼皮,隨便往他手上的卡片一瞄,當即傻在那兒。儘管德文猶不是很靈光,卻嘟嘟好看懂上頭的幾行字。

  「我的新身份證?」她近乎責備的問:「你偷偷跑去登記,讓我胡裡糊塗變成你的老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走卡片,藏進被子裡。「這個不算,我不承認,當初之所以願意跟你結婚,只不過是為了……呃……」

  「為了報仇?」以他對她的瞭解,已經有資格擔任她肚子裡的蛔蟲了。「報仇是你給自己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你已經為我泥足深陷,難以自拔。」

  「笑話!」她刷地掀開被子,擺出潑婦罵街的架式,準備為自己扳回顏面。「你以為你是誰?人人都該愛上你,為你神魂顛倒?那是愛情小說裡的情節,現實生活沒有那麼好康的事,就算你家財萬貫,就算你長得英俊瀟灑……」

  「真的?」他忽地問。

  「什麼真的?」她一愕。

  「我長得英俊瀟灑?」他露出一個滿意迷人的笑靨。

  「誰說的?」話說太快,自己都不記得了。

  「我老婆。」

  真是反應遲頓的女人,這也要想那麼久。

  老婆是她吧?「我有說嗎?」她是話一出口,概不承認,「就算有,那又怎樣?麻煩撿重點聽好嗎?」「謝謝讚美。」他挪開椅子,改坐到病床上緊挨著她,裝瘋賣傻的說:「沒想到在你眼裡,我的條件原來這麼好。」

  「別得意,我只是隨便說說。」她像刺蝟一樣,他才張開手臂,欲攬她入懷,她馬上格開他。「戲演完了,一切都該結束了。你繼續你的生活,我也該回到我原來的家,讓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好嗎?」

  「我從來沒有演戲的興趣,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結束與否。你已經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往後的日子,我不准你無故缺席,更不能蓄意脫逃。」魏懷軒伸手在被子裡一陣摸索,「拿出來,即便你毀了它,也不能改變既成的事實。」

  「你使詐!」她兩手抱胸,硬是不肯給。「坦白告訴你,我男朋友多如天上繁星,很快就會給你戴綠帽。」

  「盡最大能力取悅自己的老婆,是義務,更是天職。」他低頭,在她額頭大聲的啵了下,自信的說:「我會讓你忙得無暇他顧。」

  「又想要詐了?」她戒慎的問。

  「對。」趁她鬆懈戒備,他快速伸手探進她胸口,想把那張卡片劫回來。

  「休想!」蕭子琳反射動作,雙手用力一按,剛好將他的五指困在那溫暖、柔膩的方寸之間。

  兩人都僵住了,有一份尷尬,有一份甜蜜,和一份無以名狀的心悸。

  這感覺令她有股蝕心的亢奮,一如毒犯遇上了罌粟。是的,她是個如假包換的壞女人,只有壞女人才會這樣管不住自己吧。

  她真的愛上他了?蕭子琳寧可相信,她只是少不了男人,無法不去愛人和被愛而已。

  魏懷軒的手小心翼翼的在她身上遊走,探尋,直到兩人都抵禦不了誘惑,聽由她提議,當晚就辦理出院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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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度激烈享受彼此身體之後,她歡暢地躺在他的臂彎裡,他低首玩弄著她的髮絲。

  「你有過要好的女朋友嗎?」

  魏懷軒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有些語塞,頓了好一會兒才說:「沒有。」

  一聽他這個否定的回答,蕭子琳臉上大有焦灼的神色。「為什麼?」

  「放空心靈,以等待我的真命天女。」言語間,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來到她身上,非常肉慾地撫摸著。

  蕭子琳才堪堪撫平的心緒又被他給撩撥而起。「你搞錯了,我不會是你夢想中的那個女人。」

  「我知道。」他毫不惋惜的說。

  「知道了,你還要我?」

  「人生苦短,再等下去,恐浪費太多生命,不如將錯就錯,反正我也不是很挑。」他順溜的說完這段話,還裝模作樣的長歎了一口氣。

  她的怒火瞬間提到喉嚨,「把手拿開!」

  「又要以回台北為要脅,懲罰我的直言不諱?」魏懷軒加重手上的力道,讓她動彈不得,乖乖聽他把話說完。「我向凱悅飯店訂了酒席,後天晚上六點三十分。屆時你的親朋好友都將準時赴約。」她睜大眼睛,發起急來正欲開口,他卻接著往下說。

  「請完客,我們就搭翌日早上十一點二十分的班機到澳洲,補度蜜月。」

  蕭子琳沒好氣地問:「你不會連澳洲那邊的飯店也都訂好了吧?」

  「沒錯。」他笑著點點頭。

  「連徵詢一下我的意見都沒有?」霍地推開他,她怒熾大張的下了床。

  「你不同意?」

  「當然!」隨手抓了一件他的襯衫披上,長度剛好足夠遮住她修長的大腿。

  「關於哪個部分?」他貸心悅目的看著她勻稱的身段,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

  「全部。」打開衣櫥,她胡亂的把一干衣物盡往旅行袋裡塞。「我不要請客,更不要公告周知。」「尤其不要讓你台北的諸男友們知道你已名花有主。」魏懷軒很快的接下去說。

  「你……別瞎猜。再說,沒嫁給你以前,我有權利愛交多少男友,就交多少男友。」

  「嫁給我之後呢?」他灼灼的眼神逼得她連聲咳個不停。

  她有預感他就要發火了,但也許發火太費事,他只點燃一根長煙,若有所思的抽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看他抽煙,煙霧中他的神色那麼迷離虛幻,整個人都變得不真實。

  「你、你、你既然……」見鬼了,她怎麼口吃了?「橫豎我的底都讓你摸清了,早該知道我是個壞女人,你相信我可以跟你共偕白首?」

  「美人傷遲暮,你的『老樣子』恐怕不會太好看,但,除非我先不要,否則你就必須安分守己,克盡婦道。」難得說出一兩句刻薄話,他居然說得挺順口的。

  「小人!」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還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基於上述種種理由,蕭子琳不得不把一肚子火強壓抑住。「今天我總算看清你的嘴臉,難怪茱兒說你是壞人。」

  「嫁給一個壞人當老婆,可算是你放浪形骸的一種報應。」或許是和她相處久了,他很快的就學會怎麼樣跟她針鋒相對。

  「我幾時放浪形骸了?多交幾個男朋友犯法嗎?你沒聽說過騎驢找馬?」

  「見一個愛一個就是放浪形骸。」魏懷軒搶下她手中的旅行袋,丟至一旁,鉗制住她的雙肩,以命令的口吻道:「看著我,把我看進你心裡去,永遠永遠不許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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