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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花兒 「公主。」他瞪著她,非常氣惱她的不愛惜自己和輕易尋短。 她是個堅強的女人,不應該如此容易被擊倒! 「事情的真相往往不如表面所見到的。」他憤怒的說,「如果你冷靜下來想一想,就能體會朕的難處和苦衷。」 「我並不聰明。」她簡直想放聲尖叫了。 他拒不出兵,見死不救,居然還要她去體會他的難處和苦衷? 「別出聲!」 他一手蒙上她的紅唇,一手摟住她的腰,迅速的將她拉進懷裡。 雪月瞪大了眼睛,發出模糊的抗議。 「噓……」他輕輕的在她耳邊道,「有人來了,別出聲。」 他強壯的臂膀摟著她纖細的身軀,她就貼在他的胸前,近得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她覺得臉上一股燥熱,星眸垂了下來,安靜的待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的熱力和強烈的男子氣息。 這令她有些暈眩,幾乎無法清晰的思考。 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經過,看樣子是巡邏的侍衛,等到腳步聲越離越遠,他才慢慢放開搞著她的手。 她的眼睛黑悠悠的,帶著一絲迷惑。 他俯下頭去,用嘴唇碰觸她那柔軟但卻冰涼的紅唇。 雪月顯然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張開嘴想抗議,但他靈活的舌卻更放肆的探索她的甜蜜。 緊緊的擁著她,他彷彿要將她給揉碎在自己懷裡,一個熱烈的吻是不夠的,他入侵她的紅唇,一手探入她的衣襟,觸摸著那渾圓而柔軟的胸脯。 她的乖順讓他有點不習慣。 他一向冷酷,一向善於隱藏真實的情緒,可是她讓他失控了,她的不馴和反叛燃起他的好勝心,一股強烈的佔有慾,在他第一眼見到她時成形,她注定是屬於他的,只有他能征服。 雪月只覺得世界似乎在腳下旋轉,他對她做的事情,帶來了一陣酥麻的快感,讓她虛弱得幾乎站不住腳,只能癱在他的懷裡,任他為所欲為。 冷冽的空氣碰觸到她火燙的肌膚,帶來了一陣寒意,她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衣衫不整。 輕呼一聲,雪月推開段智暉,往後退了幾步,冷不防腳下一絆,跌坐在地上。 羞窘的紅霞爬上她的雙頰,她緊緊的抓住敞開的衣襟,遮住那洩漏的春光。 「蘭芷。」他蹲在她身前,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對於她未經人事的驚慌反應,覺得非常的滿意。 「你是我的妻子,不用害怕朕對你的舉動。」他替她順了順散亂的髮絲,「夫妻之間,有更親暱的情事。」 「我不是你的妻子。」她痛恨自己臣服在他懷裡的軟弱反應。 「你是。」他突然邪惡的笑了起來,「若你不是朕的妻子,朕為何要幫你復國?朕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是什麼意思?」她緊盯著他,第一次覺得事情有轉圈的餘地。 「意思是,朕幫你復國,朕有什麼好處?」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她光潔的臉頰,跟著越過纖細的脖子,最後停留在她的心口上,「朕有什麼好處。」 她深吸了一口氣,刻意忽略他的碰觸所帶來得悸動,「你貴為一國之君,坐擁天下又富有四海,你還期望有什麼好處。」 「我要你。」 雪月心中猛然一震,有點心神不寧的說:「只要你肯出兵,我就是你的妻子。」 「不是那麼容易。」他笑了起來,屬於勝利的快感節節高昇,「朕要你臣服於朕;朕要你伏在我的腳邊向朕稱臣;朕要你永遠記得取悅於朕,比頂撞朕來的重要。」 「你要的不是一個妻子,而是一個女奴。」 「妻子也好,女奴也罷,朕要定你了。」 個人榮辱事小!她一甩頭,「我可以當一個稱職的玩物,而你……最好記得你的承諾。」 他吻了吻她的臉頰,「你有朕的承諾。」 「我會記得的。」 他看著她毫無表情的俏臉,有一股衝動想挖掘她的想法,她此刻究竟在想什麼! 他想看她笑的樣子,一定是非常的動人。 「朕要讓你見見幾個人,或許你就會笑了。」 他橫抱起她,右足在石上一點,輕飄飄的縱上了樹,跟著越過數面高牆。 她正想開口,段智暉低聲道:「別作聲。」 正說話間,八名黑影從西面略過,跟著又是八名黑影從東面略過,看他們的身行就知道是一流大內的高手,真不明白段智暉在玩什麼花樣。 他們躲過重重的警衛和暗哨,如此又行走半刻,那些警衛才不再現身,只見週遭的屋宇變得較矮小,而不是那麼的富麗。 段智暉指著一間隱僻的石屋,低笑著將她放了下來道:「到了。」 雪月看著他推開門來,那門沉重極了,她也幫著推門,門推開後又是一扇小門,四周用棉花密密的塞住縫隙,她伸手一推,迎面一陣寒意襲來使她猛然打了個冷顫。 「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冰庫,藏冰的地方。」 他轉身關上門,晃亮火摺子,只見他們四周都是一大塊一大塊的堅冰,切得四四方方,整齊的排在庫裡,在火光的映照下,忽藍忽青變幻多端,煞是美麗。 雪月驚呼道:「好美!」 段智暉笑笑的牽著她,從一條小道走了進去,踩著石階下到第二層冰庫。 他順手敲敲石牆上的暗門,只聽見一陣大石及鐵鏈拖曳的聲音,一道密室跟著打開。 「進去吧。」 雪月驚訝莫名,為何段智暉如此神秘的將她帶到這來? 一個小身影撲進了她的懷裡,「姐姐!姐姐!」 她蹲下身子來,還沒說話淚就流下來了,她緊緊抱著詔延殿下的身體,激動的淚流滿面。 「臣等參見公主殿下!」 幾個彪形大漢跪了一地,恭敬的以頭觸地。 「關……關大人?!」 關正抬起頭來,重傷未癒的他異常的憔悴,「公主……屬下……總算見到你和殿下平安了。」他哽咽萬分,一時激動的說不下去。 「太好了!」她又笑又哭,摟著詔延怎麼樣都不肯放,「太好了!太好了!」 「姐姐,別哭。」詔延摟著她的脖子替她抹淚,「你做到了,段王決定幫我們復國。」 段智暉對一旁的孤鷹一使眼色,總算確定了她的身份。 「我做到了嗎?」雪月茫然的看著段智暉,為什麼她覺得這件事大有玄機? 「我們來大理是對的。」詔延肯定的說。 當日他摔下懸崖,幸被一對隱居的爺孫所救,當時身受重傷的他,幸虧是遇到了爺爺的妙手回春,因此他才沒有丟掉一條小命。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之後他遇到了孤鷹,他將他送進宮中躲藏,並且尋找那日失散的護衛。 經過了重重的難關,總算他們又聚在一起了。 「皇上,當日我皇委我以重任,務必將公主及殿下送至大理求援,希望您能看在兩國聯婚的份上,發兵助殿下復國。」關正沉重的說。 段智暉看了一眼雪月,她堅定的對他點頭,表示只要他肯出兵,一切好說。 「朕肯發兵的確是為了公主。」他頓了一頓,「公主,我們的協議是否仍然有效。」 雪月臉色雪白,「是的。」 「姐姐。」詔延握住她的手,抬頭問道:「什麼協議?」 原來,段氏也不是無故幫他的,若是沒有雪月的幫忙和關大人的洞燭先機,只怕他已走投無路了。 「沒事。」她溫柔地抱了抱他,「你是趙家皇室惟一的希望。你會成功的,你會復國成功的。」 「等到復國成功的那一天。」他堅定的看著她,「我會來接你回去看看,你一定要等我。」 段智暉皺起了眉,「殿下,你似乎還不明白,她哪都不能去,段家皇朝就是她的依歸了。」 「她會成為皇后,是嗎?」 「或許。」 或許?殿下小小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或許!」一個小小孩童居然也敢在他面前放肆,而且還犯他的忌諱——質問他。 「算了。」雪月將詔延拉到一旁,淺笑道:「我不要緊的。」她附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們該慶幸他侮辱的不是真正的公主。」 「姐姐……」他發過誓不哭的,可是雪月的委曲求全卻令他難過。 雖然他們是姐弟,但看她和別的男人如此的親暱,他就覺得心浮氣躁! 他粗魯地拉過雪月,「走吧,你沒有什麼可以擔心了。」 「等等!」她掙扎著要掙脫他,「關大人,殿下就拜託你了!」 「臣遵旨。」關正凜然的說。 「孤鷹。」段智暉冷笑,「這群傷兵殘將是你的責任了。」 「我曉得。」 雪月氣憤的說:「你用詞遣字非要如此譏諷嗎?」 「習慣使然。」他聳聳肩,壓低了聲音,「別在旁人面前頂撞朕,朕的……」後。 她瞪著他,努力不讓他影響自己的情緒。 她不喜歡眼前這個男人,他太驕傲、太自信、太狂妄、太傲慢,也太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