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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華甄    


  「是我師姐,對吧?只有她能破我的陣!」丫頭蹙起眉頭,恍然地說。

  滕志遠拉住她,懇切地說:「不要怪妳師姐,就算沒有她的幫助,我也會來,哪怕死在妳的陣式裡我也要來!」

  丫頭被他眼裡的熾熱目光燒灼了,她掙脫他的手往後退。

  但滕志遠不讓她退縮,他再次抓住她的手激動地說:「憐兒,我好想妳!」

  可是我們沒有未來,你是一定要娶惜心的。丫頭絕望地想著,忍住眼裡的淚,垂下頭故作冷漠地說:「很高興看到你康復了。」

  滕志遠受不了她如此冷漠的態度,他堅定地將她拉進懷裡,說:「看著我,憐兒。我還是那個愛妳的滕志遠,還是那個妳吵著要跟著的滕志遠!」

  丫頭仍不看他,低聲說:「你回去吧,不要再忤逆你娘,再讓惜心姐傷心。」

  滕志遠托起她的下巴,不讓她栘開視線,氣惱地說:「不要躲著我!那比殺了我還難過。我告訴過妳--我只愛妳、只娶妳,難道妳就不能放開胸懷接受我的愛嗎?」

  丫頭沒說話,只是透過淚眼凝視著他。

  「憐兒--」她充滿憂傷的眼睛擰痛了滕志遠的心,他低頭吻住她的唇,久違的激情狂猛襲來,令他虛弱地幾乎無力支撐初癒的身體。

  他抱起她走到床邊,雙雙倒在床上。

  他的吻喚起了丫頭深埋心底的所有愛戀,她忘情地抱住他,響應著他飽含深情的吻。

  滕志遠深情地說:「憐兒,告訴我,我要怎樣做,妳才能相信我愛妳,今生今世都不能沒有妳?」

  丫頭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抱住他,將自己的情感傾注在那一個個甜美的吻中。

  「憐兒,我知道妳也像我愛妳一樣地愛著我,請妳嫁給我,好嗎?」滕志遠撫著她泛著粉紅光彩的面頰急切地請求。

  「我不能。」丫頭虛弱地說,她無法忘記滕老夫人的堅持,無法忘記惜心悲傷的眼睛,和幾個月來無怨無悔侍候他的辛勞。

  「妳是真的要我去娶別的女人,永遠不再看見我嗎?!」滕志遠快被她的固執氣瘋了。

  「我、我不知道……」丫頭突然變得結結巴巴。

  「憐兒,我告訴妳多少遍了,我想娶的是妳,只是妳,不是惜心!」滕志遠托起她的下巴,注視著那張絕美的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丫頭再也受不了他灼烈的注視,突然爆發出來,打掉他的手嘶聲喊道:「我不要你的愛不行嗎?你到底要我說什麼?要我謝謝你嗎?

  好吧,我謝謝你!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謝謝你愛我!可是我不想要愛情,不想永遠在苦無邊際的情海裡浮沉啊!」

  成串的眼淚不住地往下掉,將她美麗的臉龐滌潤得更加蒼白,看得滕志遠的心都碎了。

  他將丫頭拉入懷中,緊緊地擁住她,下巴抵在她頭上,悲痛地說:「憐兒,既然我的愛讓妳這麼痛苦,那麼……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妳了!」

  說完,他放開丫頭,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尾聲

  一個月後,江湖上傳來喜訊:七星堡要辦喜事了!

  初聞此訊時,丫頭心裡有一絲失落,也有一絲解脫。畢竟,這是自己逼他走的路,而今往後自己也可以完全死心了。

  然而就在婚禮的當晚,當她站在竹屋窗前望著月明星稀的夜空時,與滕志遠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重現眼前--他的嚴厲、他的溫柔、他的縱容、他的耐心、他的罵、他的笑……所有的一切都強烈地撞擊著她的心。

  她霍然轉身,將輕功發揮到極致,往七星堡奔去。

  「希望不會太晚!」遠遠地看見七星堡中掛著多到映紅天邊的燈籠,聽見吹鼓手奏響的喜樂時,丫頭祈禱著。

  然而,當她走進人聲鼎沸的大廳時,她知道自己來晚了……沉重的心情幾乎壓垮她,她避開人群,往滕志遠住的樓宇走去。

  與其它地方相反,這裡卻安靜得出奇。丫頭推門而入,掃視著佈置得乾淨整潔的房間,正奇怪為什麼這裡沒有裝飾富貴喜氣的喜幛?但她還來不及多想,就看到那件掛在床尾--黑底金花、繫著大紅繡球的新郎錦袍……

  傷心與失望奪走了她的理智,她揚起手掌一拂,袍子應聲碎裂。

  而她,帶著眼淚消失在充滿恭賀笑語聲的七星堡。

  離開七星堡後,丫頭直奔師傅的墓穴,撲倒在石門上抽泣地問:「師傅,為什麼要離開我?告訴我,我要如何勘破這道情關?!」

  月華如水,青石無語,習習山風透著絲絲涼意。一向能給她安慰的寂靜山林再也無法撫慰她失落飄零的心……

  當太陽取代月亮將她的影子縮小到身下時,她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竹屋。

  她麻木地走到石桌前,將昨天沒來得及收的草藥攤開,自言自語道:「藥瓶都滿了,要不要再做一些?」

  「當然要。」一個聲音突然接上了她的話。

  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丫頭,渾然不覺有異地回答:「有什麼用?」

  「行走江湖,自備防身。」那聲音又說。

  「行走江湖?」想起滕志遠曾許下的諾言,丫頭感慨萬千地說:「和誰呢?」

  「當然和我囉。」

  「你?」這時丫頭才猛然醒悟自己在跟人對話,她立即回頭,卻見那個時時刻刻折磨著自己的男人,正笑吟吟地站在她身後。

  「轟」地一下,丫頭的腦子瞬間像灌了漿糊似的。

  「你、你怎麼在這裡?!」她迷惘地問。

  滕志遠彷彿沒事人似的看著她,說:「我不在這裡,該在哪裡呢?」

  「你不是昨天已經成親了嗎?」丫頭茫然地問。

  「妳聽誰說我成親了?妳還在這裡,我跟誰成親?」滕志遠滿臉無辜地說。

  丫頭的眼淚突然湧出,她委屈地扑打他,大吼道:「滕志遠,你又來耍弄我!我明明看見你娶惜心了……」

  滕志遠看不得她流淚,心疼地將她擁入懷中,說:「我沒有耍妳,昨天是妳沒有看清楚就離開了,娶惜心的是志高,不是我。」

  「志高娶惜心?」這個消息令丫頭大吃一驚,忘了傷心。

  「當然。事實上,他們早已互相愛慕,只是懼於我娘的威嚴而不敢表白。」滕志遠替她擦去眼淚,心痛地說:「是我不好,老害妳掉眼淚。」

  丫頭還震驚於志高娶惜心的事,這實在是太出人意外的結局了。「志高與惜心相愛?我怎麼從來沒有想過。」

  「我倒是一直有這種感覺,志高自幼身體贏弱,不適練武。我被送去武當學藝後,家裡就是他和惜心陪伴爹娘,他們從小青梅竹馬,日久生情是自然的。但爹爹死後,我娘變得剛愎專斷,而我和惜心從小又有婚約,他們怎敢貿然表示?」

  「哦,真是難為了他們倆。」丫頭感歎道。

  「後來是妳師姐看出了他們的感情,臨走前告訴我的。」滕志遠坐在石凳上,將她抱在腿上,說:「一個月前我從妳這裡回去後,明白如果不把惜心的事情處理好,我們永遠沒有未來。於是我找他們談了一次,把一切都說開後,大家心裡都好過,而娘也總算明白過來,於是才有了昨天的婚禮。」

  「你提起我了?」丫頭突然覺得不好意思。

  「當然,沒有妳我的戲怎麼唱?」滕志遠說著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妳的事我都對他們講了。」

  丫頭一驚。「他們知道瘋丫頭沒死?」

  滕志遠輕笑道:「他們根本不相信瘋丫頭會那麼容易就被害死……而且,我說我們已經拜過天地入過洞房,所以非妳不娶。

  志高知道他師傅成了他嫂子,興奮得不得了,娘也很高興她的乾女兒終於成了她的兒媳,於是我被限定十日內帶妳回去拜高堂。」

  「你又耍我!我們何時拜天地啦?」丫頭抗議地說。

  滕志遠連忙抱住她道:「對天發誓,我可一點都沒要妳,在蓮花山我讓妳成為我的女人前可是鄭重其事地向天地跪拜了。」

  「可我沒有。」

  「妳有,只是妳當時太熱情,忘記了。」見她張嘴要爭辯,滕志遠俯身堵住她的嘴,用一個個纏綿的吻將她的思緒攪亂……

  「哦,小人,你總是耍弄我。」當丫頭清醒過來時,嬌瞋著捶打他,滿足地窩在他懷中,驚歎著事情突然出現的轉機。「真沒想到我還能擁有你!」

  滕志遠埋在她白皙細嫩的頸窩處說:「從妳死皮賴臉跟著我的那天開始,我就屬於妳啦。」

  丫頭假裝歎氣道:「唉,真不知道是誰更『死皮賴臉』呢!」

  滕志遠笑了,抬起頭深情地說:「憐兒,謝謝妳當初的堅持,否則我們就錯過彼此了。沒有妳,我的生活將永遠沒有陽光和快樂。」

  丫頭眼裡閃動著快樂和感動,她猛地將他壓在身下,用力親吻著他,說:「我要做你的陽光和快樂之源。」

  「是的,妳永遠是我的陽光和快樂之源!」滕志遠激動地響應著她,用他溫柔的吻將他永世不變的愛傳輸至她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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