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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華甄    


  「聽說那蠱可靈驗呢!」那邊的大豪嫂和女人們也紛紛過來插話。「起初,那個賊子不相信,以為瘋丫頭嚇唬他,沒想到他才動氣運功,立刻腹痛如絞,等他摒棄雜念,腹痛便消失了。以後他屢試不爽,這才真的相信中了蠱!」

  「真的嗎?」滕志遠似笑非笑地看著丫頭,用只有丫頭明白的語氣說:「瘋丫頭真是奇人啊!不知蘇『公子』信不信下蠱之說?」

  丫頭放下碗筷,皮皮地一笑。「為何不信?世間之事,信則有、不信則無。佛說『有即是無,無即是有』,這就端看各人的領悟了。」

  「哈,我明白了。」滕志遠將一碗冬菇鮮筍湯遞給她,道:「想不到公子年紀不大,對佛法有如此深的領悟。」

  「好說,好說。」丫頭虛應著,接過滕志遠手中的湯喝著,將話題巧妙地由瘋丫頭引向林場近來頻頻出現的林木被人盜伐的事情。

  於是,大家自然而然地討論起這件麻煩事。

  「你說怪不怪?看不到人影,聽不見砍伐聲,可是樹木就是不見了!」說話的是一個年紀和滕志遠差不多的男子,他的話引來大家的陣陣附和。

  「如果不用工具,而是用內力來斷木,是不會有砍伐聲音的。」滕志遠沉思地說。

  「我已經加派了二十人守著伐木場,也設了一些捕獸陷阱,希望能夠阻止那些人的偷盜行為。不過更奇怪的是,通往北面的山道近來常有車輪印子,從印子深淺來看,不似拉貨運木的,不知道那些人是誰?用車拉什麼?他們與盜林的是不是同夥?」李大豪憂心忡忡的說。

  滕志遠想了想,安慰他道:「我會多留幾天,查查看到底是什麼人幹的。」

  「你能多留幾天最好。」一聽他能多留幾天,李大豪安心不少。

  大家議論著,丫頭卻安靜了。她慢慢喝著湯,腦袋裡不停地轉,手也不停地畫著。漸漸的,她手下的山被連成了一副圖形,並揭示了一個可能,她為這個發現雀躍不已,愛好冒險的天性使她決定要順籐摸瓜,去好好探一探。

  她的安靜終於引起了坐在她身邊的滕志遠注意,他俯身看了看她的畫。先是略感困惑,接著恍然大悟,笑著在她後腦勺拍了一下,讚道:「聰明的憐兒!」

  飯後,李大豪有事要與滕志遠商量,於是滕志遠讓大豪嫂先帶丫頭去休息。

  熱情的大豪嫂將「他」安排在客房裡,關照「他」好好休息後就離開了。

  剩下她獨處時,丫頭輕快地舒了口氣。對她來說,扮個文質彬彬的美少年可比當瘋丫頭困難多了。

  摸摸綁得緊緊的胸脯,丫頭真想拆了布條讓自己放鬆一下,但又怕自己無法綁回去,只好忍耐著梳洗後,躺上床。

  人雖然躺在床上了,但她的思緒卻在「屠龍教」教主、鐵蝴蝶、唐州都護府及飛雲寨等上面打轉,她相信自己的推斷是有道理的,不是憑空聯想。

  「等著吧,明天我會去查明真相……」這是她進入夢鄉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朦朧夜色中,一道身影從客房裡飄出,而床上沉睡的丫頭好似感到有人侵入,忽然醒過來。

  她機靈地跳下床,跑到敞開的窗戶前往外眺望--高大濃密的樹木在院子裡投下一團團深黑的陰影,幾個守夜的衛士在院內巡視,其它並無異狀。

  看看月色,丫頭估計才二更天。睡意既消,她乾脆坐在窗台上想心事。

  雖然那些車印子她還無法想明白,可是憑直覺,她確信盜木人與飛雲寨必定有某種關聯。飛雲寨的小賊們雖成不了大氣候,但他們佔據了良好的地理位置,如果被「屠龍教」那樣別有用心者利用的話,對七星堡而言非常不利。

  況且,教主也曾經有意收買七星堡,如果他以為滕志遠已經死於山洞中的話,很可能會強行奪取七星堡,利用老夫人來控制七星堡的力量……而一旦籐志遠已死的流言傳入滕老夫人耳裡時,定會造成極大的痛苦。儘管老夫人表面十分強悍,對兒子嚴厲冷酷、不假辭色,但丫頭知道她其實非常想念滕志遠。那麼,如果「屠龍教」想要奪取七星堡,必會利用大家悲慟之際動手,而那時,七星堡還有餘力反抗嗎?

  「如果『屠龍教』真的在飛雲寨,那麼七星堡確實是危機重重。」丫頭暗忖,雖然七星堡防守嚴密,但要抵抗像教主那種躲在暗處的強手還是很困難。

  不行,應該要滕志遠盡快回堡看看!越想,丫頭的心越不安。她片刻未停地飛身掠出窗外,直奔滕志遠的房間。

  她輕輕從窗口竄入,毫無聲息地走近躺在床上的滕志遠。

  正要搖醒他時,一雙有力的臂膀猛然將她拉上床,那熟悉的身軀緊緊地壓在她身上,隨即她的嘴被吻住,她所有的抗議和驚呼都被他吞沒。

  滕志遠飢渴地親吻著她,他是如此思念她,認識她以來的這段日子,他們幾乎每夜都在一起,即使不在同一張床上,也在同一個房間。

  可是今夜當他與大豪談完話回到房間時,卻因沒有看到她的身影,沒感覺到她的氣息而無法入眠。

  於是他起身去了她的房間,卻看到她蜷縮在床上沉睡。月光灑落在她身上,她的美麗讓他無法轉開視線,他靜靜地站在床邊看了她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心裡多麼渴望能躺在她的身邊,擁她入懷……然而,最終他還是不捨得打擾她的清夢,悄悄地離開了她的房間,卻不知道他才離開,佳人已翩然醒來。

  回房後,滕志遠脫衣上床,強迫自己入睡。可是躺在床上的他滿腦袋都是她的影子,睡意一直不降臨。

  就在他輾轉反側之時,卻驚喜地看到她的身影出現在窗口。

  「啊,憐兒,一定是老天爺知道我心誠,特意顯靈把妳送回我身邊。」他喃喃地在丫頭的嘴邊說著。

  「你在說什麼?」丫頭被他的激情狂吻惹得面熱心跳,更被他的話弄糊塗了。

  「別管我說什麼,只要知道我有多想妳就行了。」滕志遠說著再次狂猛地吻住了她,丫頭在他熱情的進攻下,很快就忘記了一切。

  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抱著他的頸子,仰起頭親吻他。她的主動令滕志遠欣喜若狂,他愛極了她的坦率和誠實,她是那樣熱情而單純。然而他的笑容在他的手碰觸到她硬梆梆的胸部時僵住了。

  他費力地掙脫丫頭的擁抱,探手進她的衣內,旋即憤怒低吼:「這是什麼?」

  「噓,小聲點,別忘了我現在是男子裝扮。」丫頭繼續親吻他,想轉移他的注意。

  要是換個時間,滕志遠會非常樂意按她的想法做,但現在他可不上她的當。

  他沒有理會丫頭的熱情,生氣地掰開她緊箍在自己頸上的手,趁著她意亂情迷時,將她身上的衣服三兩下地脫掉。

  窗外透進的明亮月光將丫頭潔白無瑕的肌膚照射得更加誘人,可是那被捆綁成一面平板的胸脯,也讓滕志遠心痛得幾乎失去理智。

  「該死的!誰讓妳這麼做的?」他摸索著想解開布條。

  「喂,你不能解開,不然我綁不回去的!」當丫頭意識到他在做什麼時,急欲阻止,可是為時已晚。

  「喔,明天我怎麼辦?」解開了布條,丫頭感到無比舒坦,卻也擔憂著明天。

  「別擔心,雖說妳扮成男人也很美,可是我再也不會讓妳做假男人!」滕志遠低頭心疼地親吻著她。

  丫頭的身體傳過一陣顫慄,她惶恐不安地推著滕志遠輕喊:「別,我來找你是有事跟你說的……」

  「說吧,就這樣說。」滕志遠的聲音含糊不清。

  「不行,滕志遠,我得穿起衣服,這樣子多難看。」

  「不,無論什麼打扮,妳都是最美的,我喜歡妳的任何樣子……」滕志遠激情蕩漾地說著,吻再次落回她的唇上。

  他熱情的吻使得丫頭的思維開始模糊混亂,慾望與理智在拉鋸,而顯然她的理智已經很衰弱了。

  「憐兒,嫁給我,好嗎?」

  滕志遠的聲音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卻真真實實地提醒了她:他不屬於她。

  終於,理智重新戰勝了慾望。

  「不、我不能!」丫頭的聲音充滿痛苦,她用力掙脫滕志遠,翻身滾到床的另一頭,將衣服披裹在身上,說:「是我不對,我不該來找你的。」

  丫頭的退卻令滕志遠有一剎那的失望,但他沒說什麼,克制著身體的不適,起身點亮燈,從包袱裡拿出一套嶄新的女裝遞給她,說:「穿這個。」

  「不,我不要女裝……」

  丫頭話還沒說完,滕志遠便趁其不備,猛地奪過她披覆在身上的長衫,堅決地說:「不准再穿男人衣服!」

  「還給我!」丫頭惱了,低聲命令他。

  「要穿就穿這個。」滕志遠將女裝放在她面前。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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