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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華甄    


  他雙手一攤回答道:「憐兒,妳講不講理?是妳一開始要跟著我的,趕都趕不走,現在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

  提起那個,丫頭更生氣了。「我只是因為答應你娘要把你抓回去,所以才跟著你。只要你好好回堡成親,誰稀罕跟在你身後?」

  「那好吧,我答應跟妳回堡成親。」滕志遠和顏悅色地說。

  丫頭訝然地問:「你是當真的?」不知何故,聽到他說願意回去成親,丫頭的心裡抽了一下。

  「當然是真的。」滕志遠氣定神閒地說,然後趁她分神之際,慢慢向她靠近,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你為什麼現在突然改變主意了?」丫頭不信地問他。

  「因為我要讓妳高興,我要妳像以前那樣每天跟著我。我還要每天聽到妳的聲音,看到妳閃閃發光的眼睛,總之我不要妳生我的氣。」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滕志遠已經站定在她面前。

  被他這番動人的說辭說得心亂如麻的丫頭,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已經來到面前,她弄不清楚自己是高興還是傷心,只是喃喃地說:「我不信,幾天前你才罵我、吼我,說我不是你的什麼人,要我別管你的事,巴不得讓我永遠消失。現在一下子又說要讓我高興,要我跟著你,鬼才信你!」

  說完,她氣呼呼地轉過身去。

  滕志遠利用這個機會,倏地跳上岩石,將她緊緊抱住。

  丫頭被他嚇了一跳,她不知道他何時來到她身邊的。但她沒有掙扎,也沒有回頭,只是默默地站著。

  滕志遠不解地慢慢轉過她的身子,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卻看到她的眼裡充滿了淚水,而她的下巴也在微微顫抖。

  「憐兒!」他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裡,輕聲說:「不要哭。」

  「我根本就不會哭!我從來就沒有哭過!」丫頭說著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這可讓滕志遠慌了手腳。他坐在岩石上,像抱孩子那樣打橫抱著她,不斷地用大手為她抹眼淚。

  丫頭很快忍住了淚水,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

  可是滕志遠不放,更緊地摟住她,問:「告訴我,妳為什麼傷心?」

  「因為你是個小人!」丫頭美目圓睜地瞪著他。

  見她眼裡的火焰又在燃燒,滕志遠著實鬆了口氣,他寧願要她的怒火也不要她的淚水。

  「我怎麼又成了小人了?」他不甚認真地問。

  「因為你總是耍我、捉弄我。」丫頭眼眶又紅了。

  「我何時耍妳、捉弄妳過?」滕志遠用最無辜的眼神看著她。

  「就是有!你一下對我好,一下對我壞,拿我當你解悶的料,就是要我!你從開始就討厭我,不准我跟著,還強親我,想把我嚇跑。

  後來又對我好,假裝喜歡我,可是又罵我,等我決定不再跟著你了,你又來說要我跟著,你這明明就是在捉弄我!可是我卻不知道要怎麼對付你……」

  這時滕志遠才知道自己不穩定的情緒不僅折磨著自己,也讓她受了委屈。

  他摟緊她,滿含歉疚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吼妳的,我真的沒有耍弄妳的意思。可是,吼也吼了,要不,妳用力打我幾下出出氣,好嗎?」

  「唔……」丫頭抬起紅腫的眼睛,看看他寬闊的肩膀,再看看自己的手,琢磨著該怎麼打。「好吧,那我要很用力地打喔!」

  「打吧,我身子硬著呢,妳只管放心打。」滕志遠鼓勵著她。

  丫頭挺起肩膀、舉起手,可是隨即又垂下手,歪著腦袋說:「算了!不打了,反正我也不怎麼氣了。」

  老天,他愛極了她的這份誠實,愛極了她的正義感、同情心和鬼靈精怪。她正是自己渴望一生一世陪伴的女人!

  他擁緊她,心裡溢滿了對這個女孩的愛意。

  可就在他心裡充滿激情的時候,丫頭又在試圖挑起他的脾氣。

  她的頭依靠在他肩窩認真地說:「你以後不可以讓鐵蝴蝶那種壞女人摸你,更不能上妓院!不然,惜心姐還是會傷心的。」

  前一句話還讓人勉強能接受,可後一句就讓滕志遠的眉頭皺起了。

  「妳幹嘛又提惜心?」

  「你剛剛不是說願意跟我回堡成親的嗎?怎麼又變卦了?」丫頭退離他一點,氣憤地問。

  「沒錯,我是說過『跟妳成親』,沒說跟惜心喔!」滕志遠的雙眼儘是認真。

  「跟我成、成親?!」丫頭驚訝地怪叫起來。

  「當然,我都說了好多次我喜歡妳,而妳也答應要跟我回堡成親的,妳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喔!」黝黑的眼瞳裡閃動著異彩。

  「我根本不知道你是那個意思!」

  「我不管,否則我就永遠跟著妳。」滕志遠開始設陷阱。

  「不要,惜心姐在等著跟你成親……」丫頭開始退卻。

  膝志遠不讓她退卻,逼問道:「是不是妳不喜歡我?」

  「不是……」丫頭急切地說。「可是我不要嫁人!」

  「那我永遠都不會回去!」滕志遠冷冷地說:「除非妳嫁給我!」

  丫頭突然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你糊塗了?惜心姐那麼漂亮,又溫柔,我是又醜又凶的瘋丫頭耶!」

  滕志遠氣惱地說:「我就是喜歡又醜又凶的瘋丫頭!」說完,他不顧一切地吻住她,不想再聽她提起別的女人。

  他的吻與以前一樣,霸道、專注而纏綿。

  丫頭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他俘虜了。他身上自然而陽剛的氣息,彷彿吹過山嶺的風,溫暖而和煦,令她癡迷。

  她不由自主地張開嘴回應著他熾熱的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滕志遠才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他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慾望,怕嚇壞了她。此刻注視著她眼裡難以掩飾的感情,心裡盤算著要怎麼樣才能讓這個固執的丫頭不再把他推給別的女人。

  而丫頭也在努力--努力漠視那強壯而溫柔的臂膀,忽略那雙執著而深情的眼睛,避開那豐潤而性感的嘴唇,停止再想他們剛才的那個吻。

  可是她無法做到,他的一切是那麼實實在在地影響著她。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嫁人,雖然她並沒有承襲師傅對男人根深蒂固的怨恨,但她心裡仍有對男人的不信任。更何況這個男人是如此優秀,又是她承諾過要負責「送回」的另一個女人的丈夫,她怎能「橫刀奪愛」?再說,自己是身在江湖、懲邪除惡的瘋丫頭,如何能困於一隅?

  「好煩喔!」她哀歎一聲,抬眼看向滕志遠,他正用莫測高深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再說這些讓我頭痛的事,先去查『屠龍教』?」

  「好吧。」滕志遠無奈地同意。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有自言自語的毛病,當她陷入苦思時,她的心事總會不自覺地說出來。聽到她充滿困擾的自言自語後,他如何還能逼她呢?況且她說的也對,查訪「屠龍教」是當前首要之務。

  給她一點時間習慣吧!他對自己說,不管怎樣,要她的心意是不會改變的。

  「你石師兄呢?」聽他答應了,丫頭心裡略覺輕鬆,於是關切地問。

  「正引著長毛『蹓躂』呢!」滕志遠將她凌亂的頭髮理順,說:「那個人見人怕的殺人狂好像很怕妳?」

  「當然,去年我狠狠收拾了這蠻子一頓,他見了我就怕。」丫頭得意地說。

  滕志遠不禁失笑。「原來他就是那個在寒冬夜裡,被妳掛在城樓外的採花大盜啊?」

  「對,就是他。」丫頭倒沒笑,問道:「他有好好配合你們嗎?」

  滕志遠點點頭。「那天妳走後我們從長毛嘴裡得知,原來他和鐵蝴蝶及那天我們看到的那些點燈籠的人全是『屠龍教』的人。

  聽長毛的口氣,他們好似有很多巢穴,而且那個教主行蹤詭秘,飄忽不定。石師兄想趁他迷糊時查出更多底細。」

  說起捉賊,丫頭興趣來了,她抓著滕志遠的胳膊興奮地說:「我正要去查看那天我跟丟了鐵蝴蝶的那個山洞,你要不要一起去?」

  見她神采奕奕的樣子,滕志遠的心情也為之開朗,他揚眉一笑,道:「那本來就是我的事情。」

  「也是我的!」丫頭不服氣地說。

  「當然,我的事,自然也有妳一份。」滕志遠親暱地捏捏她昂起的下巴。

  聽他這麼說,丫頭高興地主動伸手握住他,甜甜的笑著說:「那我們走吧。」

  於是兩人再一次攜手闖魔窟--

  第七章

  為了早日完成師傅的重托,滕志遠同他師兄石天雷,利用自己的勢力,廣佈眼線。才短短數日,關於屠龍教的消息已傳來不少。

  「屠龍教」最早出現在西域。教主及其左右護法、軍師均為百年前曾橫行江湖的「西域八妖」的後人。

  他們十多年前開始出現在中原,後來逐漸到了南方。其組織龐大,勢力發展甚快,但由於行蹤詭秘,行事低調,因此並未引起人們太多的注意。

  得悉這些消息後,丫頭擔心地說:「就我們幾個人能剷除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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