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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文心    


  他若真的對雲芸做了什麼,現在才來質問他,不嫌太晚了嗎?再說他耶律夙若真想對雲芸做什麼,諒誰也阻止不了。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雲劭又問了一句,跨步來到耶律夙身前,望見雲芸在耶律夙懷中熟睡的臉蛋,怒火更熾。

  「做了什麼,就如同你所見的。」

  雲劭大拳一揮,正中耶律夙的臉頰。

  臉一偏,耶律夙被打的腳步一陣踉蹌,一道血絲滑下嘴角。

  「到家了嗎?」揉揉仍然睏倦的雙眼,雲芸被方纔的震動搖醒,便抬眼一望。「你怎麼流血了?」耶律夙嘴角醒目的紅讓雲芸吃驚。

  「呸!」耶律夙舔去腥紅,吐出一口唾沫。「拜你大哥所賜。」

  「我大哥?」

  「雲芸你過來。」雲劭臉色鐵青的望著雲芸。

  雲芸倒抽一口氣,這會兒可完全清醒了。大哥怎麼會在這裡?她又何時被耶律夙抱著了?

  慌張地要耶律夙放下她,心裡雖然不安,仍是乖乖走到雲劭面前。

  「大哥……」

  「啪!」紮實的一巴掌狠狠地貼上雲芸細白的臉蛋,將雲芸打倒於地。「你太令我失望了。」

  「雲芸?!」沒料到雲劭會這麼做,耶律夙彎身扶起雲芸。

  雲芸手捂著臉呆愣地站著,雲劭的話與那一巴掌,刺痛了她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一向對她寵愛有加,呵護備至的雲劭,今天竟然打了她,還說出這麼莫名其妙的話?

  她強忍住在眼眶打轉的眼淚,她雖然不是堅強的女子,但她絕不哭哭啼啼。

  「這就是你疼愛雲芸的方法?」耶律夙不屑地冷哼。「今天我是開了眼界。」

  「這是我的家務事,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插手。」雲劭的手緊握成拳。天知道這一巴掌他打的有多麼心疼。「這件事你得向我說清楚。」

  「說什麼?」她根本不懂大哥為何打她,對她發這麼大的脾氣?難道……「大哥就因為我跟耶律公子一塊外出而打我?」

  「難道你覺得自己沒錯?從小我是怎樣教你的。」雲劭覺得有些心寒,她的書都念到哪裡去了。

  「大哥,我只是陪耶律公子外出逛逛,孤男寡女單獨外出的確於禮不合,但是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清白?」雲劭嘲諷地一笑。「一個清白的女子會在大半夜裡讓一名男子抱著回來?」

  「那是……」雲芸啞口無言,清楚那是因為自己太累,一時睡著了,這的確是她的不對。

  「無話可說了?」雲劭的眼盯著雲芸不放,在他心裡他多希望雲芸會反駁他的話。

  「總鏢頭,我相信小姐不會做這種事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聽見異聲後出來查看的杜總管,在氣氛僵硬時開口。

  「是不是誤會她自己清楚,我親眼所見的事會有錯?」

  雲芸心中一顫。「大哥不相信雲芸?」

  「若要人相信你,就別做出教人無法相信的事。」雲劭十多年來未曾對雲芸說過重話,今晚卻是句句傷人。

  他自己也不明白今晚的他為什麼火氣特別大?大到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舉止。他隱約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事正逐漸脫離他的掌控,而這種感覺讓他無法忍受。

  「雲芸明白了。」雲芸心中有一種說不上的落寞與哀傷,原來她在雲劭的眼中是這樣的妹妹。

  看見雲芸這麼哀傷的表情,耶律夙的心中也隱隱泛起怒意。「我還以為總鏢頭不只會打女人,原來以話傷人的功夫更是略勝一籌。」耶律夙的嘲諷讓雲劭感到難堪。

  「耶律夙,你別以為你現在托鏢於我,我必須負責保護你的安全,所以不敢動你,你跟雲芸的這筆賬要我現在跟你算也可以。」

  「大哥。」雲芸跑過來握住雲劭抓著耶律夙衣襟的手。「是我,是我自己不知羞恥央求耶律公子帶我出府的,是我玩的太累走不動,硬要公子抱我回房的,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與公子無關。」

  「你終於承認了。」雲劭的語氣既生氣又難掩失望。

  「杜總管,將小姐關入柴房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放她出來。」

  關柴房?雲芸腳一軟,險些摔倒,幸好教耶律夙眼明手快地扶住。大哥明知道她最怕黑,卻要將她關入柴房?可見大哥這會真是氣瘋了。

  「小姐不是這樣的人,也許小姐說的只是氣話,您……」

  「帶走!」雲劭手一揮背過身去。「誰敢替她說情,我連他一塊兒關。」雲劭是鐵了心了。

  「杜總管,別說了。」雲芸邁開步子主動往柴房方向走去,她清楚大哥一旦決定的事,絕不會更改的。

  淚,在雲芸踏出第一步同時,悄然滑落……

  ☆☆☆☆☆☆☆☆☆☆☆☆☆☆☆☆☆☆☆☆☆☆☆☆

  「好痛。」雲芸捂著紅腫發疼的臉頰低聲呻吟。

  擦乾眼淚,心情較平撫之後,雲劭那一巴掌所造成的威力已慢慢顯現。

  在這黑漆漆的柴房中,沒油燈、沒鏡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傷的如何?她只知道只要輕輕碰一下臉頰,便會疼的讓她眉頭打結。

  藉著月光可約略看出堆放的木材與乾草,還好沒有酶味或任何難聞的氣味。

  將身子縮在角落的乾草堆上,睜大的眼眸不住地四處張望。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她就怕黑,入睡時一定要點著燈,不然她根本無法入睡。

  她知道她的身子早已累極了,倦極了,但是她就是睡不著。

  「喀!」頂上傳來的輕微聲響,教雲芸全身寒毛豎起。「誰?」

  「喀!」又是一聲,屋頂的瓦片被抽開一角,一道光亮射入,掉到雲芸腳邊。

  「夜明珠?」雲芸心中一喜,快快將珠子捧在手上。

  「糟了,怎麼掉下去了。」懊惱的嗓音自屋頂上發出。

  「耶律公子?」他怎麼來了?雲芸將夜明珠舉高,照出耶律夙那一張帶著戲謔的笑臉。

  「夙。」耶律夙不厭其煩的糾正著,她總是學不乖。

  「你怎麼來了?」顧不得在稱呼上與他爭執,有人在這令她安心不少。

  耶律夙側臥在屋簷上,一手支著臉頰,看著下頭的雲芸。「我被一陣陣的啜泣聲吵的睡不著,所以出來看看。」

  雲芸聞言垂下眸。「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讓我更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要承認沒做過的事?」他不懂雲芸為什麼要這麼做。

  眼神一黯,現在回想起來,雲芸也不太明白方才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只是當她看見大哥將矛頭指向耶律夙時,她就這麼做了。

  「大哥是固執的人,一旦認定的事便很難改變他的想法。既然他認為我有錯,那就有錯吧。」

  「只有這個原因嗎?」

  雲芸不自在地答道。「當然,否則還會有什麼原因?」

  放開手,耶律夙將下巴抵在屋簷上,想看清楚雲芸的表情。「比如說……」耶律夙故意拉長語調。「袒護我。」

  「誰……誰袒護你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雲芸說的支支吾吾。

  耶律夙唇一扯。「當然是喜歡我羅。」

  心一亂,雲芸的臉紅了。「你又亂說話了。」

  「我亂說?那你怎麼臉紅了?」

  捂著臉,雲芸堅持道。「那是被我大哥打紅的。」

  「是嗎?」耶律夙心照不宣,總有一天他會讓雲芸說實話的。「將這藥塗在臉上可消腫止疼。」

  一隻藥瓶與一面精緻小巧的銅鏡同時掉落在草堆上。

  「這……」雲芸頓時心中一暖,原來他是特地來看她。

  「抹好藥趕快睡吧。」耶律夙身子一翻,平躺在屋簷上,似乎沒打算離開。

  「你不回房睡嗎?」耶律夙似乎還不打算離開。

  「今晚夜色很美,我想多看看。」

  雲芸會心地笑了。

  這位行事作風豪邁,從不在乎他人的耶律夙,原來還有這麼溫柔體貼的一面。

  今晚,他除了幫她送藥之外,沒想到主要的目的卻是來陪伴她的。

  雲芸手握著耶律夙故意掉落給她的夜明珠,輕輕躺在草堆上。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從這一刻起,她真的很想多瞭解他,多知道關於他的事。

  第五章

  雲劭將自己關在房中,仰口灌下一杯接一杯的黃湯,他想灌醉自己,讓自己醉的徹底。

  他竟然打了雲芸?這個連對她說話,他都不忍太大聲的妹妹。今天他竟然出手打了她?

  從小,他們兄妹便失去爹娘,因此,他對雲芸不但有兄妹之情,還多了一份如同爹娘愛護子女般的親情。

  他總是想給她最好的一切,他想證明即使失去了爹娘,他還是有能力將妹妹教養成知書達禮、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而這麼多年以來,他的確做到了。

  眼見上門提親的媒人絡繹不絕,雲劭的心中除了欣慰之外,還有一股油然而生的驕傲。

  但是今日,他失望了。

  若非他親眼所見,他絕不相信雲芸竟然會做出這種事,這種傷風敗俗,讓家人蒙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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