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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娃娃    


  依莎貝爾剛想轉頭解釋,卻見伊豹頷首欣然同意。

  這是不對的!

  她用藍眸瞪視伊豹,他誤會了!

  誤不誤會重要嗎?

  伊豹挑挑眉,用淘氣的眼神反問她。

  莫非他也是你的老同學之一?和你日後相見有期?而若是後會無期,誤不誤會重要嗎?又何必吝嗇賞人一口飯吃呢?

  她咬咬唇,乖乖鎖了聲音。這男人實在太瞭解她了,他料準她絕不會在人前失態,更不會去干擾了人家的生計。

  她的心軟,始終是她的死穴之一。

  伴著弦音輕揚,低沉男音在泰晤士河上飄拂。

  Have  I  told  you  lately  that  I  love  you?

  (我最近有沒有告訴過我愛你?)

  Have  I  told  you  there\'s  no  one  else  above  you?

  (我曾否告訴過沒有人能比得上你?)

  You  fill  my  heart  with  gladness

  (你讓我的心充滿喜悅!)

  Take  away  all  my  saddness

  (帶走我所有悲傷,)

  Ease  my  trouble  that\'s  what  you  do

  (撫平我的煩惱,而這,都是你所做的。)

  依莎貝爾原是別開的臉,因著樂音吸引而緩緩轉回了。

  轉回之後她一愣,眼前男人看來好陌生,半晌之後她才恍然大悟。

  他沒變,只是摘下了墨鏡。

  只見他支頤淺笑,隔桌睞著她,而那曾被藏在墨鏡底下的,是雙屬於東方人的狹長丹鳳眼,笑起來像是兩弧新月,是一雙狀似無害的眼睛。

  此時他的眼神銳芒盡收,不太像豹,反而比較像個鄰家哥哥,她忖度,他老愛戴著墨鏡或許就是為了掩住這雙新月笑眼,並為他增添一些駭人的狠戾之氣吧?

  「你為什麼不欣賞河上夜景?」依莎貝爾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

  「我的眼睛自有意識,它們總愛挑最好看的來看。」他笑瞇著眼。

  轟的一聲,她的臉頰熊熊燃起,就像餐盤上那只被煮熟的龍蝦。

  「你好喜歡臉紅喔……」伊豹笑得很無辜,撇清與她臉上嫣紅的關係,「不知你身上的其他部位,是不是也都這麼輕而易舉就讓人染得暈紅?」

  撒旦的惡笑幾乎要蓋過樂音了。

  大火沿燒至美麗的藍眸裡。

  她剛剛是哪根筋下對?

  竟會以為他只是個無害的鄰家哥哥?

  豹子就是豹子,不論他有沒有戴墨鏡!

  Have  I  told  you  lately  that  I  love  you?

  這句歌詞真該改成——

  Have  I  told  you  lately  that  I  『hate』  you!

  第三章

  當依莎貝爾從女廁走回座位時,瞥見了一群人擠在船舷邊探頭探腦。

  「我錯過了什麼嗎?」她好奇的問伊豹。

  「沒有!」伊豹笑得很自在,「那只是個跌進泰晤士河的冒失鬼。」

  一個想暗殺人,卻被扔進河裡的冒失鬼!

  會帶依莎貝爾上船,有大半原因是為著範圍有限、標的物明顯,他想釣一隻「毒蠍子」可看來對方也已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出手更加謹慎,那跌進河裡的傢伙身手並不怎樣,想來只是對方的一名馬前小卒子吧!

  伊豹的手機響起,這是打來告訴他系統完成設定的電話,他輕思一聲關上手機,將人拖住的任務已經完成,但他卻還不想從任務中抽身,不全是因為船還沒靠岸,而是因為和這白癡天屎女相處,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嗯,有趣。

  是的,他和她目前的關係足以用此二字來形容。

  他生平最恨的是,日子漫漫,索然無趣。

  他是豹,是撒旦豹,在他原有的領域裡,人人都要忌憚他三分,就像那天他在Rally賽的半空中明明是要扔糖果的,人人卻當他是要扔炸彈似的哭爹叫娘。

  誰都認定他邪惡,說他壞心眼、鬼肚腸,批評他亂來得胡天胡地,但他自認,那些都只是尋樂子的遊戲罷了。

  而那些喊他撒旦的,明明就是智慧不及他,又玩不過他,才會這麼喊他的,事實上,他笑嘻嘻嗅聞了自己,明明就是帥哥一枚,哪兒有半點撒旦氣?

  依莎貝爾和他之前所接觸過的女人不一樣,很不一樣。

  她看似柔軟,骨子裡卻相當頑固,那頑固自然也包括了她那維多利亞式的老舊思想。

  即使她和尹傑已然訂婚了五年,他卻相信,眼前這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女孩,還是個處女。

  她很漂亮,她很古板,她的思考模式對他而言既是陌生又是有趣……他笑嘻嘻睞著她,藉以掩蔽那眸底一閃而過的惡意。

  那是種本能,一種當豹子循著血跡,嗅著了新獵物時的快樂悸動。

  他厭惡一成不變,這個新鮮可口的女娃兒勾出他體內屬於豹子的狩獵本性。

  也許他該去向小妹建議,與其動手殺負心人的未婚妻,還不如將他的未婚妻先騙心、後騙身,再毀去清白還比較有趣。

  「你在想什麼?」

  即使是被她柔沁的聲音喚醒,伊豹依舊是笑咪咪的不興半絲罪惡感。

  「我在想你。」

  她再度紅了臉。

  「豹,我能不能請你不要說這種話?」依莎貝爾幾乎是想跪地求饒了。

  他斂下笑眸,換上了認真表情,「對不起,我不知道一直『想』著該如何『保護』你,會讓你這麼困擾。」

  她鬆了口氣,終於漾起了笑意。

  「原來你是在想這個,對不起,豹,是我會錯意了,雖然你不能告訴我是誰想殺我,但好歹可以告訴我,你的工作是什麼?又是誰請你來保護我的呢?」

  「我做的是家族企業。」他十指交握,意態從容,撐持著下顎的表情誠懇且自然。

  他沒撒謊,煞道盟本來就是家族企業,只不過他們經營的項目和達成目標的方式,和別人不太一樣。

  「那麼,能否告訴我是從事哪方面的專業呢?」她好奇的再問。

  「小莎同學,你問這麼多是為回去之後應付你母親的質詢?還是單單為了滿足你個人的好奇心?」他促狹笑著。

  「對不起,如果我問太多會冒犯你,那你就別說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們家族做的事業很雜,範圍很廣、內容很細,我是擔心你聽不太懂,我們呀……偶爾會幫人運送貨物囉……」

  例如說運送軍火,至於毒品那倒是不碰。

  「偶爾會幫人追回失物囉……」像是討債之類的……

  「偶爾會幫人主持正義囉……」好比說擴張地盤、圍剿大圈仔諸如此類的

  「所以偶爾你們也會接下別人委託,保護一個人,讓他不被人殺囉?」她恍然大悟,並看見他笑咪咪的點點頭。

  「那麼,我可以知道委託這次任務給你的人是誰嗎?我認識嗎?」

  「他是個極有權勢的長者,但你並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他為什麼要花錢僱請你來保護我?」那個人是錢太多無處可花嗎?

  「對不起!」伊豹用長指敲了敲桌沿,笑得有些歉意,「這個問題有關於『商業』機密,我不能告訴你,總之請你相信他對你並無惡意。」

  還真是夠複雜的家族事業了,再加上種族文化的差異,他形容了老半天,她依舊聽不太懂,突然,她靈光一閃。

  「嘿!你們的工作性質是不是和中國人古時候幫人運送錢財的『保鑣』Body  Guard性質有點兒類似?」

  他失笑,「你也知道中國古代的Body  Guard?」

  「傑森有四分之三的華人血統,我總會聽到一些吧?」她皺皺眉,笑得有些得意。

  事實上,不單是「聽」到一些,為了能當好傑森的妻子,她甚至買了成套的華人戲劇在家裡研讀。

  「如此說來,你應該會點兒中文囉?」

  兩人一路上都是用法語夾雜著英語作溝通,幸得他老爸有先見之明,希望煞道盟能朝國際之路發展,所以伊家四個兒子打小便學習多國語言,但如果她能嫻熟中文,那自然就更方便了。

  在被他盯得承認之前,依莎貝爾趕緊一臉乖巧的搖頭。

  她會中文的,她還上過三年的中文學校,但,她並不想讓他知道。

  至於為什麼?她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想為自己多留項防備武器,這男人,意圖未明。

  「很可惜!」

  他選擇相信,因為白癡級的天使該是不會騙人的,而如果真是騙人,也許,哼哼!就會更好玩了。

  「中文不但詞藻優美且寓意深遠,相同的字句用不同的方式排列就有全然下同的意思。」

  她很想點頭附和,卻只能裝出雙目茫然。唉!莫非又是自掘墳墓的開始?

  「所以你們的家族企業是『Modem  Body  Guard』?」她選擇了改變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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