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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娃娃    


  娃娃心情手札Part  6

  狂吼隆隆,伊家四獸登場,「嗷嗷嗷嗷!」四條小龍抱著被野獸踩著的尾巴,忙不迭的飛天遁去!

  不過這樣的說法有待商榷,因為笨娃娃在寫《惡魔女之戀》時,誤將惡魔女大哥取了「伊龍」的名字。

  那時還得意著龍、虎、獅、豹合在一塊兒要多威猛有多威猛,極適合一個黑道大哥的家族成員,可現在才發現,龍,能屬獸嗎?它似乎和蛇比較親吧?(就有讀者來信和娃娃討論,曲素素是該生蛋還是生小龍仔的技術性問題!)龍是天上飛的、海裡游的,而不是在野地裡奔馳的,好哏?但嗚嗚嗚嗚,惡魔女早已成書,這時候改?等著被明察秋毫的讀者踹死吧!

  但老實說,不寫龍又能寫啥?

  寫長頸鹿還是斑馬?寫野狼還是大象?

  伊狼?

  伊象?

  我哩咧!怎麼念都想掐死他,算了,笨小娃還是摸摸鼻子寧可接受「龍」也是一種野獸的自我催眠,畢竟客倌,你瞧瞧!咱們看過的電影裡,那些黑道大哥們不都愛刺龍黥虎的嗎?

  OK!所以所有看到這兒的你,都請跟笨娃一起自動催眠……

  龍是獸……龍是獸……龍是獸……龍是獸……龍是獸……

  正在此時,那原已飛遠的四條小龍竟又飛回——

  敖任帶頭瞇著桃花眼:「我還豬是魚呵!」

  敖箏拍拍小掌笑嘻嘻:「活該!活該!誰讓你趕我們走?」

  敖石搔搔頭有些羞窘:「你不要我們啦?」

  敖凡冷冷環胸沒表情:「自作自受!」

  呿!當作者當到被書裡的主角嫌棄,笨小娃還真是自作自受得可以!

  去去去!乖乖去吃糖,現在是伊家四獸的時間,別趁機偷溜出來打廣告。

  會先寫伊豹,是因為當初寫完惡魔女,不少人來向我討他的故事看,惡魔女裡真正的男主角並不討好(就是那個差點兒被一槍打死,差點兒被埋入教堂後面的傢伙!),反倒是這頭豹子的出現讓人眼睛為之一亮,所以當四條野龍的故事一完,(誰?是誰在向我吐口水?)娃就立刻一頭栽進了豹子的懷抱。

  身為作者,不但要濫情、多情、還要無情,寫完的就立刻給他忘掉!(誰?這回又是誰在吐口水?)

  而根據傳說,愛看時裝的讀者多過於古裝,(還吐?信不信我立刻寫神龍之五,讓你們四個再去斗一次大嘴鳥,然後一口被吞掉!)所以囉!見風轉舵娃立刻又開始寫時裝稿了。

  會不會再寫古裝?

  那當然,不過得先等這四隻野獸被娃馴服了再說。

  這本書中有些英文名的車隊或餐廳名稱,娃是故意拼錯滴,因為既然故事是捏造的,那就盡量別和現實面扯上關係,以免有車隊、有餐廳、有人來跟娃抗議,到時娃連哭都來不及。

  所以,老話一句,所有故事,純屬虛構,若有雷同,系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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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澳門,深夜,大三巴牌坊。

  興建於西元一六0二年的大三巴牌坊,向來為澳門的地標兼熱門觀光景點。

  牌坊上耶穌像右邊的天使舉著十字架,象徵耶穌受難時被釘在十字架上,左邊的天使舉托著柱子,象徵著耶穌受難時被捆綁在柱子上,耶穌像下是聖母升天圖騰,眾天神奏樂歡慶。

  時隔數百年,這一夜的大三巴牌坊下,竟也奏起了樂音輕響。

  一管薩克斯風在夜裡,在風問,悠揚款擺著的是結婚進行曲。

  「快!快!快快快!」

  一個臂上刺著青龍圖騰,手上抓著黑星手槍的男子,正用槍管催促著個牧師打扮的男人前進,一個半夜三更被硬由家裡挖出,手腳發軟的牧師。

  「快……快什麼?」牧師吞吐著結結巴巴的廣東話。

  「操!你不會說內地話?」刺著青龍的男人叼著半明半滅的煙頭啐了一句。

  「不……不是挺熟練地。」

  「不熟也得熟!不然老子斃了你!」叼著煙頭的男人擺出了凶神惡煞的樣子。

  「這位好漢……」牧師全身打顫,被逼出一串由電視學來的話,「不不……知深夜叫小的來此,有何貴幹?」

  「幹嘛沒事文縐縐地?跪干?同志我多半都是躺著干地!」

  男人被自己的黃色笑話給噴了笑,也噴掉了煙頭,這個微顯猙獰的笑容終於讓這三分頭,手上滿是刺青的壯漢看來可親了些,也讓牧師的腿比較不抖了。

  「廢話少說,你是牧師,找你來自然是要你主持婚禮。」

  「主持……婚禮?」

  在這麼大半夜裡?

  在這大三巴牌坊?

  「怎麼?有問題?」青龍男人瞪大眼,「沒關係,你若是不喜歡,那索性改成你的葬禮吧!」

  「沒問題!沒問題!」由著他!由著他!拿槍的是老大!可憐的牧師抬抬眼鏡抹抹汗,「是好漢要結婚嗎?」

  「操你奶奶地!」

  上帝呀!天堂的奶奶可別生氣……牧師在胸口猛畫十字架。

  「哪個妞兒敢這樣玩我?要結婚還非得找個和耶穌這小子有關係的地方?要點頭還非得請個牧師到場做證明?我就不懂什麼叫做『無媒苟合』?」

  男人嘀嘀咕咕一臉不舒坦。

  「是我家那愛個女人愛到下要命的老大啦!明知敵人一籮筐,明知多少人想要他伊罡的命,他還要撥個空來這一遭?沒辦法,英雄難過美人關……」

  「葛瓜!」

  冷漠一聲輕喊,卻快速有效的終結了男子即將失控的碎碎叨念。

  「老大!」

  在抖腿牧師的大眼裡,青龍男子像是變了個人,兇惡馬上轉成了乖巧。

  「事情都辦好了嗎?」男人嗓音的淡漠不變。

  「那當然!」

  青龍男子拍拍胸膛。

  「只要是老大交代下來的事兒,火裡來水裡去,我瓜仔龍連眼皮都不眨……」

  「說完了嗎?」

  被喚做老大的男人立於牌坊陰影下,牧師瞧不見長像,只知道那把嗓音威嚇沉穩,誰聽了都要怕。

  「對不起,對不起!老大,我忘了時間有限……」

  葛瓜咳了咳又變了個樣,只見他安定自若的指揮著現場,牧師站定,薩克斯風手維持仰角六十度,大三巴牌坊沿著階梯站了兩排黑衣人牆。

  「典禮開始!」

  葛瓜喊,牧師抬眼鏡,驟然見著牌坊下有兩條人影向他走了過來。

  人影至燈光下站定,牧師一看頭昏眼花。

  不是鎂光大燈太強,而是那雙人影……好一對出色的人兒呀!

  男人並非美形男,臉上甚至還有刀疤,但那刀鐫斧鑿似的剛猛曲線,豪邁傲氣的威勢,讓他渾身蘊飽了股天神似的驚人力量。

  女人嬌小纖細,五官純美得恍若謫降仙子,清新脫俗,一雙深情脈脈美目,從頭至尾不曾離開過她的新郎。

  見著新娘表情,牧師鬆了口氣。

  至少,新娘不是和他樣,是讓人用槍逼來的。

  新人站定,但牧師有了新的問題,他根本不知新郎新娘叫什麼,最後還是在葛瓜的幫忙下完成了婚禮。

  禮成,一對新人旁若無人的擁吻在大三巴牌坊下,兩排黑衣人包括葛瓜在內,都聰明的將目光調開,可有些不識相的觀光客,不但全程盯牢還竊竊私語。

  「是在拍電影吧?」

  下一刻,真槍實彈的響音徹底打垮了他們不切實際的幻想,兩排原是在觀禮的黑衣人從黑衣底掏出了槍管,展開反擊,觀光客尖叫逃竄。

  抖腿牧師瞬時成了軟腳蝦,若非葛瓜一手拉他,一手拉薩克斯風手,這兩個局外人就成了大三巴牌坊下的殉難者了。

  「喏!一人一個大紅包,感謝你們今晚的配合!」

  背後是槍林彈雨,偏那老兄還笑得一臉無所謂。

  不單是葛瓜,牧師在兵慌馬亂間,偷眼睞著了新娘子。

  只見那絕美俏佳人緊偎在她新婚丈夫懷裡,對於這突如其來的Surprise倒無太大驚惶,反而有些司空見慣。

  新娘子柔笑,新郎緊攬著她,眸子裡滿是寵愛,下一瞬他的眼神盯著她似乎在問——後海嗎?

  新娘子搖搖螓首,一下、一下、又一下。

  不會!不會!永遠不會!

  她彷彿是這麼說的。

  真愛無悔哪!

  曾經證婚過無數新人,練就強健心臟,對於浪漫情懷早已不介胸懷的牧師,卻酸了鼻頭。

  這對新人眼裡所散發出的堅定無悔光芒,是他不曾在其他新人眼底看過的。

  大部分已決定要攜手一世的新人,對於他們即將共譜的未來總是難免恐慌、略帶遲疑,擔心自己被愛得不夠,會在這段婚姻裡受傷害、失去自我……

  即使是以天父為證,但人畢竟是自私的,誰都會先想到自己。

  而眼前這對槍火下的新人,明顯的,他們的婚禮和別人不一樣,未來要比別人多百倍風雨。

  但他們卻能因著對彼此堅貞的愛執意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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