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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子澄    


  可惜潘傑的心全掛在郎淨儂身上,他對淨儂的用心她可是全看在眼裡。在淨儂看起來最狼狽的時候,他還願意照顧、守候她,這等心意她要是還看不出來,就白長了這雙黑白分明的大眼了。

  「呃……」郎淨儂面有愧色。「我知道啊,不過再過陣子看看吧!」

  她不是不想給潘傑「名分」,也知道護士小姐們個個貪戀他的「男色」,更知道潘傑對自己不容質疑的真摯情意,只是以她現在身體的情況,根本什麼都不能做,這樣的她要如何給他幸福?

  就算真要有個什麼結果,也得等到她身體完全康復了再說。

  「還看看?像他那麼好的男人世上差不多絕種了,除了我老公跟我兒子那兩枚碩果僅存的以外。」蘇佑珊又削了一顆蘋果給自己,邊咀嚼邊自誇。

  「佑珊,你別跟傑學講些有的沒的啦!一點營養都沒有。」所謂物以類聚,她發現或許是和潘傑相處久了,連佑珊都學會了潘傑那往自個兒臉上貼金的惡習,實在很要不得。

  「我哪有?」蘇佑珊可不覺得自己跟潘傑學了什麼,她本來講話就以毒舌派教主自居,就算有,也只有別人學她講話,不可能她去學別人講話的分。「我本來講話就這樣的好不好?」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

  當事人都那麼堅持了,她還能說不好嗎?唉……

  「準備好了嗎?」就在她聲音才剛收尾,潘傑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剛才去辦理郎淨儂的出院手續,又差點引起護理站暴動,害他趕快辦一辦趕緊落跑,以免造成院方的困擾。

  「差不多了,那邊的行李交給你,淨儂有枴杖跟我撐著,沒問題的。」指了指角落堆放的行李,蘇佑珊像個指揮官般命令道,然後想起什麼似地看了看他身後。

  「你那高頭大馬的保鏢沒來喔?」

  那傢伙比潘傑還高大,整個人像熊一樣,老跟在潘傑身後像個背後靈。

  她都不敢走在那傢伙身邊,萬一他一個踉蹌,她八成會被壓成肉餅,太恐怖了!

  「保鏢?」他微愣,意會她說的是赫茲,微微合下眼瞼,掩去眸心閃動的晶光。「赫茲是我的助手不是保鏢,他去處理一點事,晚點會到家裡找我。你小心點別弄疼她了。」

  「喔。」蘇佑珊應了聲,聽到他最後的叮囑時翻翻白眼,受不了他。

  「知道啦!我可是細心的女人耶!」

  潘傑搖頭輕笑,輕鬆拿起行李,偕同兩個女人一起離開這「居住」了一整個月的醫院。

  「要先洗個澡嗎?」潘傑先送前往醫院探病的蘇佑珊回去,一回到家才放下行李便問道。

  「現在?」她愣了愣,瞪著自己腳上的石膏。「我石膏還沒拆,這樣怎麼洗?」之前住在醫院裡時,潘傑都幫她擦澡,意謂著她已經整整一個月沒進浴室洗個舒服的澡了,她也很想進去洗個痛快,但身體不允許,至少在拆石膏以前並不允許。

  「不然我再幫你擦澡?」剛出院難免較為煩躁,擦擦身體應該會舒服點。

  「好,麻煩你了。」她點頭答允。

  「我說過不用說那些客套話。」他輕蹙濃眉,再一次重申。

  就知道他要說這個!

  這個月她在院裡聽他說那句,沒有上千次也有上百次,說到她都可以倒背了;她輕笑,才由著他將自己攔腰抱起之際,門鈴突然響了。

  「咦?這時候會是誰來?」她愣了下,示意他將自己放下。

  「我去開門。」他小心的將她放到沙發上,這才走去開門。

  門打開一瞧,是個嬌小的婦人,約莫只到他胸口的高度。

  「請問找哪位?」

  「郎淨儂,我剛剛才從她店裡過來,店員告訴我她在這……」婦人瞪著他,忽然不甚確定地看了看手中的地址。「地址沒錯啊!會不會抄錯了?要是抄錯了,是我的錯還是那個店員的錯?」

  「媽?」

  潘傑好笑地聽著婦人狀似糊塗的喃喃自語,不意屋裡的郎淨儂也聽到那似乎有點熟悉過了頭的聲音,拄著枴杖走到門邊,一見到婦人便訝然喊道。

  潘傑旋身睞她一眼,見她用力地點著頭,然後他再回頭看看婦人,懂了,正準備請婦人進屋,誰知婦人馬上興奮地嚷嚷。

  「小淨喔!丟啦丟啦……店員沒抄錯,我也沒找錯地址,啊不就是你嘿!」陳月裡見到她,心頭一喜,便大搖大擺地走進屋裡,不僅自動自發的省略掉潘傑的存在,並很快的發現她「變腫」還「變色」的腿。「你怎麼了?腿怎麼變那麼粗?」

  夭壽喔!跟象腿差不多大支,還變成白色的,難道是什麼基因突變了不成?陳月裡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

  感覺頭上飛過烏鴉兩、三隻,郎淨儂敏感的察覺潘傑背過身去,肩膀還可疑地抖動著。

  「媽,你又忘了帶眼鏡出門吼?」老媽有深度近視,但她不愛戴眼鏡,平日做事、講話又都少根筋,經常丟三落四,忘了帶眼鏡出門,她一點都不意外。

  「哪沒?不就在這裡?」陳月裡將掛在胸前當裝飾品的眼鏡戴到鼻樑上,話題又回到她的「像腿」上。「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腿怎麼了?」

  「我出了點車禍啦,骨折,所以打石膏。」她暗歎一口,看來老媽的近視越來越嚴重了。

  「骨折喔?那快快快來坐……」正想拉她到沙發落坐,可一瞧見房裡的裝漬,陳月裡明顯一愣。「你是搶了銀行還是怎啦?住那麼豪華的房子?」

  夭壽喔!她們住的房子一向是舊傢俱擺一擺,曾幾何時這麼講究過了?這丫頭可別背著她做了什麼蠢事才好!

  「噗……」用力憋笑中的潘傑忍不住噴笑出聲,趕忙伸手關上大門,意圖以門板發出的聲響掩蓋自己控制不住的笑聲。

  「喂!那個男看護,你笑什麼笑?」好不容易將女兒安置到沙發上坐好,陳月裡一轉身就對著潘傑喳呼。

  「男看護?」那是什麼東西?潘傑不明所以地走向陳月裡。

  「我女兒腳受傷了,你不是她請來的看護嗎?」陳月裡理所當然的推斷。

  郎淨儂無力地搗著臉,完全拿這個天兵老媽沒轍。

  潘傑驚訝地瞠大眼,開始有點瞭解陳月裡的思考邏輯。「可是我不是她的看護耶!我應徵的是男僕。」

  郎淨儂錯愕的猛然抬起頭,看清他眼底的戲譫,忍不住笑了出來。

  什麼跟什麼,還男僕咧?

  他這個男僕未免也太性感了吧!

  是她好福氣,才能找到這將她從頭到腳照顧得無微不至,性感又盡責的男僕。

  第8章(2)

  「男僕喔?」這會兒換陳月裡傻眼了,困難地吞了下口水,扶了扶眼鏡打量他。「看來是挺壯的,不過……牢不牢靠啊?」

  「再沒比他更牢靠的了,媽。」郎淨儂笑盈盈的保證。「其實這是他的房子啦,我借住而已。」

  「啊?原來男僕這麼好賺喔?」看起來還很少年,就買得起這種房,完全給他看不出來溜!「那你到底付多少錢僱請他哈?要是很貴的話吼,你老媽我自己賺就好,免給他賺啦!」

  潘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郎淨儂則是好氣又好笑地問道。「不用錢啦,他是我朋友,友情贊助。對了媽,你怎麼會想到跑來台北找我?」

  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她特地央請佑珊打電話給老媽,說她到國外學習新式茶飲,回來後會主動和家裡聯絡,沒想到老媽會獨自跑到台北來嚇她。

  好在出院了,而這裡的地址八成是到店裡,小蜜告訴老媽的——小蜜不知道她瞞著老媽出車禍的事嘛,怪不得她。

  「就你大姨媽的兒子結婚,在台北辦桌咩,硬要我到台北來參加喜宴;我想難得到台北來,就到你店裡看看,也就順便問問你店裡的服務生,她告訴我你在這裡。」陳月裡像在講故事似的說了一大串。

  「喔。」大姨媽的兒子?聽都沒聽過,卻提早讓她的秘密曝光,「別忘了幫我恭喜他。」

  「欽……那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你什麼時候回去相親?」陳月裡揮了揮手,對她而言,女兒什麼時候要去相親才是重點。

  「她不會去相親。」不待郎淨儂有所響應,潘傑已然板著臉幫她回應。

  陳月裡又瞪他。「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去?」

  「因為她愛的人是我。」潘傑泰然自若的公佈正確解答。

  陳月裡錯愕地瞠大雙眸,反射性轉頭看了看女兒,再回頭看看身邊高大的「男僕」,張大的嘴說什麼都合不上。

  郎淨儂執起陳月裡的手,誠摯的表達自己無偽的心意。「是的媽,我愛他。」

  一趟台北之旅,讓陳月裡的心情像坐雲霄飛車般急遽起伏,少根筋的她好不容易弄懂潘傑原來是女兒的男朋友後,才終於放下心來,離去之前還不忘交代郎淨儂,叮囑她一定要帶男朋友回家給她老爸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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