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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慕楓 「有話可以好好說,沒有必要動手。」 「咦,這個人不就是前陣子被八卦雜誌拍到姦情的男主角李柏祥?!」有人認出他。 「真的是他耶!」原本要勸架的人突然改口,「像這種腦袋長在胯下的負心漢,是該給他一點教訓,用不著對他客氣。」 一旁的華箏突然覺悟,李柏祥根本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富家子弟,還以為地球是繞著他運轉的,而她卻到現在才看清楚。 趁著李柏祥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席荷月牽起華箏的手,悠閒地離開百貨公司。 坐在車內,華箏低聲輕笑。她當然知道荷月是為了她才故意去撩撥梁可可,讓他們翻臉吵架。 他瞥了她一眼,「笑什麼?」 「原來你也可以對女孩子笑得那樣親切迷人。」儼然就像是一個完美得無懈可擊的白馬王子。 他哼了哼,「我犧牲很大耶,你沒看到我的顏面神經笑到快僵硬抽筋了。」 顏面神經抽筋?有沒有那麼嚴重啊!「只要你肯多一點笑容,隨隨便便都可以迷倒一大卡車的女人。」哪會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他又不是吃飽了撐著,迷倒那一大卡車的女人做什麼?學古代皇帝建一座後宮嗎?「我不需要。」席荷月不以為然的表示。 「你不需要——」華箏的聲音戛然而止。這麼說起來,她好像從沒見過荷月交女朋友,難道……他的性向比較不一般?! 席荷月不必問,光看她狐疑的眼神諒知道她誤會了,「我不是。」 「不是什麼?」她又沒說什麼。 「同性戀。」 以為他顧忌世俗的眼光,她安慰地道:「其實就算你是也沒關係,那並不會改變什麼。」荷月有張比大多數女人都還要漂亮的臉,就算有男人愛上他也不稀奇。 誰說沒關係?關係可大了好不好!他咬牙切齒強調,「我、不、是!」他一點都不想再引來一堆爛桃花,況且他很樂意讓她知道他是不是同性戀。 看起來好像真的不是。「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沒見過你交女朋友?」 他只好重提往事來自清,「我在法國學烹飪的時候交過一個女朋友,是同校的同學,不過那段感情只維持了四個多月。」 四個多月?!這麼短暫!「為什麼?」 「交往之後仍然有很多女孩子向我示好,她很沒有安全感,時時刻刻擔心我會被其他女生搶走,於是像防賊似的防著每一個靠近我的女生,還得忍受週遭朋友的批評,一次又一次地說我們的外型不配,直到她再也無法忍受,提出分手。」 她是沒有足以和他匹配的出色外貌,但那又如何?他喜歡的是她的溫柔和體貼,她根本毋需去在意別人的看法和評斷,可惜她終究還是學不會。 「向你示好的只有女生嗎?」 一言命中他的死穴,席荷月的眼角在抽搐,「不、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男人長得太漂亮果然不是好事。」華箏由衷說出結論。 一般聽到漂亮這兩個字,就讓他不爽得想揍人,但是從華箏口中說出來,卻讓他沒有辦法發作。 「重點不是那個……」他無力的提醒,況且,皮相是父母生予他的,他也沒有選擇權,好嗎? 「不然是什麼?」她問得很理所當然。 席荷月卻是聽得快吐血了,不耐煩的再次重申,「我不是同性戀。」而且誰規定,男人長得漂亮就一定得是同志? 她忍不住輕笑出聲,「我沒說不信啊!不過……」 她沉吟地道:「那有可能是你用來欺騙大家的障眼法。」 障、眼、法?!她怒瞪著她,「你要不要乾脆直接登報昭告天下,讓我出櫃算了?」顯然解釋再多都沒用。 「你真的決定要出櫃了?」她訝然地道。 她竟然當真?!「你——」席荷月氣悶地閉上嘴,放棄和她爭論。 這根本就是辯解無效,上訴駁回,非要將他屈打成招不可。 厚,氣死也驗沒傷! 「荷月。」 他賭氣地不回應。 這樣就耍性子啦!華箏笑盈盈地又喚了一次,「荷月。」 他不爽地揚眉,「幹嘛?」 「我們不是要回你住的地方看影片嗎?」她隱忍住胸腔內翻騰的笑意。 「嗯。」還是她改變主意了? 「你住的地方不是應該在剛剛那個路口左轉嗎?」來了很多次,她不會記錯路的。 真的是氣昏頭了,連回家的路都會開過頭。 席荷月先是一愕,隨即迅速調轉車頭,微惱的神情裡難得有一絲困窘。 待車在地下停車場停妥,兩人一起下車,搭電梯到一樓。 她很明智地打住,沒再取笑他,免得有人惱羞成怒,她轉移話題,「為什麼不再交女朋友?」 他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故意說:「你問錯了吧,我交的是男朋友。」 剛剛非要往他身上貼男同志標籤的人不就是她嗎! 她笑笑,「開個玩笑,你不會這麼沒風度吧!」 沒風度?!她當著他的面說他漂亮,又懷疑他是同性戀,而他沒發飆動手扁人,已經夠有風度了。 不過,他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因為忙。」 叮!電梯門打開,兩人一同走了出去。 管理員提著一大袋鮮綠色的芭樂迎上前來,「席先生,華小姐,這是我鄉下老家栽種的芭樂,沒有噴灑農藥,很健康的,嘗嘗看。」 他正打算開口拒絕,她卻搶先一步接過管理員手中那一大袋的芭樂,「謝謝你。」 「不客氣。」 席荷月什麼也沒說,走向上樓的另一部電梯,刷了一下磁卡。 這棟高級公寓的門禁森嚴,未經許可的訪客或閒雜人等是無法擅自上樓的。 華箏提著一大袋頗有重量的芭樂跨進電梯內。 他沒說話,卻伸手提走那袋芭樂。 「管理員先生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別再怪他了嘛。」她替管理員說情。 一袋芭樂就想平撫他名譽上的損害?他挑起眉斜瞟著她,「我的名譽會不會太廉價了一點?」 「你的名譽跟芭樂沒關係,就算沒有這袋芭樂,你也應該有那個雅量原諒別人的無心之過嘛。」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況且,管理員先生都表示過他的歉意了。 他的眉毛挑得更高了,「我為什麼要?」 有沒有搞錯啊——那位老兄把他當成會把約會對像灌醉或下藥迷昏,然後帶回家性侵得逞的禽獸,嚴重侮辱了他的人格耶! 「就當給我一個面子吧。」這男人啊,心眼還真不是普通的小耶! 「哼哼。」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更加地瞭解他,即便沒有明確的允諾,可是她知道,他聽進去了。雖然荷月的個性火爆,脾氣也不太好,但是,她的要求,她的事,他卻從來不曾輕忽怠慢過…… 第4章(1) 中午和許鎮甫在荷月居用完午餐,回到辦公室,華箏卻始終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工作。 荷月到底是怎麼了? 一直到她來到席荷月家門前,掏出鑰匙來開門,仍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啊!」一進到屋內,她才關上門,就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扯了過去壓抵在牆壁上,隨即落下的吻熾熱得幾乎快令她喘不過氣來,「唔……」 他激切地吻著她,霸道地在她口中恣意糾纏不休,帶點懲罰意味地蹂躪那玫瑰花瓣似的紅唇。 等她終於得到一點點喘息的時間,他那彷彿帶著炙人火焰的薄唇仍不願放過她,正在她的細嫩頸部吸吮啃咬,烙下一個又一個曖昧的、專屬於他的紅色印記。 「……荷月,你怎麼了?」他在生氣嗎?為什麼? 那酥麻中帶著輕微刺痛的嚙咬引來一陣陣的戰慄,讓華箏全身酥軟無力,連公事包都掉落地上。 「我?沒事。」席荷月回答的同時手也沒閒著,俐落地解開她胸前的衣扣,拉下貼身束縛之後,他的唇隨即覆上,將那誘人的蓓蕾含入口中。 這裡是客廳耶!來不及制止,席荷月接下來的動作就讓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 「荷、月……」他竟然咬、咬她……那裡! 「嗯?」他斜瞟著她。 「你……你到底在生什麼氣?」他不說她怎麼會知道……難道是因為今天中午在荷月居發生的插曲? 他的手自她的窄裙下探進,修長的手指隔著一層輕薄光滑的絲綢勾挑出她的熱情,「我沒在生氣啊。」 「啊……」無法抑制的輕吟自她的口中逸出。 他今天這樣異常的舉動如果還不是生氣,那她真不知道是什麼了。 席荷月扯下那片輕薄的阻礙,手指猛烈地進攻侵略,執意掠奪華箏所有的一切,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保留。 「荷月!」 她的手抵在他胸前,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只能任由他的指在她的身下作亂,在戰慄中得到強烈的歡快。 他懊惱地微瞇起眼,光是想像其他男人也能看見她如此性感誘人的模樣,就讓他嫉妒得幾乎快要抓狂。 她呼吸急促地喘息著,還來不及喘口氣,一記毫無預警的強力挺入讓她失聲尖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