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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慕璇 見到她眼中的不捨與眷戀,殷聿修的唇角淺淺地上揚。若非現在時機不對,他還真想狠狠地吻上她嬌艷欲滴的紅唇,好好地再愛她一回。 但他仍是沈下了聲命令顧以薰留在原地,不顧她的勸阻,走出了巖洞。 看著殷聿修一步步靠近那群人,顧以薰心亂如麻,卻又不知該怎麼辦,只能躲在洞穴旁的陰暗處,緊盯著外頭的動靜乾著急。 隨著一陣窸窣聲,草叢後方走出了五、六名穿著黑衣勁裝的彪形大漢,他們一見到殷聿修便衝上前團團圍住了他,只見殷聿修與為首的高大男子交談了幾句,但是由於距離太遠,顧以薰根本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麼。 下一秒,幾名壯漢便毫無預警地對著殷聿修拳打腳踢,將他狠狠地打趴在地上。 瞧見這個情況,顧以薰再也無法冷靜下去,激動地從洞內衝了出來。 「住手,不要再打他了!」儘管內心相當害怕,但顧以薰仍固執地擋在殷聿修的面前,不讓這些凶神惡煞再傷他一分一毫。 「嘿,沒想到這島上還有這麼漂亮的小妞!」為首的那名男子瞧見顧以薰的出現,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就著月光,顧以薰看清楚了那名男子的長相。 他好高,至少逼近一百九十公分吧,刀鑿般的面容,加上孔武有力的身形,恐怕只要用力揮個一掌就能送她去見閻王了。 「你……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們?殺人是犯法的,我勸你……你最好快點放了我們,否則我……」顧以薰恐懼得牙關直打顫,努力講了半天還是拼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男子咧開一口潔白的銀牙湊近她。「嘿,否則怎麼樣呀?」 「否則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她豁出去了。 這話惹得男子哈哈大笑,他抬起頭,望向她身後的殷聿修,痞痞地調侃道:「喂,阿修,人家女孩子都這樣奮不顧身地保護你了,是男人就該說句話吧!」 「嗄?」顧以薰錯愕地愣在當場,回頭才發現殷聿修不但毫髮無傷,甚至還低著頭,雙肩不斷抖動,似乎正在憋笑。 「……可惡,原來你們是認識的!」顧以薰氣憤不已,沒想到殷聿修竟然耍她。 方纔緊繃的情緒一放鬆,豆大的淚珠再也無法抑制地從眼眶中湧了出來。 「喂,女人,你不是一心一意想要回家嗎?現在好不容易有人來救我們了,幹麼還哭?」 「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我真的以為我們死定了!」顧以薰一邊啜泣、一邊數落著他,臉上猶是驚魂未定的淚水。 「我——」見顧以薰哭得眼眶跟鼻子全都紅通通的,殷聿修知道自己剛才的確做得太過火了,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凌烈殺風景地打斷了話。 「喂,阿修,你們兩個要不要等回香港再繼續談情說愛?這裡的蚊子很多欸!」他啪地一聲打死了一隻肥滋滋的蚊子。 「凌烈,你救援的效率真的很差,要不是我的命夠硬,恐怕早就死在這座島上了。」殷聿修沒好氣地瞪他。 「拜託,老兄,你講話要憑良心呀!你知不知道追蹤器最後發出訊號的位置是一片汪洋呀?你以為把這附近海域的小島全都找過一遍有那麼容易嗎?」凌烈不滿地怪叫。 第5章(2) 兩人的對話讓正在哭泣的顧以薰停止了啜泣。 「慢著,你早就知道會有人來救我們?」 「咦?小妞,你不知道嗎?在阿修的手錶內有一個小型的追蹤器,五天前他失蹤之後,我們就開始沿著追蹤器搜尋這附近的島嶼,好不容易才在海岸上發現擱淺的快艇……」凌烈解釋著。 難怪殷聿修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而她卻在島上擔心了好多天! 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顧以薰的臉色十分難看。原來殷聿修一直把她當成白癡般戲耍! 「你為什麼要這樣耍我?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在島上我有多害怕?看到我這樣恐懼痛哭,提供了你大少爺很多的娛樂對吧?」她心底不由得這麼想。 她的質問讓殷聿修語塞,他一開始只是想嚇嚇顧以薰,給她一個警告而已,並不是她所以為的那樣惡劣。 「我沒有耍你,只是沒告訴你實情而已。」殷聿修僵硬地開口。 「你……」顧以薰氣得渾身發顫,但她更氣的是自己竟然傻得對他動了真情。 見她怒氣騰騰,殷聿修走上前伸出手,試圖想向她解釋,卻被顧以薰激動地甩開。 「你不要碰我!」 聞言,殷聿修臉色鐵青,生平第一次被女人這樣怒斥讓他面子有些掛不住,再看了看身旁的凌烈一臉看好戲的模樣,他不認為現在是談話的好時機。 「這些事我們回去再談。」他冷著一張臉開口。 然而顧以薰卻是冷著一張臉別過頭,完全不理他。 看著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凌烈大概也明白兄弟跟這小妞似乎發生了些什麼,瞧這小妞氣得不輕的模樣,恐怕一向在女人堆中無往不利的兄弟這會兒踢到了塊大鐵板了…… ★★★ 回到香港之後,殷聿修不理會顧以薰的反對,強迫地將她帶到他位於淺水灣的豪宅。 在荒島上待了五天,顧以薰既疲憊又狼狽,她褪下身上骯髒的襯衫跟長褲,將自己埋入溫熱的浴池當中,酸澀的苦楚盈滿她的胸懷。 脫離了那座鳥不生蛋的荒島,她應該放炮慶祝才對,但顧以薰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若非親眼所見,她簡直無法相信有錢人的生活跟她這種市井小民天差地別到這種程度! 光是眼前這座黑色大理石打造而成的豪華浴缸,恐怕就要她不吃不喝工作一整年才負擔得起吧?更別說外頭大廳的華麗水晶燈及名家打造的仿古傢俱,更是不時地提醒著她與殷聿修之間的差距。 顧以薰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白癡,明明知道和殷聿修是不可能的,偏偏還是傻得付出了真心,而他卻一直在欺騙她。 她不禁想起了上一段的戀情——她和之前的男友交往了三年,對他極盡所能地討好,結果男友卻在訂婚前夕毫無預警地要求跟她分手。 他告訴她,他最愛的女人回頭要求與他復合,還說會答應跟她訂婚只是因為她對他死心塌地,他不忍心拒絕,其實他根本不愛她。 那些殘酷的話語像把利刃,狠狠地撕裂了她,讓顧以薰足足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 儘管已經不再對前男友還懷有任何眷戀,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或許殷聿修對她,也只是將就玩玩的心態,畢竟在島上就只有她一個女人,他根本也無從選擇起吧! 想到這裡,顧以薰整顆心沉落到地獄的深淵,她低下頭望著仍冒出陣陣熱氣的浴池,一顆顆晶瑩的淚水滴落了下來…… 洗淨了一身髒污,換上了乾淨的衣物,才剛踏出浴室,顧以薰便瞧見殷聿修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 從他微濕的黑髮及身上的黑色浴袍看來,他似乎也才剛沐浴完畢。 聽見後頭的動靜,殷聿修迅速轉過身來。 「女人,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他承認自己是沒告訴她實情,但她有必要這麼憤怒嗎?從剛才在直升機上就一直板著一張冷臉,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對著凌烈有說有笑的,讓他相當不滿。 難不成她對凌烈有意思?想到這種可能性,殷聿修的胸口忍不住冒出一股妒意,恨不得回頭去找凌烈幹上一架! 「我沒有生氣。」顧以薰說著,整個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那你為什麼都不說話?」他才不相信。 「我……我只是累了。殷先生,謝謝你的衣服跟招待,如果沒什麼事,我想先離開了。」 「慢著,誰說你可以離開了?」殷聿修擋住她的去路。 「我為什麼不能走?」顧以薰睇他一眼。 「你就這麼走了?難道說我們在荒島上發生的事,你一點也不在意?」 殷聿修咬牙切齒,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這女人的外貌既不比以往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來得出色,個性也不溫柔可人,她愛走就走,他為何要費盡心思留下她? 但……該死的,他就是不想讓她離開! 聞言,顧以薰苦澀地抿起唇角。「殷先生,咱們都是成年人了,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你放心,我不會用這種事來纏著你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殷聿修胸口鬱悶,不喜歡她這種疏離的口氣。 「當然。在荒島上發生的一切,只是因為當時氣氛太好,雙方各取所需罷了,既然現在我們都平安回到香港了,也該早點回歸到現實,大家好聚好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