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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元綾 嫌惡的瞧著樂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於慎將身子往後退了些,「你乾淨點行不行?」眼角餘光看到一道黑影閃過,下意識伸手接住。 是條繡帕,眉一擰,他隨手正要扔掉,就聽見酒樓二樓傳來聲音。 「是我的!公子麻煩稍等一下。」二樓的柵欄旁站著一位姑娘,她一邊揮手、一邊大喊著。 「嗚嗚嗚……」眼前的胖老頭還真的嗚嗚咽咽的哭起來,於慎沒好氣的抬腳踢了他一下。 「哎呀!」樂允紅著眼瞪他,一手捂著發疼的腳,一臉的不敢置信。 「閉嘴!」發什麼癲!都幾歲的人了! 委屈的扁起嘴,樂允拿著袖子擦掉鼻涕,開始發洩的大吃大喝,把眼前的燒雞當作徒弟的肉用力啃,他啃、他啃、他啃啃啃啃啃啃,啃死這個死沒良心的王八羔子! 沒理會他的孩子氣,於慎看著方才二樓的姑娘已經走到他身邊,將繡帕遞出。 對于于慎斯文俊逸的模樣,姑娘似是紅了臉,「這位公子,真是麻煩您了。」她羞怯的小聲說。 從這位公子一進入酒樓開始,她的目光就移不開,一顆心也像小鹿亂撞一樣,讓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了。 她從沒有這種感覺過,難道會是人家所說的一見鍾情嗎?害羞的摀住自己熱得發燙的臉頰,愈靠近他,她心跳得愈快。 「嗯。」點個頭,他心中覺得很不耐煩,拿個繡帕也在臉紅個什麼勁? 又拖磨了一下,那位姑娘才從於慎手中拿回自個兒的東西,「這位公子,瞧您眼生得很,不知您是從哪來的?」 這麼俊俏的人,連在長安城也不多見,她忍不住臉紅心跳,很想知道這個人的事情,她認為憑她的外貌,這位公子一定也會像以前那些向她搭訕的公子一樣,會迫不及待的想接近她。 她所不知道的是,於慎早已看盡這些美人——在南皇國時,各種丰姿綽約的女人他都看過,只是他的心裡早已有人,心已完全被佔走,去哪生出第二顆心來迷戀別人? 嘴裡咬著雞腿的樂允抬眼瞄了她一下,嗯,長得是挺漂亮的,但是愛錯人了,笨丫頭一個,沒看到他那冷臉徒弟一臉煩躁的模樣嗎? 漂亮的姑娘瞧到於慎直視著她,她也蓄意眨了眨嫵媚的鳳眼,風情萬種的模樣沒讓於慎心動,反倒讓於慎感到更加厭惡。 於慎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不關你的事。」語氣冰冷無情,緊皺的眉讓人一瞧就知道他的嫌惡。 眼前這女人讓他聯想到先前南山附近山寨裡的女人,當那些土匪打不過他,就會派些淫蕩的女人意圖勾引他,但都讓他不客氣的踢出竹屋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巧讓一旁幾桌的客人聽到,眾人訕笑出聲,讓那位姑娘難堪得氣紅了臉。 一顆悸動的少女心碎了,「你……你怎麼這麼說話?!」方才完美公子的形象已經破滅,留下的是被羞辱的怒氣和不甘願。 懶得再同她說半句話,於慎轉回去面對猛吃的樂允,「你少吃點,當心愈來愈胖!」他警告的說著,才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這老頭就胖得不成人樣,也不怕吃出毛病! 他他他他……他居然將她這個美人丟在一旁,「你……你居然寧可跟這個癡肥的死胖子講話,卻不理我!」不服氣的大聲起來。 樂允沒好氣的啃著雞爪,「喂,小姑娘,你愛我家徒弟就最好別得罪我!」能吃才是福,胖又怎樣?至少他胖得可愛不行嗎? 什麼?這胖子是眼前俊公子的師父?那姑娘漂亮的臉蛋刷地白成一片,話梗在喉嚨裡,這道歉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胖又如何?總比一個只會出言傷人的蕩婦好。」於慎嘴裡講著毒死人的話語,他還是護短的,他的師父就只能讓他家的人欺負,其他人若敢對他師父不客氣,就別想好過! 一旁幾桌的客人笑得更大聲,那姑娘只能氣急敗壞的跺腳,然後羞辱的快步跑走,同時在心底把他恨到骨子裡去了。 她沒想到的是,滿心冀望跟心動的上前去攀談,換來的卻是無情的言語跟狠絕的對待。 樂允同情的看著跑遠的人,為她掬了一把同情之淚,唉……又一顆少女心讓冷臉徒弟給狠狠摔碎了。 「我先回府裡去了,你就住到城北那間客棧吧!」於慎搖搖頭,看不下去這麼恐怖的吃法。 樂允點點頭,「哦!」牢頭要走了,他解禁了。 要離開前,於慎不忘又提醒他一次,「記住,最好不要來季府當刺客。」語畢,就先離開了。 樂允哼了一聲,「你叫我不去,我就不去喔?當刺客就當刺客。」哼!先吃飽,晚上他就去當刺客! 第五章 在練武場上,於慎裸著上身,汗流浹背的演練招術給幾名武師看,他的姿勢優美,卻又讓人可以感受到裡頭蘊藏的勁道十足。 他雙手畫圓收勢,緩慢的吐氣調整內息,之後擺擺手,武師們立刻上前紮穩馬步,開始打起他方才打過的那套拳法。 於慎專注的看著大夥兒的一舉一動,即使是一點錯誤都會提出糾正,態度十分嚴肅。 比起先前兩方人馬的針鋒相對,現在他好像能跟禁衛軍還有武師們都相處得不錯。 或許是於慎的武藝真的不錯,那些禁衛軍想整於慎,卻都讓於慎見招拆招的反整回來,久了那些禁衛軍也不想自討沒趣,再加上打不過他,也就開始接受起於慎的指導了。 遠遠的,練武場上的教台旁,一個水藍色的小身影窩在角落,將於慎的一舉一動全都收入眼底,一雙細緻的柳眉擰成了個小結。 「小姐啊!你蹲在這裡做什麼?太陽這麼毒辣,當心昏了頭。」和草跟著她蹲在角落好久了,忍不住擦擦額際一直冒出的汗水。 「和草,你看他長得到底像不像慎哥?」想了又想,季書瑆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於正的身份了。 和草揉揉酸疼的小腿,「可是那天大小姐不是說你認錯人了!」當年她也只跟於慎相處過幾天而已,事隔多年,她哪還記得住? 況且當年,講句老實話,她可是很討厭於慎的,要不是他救了小姐一命,她是打死也不會帶於慎進府的。 原來事後調查,那名女道士壓根就不是真的道士,而是某人派來埋伏在她們府外,想要對二小姐不利的人,還好於慎誤打誤撞帶走了二小姐。 季書瑆轉過頭對著她,「可是這幾天,我特意看得仔細,他的五官和慎哥有著七成像,年紀也跟慎哥一樣,還有啊!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慎哥為我擋下那瘋道士的一下?我有瞧見於正的手上也有個一樣的大疤呢!」世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她猜想慎哥應是不知為了什麼原因而不與她相認的。 這麼一說,和草也好奇了,「真的嗎?」她睜大眼,往方才於慎站的位子瞧去,咦?人呢? 喝!和草突然倒吸一口氣,往後摔跌到地上,嚇死人了!於正不知何時已站在二小姐身後看著她們兩人了。 「怎麼了?」季書瑆趕忙上前要扶起她,但蹲了太久,猛地一站,她感到一陣暈眩,腳一軟,眼看就要跌倒,此時腰上卻多出一隻手臂將她抱緊。 等暈眩感過了,她睜眼一看,是於正,他好看的雙眼正冷冷的瞧著她,「於、於總護衛。」她有點結巴的叫著,手還輕抵著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 意識到這一點,季書瑆嚇了一大跳,她白嫩的小手正貼在他沒穿衣服的胸前,她趕緊將手抽回來,整張臉紅通通的,「對、對……對不起。」 手心仍有著方才觸碰的餘溫,讓她覺得手掌又麻又癢的。 「你在做什麼?」從一早就躲在這裡盯著他瞧,現下都快正午了,她還沒走,他有什麼好瞧的? 「嗯,我……我我我在、在……」她能老實告訴他,她在偷看他嗎? 捂著跌疼的小屁股,和草連忙上前解圍,「小姐在看、看、看……看你有沒有偷懶!」支吾了老半天,她才說出這個理由。 好笑的瞟了季書瑆一眼,這理由恐怕連她自己都不能說服,於慎沉吟了一下,暗地歎了口氣,看樣子是瞞不了多久了。 「嗯,我看你很認真,那……那我就不打擾了!」為和草所說的理由而感到羞恥的季書瑆,慚愧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嗯。」輕點個頭,他不阻止她逃命。 季書瑆覺得丟臉極了,偷看人家還讓人家抓個正著,才想跟和草一起回房間挖個地洞躲起來,服侍季書玥的婢女剛好來找她。 「二小姐,你……你可真會跑。」彩兒氣喘吁吁的說,她已經找遍半個府邸,終於找到二小姐了。 「怎麼了?」尷尬的笑笑,季書瑆拍拍裙子上的灰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