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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頁 華甄 他微笑,心想就算她失了貞潔,但還是像一個新手。 他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上,示意她幫他寬衣,她驚訝地抬起頭,而後,她生疏而笨拙地在他身上摸索,尋找隱藏的腰帶、攀扣,而他失去了耐心。 「青兒,你過去從沒幫男人寬衣解帶嗎?」他自己動手。 她茫然地搖搖頭,眼睛瞪得大大地,注視著他漸漸赤/裸的身軀,在她驚訝的目光中,他渾身發熱,彷彿像一個初經人事的毛頭小子。 「木楠,你好美。」她撫摸著他寬闊的肩膀,臂上糾結的肌肉,再移到他平坦的小腹…… 他猛然一顫。 她揚起臉看他,發現他正用閃耀著火焰的雙眼望著她,那烏黑的眼裡,再也沒有陰鬱和冷漠,只有生命的活力和愛的光芒。 強烈的yu/望同時進射出來,環繞著她、籠罩著她,在她體內引起某些她所不知的本能反應。 「木楠……」她抱住他,一股熱流衝過她的血管,她的心跳加速,全身好像燃燒著一簇簇火焰,身體的好多地方都變得沉重無力,讓她在一種強烈的衝動之下,只想要更靠近他。 「我在這裡。」彷彿理解她的感覺,他展開雙臂抱住她,用甜蜜的吻安撫她。 他迎向她,與她交纏,更多、更溫熱的潮水將她淹沒,她深深吸氣,在他的帶領下探索兩情相悅的真蹄,品味身心交融的喜悅。 時間不再有任何意義,紅燭上的火苗發出嘩剝聲,將他們的身體染上色彩。 「喔!痛!」當他帶領她與他合二為一時,劇痛撕裂了她,所有的歡愉消失,她喘息,本能地想將他推開。 他錯愕不已地停住動作,充滿疑問的目光看著她。 她流淚,雙手抵在他胸前。醒悟與罪惡感將他的眼睛變得更加幽黑。「你,他從來沒有碰過你!」 「我告訴過你,是你不肯相信!」她淚眼婆娑地指控道。 懷著無以名狀的內疚和憐惜,他俯下身吻去她的淚,溫柔地抱緊她,用輕言細語安撫著她,漸漸地,她的不適消除,情不自禁地跟隨他一起舞動、呻/吟、在他們共同點燃的狂情熾火中融為一體。 當激/情漸漸平息後,他們仍緊緊地擁抱著彼此,相信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把他們分開,因為他們已經融入彼此的血液中。 繁星在天邊閃爍,柳青兒沉入夢鄉,蘇木楠仍了無睡意,他靠坐在床頭,凝視著他的夫人,為自己過去的盲目和愚蠢深感抱歉,也為她被浪費的年華感到惋惜。 他早該相信她,那樣的話,他們都不必吃那麼多的苦。 他愛她,愛得如此深,卻讓仇恨和嫉妒蒙蔽了心智。 她曾經一再哀求,請他相信,可他拒絕給予她渴望的信任,除了用惡毒的言語傷害她外,更用與別的女人的關係來打擊她! 想到自己以前是如何對她冷嘲熱諷,如何放蕩,他感到十分羞愧。 青兒,他的小青兒,他的不貞新娘,他今生今世的愛,就算用盡餘生,也難彌補在過去幾年裡帶給她的傷害!眼淚滑落,他沒有設法阻止,在這個幸福甜蜜的夜晚,他願意讓懺悔的淚洗滌曾經蒙垢的心靈。 「木楠?」充滿關切的呼喚傳來,他低下頭,滾燙的淚滴落在她白皙的臉上。 「你為什麼哭?」她擔憂地拂去他的淚。 他握起她的手,親吻那上面的疤痕。「我為自己過去的愚蠢難過,因為我,讓你受了那麼多苦。」 「不要再想以前。」她拉下他。「以前的苦難讓我們更珍惜今後的幸福,我們都不該為以前悲傷。」 她親吻他,而他只能感謝老天爺,沒有讓他毀掉今生唯一珍貴的美玉。 當新一輪的激/情之火在他們之間燃燒時,他們不再有淚,不再有恨,他們分享的,只有愛。 ——全書完 後記 華甄 也說「貞潔」 華甄一本小說的完成,總帶給我許多的遐想。 這個故事中的女主角,「不貞新娘」柳青兒,遭人唾棄,受盡羞辱,結果,千夫所指的不貞女,卻是貞潔典範。 這只能說明一一傳言不可全信。 在如今社會風氣大為開放的時代,貞潔問題仍被許多人視為「禁區」,其一部分原因是由於當事者本身的「失貞」;有的則由於「因噎廢食」,不願涉及如此敏感的話題。 說到貞潔觀,一般都是對女性而言,在這個問題上,男人一向受到寬容的對待,這方面華甄不覺得是源自於「重男輕女」的惡習,反而覺得那有其社會性。 先從歷史說起。 在古代社會(無論東方還是西方),自有父系社會起,隨著人類的進步,女人的貞潔被越來越高的道德標準約束著。 因為那時人們的生活水準低,生養一個孩子很不容易,出生就夭折不算稀奇,活到五十已是「高壽」,因此,每個家庭都非常重視傳宗接代。 女人天生擔負著生養後代的責任,如果女人不貞,則子女就可能「父不詳」,如此一來,宗法制度就亂了。 誰的兒子接誰的班。 誰的子孫續誰家的香火。 這是人類進步的一個表現,為了確保家族血統的純正,保證每個孩子出生清楚,社會要求女人守貞。 到了現代社會,貞潔觀依然重要,因為隨著社會文明程度的提高,科學水準的發展,先賢們發現,要保證社會進步,就必須提高人口素質。 近親結婚的後代,已經被證實絕大多數是弱智或天生殘障,甚至壽命不長,這關係到人類滅種的大問題,因此,弄清每個人的出生血統很重要,隨之而來的,是對女人貞潔的要求。 由這些不難看出,在古代社會,當一個男人結婚時,要求新娘是「處女」,這是再自然不過的,因為不貞的女人往往屬於「道德低下」的一群,這樣很難保證她生下的孩子是自己的,就算女人後來不再紅杏出牆,但男人心裡總會有些小疙瘩。因此,為了避免將來的麻煩,乾脆在結婚前明確要求非處女不娶。 現代社會中,許多男人也有「處女情結」,但是否出於優生學的考量,則尚不在華甄思考的範圍內。 最近,我到法國旅遊,很喜歡巴黎的優雅和悠閒,與紐約的喧囂和擁擠相比,巴黎顯得清淨而閒適。 在紐約第五大道,基本上看不到漫步閒逛的當地人,可是在巴黎香榭爾大道,到處是站站走走,喝茶飲咖啡的巴黎人,做個悠哉悠哉的巴黎人確實很過癮。 不過,我在巴黎遊覽凡爾賽宮時,有個趣味的發現。 在參觀路易國王的皇后寢宮,我看到在皇后臥室的大床前,專門設置了一條長廊,註明那是皇后生孩子時,眾人臣「監產」的區域。 我與那張大床合影,又在那條長廊上拍照,並在設身處地地想了想後,深為那個可憐的女人哀歎。 想想看,皇后生孩子,該是多麼隆重的事兒啊!不是該受到保護嗎?何況皇后是何等尊貴的人物,更應該有隱私才對,可是法國人為了確定王子或公主身份正確,於是,不管是皇后還是平民,都得當著一屋子的男人面前生孩子,這真夠難堪的。 在中國古代,皇后生產同樣有特定官員到場,並詳細記錄,不過,多少還有布簾子遮蔽,給生產的女人一些隱私,如此看來,我們的祖宗,比法國人更有人性些。 由此可見,強調女人的貞潔,並不一定是重男輕女的觀念使然,如果上天讓男人承擔生育後代的責任,那麼,被掛在貞潔標竿上的,就是可憐的男人啦! 以上都是在寫作「不貞新娘」時,偶得的一些體會,當作後記寫在這裡,無論是糟粕還是精華,都願與讀者朋友們分享。 最後,祝大家夏安,我們下個故事再見囉! 華甄 二00九年七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