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芯琪 > 老婆本月不婚變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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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頁 芯琪 從浴缸到洗臉台,再到全身鏡前,總不會還想去馬桶上嘗試一回吧? 見她惱羞成怒,沈墨見好就收,笑著退了出去,「好,為夫一切都聽娘子的。」 這才出了去,等兩人穿戴整齊,沈墨的手機忽地響了。 他皺皺眉,在吳思的催促下接起電話,「怎麼了……嗯,好的……待會……」 見沈墨的聲音低了下去,最後掛上,吳思奇怪問:「工作的事?」 他有些懊惱,點了點頭,「分公司一個下屬將準備的樣本搞錯了,所有的事都要重新來。最大的問題是對方客戶急需,明天就要來看樣板。」 「沒關係,你去公司看看吧。」雖然有點失望,她還是善解人意地安撫道:「公事要緊,辦妥後我們再去遊樂園吧。」 「只好這樣了,」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歉意道:「今晚可能要通宵,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好的。」她也回吻了他的臉頰,沈墨這才拿起外套出去。 一個人出門沒意思,吳思窩在沙發上也沒什麼食慾,只讓人送來一杯奶茶,剛放下電話,房門就響了。 吳思楞了一下,現在的客房服務已經達到光速了? 她起身開了門,外面站著一個穿戴得體的貴婦,完美的妝容,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盤在腦後,淺紫色的套裙,剪裁貼身,手臂上掛著一個銀色的手提袋。 吳思看著她,飯店服務生不可能穿成這樣,於是禮貌地問:「請問這位女士找誰?」 貴婦睨了她一眼,不悅道:「來者是客,不請我進去坐坐?」 拜託,這人究竟是誰,簡直當這裡是她家一樣,夠喧賓奪主的。 但吳思秉著息事寧人的想法,還是側過身讓她進了房間。 以這貴婦手上戴的玉鐵,以及那個她曾經在雜誌上看過的限量版手提袋,這年頭的騙子或壞人什麼的,應該買不起這樣的行頭。 「幾年沒見,吳小姐不記得我了?」貴婦慢條斯理地在沙發坐下,修飾得齊整的秀眉一挑,「差點忘了,吳小姐摔下樓梯,把這五年的事都忘光了。」 她把提包放在一邊,紅唇微勾,「不過有時候忘記了也好,免得走回頭路,一錯再錯。」 吳思偷偷翻了個白眼,此人以前是讀哲學的嗎?說話深奧得讓人聽不懂。 她扯了扯嘴角,「女士說得對,不記得有時候也是好事。」 比如說,她就從來不會想起面前這個見鬼的哲學家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就算認識,也可以藉失憶當作不認識。 貴婦以為吳思贊同了她的話,相當愉悅地笑了,「吳小姐這一摔,看來比以前要識趣得多了。」 她乾笑著,禮貌地又問:「不知女士怎麼稱呼?來找我又是有什麼事?」這人再胡言亂語,她已經想叫飯店保全把人請出去,直接帶去該收留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吳思對她沒有印象,但貴婦的一舉一動還有臉上的神情,都讓她非常厭惡。 可能是這身體殘留的意識吧,這貴婦顯然不會是她的朋友,而且來者不善。 「看來吳小姐的耐性一如以往的不好,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貴婦的笑容依舊完美無缺,從包裡拿出筆記本,慢悠悠地問:「不知道吳小姐覺得多少合適?」 吳思楞了楞,又看了眼她手裡的支票,難不成這人是來還錢的? 少說少錯,她直接開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吳小姐之前答應過我不再跟凌瑞來往,現在又是什麼意思?」貴婦抬了抬眼,與清淡的笑容不同,目光銳利。 這一說,吳思終於知道這人的身份,她肯定是當年侮辱沈墨母親的凌瑞媽媽了。 果然不好相與,她收了笑容,正色道:「想必凌太太弄錯了,我什麼時候跟凌瑞來往了?如果說我們有接觸,那也是因為凌瑞自己出現在我面前。」 「吳小姐的意思是凌瑞糾纏你了?」貴婦嗤笑一聲,顯然是不信。「凌瑞要訂婚了,回國只是創業,又怎麼會來糾纏你?吳小姐說話還是有點依據比較好。」 吳思看著她,突然笑了,「凌太太不是知道我摔下樓,沒了這幾年的記憶?既然如此,我根本不認識凌瑞,怎麼去糾纏他?不知道這個人,又怎樣來往?」 貴婦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就算凌瑞來找你,吳小姐難道可以用失憶這樣的理由,無視我們之間的約定?」 聽了這話,吳思更好笑了,「凌太太,既然我不認識凌瑞,又怎麼會記得你?你跟我的約定,就是在我失去的記憶裡面呀。」 凌母盯著吳思,面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氣氛,吳思真想拍掌讚揚一下她的變臉功夫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凌母的語氣比吳思想像中要緩和,「是我疏忽了,那麼我今日就特意提醒吳小姐一句,希望你能夠遵守約定。」 「凌太太,你又錯了。」吳思搖搖頭,感慨道:「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還去糾纏他做什麼?想離婚再跟他雙宿雙飛,攪和掉他的訂婚對像? 「再說了,當初他沒能跟我在一起,想必出自你的授意。那時候沒能做得成,凌太太覺得現在還能做得到嗎?」 凌母的臉色又紅又白,明顯是氣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吳思這樣不起眼的女人居然還能如此趾高氣揚?! 多年來的修養,還是讓她很快平息了心底的怒意。 重新拾起貴婦應有的姿態和神情,她優雅地站起身,瞇起眼冷冷道:「看來我跟吳小姐沒有共識,不必再談下去了。」 吳思真想再翻白眼,誰想跟她談來著? 「原本我還想好聲好氣地勸吳小姐,免得重蹈覆轍落得一樣的下場。現在看來,吳小姐很滿意如今的生活,跟你的丈夫也算相稱。」凌母唇邊勾起一抹譏諷的淺笑,又重複了一次,「你們兩個,確實很相稱。」 這樣明顯的嘲諷吳思聽不出才怪,不高興地皺起眉頭,「凌太太,不送了。」 等她出了房門,吳思突然出聲喚了一聲,「等下,凌太太。」 凌母挑挑眉,以為她要改變主意,卻聽到吳思問:「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 依照這女人的性子根本不可能特意查她下榻的飯店,再眼巴巴地趕過來,肯定是有人故意告訴她的。 而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凌瑞了,又怎會突然說什麼糾纏不糾纏的事?想必是告訴她地址的人順道添油加醋了一番。 凌母討厭吳思質問的語氣,冷哼一聲直接就走,「顯然,不喜歡吳小姐的人比你想像中要多。」 吳思站在原地,目光閃爍。 要查出究竟是誰,又有什麼難的…… 第10章(1) 送走了人,吳思回到房間繼續窩在沙發上,一手托著下巴沉思,一個個排除所有可能告密的人。 她跟沈墨出差,知道的人也是不少,公司裡,薛敏和其他的助理們是肯定知道。 家裡的話,文傑和沈小齊,還有就是自己的好友蘇采都知會到了。 外面的話,凌瑞可以Pass,他不可能知道兩人的動向。 薛敏知道的話,薛琪琪肯定也是曉得。只是聽說琪琪前陣子回學校去了,估計不可能跨洋來告密。 至於其他人……吳思暫時還沒有想到…… 這麼一想,裡面對她有敵意的就只有薛敏了。 薛敏特意告知凌母他們的飯店,用意很明顯是羞辱,或者更多的是離間她跟沈墨的感情? 只是沈墨突然被叫走,是否有可能也是薛敏的意思?不想他再受到侮辱和傷害,才特意支走了沈墨…… 這樣的話,事情的前後就說得通了。 當然這些都是吳思自己的推測而已,無憑無據的,很可能造成冤案,雖然她潛意識裡覺得這並非是冤案就是了。 想當初薛敏還特意叫來個刑勇跟她說了多年前的事,混淆視聽,她那會兒還差點著了道,實在很難不對她起疑。 既然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以薛敏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這一回很可能也是她折騰出來的。 但薛敏萬萬沒想到,她性情大變不是因為失憶,而是因為她根本就從未經歷過跟凌瑞之間的痛苦,因此對上凌母那一針見血的話語也不會太受傷。 反之,如果她真的跟凌瑞有一段很深的感情,肯定會受到嚴重的傷害,尤其是凌母根本就是想用錢打發掉她。 顯而易見,凌瑞的媽媽只覺得她在糾纏凌瑞,這才會有後來的事,也將她當作拜金女,為了錢才會跟凌瑞在一起。 這樣赤裸裸的侮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 吳思不由慶幸她是五年前的人,沒有跟凌瑞有任何交集,對他也沒有陌生人以外的感情,所以她才能心平氣和地坐在凌母的面前。 雖然聽了那些話攪得自己一肚子的火,不過跟她計較,吳思只覺得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