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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芯琪    


  她及時轉開話題,蘇采立刻炸毛了,一股腦地跟吳思說這個團有多吝嗇,去的地方有多糟糕……

  直到去了餐廳,蘇采還沒抱怨完,最後還來了一句,「對了,你知道我在那邊機場遇到了誰?」她的神色曖昧,賊兮兮地小聲道:「我看見了凌瑞。」

  吳思聽了,瞪大眼——不是驚訝,而是呆滯。

  拜託,這個凌瑞又是誰?

  一肚子的問號,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讓蘇采解疑,以死黨的八卦程度,肯定會逼問出她穿越來的事。

  到時候,不是不信她,恥笑一番,就是時時刻刻研究她,說不準還打算抓她去看心理醫生,或者直接拉去研究院看看。

  某人的惡趣味吳思已經領教過了,索性閉上嘴巴沉默了。

  見吳思面色淡淡的,不喜也不怒,蘇采努努嘴也沒繼續這個話題。

  一頓飯下來,吳思想來想去,滿肚子疑問搞得吃不安心,最後,她嚴肅地對蘇采說:「我忘記跟你說,其實那回從樓梯摔下去,我失憶了。」

  蘇采一口水沒吞下,差點嗆住了,愕然地看著對面的人,沒好氣地說:「小思,你想謀殺好友啊,今天又不是愚人節,亂說什麼?」

  「是真的。」

  看她的神情非常肅然,不像是在開玩笑,蘇采愣了。

  「難怪剛才一問三不知的,原來還真是不清楚。不過這一摔,你忘了誰倒是沒忘了我。」

  吳思好笑,「我就沒了五年的記憶,又不是全部,怎會忘記你這個死黨?」

  她挑挑眉,笑咪咪地說:「看在你還將我放心上,就勉為其難替你解答幾個問題。」

  吳思很多疑問,不知道從哪裡開始下手,索性從最近的問:「剛才你說遇到凌瑞,這人是誰?」

  蘇采捏著吸管的手指一頓,撇開臉,「這個問題pass,下一個。」

  吳思窘了,「哪有人這樣的,說幫忙解答居然來個pass。」

  「這個問題無可奉告,要麼你吞回去,要麼問沈墨去,別來煩我。」蘇采壓根就撇清關係,說什麼也不再提起這事情,吳思只好作罷。

  「好吧,那就先談談薛敏的事,她跟沈墨……真有一腿?」

  她面色古怪,如果真有辦公室外遇,她是不是要幫以後的自己先快刀斬亂麻,攪亂鴛鴦譜?

  她眼皮一跳,唾棄自己的說法,攪亂鴛鴦譜,那她還不成了第三者?

  「我怎麼知道,這些都是你說的,現在居然反問我。」蘇采一副「天知道」的樣子,無可奈何地聳聳肩。

  就知道這人靠不住,吳思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算了,你索性把知道的告訴我得了。」

  蘇采悠哉地喝了半杯果汁,又慢悠悠地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在某人要抓狂之前,這才開口,「總要說關於什麼的吧。」

  吳思直接問:「我怎麼跟沈墨結婚的?」

  他們兩個左看右看都是八輩子湊不在一起的人,怎麼就突然遇上了?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蘇采嘟著紅唇,調皮地眨眨眼,「只知道當年你跟前男友分手了,然後就和沈墨閃婚了。」

  「閃、閃婚?」吳思嚇到了,愣了好久才回過神,「Miss蘇,你確定今天不是愚人節?」

  蘇采好笑,「我這才相信你真的是失憶了,當初聽說這事,我也驚訝的反問了這一句。」用吸管攪動著果汁裡面的冰塊,她又慢悠悠地道:「現在你看見沈墨,還有你家可愛的兒子,就清楚不是作夢了。」

  「這事真夠匪夷所思的,」吳思咬著吸管,又皺起眉頭,「那我的前男友是誰?」

  五年前還沒有這個人,那就是後來出現的嘍?

  但是她跟沈墨結婚四年,那麼就是一年內的事了?

  吳思越想越是一腦子混亂,她出生二十年沒遇上一朵桃花,摔下樓梯之後就接踵而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她還得感謝某人扔在樓梯口的香蕉皮了。

  就不知現在和過去的,是真桃花還是爛桃花了。

  聯想到之前蘇采的支支吾吾,吳思一口氣把果汁喝完,「你說的凌瑞,是我的前男友?」

  蘇采原本一臉嫌棄她吸果汁發出的聲音,一聽愣了,「你想起來了?」

  「沒有,說不記得就是不記得,哪可能轉眼就想起來。」吳思翻了個白眼,她記得才有鬼!

  「對啦,那傢伙看起來人模人樣的……」蘇采擺明不想談起凌瑞,轉開話題道:「待會我們去哪裡?」

  「回家,還能去哪裡?」想起家裡還有可愛的沈小齊在等著,每天摟著她的脖子甜甜地叫「媽咪」,她就忍不住滿臉笑容。

  蘇采看她幸福的樣子,鬱悶了,「你就別來刺激我這個孤家寡人了,還擺出這種表情來,真是欠揍!」

  百無聊賴地用吸管戳著杯子裡的碎冰,吳思笑了笑,「你也想要的話,就早點找個好男人嫁了。」

  「你以為我不想?」蘇采忿忿地咬著吸管,悲憤了,「去了好幾個國家,認識了多少青年才俊,可是好男人不是給人先預訂了,就是結婚連孩子都有了。」

  她恨恨地瞪了對面的吳思一眼,似乎她也是佔了好男人的幸運兒之一。

  吳思摸摸鼻子,生硬地繼續轉移話題,「我請你去唱KTV總行了吧,不過要在晚飯前回去,早上出來前答應要跟小齊一起吃飯的,你也一塊來吧。」

  「才不要,你們一家三口的,我去當什麼電燈泡?」蘇采擺擺手,不樂意了,「我那小窩這麼久沒打掃,也要發霉掛滿蜘蛛網了,回頭還得洗洗刷刷才能住人,KTV就免了,這幾天陪我到處逛逛就好。」

  吳思聳聳肩,做了個抱歉的表情,「我去沈墨公司上班了,最近有時裝秀,可能沒太多時間陪你。」

  蘇采愕然,「你還真是去大本營就近監視了?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行動派,我走之前你才說有這個打算而已。」

  「嗯,剛好薛敏病了去休養,我就暫時代了她的職務,貼身助理。」吳思眨眨眼,招手讓服務生埋單。

  蘇采抓住她的手,瞪大眼,「你說暫代?薛敏回來,你還得讓位?跟替補一樣,你去沈墨那裡不是更鬧心?」

  「還好,就是做不了多少事,畢竟不是專業。」她搖搖頭,表示自己過得還不錯。

  眼見蘇采從皮夾子裡掏出幾張鈔票遞給服務生,她無奈地笑了,「我雖然失憶也不至於吝嗇了吧,你難得回來居然不讓我請客?」

  「行了,你剛剛工作,手裡用的還不是沈墨的錢?」蘇采朝她瞥了一眼,不在乎地擺手,「你的我的分那麼清楚幹麼,還當不當我是姊妹了?」

  話都說到這分上了,吳思只好順著她的意了。

  兩人出了餐廳,吳思想著這邊沒有公車直達蘇采現在住的公寓,就要招手叫計程車,卻被蘇采攔住了。

  只見她興奮地眨巴著眼,小聲道:「我在飛機上看了一本雜誌說到在捷運上偶遇極品男的事。不如,我們也去坐捷運?」

  從這裡去捷運站有點遠,約莫要走十分鐘。不過倒是能直達蘇采那裡。吳思想了想,雖然某人要坐捷運的出發點不太純潔,也還是同意了。

  今天捷運的人不知為什麼非常多,吳思看著一大片黑壓壓的人頭,掉頭就想走,卻被蘇采一把抓住了,「反正都來了,索性坐坐吧。班次多,我們就等下一班,也不趕時間,對吧?」

  她說的也是道理,吳思還是乖乖地跟著蘇采等了。

  連續等了兩班,人少了一些,吳思就拉著蘇采衝進去了。

  兩人一進去,周圍的人還熱呼呼地貼上來,香水味和汗臭夾雜著,讓吳思有點難受地往另一邊車門靠了靠,剛喘了口氣就感覺到腰部一熱,有人貼了上來。

  她想著車廂那麼擠,有人靠過來也不算什麼大驚小怪的事,誰知下一刻,那只原本停在腰上的手居然慢慢往下移,她渾身起了雞皮,又不敢太大幅度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雖然痛打色狼人人有責,只是沈墨算得上是公眾人物,自家妻子在捷運居然被陌生人非禮,如果被狗仔隊發現登上報,實在是太丟人了。

  吳思想著一人解決,手肘頂住後面的人迅速往外挪,離開那人的懷裡,可惜旁邊都是乘客,她這一挪,除了撞到一兩個人引來幾個白眼外,基本上沒移動多少。

  她有點急了,那人的手又貼了上來,停了一下沒再往下,卻居然漸漸往上了!

  真是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了。

  想到今天出來換了一雙高跟鞋,吳思毫不猶豫地狠狠地往下一踩。

  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從身後傳來,她轉過身,見是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這時旁邊一人用力扭著中年人的雙

  臂低喝一聲,「扒手!大家看看有沒少了什麼東西?」

  這聲一出,原本好奇的或是不明所以的乘客霎時恍然大悟,周圍幾人立刻慌亂地翻看著身邊的財物。

  吳思抬頭,沒想到竟然見到了熟人,遲疑道:「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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