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金萱 > 允你當妒妻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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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金萱 「我知道了,你先坐下來再說。」見他的反應袁勢封就知道不能臨時換將了。 林浩這傢伙向來要強,你愈是否認他,他就愈會拚命證明自己能行,在軍營中他尚可用下令的方式要他不許胡來,回到這個他親口要他把這裡當成自個兒家的地方之後,他可不想再用命令的方式限制他的自由。所以,這件事也只能照原計劃托付於他了。 「請將軍下命。」林浩坐下來,一臉嚴肅道。 「我想知道夫人近期的舉動,你幫我注意一下。」 「將軍的意思是要我監視夫人嗎?」林浩微瞠雙眼。 「觀察。」袁勢封糾正道。「這件事千萬別讓任何人知道,也別被發現而引發任何懷疑。另外還有一件事,你派個人去打探一下夫人過去是什麼樣子。」 「過去的樣子?」 「個性、喜好、待人處事的方式之類的,任何有關她的事都行。」 「屬下明白了。」 第4章(1) 三天過後,袁勢封並未前去朝露苑給予項夕兒答覆,但項夕兒也沒按照計劃去找他做了斷,因為她後來才想到,她得先將後路鋪好才行,否則等與他和離之後,難道她要帶著兒子露宿街頭不成?因為打死她,她都不打算回娘家去住——只怕一回去就會被趕出來,或者是直接打死吧。 因此,她得在與他和離之前先想辦法安排好他們未來的住處,以及謀生方式才行。 她頭痛了一晚,終於想到她有嫁妝傍身的事。 袁家人還算不錯,完全沒有想污了項夕兒嫁妝的打算,因而那些東西都在朝露苑的庫房裡,是她可以動用的,想必和離時也可以帶走,但若是想靠那點東西過一輩子,坐吃山空可不行,所以她還是得好好計劃,好好打算才行。 第二天她便讓紅韻與紅歆幫忙清點庫房裡的東西,因為她得先湊出銀兩租間宅子才行。 結果不點不知道,一點嚇一跳,嫁妝單子上的東西竟有四分之一不翼而飛,那些跟她從項家過來的陪嫁奴僕們竟敢監守自盜?!他們真當她是泥捏的,想搓圓就搓圓,搓扁就搓扁是不是?真是欺人太甚! 「你們倆早知道是這種情況嗎?」項夕兒看著兩個紅問道。 兩個紅立即用力的搖頭。 「奴婢知道會少些東西,但不知道會少這麼多。」紅韻說。 「你知道會少東西?」項夕兒挑了下眉頭。 紅韻點頭,道:「夫人你忘了嗎?先前你有時想要一些東西,卻又不想開口跟府中的管事要時,就叫郝嬤嬤直接從庫房拿,如果庫房裡沒有,就拿其它東西到街上當鋪賣了錢再去買回來。」 聽紅韻這麼一說,項夕兒便想起來了,原主生前的確做過不少蠢事,這件事她隱約也有印象。 她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們倆誰還記得我動用了庫房哪些東西?又讓郝嬤嬤用庫房裡的東西換了些什麼回來嗎?」 「不是全記得,但大部分奴婢都記得。」紅韻說。 「奴婢也記得一些。」紅歆接著說。 「好,那你們倆去把那些東西都列出來給我,然後明天早上,讓大家都到院子裡來集合。」她下令道。 兩個紅並不知道項夕兒想做什麼,但這並不妨礙她們的忠心,夫人怎麼說她們便怎麼做。於是,兩個紅絞盡腦汁的回想,並在兩相對照與討論確定後,將那些物品都寫了下來,然後交給項夕兒。 隔天一早,朝露苑廳堂外的階梯下聚集了苑裡所有的下人們,其中很明顯的分成了三團,一團是由郝嬤嬤為首,跟著項夕兒從項家陪嫁過來的;一團是原在老夫人身邊服侍,後來被派到朝露苑照顧兼監視她,以李嬤嬤為首的原袁府奴僕,最後一團則是後來才從外頭買進來服侍她的下人,沒有頭頭,也是現場最沉靜安分的一群。 項夕兒坐進放在階台之上,紅韻事先吩咐人準備的紅木高背椅,居高臨下的看向在場眾人。 郝嬤嬤上前一步,有些討好的開口問道:「夫人,不知你突然召見大家有什麼事?你若有什麼吩咐交代一聲就行了,又何必自個兒勞心勞力呢?」想起昨兒個夫人突然盤查庫房,她就一整個惴惴不安。 「不知夫人一早召集大家到此有何吩咐?大伙都有許多事要忙,請夫人長話短說。」李嬤嬤不甘示弱的也跟著開口,只是相對於郝嬤嬤語氣中的不安與討好,她則是冷淡中帶點傲慢與不敬。 項夕兒知道這全是原主留下的後遺症,也懶得與她計較,朗聲開口道:「既然有人要我長話短說,我也就不廢話了。昨兒個我查了下存放在庫房裡的嫁妝,發現庫房裡的東西比嫁妝單子上的整整少了四分之一。」 李嬤嬤一陣呆愣之後,眉頭輕蹙的瞄了一眼面無血色的郝嬤嬤,開口說:「夫人,掌管朝露苑庫房的是你的得力助手郝嫂嬤,這事你只需要問她就好,又何必召集大家到這兒來呢?」真沒想到郝嬤嬤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竟敢做出監守自盜的事來。 「夫人,這件事老奴能解釋,那短少的四分之一是——」郝嬤嬤臉色難看的開口想辯解,卻被打斷。 「我話還沒說完。」項夕兒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才又看向眾人,「庫房的事我當然會調查、追查到底,但是在這之前,誰敢向我保證除了庫房之外,朝露苑內的其它人都是清白的?見微知著,連我原本最信任的人都能背叛我了,我要如何相信你們沒監守自盜,沒吃裡扒外?」 聞言,眾人一片嘩然,現場議論之聲不斷,一片吵鬧。 「請夫人別將老奴與那背主之人相提並論。」李嬤嬤義正詞嚴的開口說。 「夫人,老奴是冤枉的,老奴是冤枉的。」郝嬤嬤跪下來為自己喊冤。 「我話還沒說完。」項夕兒說。 紅款見狀上前一步,站在台前大聲喝道:「安靜!夫人還有話要說。安靜!」 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項夕兒讚許的看了紅歆一眼,這才再度緩慢地開口道:「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都對你們產生了懷疑,我就沒辦法再用你們。」 「夫人饒命啊,奴婢是冤枉的。」 「夫人,奴婢絕對沒有背叛您,請您明查。」 「夫人,奴才是無辜的,奴才從沒背叛過您啊。」 「夫人——」 現場再度陷入一片鬧哄哄,下跪哀求聲此起彼落。 「安靜!」紅歆再度出來控制場面,大聲喝道。「夫人話還沒有說完,全都安靜下來。」 現場慢慢地又安靜了下來,但每一個人臉上都寫滿了不安與憂愁,還有些忿懣與怨懟,尤其是陪嫁那一團的人,因為他們的賣身契全都掌握在夫人手上。 項夕兒的目光慢慢從每一個人臉上滑過之後,這才開口。 「我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所以願意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她說,「你們有一天的時間考慮,明天我會一個一個的召見你們,聽你們自白。自首者可無罪,舉報者可將功贖罪,但若敢胡亂栽贓陷害他人者,一旦被我查明真相,直接拖下去打死。機會只有一次,想留下來的人好好考慮明天要說什麼,不想留下的人可以先收拾東西,過幾天自會有人牙子來帶你們走。」 說完,她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留下一院子茫然而不知所措的奴僕們。 項夕兒發威之事不一會兒便傳遍了整個袁府,袁勢封第一時間得知此事,神情是若有所思的,與為他帶來此消息,一臉嘲諷外加等著看戲的林浩全然不同。 林浩覺得那女人根本就是個瘋子,想一出做一出,也不知道這回她又想發什麼瘋,他還真的有點期待,希望她能幹出讓將軍忍無可忍而休妻的大事。 袁勢封關注的點與他完全不同,他想的不是他的夫人這回想做什麼,而是她的手段。自首無罪,舉報則可將功贖罪,栽贓陷害他人則死。只一舉,卻將利誘、威脅、恐嚇全用上了,這個女人真的是當初那個瑟縮、膽小、哀怨又瘋癲的女人嗎? 讓人難以置信。 「項府那邊有消息傳來了嗎?」他問林浩。 林浩搖頭。「其實根本用不著到項府去打聽,從那些隨夫人陪嫁而來的人那裡就可以知道一切。」 袁勢封也知道,但他想要更確定。 「你繼續幫我盯著,看這件事的後續發展。」他起身交代道,然後離開書房,朝母親所居住的紫竹苑走去。 他想,這件事不久就會傳到母親那兒,而且以母親向來體恤下人、善待下人的個性,肯定會出面阻止,他得去說服母親先靜觀其變,暫且不要出面干涉朝露苑裡的任何事才行。因為他真的很想知道接下來的發展,以及她究竟想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