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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夏琦拉 和真身著大紅緞袍,手捧厚厚的白棉布,她赤著腳,像貓般優雅,長長的黑髮垂到小腿,腳踝上的銀鈴串發出玲玲脆響。 她推開眼前的畫屏。 薩武剛背對著她,強壯的手臂搭在木桶的兩邊,她的手穿過妖艷的花瓣,滑過他健壯的胸膛,搭上他的肩膀。 他仍舊閉著雙眸,但唇角輕抿起。 他將臉微偏,貼上她肌膚柔嫩的手臂,輕輕摩擦。 「你醒著?」她或輕或重地揉捏著他的肩膀,讓他放鬆下來。 「嗯。」他依然只簡單應聲,卻不像從前那般即刻就起身,等她伺候他擦身穿衣。 她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又加了一句。「這水已經有些涼了,會染上風寒的。」 薩武剛輕笑一聲,睜開雙眸看著她。「這麼急著趕我走?」 她垂眸,低聲道:「臣妾不敢。」 在她看來,他今天的行為反常,莫非他今晚想宿在鸞鳳宮中? 剛如此想,和真便暗暗搖頭否定自己。怎麼可能呢,這七年來,他可從來沒在哪個女人的床上睡過一整夜的。 第1章(2) 「我今天想好好休息一下,最近真有些累了。」他怎會看不出她的想法?歎口氣,他將身子向後靠,頭枕上她柔軟的胸口,愜意地閉上雙眸,低聲說道:「給我添些熱水吧,等下你也進來陪我。」 這次,和真是真的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驚詫之意,她捲翹的睫毛眨也未眨,當下愣在原地,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住。 「別停,再用些力,好久沒享受你的按摩了。」他的聲音中飽含著奇異的輕鬆愉快。「不過,你有個小毛病,知道嗎?」 「什ど?」她傻傻同道。 」一緊張或者一不贊同我,就會用『臣妾』來自稱。」他淡淡說著,便沒再多說什麼了。 她愣愣添完熱水,大腦還未回抻,完全是按照他的指令行事,不但自動爬進木桶中,還自動送進他的懷抱。 他們臉對著臉,他疼愛她的時候,特別喜歡這個姿勢,有一次,在他完全瘋狂失控的時候,他曾對她大喊說,他愛死了這樣的她,美得如冰冷的冒蓮在瞬間變成了妖嬈牡丹。 她沒有因為他的大聲示愛而激動,因為再不濟如她也知道,男人在床上的時候說愛,並不等同於真正的愛。 可她還是好害羞這樣的姿勢,總是需要一點時問來適應。 他將她的雙手放在肩膀上。「 我肩膀好痛。」 這是薩武剛嗎? 和真一邊疑惑,手上的動作卻未停,可接著按著,她的臉蛋紅了。因為她明顯感覺到,他身下已經起了反應。 他張開寫滿慾望的眸子,口氣有些無辜。「怎麼辦?它似乎一遇上你就特別容易激動。」 她咬著唇,不只臉蛋紅紅,連嚳白的胸脯都染上了一層嫣紅。他的眼眸立刻被吸引,眼光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落在她赤棵的酥胸上。 「皇上…」她小聲囁嚅。 薩武剛低下頭,嘴唇一張,便吻上她誘人的嬌胸。「皇上?!」和真急道,手猛地抓住木桶兩邊,高高昂起腦袋。「不許叫我皇上,我是剛,是剛……」他帶著急促的喘息咕噥著,用手臂緊緊圈住她似乎一折便斷的柳腰。 「可、可是……剛,你的奏折……啊……痛……」她嬌泣,只因他突然施力。 「別管它,我現在只想要你!只想愛你!」他粗聲低吼。 他的話,讓地驀地睜大雙眸。這是第二次,是他第二次說愛她,但,怎麼可能呢? 不要再自己欺騙自己了。 和真閉上眼,當他狂野熱情地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她的眼角滴下了一滴淚。 這越積越滿的愛,快決堤了。 每日早朝,她比他更早起身。 多年來如一日,她會在梳洗完畢後,帶著鈴蘭和眾奴才來到寶龍殿,親自喚醒他,服侍他梳洗、穿上朝服,七年來不假他人之手,而他,也習慣了她的服侍。 曾經有個被薩武剛寵極一時的嬪妃,自作主張學著她的樣子,清晨帶著奴僕來到寶龍殿,要服侍薩武剛早朝,結果他二話不說,直接將這個嬪妃打入冷宮。 從此以後,後官再無人敢越雷池一步。 後宮的女人都知道,薩武剛雖然不愛她,但其他所有女人加在一塊,可能都不抵一個皇后,要想獲得聖寵,就不能動皇后。 所以這些嬪妃哪裡是真敬她?而是因為薩武剛才不得不敬啊! 就是太明白,因此她雖深受薩武剛的信任,但行事向來低調,從未恃寵而驕,更不擊爭風吃醋,久而久之,自然也得到了嬪妃們的敬重。 「銀海,皇上醒了沒?」和真褪下肩上御寒的小披肩,銀海立即恭敬地接過。 「回皇后娘娘的話,皇上寅末方歇,奴才不敢驚擾。」皇上剛起床那陣暴烈的脾氣,全天下只有皇后能對付,他一個小小的太監,項上只有一顆人頭,真的沒那個熊心豹膽。 銀海的話,讓和真的臉現上明顯的擔憂。 這幾日因阿瑪雅的事情,西蒼與羌瀾兩國關係緊張,在羌讕國擁有不小實力的三王亞山,開始隔空與薩武剛較起勁來,他不知使了什麼詭計欺上瞞下,再加上羌瀾國老王昏庸無能,本來是罪證確鑿的事情,忽然間變得複雜起來。 薩武剛本以為小事一樁,交予外事大臣處理,但大臣辦事不力,事情竟從原先的阿瑪稚與三王勾結私通,轉為西蒼國仗勢殺害羌讕國所進獻的嬪妃。嚴重傷害兩國關係。 外事大臣忙得焦頭爛額,又不敢上報,直到事情終於壓不住後才呈報帆廷,薩武剛大為光火,龍顏震馨下調動境內百萬大軍,開赴西、羌邊境,明裡說是練兵演武,實質是行威懾之實。 和真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歎口氣,走進內室。 玲蘭指揮捧著水盆、布巾、朝服、早膳的太監和丫頭們魚貫而入。 才進門,和真頓時一愣。 因為薩武剛已經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床中央,清明的雙眼不似睡不到一個時辰的模樣,他沒有穿上衣,寬而厚實的肩膀上佈滿了可疑的紅痕。 她臉一紅,快步走到他面前,為他披上白色的照衣。 他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使壞,即刻勾起她關於昨日兩人之間火辣的回憶。 「皇上,國境駐紮百萬大軍,不但驚擾百姓,國庫也會因支付龐大的軍餉而吃緊,你要不要考慮……」她一方面是想轉移話題,打散現在的暖昧氣氛,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不要將太多心力放在這件事上,他就算是金剛鐵打,終究也是個凡人,她擔心他的身體會吃不消。 可是他根本就不瞭解她的心意。 本來他還是在昏沉的睡夢中,不知怎地,她雅致的聲音就衝入了他的耳朵,他突然就睜開了眼睛?坐起身等特著她的到來。 莫名想看見她驚訝的表情,她果然如他所願,讓他見到了她平時不願多表現的另一面,正想挑逗挑擔她,將她拉到懷中好好溫存一番,結果她竟說出這麼讓人倒胃口的話。 他臉上的閒散疏懶頓收,琥珀色的眸中射出防備與精明。 和真歎了口氣,知道他誤會她了。 她已經不想再解釋,反正不管她怎麼做,這個男人對她豎起的心防都只會讓她感到疲憊和無力。 她在心底苦笑一下,如此的思緒轉變,完全未在臉上流露出一絲一毫。 已經夠了,他的心門,從來都不會對她敞開,她總在外面敲門,他始終不應,她真的好累了。 「皇上,臣妾只不過是擔心你的身體,軍國大事,臣妾懂的本來就不多,不該插嘴。」每一次的解釋,都是一樣的語句。 「你只要做好我的皇后就夠了。」他低聲在她耳邊警告,眸中警色雖稍斂,但還是刺傷了她脆弱的心。 和真勉強笑了下。「臣妾知錯了,讓臣妾服侍你起身吧。」她雍容轉身,有條不紊地吩咐奴才們,「玲蘭,讓丫頭把水端過來,你在盆裡加些熱水。銀海,今日天氣有些寒,讓奴才們將皇上的朝服在銅爐上烤一下。」 她吩咐完,轉身想先去佈置早膳,卻被薩武剛一下子摟住了腰。 「你要擊哪裡?」他的語氣有些不不滿。 「皇上!」和真驚訝地輕叫一聲,她有些羞赧地看看四周。 奴才們全部低下了頭,不敢作聲。 「皇上,奴才們都還在呢。」她小聲地提醒他。 「讓他們看!」他不在乎!薩武剛掃視一圈,口氣霸氣個足,「諒他們也沒這個膽!」 和真有些迷感,心下又不免有些不解。他最近到底是怎麼了?前些日子連著在她房中歇了好幾宿,而且事後都沒有回到寶龍殿,若不是近日因議事需要,他很有可能還會在她的鸞鳳宮中歇宿,這對於薩武剛來說,簡直是破天荒的事,因為他從來沒有如此對待過一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