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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瑪奇朵 那直白的話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大笑出聲,尤其是那些大娘們,一邊笑著還一邊用曖昧的眼神看著沈凝香。 沈凝香聽到後頭那一句話,差點一個趔趄就跌倒,讓她又羞又氣的在原地跺了跺腳,心中不斷罵著這男人真的是她這輩子的冤家。 若不是冤家,她怎麼會從他身上討不到半點好處! 他笑著追了上來,任由她氣極了,偷偷對他又打又捏的,直到她發現以她的小力氣,他根本就不痛不癢,反而是自己槌酸了手,才恨恨的又扔給他幾個眼刀,氣呼呼的轉身走人。 他們打打鬧鬧的往山上走,風吹過林木發出陣陣沙沙聲,像是對這對小兒女的祝福。 吵吵鬧鬧,卻有著讓人打從心底甜出來的幸福。 山上的那對未婚夫妻玩得開心,山腳下留守的碧禾沉默著坐在一邊的茶店裡,臉色陰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水平剛到山腳,準備往山上走,路過茶店時,看見裡頭一個女子有些眼熟,略停了停,才想起是沈凝香的丫鬟。 平常他也不會記得一個小丫鬟的容貌,只是那日沈姑娘落水後,這丫鬟緊張的模樣看起來也別有一番風情,讓他多瞄了幾眼,才留下了一點的印象。 此刻,這丫鬟都在這裡了,想來那沈姑娘應該也是在的。 一想起沈凝香,江水平就忍不住想起她襯著晶瑩湖水的嬌美微笑,那一瞬間的悸動,讓他委實難忘。 這麼想著,他腳步就忍不住往那茶店走去。 「姑娘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可是跟你家小姐一起來的?」 碧禾突然聽到問話,一時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抬頭,才知道是那日遊湖時曾看見的公子。 「原來是江公子啊!」她急急忙忙的站了起來,臉上淺淺一笑,「是跟小姐來的,不過小姐……已經和其它人往山上去了,奴婢替小姐守著東西,所以沒跟著上去。」她說得含糊不清,就是特意要挑起眼前男人的興趣。 「喔?你小姐還帶了其它丫頭上去?」江水平眼一瞇,臉上故作若無其事樣,笑著問道。 碧禾笑笑的,像是沒感覺到他在套話,清楚的回答著,「沒呢!今兒個小姐是和未來姑爺一起上山的。」 「姑爺?」江水平皺了眉,「你家小姐定親了?」 碧禾啊了一聲,好像這才察覺自己失言,一臉懊惱的說著,「欸!瞧奴婢這多話的,前些日子有人上門提親,最近已在走六禮了。」 「喔!」江水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又忍不住問:「是定了哪一家,怎麼沒聽沈兄說過?」 這些日子還曾經遇過沈亭北一兩次,兩人雖沒深談,也有過簡短的寒暄,但沒聽說他們家裡有喜事。 碧禾臉上露出一點為難,「這……少爺怕是覺得難說出口吧。」 「這是怎麼說的?家裡有喜事,難道還怕人知道不成?」 碧禾支支吾吾,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江水平見狀反而更加的好奇,但他沒有追問,而是善解人意的說著,「無妨!既然不方便說,那也不必勉強。」 碧禾覺得戲也演得差不多了,她表情雖還是躊躇,歎了口氣後卻說:「唉!這原也不是奴婢該說的,但是身為小姐身邊的丫鬟,看到小姐定了那樣一門親事,也是覺得感慨又難過呢! 「小姐打小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跟了那樣一個打鐵匠,以後說不得洗衣煮飯都要自個兒來,小姐那樣嬌嫩的人,被這樣蹉跎個幾年,只怕到時候也就跟一般農婦差不多了。」 江水平一聽到打鐵匠三個字,忍不住眉頭皺得更深,「這豈不是胡鬧?沈小姐那樣的人兒,不說嫁入大戶人家去,也該嫁入書香門第,怎麼能夠嫁給一個打鐵的匠人呢?!這沈兄和沈家伯父到底是怎麼想的?」 碧禾一臉傷心的拭了拭眼角,附和道:「可不是嗎,那天提親的時候,那打鐵匠的舅舅,硬說當初兩家本來就有指腹為婚,雖說兩家的第一個孩子都是男的,可還有小姐在,婚約就該算數,本來老爺和少爺都快推了,那打鐵匠卻又出了聲,奴婢那時候才看見,原來那打鐵匠就是當日跳入湖中救了小姐一命的那個恩人,小姐為了名聲,也只好委屈自己。」 「什麼?竟是那個人?!」 江水平的臉瞬間有些扭曲。竟是那一個莽漢,還是他有記憶以來敢直接斥責他的第一人。 碧禾像是沒看見他難看的臉色,點點頭說著,「是呢!見到那個人來提親的時候,小姐也是嚇了好大一跳,想著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江水平也是在大宅院裡長大的,聽了碧禾有意無意的一句話,又想起那日落湖之後的種種,越來越覺得那日說不定就是一個陰謀,怕是那打鐵匠知道自己若直接去求親,沈家必定不會答允,但如果加上一個救命之恩,那沈家想毀婚也就更站不住腳了。 江水平自以為聰明,卻沒有想過那日沈凝香會落水根本就是一個意外。 他臉一沉,想著那樣的嬌弱美人就要落在那樣黑心的莽夫手中,整個人就覺得不痛快,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懊惱失落。 碧禾站在一邊,偷偷的瞄著他的臉色,猜火候差不多了,小心的試探說著,「江公子,這事兒還請您當作不知道,就當奴婢今兒個什麼都沒說。畢竟家裡老爺、夫人和少爺都覺得丟人不往外傳,要是讓主子們發現奴婢自作主張,可是會受罰的。唉,若不是看您對我們小姐是真的關心,奴婢也不敢多說這些,若小姐是跟了江公子這樣的人,今天也不會……」 江水平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喝止她,心中自有一番盤算。 那樣的可人兒,的確是讓人放不下,那個莽漢,空有一身力氣,說話又直來直往,哪裡像是一個會疼人的,想來這些日子沈姑娘必定受了不少的委屈……若他在這時候對她軟語溫言一番,想要抱得美人歸,也不是難事。 他心裡打著算盤,碧禾也同樣露出滿意的微笑。 看起來良善的外表,心中卻藏著不堪入目的心思,只是最後到底是誰算計了誰,誰才是那只黃雀,在這個時候卻是一個無解的謎。 第5章(1) 山上的天氣向來讓人難以捉摸,早上上山的時候還是萬里無雲,要下山的時候卻已經烏雲密佈,濃重的濕氣,預告著滂沱大雨即將落下。 當天空落下第一滴雨水的時候,陸排雲便已護著沈凝香往最近的一座木屋跑,等到兩個人衝進屋子裡,沈凝香倒還好,只是繡鞋染上了一些泥土,衣袖上也有些濕,但陸排雲卻是從頭到背幾乎全被急雨打濕了。 沈凝香環顧四周,屋裡沒有她想像的霉味,裡頭擺設也簡單,一張大床和一張桌子,幾張椅子,一個簡單的灶,灶旁有一堆柴火和一個大水缸,東西都收拾得乾乾淨淨,看不出來像是沒人住的地方。 這讓她停在門口猶豫著不敢進去,不安的回望正在脫濕鞋的陸排雲。 「怎麼不進去?」 「這屋子有人住吧?我們這樣隨意闖了進來不大好吧?」 陸排雲笑了笑,直接拉著她進門,「沒事!這屋子是上山打獵,或者是採藥等來不及下山的人所蓋的屋子,就是提供給同樣來不及下山的人暫時歇腳,裡頭柴火和水若是用了再補回去就好。」 聽他這麼說,她那種怕擅闖人屋子的心情才好一點,因為身上還有點濕,也不敢坐到床上去,只拉了張椅子坐著,然後看著陸排雲也不管自己身子大半都是濕的,就開始收拾柴火,架起了鍋子要生火燒水。 這些事兒她雖然沒做過,但是自己在這裡坐著,卻讓一個男人去忙碌,怎麼也說不太過去。沒多想,她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去。 「我來吧!」 陸排雲看了她一眼,讓了位置給她,沈凝香蹲了下來,看著眼前簡單的土灶,一時覺得自己把話說得太快了。 雖然說她也進過廚房做過點心,卻沒有親自生過火,頂多就是煮東西的時候,自己看著火,控制一下火的大小而已。 只不過一想到男人還在身邊看著妯,為了替自己爭一口氣,絕不能在這時候露了餡,讓自己丟了臉面。 生火對陸排雲來說一點困難也沒有,當兵的時候,就是沒有灶,兩三根木柴搭著他也能把火給生起來,但這不代表這件事情對其他人來說也一點都不困難。 起碼對於把柴火放得整整齊齊,堆得很像個樣子的沈凝香來說,怎麼弄火就是點不起來的挫折感,已經讓她頭越來越低,甚至不敢往旁邊看,就怕看到他嘲弄的目光。 這男人別的還好,那嘴實在是有夠壞的,很多時候不能指望他狗嘴裡能吐出象牙來。 陸排雲從她把柴火堆得跟一個方井一樣,接下來又拿著大支柴火準備點火的時候就知道這姑娘根本沒碰過這事,而且火明明就生不起來,她卻挺倔強,硬撐著就是不說話,也不想求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