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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金晶    


  「你以為這樣好看,遠看就像一個橄欖球!」莫岑哲毒舌道。

  「大叔,你對女生的彬彬有禮去哪裡了?」一聽到他說到橄欖球,夏佳仁就想到了橄欖臀的後續,如果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喜歡他、如果她沒有跑去跟男生約會,他就不會認為她長大了,可以一個人生活了,而丟下她一個人……

  臭橄欖,她討厭死了!

  「你確定你現在是女生?」莫岑哲真的很想用布將她的頭包住,真的是難看到了極點。

  「你!」夏佳仁瞠目結舌地看著他,一時說不出話。

  莫岑哲將她的驚訝看在眼裡,「這幾年過得怎麼樣?」他漫不經心地問。

  心中的刺又長了出來,夏佳仁抿抿嘴,「還行吧!」

  「書呢?還有讀嗎?」其實莫岑哲知道她的一切,他花了一些時間調查了她這幾年的生活,卻發現她生活得還不錯,他不由得心酸,沒有他,她還是一樣開心嘛。

  「嗯,考上了T大的傳媒系。」其實她還是有一些小存款的,在紐約的時候,她有幫喬森當髮型模特兒,喬森對她很好,所以她的存款也是很可觀的。

  雖然在莫岑哲連個屁也沒放地離開後,她心情很不好,但生活上還可以,不過雜七雜八的東西,像房租、學費什麼的,開銷不低,她才一直做模特兒賺錢。

  他驚訝地瞅著她,語帶懷疑,「我還以為你要一輩子做模特兒呢!」

  他口氣中的鄙夷,夏佳仁是聽出來了,「我做模特兒不好嗎?我自己賺,我自己用。」

  「我沒有說不好。」他咬牙切齒,他鄙夷的是她那些太過性感的衣服!

  夏佳仁懶得跟他爭辯,兩手一攤,「你看見了,我的生活並不好,只能住這麼小的房子,所以……」她的房子很簡單,一間臥室、一間浴室、一間客廳、一間廚房,真的沒有一點空間放他這尊大佛。

  「沒關係,我不介意,我住客廳就好了。」莫岑哲厚著臉皮,天知道他幹嘛要死纏爛打地住進這裡,因為他不放心她嘛!

  「你確定?」夏佳仁指指那個小小的沙發,臉上帶著挑釁。

  莫岑哲點點頭,「對。」

  夏佳仁盯著他,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之後,無所謂道:「隨便你。」

  莫岑哲笑了,他的問題少女擁有一顆美麗的心靈。

  「不過,」夏佳仁壞壞地看著他,「你拋棄我三年,我生父都沒有追究?」一箭雙鵰,她既想知道莫岑哲這一次的目的,又想知道那個從未見過的父親對她有何想法。

  哦,她的心靈指示偶爾美麗一下,多數時候還是令他頭疼,莫岑哲溫柔地笑著,「他有問起你。」

  夏佳仁心裡舒坦了一些,轉而丟出另一個刁鑽的問題,「你怎麼回答?」瞭解了生父的想法,她更想知道他怎麼解釋,他像丟掉垃圾似地丟開她的行為。

  莫岑哲默不作聲,在夏佳仁執意的目光下,他緩緩吐出,「我說你過得很好。」

  很好?他是哪裡看出她過得很好?夏佳仁火了,「別告訴我,你這三年仍關心著我!」

  莫岑哲垂眸,「我有匯錢給你。」

  「哈哈!」夏佳仁誇張地笑了幾聲,「匯錢?是我為你打掃房子的錢嗎?我告訴你,不需要!你的臭房子,我放在那裡爛!」

  當初說好了,衛生由她負責,她不准再動打工的念頭,專心唸書,她除了是學生,還是他房子的清潔工!

  他默默地瞟了她一眼,「我知道。」

  「哦,那你是來算帳的?」夏佳仁瞇著眼睛,尖銳的問題接連拋出,存心不讓他好過。

  「我是來關心你的。」他冠冕堂皇地說。

  夏佳仁看著他,臉上明顯的不相信,「不要說得這麼好聽,真的關心我,三年前就不會一聲不響地離開了,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她已經很難再去相信人了,相信的後果便是被拋棄,她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了,她隨手從桌上的香煙中抽了一根出來,火還沒點燃,香煙便被奪走了。

  她冷冷地問:「你幹什麼?」

  她又變回了以前那個防備人的少女了,莫岑哲柔柔地看著她,「抽煙不好。」

  夏佳仁不接收他的好意,「已經抽了三年了,要有肺病早有了!」

  「佳仁,我不該離開。」莫岑哲看著她。

  「哦?」夏佳仁看著他誠懇的模樣,眼裡更多的是不信任。

  「不要再問我為什麼離開,我現在不會離開了。」莫岑哲肯定地說。

  「你要走就走好了,反正腳長在你身上。」夏佳仁面不改色地說。

  莫岑哲沒有用更多的言辭表達自己的話,他知道有時說再多也沒有做的來得實際,「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現在你該去換衣服。」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每一次都喜歡穿著浴袍出來迎接客人,但莫岑哲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允許她下一次還這麼做。

  換衣服?夏佳仁驀然花兒般地笑了,手放在腰間,「好呀,我在家裡都是這樣穿的……」語音剛落,她抽掉腰間的束縛,浴袍緩慢地往旁邊散開,順著她滑膩的肌膚而下,調落在她的腳邊。

  她猶如維納斯般純潔高貴,魅惑地對著他眨眨眼,「我喜歡這樣,自在、舒服。」

  活了三十多年,莫岑哲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血液可以流動得這麼快速,神速地衝上了他的俊臉,差點就腦溢血了。

  夏佳仁優雅地轉了一個身,故意以最完美的角度呈現在他的面前,語調柔媚地說:「希望你能快點習慣哦……」

  欺負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他自動送上門來,她就要他後悔再一次地踏進台灣,來到她家。

  高挺豐滿的胸脯、一手盈握的纖腰、纖細筆直的雙腿……莫岑哲看得目瞪口呆,口乾舌燥,他要是能適應得了,他就是柳下惠!

  第5章(1)

  莫岑哲喜歡夏佳仁,他知道,當他意識到時,他落荒而逃,他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卻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喜歡上一個小自己十歲的女生。

  試想,當莫岑哲十歲上國小的時候,夏佳仁在幹什麼?還沒出生;當他在泡妞時,她還咿咿呀呀地跟在大人身後跑著……太多太多的距離,他實在不想去衡量。

  既然他已經逃了,那索性逃得乾脆,卻沒想到三年後他又一次地來到台灣,他不該來的,卻又不由自主地想來,他只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他有時候在想,他們從認識到他逃跑之前的那一段時間,他到底是以什麼心態對待夏佳仁?兄長或者父親,他以前是這麼定位自己的。

  她那時十四、他二十四,她懵懵懂懂、他傾囊相授,卻忘記了他們之間其實是沒有血緣關係的,這種太過接近親情,實則不是親情的情感太危險。

  他沒有約束自己,膽大妄為地觸碰了危險的邊境,他對她管得很嚴,他以為這是一種呵護,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管束,雖然她從來不把他當做長輩,嘴上喊他大叔,也只為了氣氣他。

  她喊自己大叔的時候,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而他喊夏佳仁的名字時,沒有他所以為的親人之間的親暱,他對她的那種親暱介於一種禁忌地帶。

  他不許她做那個、做這個,總是擔心這、擔心那,其實他最擔心的就是她被帶壞,被一些壞男生帶壞,因為他年輕時也是居心叵測想著跳上某女床上的壞男生。

  她是聽話的,只要他是有理的,她會聽,只是嘴上喜歡跟他吵上幾句,他習以為常。

  然後便是那天晚上,她長大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女生,有很多跟她同樣年輕的男生追求著她,他心酸了,酸到他終於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自以為是的理論全數變成泡沫,他虛偽的面具被撕破,他沒有臉再待在她身邊,那天在樓梯口她未說完的話,他已經聽出來了,他用盡所有的力氣阻止自己去擁抱她。

  那是可恥的,他不應該在她意識朦朧時,在她還來不及真正認清自己時,就將她納入自己的懷抱,如果有一天她清醒了,她會恨死他,而他會因為她的不愛而痛苦至死為止。

  他怕了,怕得趕緊縮回自己的殼裡,直到他真的耐不住那磨人的思念,思念像是螞蟻一樣,不斷地啃噬著他的心。

  死就死吧,反正愛與不愛,他都是死路一條。

  以前,她很年輕氣盛,任何心思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而現在……「該死的!你就不能給我穿上衣服嗎?」要死了!要他一個禁慾這麼久的男人每天看著她清涼,不,是全裸的曼妙身子走來走去,他要發瘋了!

  夏佳仁依然故我地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看電視,「我就喜歡這樣!不是跟你說過要適應的嘛。」她無辜地說。

  適應?她說的是火星話吧?莫岑哲抹了一把臉,他才在這裡待了兩天,他要是再待下去,很有可能要流鼻血過多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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