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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夏喬恩 這不是重點吧? 綰雪擱下白玉發蓖,忍不住轉身正色看向她。 「所以是說,你想偷窺一對男人歡愛?」她謹慎再問。 「不是偷窺,是觀摩學習。」矜矜再次搖了搖食指。「純粹是生意上需要,你知道同種口味吃久了,偶爾總是要換點特殊口味。」她揚起嘴角,暖昧地眨了眨眼,一點也沒有女人家的矜持害羞。 綰雪淡定挑眉,幾乎可以篤定,花家二老恐怕永遠都找不到女婿。 無名書肆開業三年,花矜矜膽大妄為的功夫也跟著日益精深,莫說將上青樓視為家常便飯,如今竟然還要她想辦法弄來一對男人,讓她可以暗中偷窺--可以暗中觀摩兩人歡愛? 莫非,她是認為自己還不夠聲名狼藉? 「你辦不到?」得不到響應,矜矜忍不住挑起眉尾。 「你之前從來沒有提過這樣的要求。」她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小心答道。 這些年來她和花矜矜始終維持著合作關係,只要她教懂她男女間的事,就能得到為數不少的報酬,是門相當輕鬆的生意,卻不代表穿受有危險。 至少,柴驀就是個危險。 縱然他只是區區一名花府總管,但她知道他絕對不是個簡單的男人。 在花家二老及花矜矜這些年來幾乎不管事的情祝下,他竟然能夠一手操持花家所有生意,將花家生意打理得更加蒸蒸日上,並累積出不可思議的巨大財富,就足以證明他是多麼的深藏不露。 而這樣深藏不露的男人,曾私下單獨與她會面,以花家二老愛女心切為由,「謙卑」地懇求她,凡是花矜矜對於天香閣的一切要求,都只能限於「紙上談兵」。 倘若天香閣做出傷及花矜矜聲譽、危及花矜矜安全、污及花矜矜耳目的事,花家定以維護花矜矜為優先-- 任誰都聽得出來那不是懇求。 因為那分明就是恐嚇! 更別說花家財大勢大、人脈極廣,只要那個男人想,隨時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剷除掉任何對花矜矜有威脅的人。 尤其她還意外發現,這些年來花矜矜身邊始終有人暗中護衛著,那些人不只替柴驀密切掌控著她的行蹤,更替他監視花矜矜身邊的每一個人-- 這也就是為何這些年來,花矜矜所經營的書肆能夠生意興隆,卻總是讓人捉不到把柄的原因。 因為那個男人始終不著痕跡地守護著她,並暗中替她處理掉所有麻煩。 那男人絕對不是尋常的總管,她非常確定。 但她卻懷疑花矜矜恐怕直到如今,都還沒有發現那男人在她身邊布下的天羅地網。 「因為我不需要。」矜矜聳聳肩,理所當然地說道。 她的頭腦還不錯,許多事總能無師自通,甚至能觸類旁通、舉一反三,只要給她一幅春 宮圖,她就能輕鬆編撰出一篇故事,但她所見過的每一幅春 宮圖裡總是描繪男女,縱然明白男人之間也能歡愛,但無法得知箇中之技。 尤其除了花招技巧,她還必須弄懂男人在床上的神情、反應、動作,所以才會提出這個要求。 而綰雪是不錯的師傅,這幾年來多虧她暗中「傾囊相授」,她才能精益求精,靈感源源不絕。 「其實男人之間,與男女之間不過是大同小異,如果你有需要,我同樣可以為你講解。」縱然弄來一對男人並不是什麼難事,但綰雪並沒有馬上答應,甚至企圖打消她的念頭。 「不行,這次我就是要用看的。」誰知道矜矜卻相當堅持。 綰雪臉上波瀾不興,但是若有所思的以玉指輕撫桌角。 「我知道弄對男人對你而言並不是件難事,只要你肯幫我辦妥這件事,我就幫你弄來你最想要的東西。」見綰雪遲遲不肯答應,矜矜只好丟出她喜歡的誘餌。 「什麼、」綰雪果然一愣。 見她動搖,矜矜嗜著笑意繼續誘惑。「琴哪,我知道你向來愛琴成癡,這幾年來派人四處搜羅名琴,正巧我手邊就有一把自唐朝傳下的武德琴。」 「武德琴!」綰雪發出驚呼,萬萬沒料到她手中竟有唐朝名琴。 「這筆交易對你百利而無一害,而且相當划算。」矜矜笑得像只那惡的狐狸。 「這確實是不錯的交易。」綰雪咬著下唇,完全無法反駁。 「那你是答應了?」 該死,她當然想答應,但偏偏她不能答應。 因為她若是答應了,就是犯了柴驀的忌諱,她再渴望得到那張武德琴,也不能拿自己和整個天香閣冒險。 以那男人的能耐,弄垮天香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給我點時間考慮。」她幾乎得掐住自己的大腿,才能逼自己說出這句話。 「你還要考慮?」矜矜錯愕一房,簡直不敢相信她沒上鉤。 「這件事確實不難辦,但要找到順眼俊俏的還得花些功夫,等我有消息再說吧。」她避重就輕的說道,雖然臉上在笑,心中卻是在淌血。 縱然綰雪沒有直接拒絕,但沒得到明確答案矜矜還是不大開心,正想開口說些什麼,誰知道門外卻忽然傳來一串敲門聲,緊接著是天香閣小廝的聲音。 「花姑娘,柴總管在後門有請。」 柴驀? 聽見柴驀的名字,矜矜瞬間一愣,不禁狐疑地看向綰雪。 「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你派人告訴他的?」她向來獨來獨往,進出青樓更是小心翼翼、掩人耳目,總是挑在白晝人少的時侯才會從後門進來,照理來說柴驀不應該知道她的行蹤才對。 「你才來不久,我可沒那麼大的能耐請來柴總管。」綰雪泰然自若的聳肩,心中卻暗自驚愕柴驀的陰魂不散。 那男人竟然就在門外,幸虧方纔她沒有被琴迷了心竅。 「可是……」矜矜皺著眉頭,猶在納悶。 「既然柴總管親自來請,必定是為了重要的事。」綰雪起身走到門邊,親自為矜矜拉開了門扇。「正好我也累了,這件事咱們改天再說吧。」她微微一笑,擺出請的動作。 矜矜知道她這是在趕人,卻找不出理由留下。 一來她以武德琴為餌都沒能成功,再留下也牙受意思;二來柴驀人就在門外,她若繼續賴著不走,只怕柴驀會親自上門來「請」。 他向來不喜歡青樓這種地方,自然也不會喜歡她到這兒踏趾,她可不想惹惱了他,讓他往後有借口阻止她往青樓跑,所以她穿受有再費功夫糾纏,而是如她所願的起身走向大門。 「我會再來的。」離去之前,她回頭朝綰雪低聲道,清楚表示自己絕不放棄。 「這是自然,綰雪隨時歡迎大駕光臨。」綰雪卻是佯裝無知地笑了笑,然後當著她的面,緩緩關上門扇。 當矜矜重新披上斗篷,來到天香閣的後門邊時,外頭紛飛大雪早己停歇,總是灰濛濛的蒼育也難得透射出淡淡的日光,照映著遍地銀雪。 這朗朗雪霏讓她不禁勾起嘴角露出笑意,不再為方纔的失敗感到挫折,誰知道她才剛跨出步伐走出後門,一個轉頭,竟然就看到一名青樓女子醉蘸蘸的站在一堆酒甕旁,勾纏著一個男人不放。 那男人身著一件黑色大擎,身形高大健碩,宛如一株千年古木般動也不動的佇立在角落,頭上笠帽掩住了他半張臉,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他是柴驀。 為了迎接她而特地在後門守候的柴驀。 即便眼角餘光發現了她的存在,可那名青樓女子仍是對她視而不見,一雙手依然緊緊纏著柴驀,你燒嗜道:「爺,站在這兒多冷哪,不如到奴家的被窩裡暖和暖和。」 柴驀也發現矜矜了,瞬間他試著抽回手臂,誰知那名青樓女子卻是死命纏著不放,整個人幾乎就要貼進他的懷裡,若不是他用另一隻手擋著,恐怕連人都會被推壓到牆上。 而這一幕,頓時讓矜矜唇邊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怎樣也沒料到這個時候竟然會有青樓女子放著大床不睡,反倒喝得醉醇醇的來到後門,死命纏著男人不放,更沒料到柴驀竟然會笨得像個木頭人,任由那女人整個人纏了上去。 他武功學假的是不是,只用手擋有什麼用,難道他不會直接出手把人劈暈嗎? 這個笨蛋! 她噠著眼,忽然之間只覺得一陣怒火中燒,讓她忍不住快步走到兩人身邊,冷冷低道:「讓開,你擋到我的路了。」 暗巷裡堆滿酒甕原就狹窄,如今又杵著兩個人更是讓人寸步難行,誰知道青樓女子只是輕蔑地扭頭覷了她一眼,竟無視她的要求,下一瞬間又整個人貼到了柴驀身上。 「別害躁啊,您若是沒錢,奴家也是可以……啊!你做什麼?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你聲你氣的嗓音霍然拔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