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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綠光 說著說著,嬌軟的粉顏猙獰了起來。「你這個混蛋,我才不要理你!」丟下話,她以為自己動作利落瀟灑地跑了開,豈料,她只是又抖又斜的從文致熙身前緩慢的以凌亂碎步方式行走而已。 歎口氣,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俐人,先到我家休息。」 「不要!」她耍狠地往他腕上啃咬,毫不留情,直到嘴裡嘗到了血腥,才錯愕地停下動作,抬眼看著他。 文致熙連眉頭都沒皺,手依舊不放。 「放手啦!」 「先進來。」 「不要——」她再度發起酒瘋,又吼又叫,甩不開他,索性抬腿踹人。 濃眉微沉,「別鬧了。」他緊扣的力道依舊不減,硬是要將她拖進屋裡。 「啊,好痛!」她低叫了聲。 聞言,他下意識鬆手,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瞧見她如鳥兒般飛了出去。 「俐人!」文致熙急忙追上去,就見她想往分隔島沖,壓根沒瞧見一串車子正欲呼嘯而過。 他一個快步擋在她側面,讓所有車子都緊急停下,可他身後的女人仍舊沒半點危機意識,竟真的跳上分隔島,大聲唱起歌來。 「來氣、來氣、阮袂對台灣灰粗企——」 媽的!文致熙暗咬牙,跟著跳上分隔島,力道不容忽視地扣上她的腕,哪怕會在她細雪般的腕上落下指痕,也不再鬆手了。 「你幹麼啦!偶要灰粗企——」 「回家!」文致熙濃眉緊蹙,臉上神色嚇人,但不是不耐,只是擔憂她的安危。 她的酒癖奇差無比是他始料未及的。 而且大概也只有在這種狀況底下,她這個五音不全的傢伙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高歌不休吧。 「不要啦,你凶我、凶我、凶我……嗚嗚嗚……」她捂著臉開始低泣。 他臉上頓時浮現數條黑線。又笑又哭,她到底想怎樣? 正忖著該怎麼安撫,眼角餘光卻不經意瞥見不少車輛經過時刻意放慢速度,對街更早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潮。 他凶狠的散發出暴戾之氣,寒冽的目光讓一群看熱鬧的人立即連退數步,原想湊熱鬧的慢速車輛也改為快速飆過。 歎了口氣,他輕拍著還在哭的女人,用他最柔的聲音說:「俐人最乖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不要!」她像個拗脾氣的孩子開始跺腳。「你放開啦!你是壞人,居然跟恬可搞在一起,你不要臉,嗚嗚……你知不知道偶喜歡你很久了,你卻這樣對偶……有女朋友就要跟偶說啊,為什麼要騙偶……」 「你在胡說什麼?誰跟恬可搞在一起?」額際抽痛得難過,幾聲重咳過後,文致熙感到一股惡寒,確定自己的病情經過這次折騰,絕對是惡化了。 不過,想到她後頭那句喜歡他很久,他又狂喜得不得了。 「有啦,你昨晚跟她嗯嗯啊啊的,偶都聽見了!嗚嗚嗚……偶討厭你、討厭你……」 「什麼跟什麼?」他愈聽愈糊塗,努力想要拼湊出輪廓,可又看見她想要趁機逃開,趕忙扣住人。「回家,乖。」捺住性子,他柔性勸導著。 「不要、不要、不要——」她踢踹著,乾脆在分隔島坐下,壓根不在意坐相不雅,裙底風光快要傾洩而出。 可她不在意,不代表文致熙也不在意,就見他像是拎小雞般將她抓起,不讓肥水有落入外人田的機會。 「你走開,偶討厭你,你走開啦——」童俐人大舌頭地嚷著,音量之大,快要蓋過嘈雜的大街。 「給我閉嘴!」文致熙失去耐性地暴咆著。 被吼得抖了下,她顫巍巍地抬眼,滑出兩泡淚。「嗚哇……你凶偶、你罵偶、你討厭偶,還說喜歡偶,結果都是騙偶的,你是壞人啦,救命啊!綁架啊……」 她語無倫次的控訴,而後又拉開嗓門大吼,再次凝聚了大街所有人的視線,文致熙也因她的緣故再次成了萬眾矚目的存在。 咬了咬牙,他暗咒數聲,決定要快刀斬亂麻。 手臂微使勁,他單手將她挾困在肌肉糾結的臂彎裡,輕鬆跳下分隔島,走向對面有點遙遠的家。 「救命啊!救救偶……救救偶……」一喝醉就會變成台灣國語的女人還在激憤地喊著,不忘雙手合十跟經過身旁的每個人求救。 文致熙至此已是頭痛得想吐,咳得想吐血,可這女人竟還在這當頭挑戰他耐性的極限,分明是要逼良從惡! 「給我閉嘴!」他狂暴地吼,每吼一聲,額際便抽痛得讓他想扁人。 這三年來他的修身養性在今晚很確定的破功了,而這一切都得要感激她! 他會記住,絕對絕對不再讓她碰有酒精成份的飲料! 「嗚嗚……這個世界沒有公理,大家都好冷漠,沒有人要救偶。」 其實,不是沒人不理她,而是每個人都畏懼於文致熙那殺人般的駭人目光,只能遠遠地替她默禱。 好不容易搞定童俐人後,文致熙打了通電話聯絡童媽,說明狀況之後,就決定今晚把她留在身邊看守。 把她擱置在床上,他氣息紊亂地在床邊地板坐下,倚在櫃前粗喘著氣。 身體有團火焰在嚼咬,體外又有股惡寒在抗衡,夾在其間的他,被這兩股又冷又熱的氣流給搞到快要抓狂。 這千年不病的身體,一旦感冒,還真不是普通的帶勁! 更差勁的是,這女人竟在這當頭髮酒瘋,是存心想要考驗他究竟修身養性到什麼階段了嗎? 他惡狠狠地瞪著睡得正香甜的女人,那張娃娃臉微微泛紅,粉嫩紅灩的唇努啊努的,像是在邀請他品嚐似的。 一股慾念無預警地強襲而來,他低咒一聲。 明明病得要死,他居然還能有反應,那就代表他病得還不夠重!自嘲地撇唇,再看一眼她抿在唇角的嬌柔笑意,更是咒聲連連。 該死,他大概只有死的時候才不會對她升起反應! 看來,他不能待在這裡了。 他沒半點自信能夠控制這多年來的想望,儘管他咳得要死,儘管他體內忽冷忽熱,儘管他頭痛得像是被斧頭擊中,渴望還是如火舌般席捲得他全身發燙。 文致熙艱難的起身,不敢放鬆,只幫她蓋好被子,便搗著嘴,快步離開房間,關上門的瞬間才又放聲狂咳。 這小笨蛋,大概一輩子也不會發現他對她用心到什麼地步。 第6章(1) 「媽呀……」在清晨陽光普照、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的時刻清醒,理應是個極為清新舒爽的感受,但此時此刻的童俐人卻頭痛得哀聲連連。 有人在她腦袋裡頭除草兼撞鐘啊!痛痛痛,痛死她了! 趴在柔軟的床上哀嚎著,她怎麼也想不起為何頭會如此疼痛,艱澀地張開雙眼,驀然發現房間擺設不對,下意識地跳起,頭又痛得讓她再次趴下。 這是哪裡啊? 雖說頭痛得她很想要哭爹喊娘,但她更想要搞清楚狀況,於是立即檢查自己的狀況,確定衣物都還在身上,才稍微安心了點,轉而開始觀察四周。 啊咧,好熟的房間,這不是…… 雖說裡頭擺設有些變了,例如以前沒見過的展示架上陳列的娃娃,但窗邊的書架卻是未曾變動。 這是文致熙的房間,空氣中還浮動著記憶中的味道,好像時間沒有走動過,他們還停留在兩小無猜、真正沒心眼的階段裡。 不對,現在不是緬懷過去的時候,她隨即甩頭,用心回想昨晚發生的事。 對了!她在通完電話後,火大地搬出老媽庫存的酒狂喝,然後……然後咧? 記憶是模糊的,就連些許片段都沒有。原來喝太醉,真的會喪失記憶,她還以為那是男人在酒後亂性的借口咧。 可她明明在家,文致熙究竟是怎麼把她帶回家的? 不對,他為什麼要把她帶來他的住所?! 不解地蹙緊眉頭,童俐人突地聽見外頭咳到快要斷氣的聲音。 欸,他生病了? 抱著抽痛的頭,她緩慢地移動步伐,開了門走到外頭,瞧見一抹頎長的身形裹著被子蜷縮在沙發上頭。 拜託,這是什麼天氣,居然裹著棉被躺在這裡? 走到沙發邊,只見文致熙雙眼緊閉,好看的唇異樣紅灩,眉心緊攏,身體還不住微顫。 「文致熙?」她輕喊。 「……」他沒有反應,就連呼息都有些紊亂。 童俐人伸出手輕撫著他的額,立刻被那可怕的熱度嚇到。「喂,文致熙,你在發燒耶,要不要緊?!」 「……廢話,當然要緊!」勉強掀開沉重的眼皮,隨即又乏力地閉上。「你要回去的話,幫我把門反鎖,謝謝。」 「你病成這樣,我要怎麼回去?」這下她管不了自己頭痛欲裂了,看見茶几上有藥包和耳溫槍,立刻抓起耳溫槍,搜尋先前的紀錄,結果竟有高達三十九度八的紀錄,把她嚇了一大跳。「耳朵過來、耳朵過來!」 「幹麼?」他意識不是挺清楚的咕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