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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佚名 「那好不好看?」 盧非易刮著她的鼻頭笑答:「當然好看了,小陰謀家,從實招來,是不是故意打碎我原先用的杯子的?」 現在,惜漣看著這個杯子,想著那天的事情,開心的笑了。 「笑什麼呢?小陰謀家。」盧非易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看著惜漣發呆的模樣問她。 「沒有呀。」 「沒有?現在還在笑呢,小陰謀家。」盧非易用手指敲了她一下額頭。 「今天了逛商店去了?」惜漣脫口而出,但馬上後悔了,盧非易最忌諱別人打聽他的行蹤,除非他主動說。 但盧非易今天並沒有生氣,「今天商店裡可真熱鬧,聖誕節親自選聖誕禮物才有誠意。」 「那你買什麼了?」 「先說出來就沒有意思的,聖誕節那天你就知道了。」 阿義進來,「易哥,我們該走了。」 盧非易在惜漣的臉頰輕輕一吻,「親愛的,晚上等我。」 惜漣走出書房,看到傭姐阿蘭正在盧非易的房中大包小裹的整理什麼,「蘭姨,用不用我我幫忙?」 「不用了,就是易哥買的聖誕禮物,讓我幫他歸擾一下。」 惜漣有些得意的笑了,暗自想:非易哥,你不告訴我,我也能知道你到底準備了什麼禮物。 蘭姐將一個大包從桌上拿下時,一疊卡片從包下滑落而出,異漣忙過去撿起。 這張白雪映紅玫的一定是送給我的,這張壽星佬的一定是送給喜叔的……惜漣翻到最後一張時,突覺畫面很特別。 確切說,這不是一張聖誕卡,而是一張生日卡。畫面沒有恭賀時應有的喜慶氣氛,反而顯得沉重壓抑,陰暗的天空,藍的近乎黑色的大海,一個白色的十字架孤兀的漂浮著,底下一行鮮紅得艷眼的斜體字:生日快樂。 惜漣慢慢的打開卡,好像在裡面能發現一個驚天的秘密,「祝你生日快樂……」電子音樂隨著頁面的翻開,響了起來,惜漣險些嚇的丟掉卡片,卡裡面是空白的,還沒寫字,連印刷的祝福都沒有。惜漣合上卡,這是送給誰的? 晚上,盧非易回來了,他敏感的發覺惜漣不像上午那樣歡快。「怎麼了?」他關切的問。 「想你。」是,她一下午都在想他,和那張神秘的賀卡。 她聽說一個故事,一個失戀的男人,為了表白自己痛苦的心情,送給心上人一枝枯萎的玫瑰。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盧非易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 「我」,遲疑一下,「想你,好想你。」 「我也想你。」盧非易溫柔的說,兩人相擁進盧非易的臥室。 她始終沒有問出口。 她知道,做他的女人,要時刻恪守,不該問的永遠不要問。 可做一個女人,不問個清楚,實在是是難以忍受。 惜漣望著聖誕夜的天空,今夜的天空很晴朗,星星很多,「星星是窮人的鑽石」,不知是誰說出這樣一句充滿希望的話。很久前,惜漣很喜歡望星,那璀璨的明亮曾帶給她無限的幻想,後來,她不再望星,她的目光都停留在盧非易的身上。 今夜,盧非易陪在羅小姐的身邊,畢竟他們是一對訂婚的未婚夫妻。 外面很熱鬧,她的心卻很孤寂,母親已去世了,使今夜的她更覺孤獨。 遙遠的地方有一顆星,它的星光是那麼微弱,像母親凝望自己的眼神。 母親,這個曾被愛情深深傷害過的女人,她的目光總是那麼幽怨、失神,像那顆星星微弱的星光。 白色的桌上攤著那張卡,白雪映紅玫,還擺著一束熱烈的紅玫瑰。 「對不起,惜漣。」盧非易歉意的目光還在她的眼前閃爍。 「你跟羅小姐出去吧。」她當時擺出一副輕鬆的模樣。其實她的內心妒嫉的要命,痛苦的要命。 她看著那束還帶著露水的玫瑰,像她自己這樣,正是人生美好的時光。可就這樣嗎,在盧家別墅的一個角落慢慢的枯萎。將來,等羅小姐正式被非易哥迎娶進來後,再掃地出門。不,不,不,她想到這些,拚命的搖頭,她怎麼會這樣淒涼的度過一生,非易哥永遠愛她的而她,也永遠會愛非易哥的,不會變心。 他又抬起頭望著那顆微弱的星。 第四章 最近惜漣的目光總是那麼幽怨、失神,像那顆星星微弱的星光,好似被愛情深深的傷害。 他怎會不愛她,所以他更加拚命的打拼,如果利天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她也許就會離開他。他知道,那時,一定不是惜漣主動離開,而是因為不可名知的命運的安排。 五顏六色的煙花把天空打扮的如此炫麗多彩,但不知為何,他卻會為一顆小星而感傷,就像他從未料到自己會被她深深吸引住一樣。 羅小姐玉盤般的臉在燈光下愈顯動人,只是她的眼神實在是太冷艷,驕橫,大小姐脾氣的女人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接受得了的,儘管她美的讓他第一次見到時驚為天人。 桌上的玫瑰還帶著露水,就像他給惜漣的那束,嬌羞美好宛如惜漣的笑臉,惜漣知道她要與羅小姐共度聖誕夜的時候,明明妒嫉的要命,卻還故作輕鬆,她一定痛苦的要命。自從她的母親去世後,她就總是落落寡歡,真是個令人憐惜的女孩子。 阿義在旁邊向他打個手勢。 「我先出去一下。」盧非易向羅小姐禮貌的說道。 「快點回來,馬上就到十二點了。」羅小姐命令性的提醒。 烏賊左擁右抱兩個妖艷的女人在包房內喝酒,划拳。 烏賊輸了,兩個女人捏著他的鼻子叫他喝,學狗叫。 「幹嘛。今天是老子生日,只要讓我高興,你們一年都不用出來做了。」 「原來是壽星佬呀。」兩個女人更諂媚的倚在他的身上,捧著酒杯主動為他唱起生日快樂歌。 三個人糾纏在一起。 「喝,接著喝。」 一會兒桌上,桌下堆滿了空酒瓶子,兩個女人早巳不省人事,烏賊也有些神智不清。 烏賊的手下在下包房外守候,自打那夜襲擊惜漣和阿義後,烏賊身邊的保鏢多了三倍。 燈突然滅了。 「怎麼了?」烏賊踉踉蹌蹌的跑出包房。對著身邊的保鏢驚呼。 話剛說完,燈又都亮了。 大堂經理一邊暗囑身旁的人去查明斷電原因,一邊對著喧嚷的眾人招呼道,「沒事,沒事,換保險絲呢。」 「嚇死老子了,還以為盧非易來尋仇來了呢。」烏賊嘟嚷著,又回到包房。 他踢了踢椅上的女人,女人醉的象死人,毫無知覺。 他剛要罵,突然愣住了,桌上竟擺著一張生日賀卡,他捧起卡,黑濛濛的天,黑乎乎的海,那紅色的「生日快樂」幾個字,在白色的十字架前愈顯陰森血腥。 「賤女人,什麼品味!」烏賊打開賀卡,生日快樂的歌聲響起,同時,幾行俊挺的筆跡映人他的眼中:烏賊:人生最後一個生日快樂! 盧非易烏賊突覺不妙,他剛要站起,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將他壓回座上。 「聖誕快樂,烏賊。」眼前的聖誕老人光是眼光就可以殺人。 「易哥,」微弱的叫聲,他說不出來話了。 「十、九、八、七,六」,外面響起了有節奏的口號。 烏賊的汗淌了下來,他已經預感到生命進入倒計時。「五、四、三.二、一!聖誕快樂!」 槍聲淹沒在巨大的歡呼聲和震耳欲聾的禮炮聲中。 賀卡從烏賊手中滑落,那首祝你生日快樂音樂卻還在唱著。 盧非易拾起那張濺著烏賊血跡的生日卡,迅速放人懷中,復又戴好聖誕老人的假須假髮,靈活的躍出窗外,跳進一輛事先安排好的轎車中,絕塵而去。 烏賊的手下仍守在包房門外。 對面的大酒店內,羅小姐非常不滿,她瞪了一眼從洗手間方向出來的盧非易,「真準時,十二點剛過。」 「對不起。」盧非易向外一招手,一個漂亮的心型水果花車推了進來,幾個小提琴手拉著悠揚的曲子跟在後面。 羅小姐的臉色稍有好轉。 「啪」,一個琴手的琴弦突然斷了。」幾位琴師的樂調亂成一團。 「都說羅小姐脾氣大,我看不是,很善解人意的一位小姐,根本不會為這樣的小事發脾氣。」盧非易讚美著羅小姐。 「斷弦?類似的事我在演出時也遇到過,有一回馬上該上場了,我的舞鞋鞋面竟然繃裂,不過幸好那晚的觀眾都很有素質。」 「真的?那麼好運氣,座下的觀眾都像你一樣寬容大度。 「你們下去吧,」羅小姐給每個琴手豐厚的小費。 羅小姐終於笑了。 盧非易也笑了。 「煙火多美。」盧非易指著窗外,羅小姐順著他指的方向抬頭望去。 窗外,一朵紅色的禮花完美的綻在夜色中。 窗下,阿義駕著一輛黑色轎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後座上,放著很多套紅色的聖誕老人衣飾,其中一件,如果仔細看,上面還有未乾的血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