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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陽光晴子 說是這麼說,他卻深深的凝睇著她,似是要將她的容顏烙印在心坎上後,才轉身離開。 她眼眶內早已閃動著淚光,但她不能哭,她絕不能被丟在這裡! 她急急的要去找張昱,但一連問了好幾個奴僕,才知道他跑到馬房去了。 事實上,對他當十三皇子的耳目一事,爺並沒對他有任何苛責或刑罰,只有康遠很不是滋味,說好兄弟當假的,一起喜歡她的事、還有事後主子奪標,兩人更是互相安慰,但這麼重要的事,他竟然提都沒提。 只是,這些抱怨的話康遠向她脫口而出後就變得有些尷尬,但她還是大方的向他說聲「謝謝」,謝謝他們曾經喜歡過她。 思緒間,她快跑來到馬房,一眼就見到張昱正在幫一匹黑馬梳馬鬃,他看到她時還愣了一下。 她來到他身邊,先確定四下無人後才將所求說出。 「不行,絕對不行。」張昱馬上拒絕,「太危險了。」 「拜託嘛!」她一再請求,但張昱就是不答應,可是畢竟是自己喜歡過的姑娘,他還是心軟的說:「我只能幫你去問看看十三皇子——」 「不行,要是帶你去,皇兄會先殺了我。」一個熟悉的男聲突然從一旁堆放糧草的後方響起。 兩人看過去,就見穆敬坤走了過來,張昱一愣,但隨即朝他行禮。 竹南萱眼睛一亮,朝他跑去,「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本來要等皇兄一起進宮的,我以為他會跟你說一些或做一些呃……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事,我就先躲到一棵樹上去小憩,哪知道皇兄走那麼快。」所以,他才來找張昱,想問問還有沒有什麼新情報?畢竟今晚是場大戲,任何環節都不許有差錯。 竹南萱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管他是什麼最夯的十三皇子,但一想到自己要拜託人家,馬上又是一臉真誠的笑意,「就是你皇兄走太快嘛,所以我想請你帶我進宮,拜託,那裡有那麼多嬪妃、皇子、皇女、還有皇帝,你跟爺要是沒有安排妥當,怎麼可能會在皇宮內進行一場腥風血雨的攤牌,那絕對會傷及很多無辜啊。」 「你真的很聰明。」他不得不稱讚她。 「就是。」她用力點點頭,接著又笑道:「這麼聰明的我怎麼會添麻煩?我只是想在爺的身邊。」她雙手合十的請求,瞧他又皺眉頭,好像要拒絕了,她急的又道:「你不懂的,爺看來很堅強,但是吳皇后跟太子跟他正式決裂時,他的心一定很痛很痛,到那時候我再出現,不會造成你們的困擾,我也會小心保護自己的。」 穆敬坤抿抿唇,看向一直靜靜聽著的張昱,「你怎麼說?」 「南萱姑娘是對的,爺對皇后跟太子的感情相當深厚,一旦決裂,爺絕對痛不欲生,事情結束後若有她在爺身邊是比較好的。」 他想了想,點點頭,「那走吧。」 第11章(1) 夜色如墨,皇宮一如過往禁衛森嚴,但皇帝寢宮外不僅燈火通明,吳皇后、穆敬孝跟穆敬禾,還有傾皇后一派的多名大臣、侍從甚至是和穆敬禾一起前往北方征戰的菁英軍隊竟將這座寢宮團團圍住。 不過,也同樣是在皇帝寢宮前,穆敬坤、傾十三皇子一派的不少大臣,以及為數不多的大內高手則佔據寢宮的大門前,除了穆敬坤外,個個神情戒備。 「嘖嘖嘖,我說這逼宮的陣仗會不會太大了?呃……是母后,太子,還是定北王爺出來說話話?」穆敬坤仍是好整以暇,雙手環胸的笑問。 「十三皇子在說什麼?」吳皇后走上前,溫柔一笑,「本宮只是要帶太子等人進去看看皇帝,看龍體是不是好些了。」 他一挑濃眉,「父皇身體不適,早已下令不見任何人。」 她笑容一斂,「是嗎?可為何本宮聽到的是皇帝有私心,打算廢太子重立十三皇子為太子,此刻應該有好幾名權臣在裡面,正跟皇帝談論這件事。」 他莞爾一笑,「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吳皇后臉色不變,穆敬孝卻對他的態度感到憤怒,「如此慎重之事,父皇怎可一意孤行,十三弟並非治國之才,不似本太子寬厚仁德,一心只為天下蒼生,要追求盛世和平——」 「行了行了,太子哥哥別說這些十三弟聽不懂的話,是男人就把心底話說出來,堂堂一個太子老在七皇兄面前示弱,要裝懦夫到什麼時候?」穆敬坤一臉鄙夷。 穆敬孝臉色微變,「十三弟在說什麼?皇兄聽不懂。」 「我說,明明是未來的皇帝,卻過得窩窩囊囊,不能隨意參加茶宴、賞花宴、美食宴,即使能出席也得強裝斯文、扮扮溫吞的太子爺,呿!」穆敬坤一臉的受不了,「這會兒都敢帶人包圍父皇寢宮,你遺失二十多年的膽子卻沒找回來啊?真可憐。」 「你給我閉嘴!」穆敬孝斯文俊秀的神情一變,頓時變得猙獰起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人!」 「太子!」吳皇后連忙拉住他。 「夠了,看看這等陣仗!母后,咱們母子還怕什麼?」穆敬孝的臉上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容,「來人啊,給本太子殺,本太子現在就要走進皇上寢宮,膽敢擋本太子的人,全部殺無赦!」他終於可以這麼大聲說話了!他既猖狂又得意,而擁他一派的官員、侍衛也跟著齊聲大吼。 氣氛正烈,冷不防的,一個冷峻的聲音竟穿透這些沖天吼聲,竄入每個人的耳中,「如果擋的人是皇弟,皇兄也殺無赦嗎?」 這一句冷颼颼的話讓所有人頓時住了口,難以置信的看著緩步走到太子身前的定北王。 兄弟二人面對面,穆敬禾面無表情,穆敬孝臉色微白,氣氛頓時凝結。 皇帝寢宮內,也有人正透過窗台縫隙看著這一幕。 竹南萱被穆敬坤帶進皇帝寢宮,這裡也是目前皇宮內最危險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號稱是戒備到滴水不漏,但儘管如此,看著外頭這一幕,她仍頭皮發麻。 「手足亦要弒嗎?爺雖有一身霸氣,但太子的表情從驚愕轉為冷笑,他應該不會要他身後那堆人也殺了爺吧?」她擔心的喃喃自語。 「會,太子很嗜血。」有人在她身旁低聲回答。 她皺起柳眉,邊說邊回頭,「誰要你回答……呃?!」她倏地瞪大了眼,因為她看到的不是別人,就是傳聞中病臥床榻的皇帝。 但他哪有病呢? 她也是來這裡才知道,皇帝一開始是裝病,因為想念在外遊玩的十三皇子,後來則是在十三皇子跟爺的連手策劃下,皇帝繼續裝病,而且是病入膏肓,讓吳皇后跟太子見獵心喜,認為這是逼宮的最佳良機,再去跟爺哭訴,說皇宮內消息四起,皇帝要廢太子,另立十三皇子坐上大位,他們若再不行動,一等十三皇子成了皇帝,他們一定會被秘密處置掉。 這一切發展都在十三皇子跟爺的預料中,也因而有了今晚的攤牌。 「皇上!」她終於回了神,急急的就要跪下行禮。 「噓,甭跪了,正精彩呢,繼續看。」皇帝笑咪咪的拉著她,再指指窗台前方。 兩鬢斑白的皇帝看來一點也不威武,反而像個老頑童,但磁場倒跟她很合,兩人一見得緣,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就更好了。 至於寢宮外面仍然靜悄悄的,沒人敢說話。 終於,吳皇后回了神,走到穆敬禾身邊,一臉慈母樣,「禾兒,你幹什麼?」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紀小密是母后的耳目,也是母后刻意要兒臣相信她是十三弟安插在兒臣身邊的耳目,她被刑求瀕死的那一眼,是恨,即使她死了也仍緊咬皇兄的耳朵不放,那更是恨。」 「你在說什麼呢?」吳皇后勉強的擠出笑容。 「兒臣現在也能理解她心中的恨,」他笑了,但那笑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她的肚子裡有皇兄的孩子,但母后跟太子卻連手一鞭又一鞭的將她往死裡打,你們明明知道她肚裡有皇室的骨血——」 「夠了!禾兒,現在是什麼情形,你怎麼亂說?」她急著要打斷他的話。 「是夠了,」穆敬禾黑眸裡的怒火已熊熊燃燒起來,「母后怎能如此惡毒?權勢如此重要,值得你花二十多年來佈局?」 「當然值得!」穆敬孝走上前來,大聲的搶話,「母后設局讓紀小密去誣陷你謀反,早就料到皇上會順勢讓你成為閒王,在你被調查的這幾個月,你的人已經全部被本太子跟母后收買,換邊站了,就眼下人數看來,即使你到十三弟那邊去也沒有半點勝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