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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陽光晴子 竹南萱的父母早逝,從小就由爺爺、奶奶帶大,約一年前,她染上風寒,獨立又早熟的她不願年邁的兩老跟著奔波,一人獨自駕著馬車進城就醫,結果一陣暈眩從馬車上跌下去,摔了個頭破血流,昏迷三天才醒來,沒想到竟失憶,誰也不認得。 郭總管邊聽邊看著竹南萱,竹南萱也很認真的看著他,直到秦嬤嬤歇了口氣,她才接口,「但我現在都知道誰是誰了,只是表姑姑,呃,秦嬤嬤長年住在皇城裡,與爺爺、奶奶多是書信往來,我才不識得,但我是知道她這個人的。」當然,這些全是原主的爺爺、奶奶告訴她的,他們是佛心來著的大好人。 秦嬤嬤看著話一說完就嫣然一笑的表侄女,忍不住搖頭,再看向也是眉頭攏緊的郭總管,「要是郭總管覺得她無法勝任,那就先—— 」 「不行,爺也知道改由她來侍候了,雖然是秦嬤嬤的親人,但爺處事一向謹慎,還是派人去查了,南萱的事他肯定知情,既然沒有任何指示,就由她去做。」 「好吧。」秦嬤嬤忍住到口的輕歎,可心裡是直打鼓啊。 「爺的事,她都清楚了?」說來,他也是不太放心。 她連忙點頭,「我花了一點時間跟她說清楚了。」 竹南萱更是用力點頭,「放心,郭總管,小的記憶力很好,不會像前任的紀小密那樣惹麻煩的。」 他蹙眉,「前任?」 「呃……就是上一個嘛,哈哈。」她尷尬的笑了笑,但在發現秦嬤嬤惡狠狠的瞪著她後,她慢慢的將微揚的嘴角拉平,又裝出一臉正經來。 秦嬤嬤的額際已開始抽痛,她伸手微揉眉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到腦袋,看來無傷,說的話卻都有些怪怪的,真擔心會不會惹火了爺。」 「不用擔心啦,秦嬤嬤,我都死過一次……呃,我是說頭都破了,跟死過一次差不多。」 竹南萱一邊乾笑一邊在心裡長歎,當古人好難喔,只是不是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嗎?怎麼死後穿越,卻當了惡名昭彰的定北王丫鬟?她在現代可是愛心百分百的白衣天使耶。 瞧她側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麼,表情挺無奈的,秦嬤嬤跟郭總管相視一眼,眸裡都有著掩藏不了的擔心,她似乎太直率也太自在,這並不是好事,但現在已是騎虎難下,換不得人了。 「要讓她去見爺了嗎?」秦嬤嬤問。 「晚一會兒吧,爺正在處理紀小密的事,皇后娘娘跟太子也來了。」 紀小密十一歲就到王府,十五歲開始當穆敬禾的貼身丫鬟,個性伶俐盡責,誰也想不到她竟然是十三皇子穆敬坤安插在府裡的耳目,暗地裡向他透露在穆敬禾的書房密室內,有不少設計貶殺傾十三皇子那一派大臣的書信,甚至還有穆敬坤的暗殺計劃書。 皇上聽聞消息派人至王府,直搗書房密室,卻什麼也沒發現,然而,事關謀反大罪及他最寵愛的兒子的生命,因此下令要徹查到底! 至於早已逃離皇城的紀小密,不僅皇宮內的大內高手四處尋人,穆敬禾的暗衛更是鋪天蓋地的搜尋,直至今日才被秘密的逮回府裡地牢,正接受嚴刑拷打。 由於兩人靜默不語,竹南萱也很認真的要裝出一臉的凝重,但腦袋已差不多放空,昏昏欲睡,偏偏,還有另一個聲音來湊熱鬧——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郭總管倏地瞪大了眼,秦嬤嬤眼角抽搐,無言。 竹南萱被自己大叫空城計的肚子吵醒後,更是窘到一個不行,臉紅紅之餘,也只能抱著肚子傻笑。 穆敬禾所住的漠善園護衛森嚴,但今晚的氣氛更為肅穆。 就在富麗堂皇的廳堂內,穆敬禾、吳皇后、穆敬孝同坐一桌,表情同樣嚴肅。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過是一個丫頭的胡言亂語,怎可當真!」穆敬孝斯文俊逸的臉上儘是怒氣。 「紀小密可不是尋常的丫頭,是穆敬坤的人,而皇上聽到的是穆敬坤親口說出的話,這話的份量自然就不同。」雍容華貴的吳皇后歎了一聲。 「是兒臣輕敵了。」穆敬禾俊美無儔的臉上沒有太多情緒,就連那雙深邃黑眸也不見任何波動,但語氣多少透出惱怒的情緒。 穆敬坤的母妃早逝,加上又是排行最小的皇子,備受父皇的寵愛,在外,他性情開朗、好玩樂,被稱為皇朝內最會玩的皇子,他也曾大方表態對朝政無心,在多名兄弟覬覦儲君之位時,四處遊山玩水,而今看來,他根本是城府深沉,刻意將自己偽裝成不具威脅性的偽君子! 思緒至此,穆敬禾心裡的鬱悶與不甘更是波濤洶湧,他在沙場上浴血奮戰的代價就是如此?莫名被扣了個謀反的大帽子,還得靜待調查,不得出遠門! 吳皇后也愈想愈悶,眼中竄出怒火,「走!本宮要去看看那該死的丫頭!」 第1章(2) 片刻之後,穆敬禾率先走進地下室的暗牢,吳皇后、穆敬孝隨即跟進,但亦步亦趨的汪大佑、杜嬤嬤以及康遠、張昱則在入口處停下腳步。 守牢的侍衛在恭敬行禮後靜靜的退出地牢,與汪大佑等人守在入口。 這座地牢相當隱密,位於漠善園的後花園,地牢入口由兩座假山巧妙的掩蔽,設有機關,府內只有少數人知情。 此刻,燈火通明的地牢內,一盆炭火熊熊燃燒著,一塊烙鐵擱置上頭,燒得火紅,牆上可見各式刑具、鐵鏈。 此時一名披頭散髮的年輕女子被架在木樁上,臉上有鞭傷,眼裡儘是血絲,唇色慘白,身上衣物被鞭子打得破爛,看來奄奄一息。 聽到腳步聲後,她微微睜開眼,原本無神的雙眼在看到穆敬禾身後走來的兩人時,驀地一亮。 吳皇后想也沒想就拿起掛在牆上的一條鞭子,用力的朝她的臉上鞭打,「該死的奴才,竟敢背叛主子,害本宮的禾兒……害禾兒……嗚嗚嗚……」她哽咽一聲,忍不住哭了出來。 「母后,兒臣沒事。」穆敬禾伸手輕拍吳皇后緊握鞭子卻顫抖的手。 「痛……」紀小密昔日的美麗臉龐被打得傷痕纍纍、血肉模糊,她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卻仍努力的要發出聲音,「救……命……」 「救命 你這死丫頭,本宮皇兒的命差點就被你害死了!」吳皇后憤怒不已,「他待你不薄啊,可沒想到你吃裡扒外,捏造子虛烏有的事,讓穆敬坤陰了本宮最疼愛的兒子!」 紀小密想搖頭,但她好痛,真的擠不出一絲力氣來。 「母后,請把鞭子給兒臣!」穆敬孝瞪著渾身都是血的紀小密,全身血液都在沸騰。 「皇兄。」穆敬禾皺眉。大皇兄一向溫和親切,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激動的火焰。 「七弟,是皇兄沒用,空有眾多抱負卻無力施展,弟弟有多麼支持皇兄,朝中無人不知,卻因此讓你成了十三弟的眼中釘。」穆敬孝既愧疚又生氣,「是皇兄害了你,這一切的一切都應該衝著皇兄來才是!」 「不是皇兄的錯。」穆敬禾搖頭。 「是,是皇兄的錯,皇兄更為你感到不平,努力在戰場上殺敵奮戰,打了勝仗,卻得到罪犯般的待遇。」穆敬孝愈說愈難過。 「太子……」吳皇后感到不忍,眼眶都泛淚了。 「母后,兒臣是太子啊,卻因為一點威脅感都沒有,所以十三皇弟設計誣陷的對象不是兒臣,而是對兒臣掏心掏肺的七弟。」 他悲痛萬分,低下頭想掩飾眼中的淚水,卻突然抬頭,一把抽走吳皇后手上的皮鞭,啪啪啪的狠抽向紀小密。 瞬間,一道道血痕湧現,原本就破爛的衣服更殘破,紀小密全身上下鮮血淋漓,連吭聲唉痛的力氣也沒了。 「皇兄,夠了!」穆敬禾扣住皇兄的手。 皇兄一向善良仁厚,現在卻發狠的鞭打紀小密,血都濺到臉上了,肯定是因他連累到自己而太過憤怒,需要這樣來發洩。 「七弟,對不住,是皇兄太沒用了。」穆敬孝丟下鞭子,斯文俊逸的臉上染了血,卻有著更深沉的痛楚。 紀小密的意識早已模糊,她勉強張開腫痛的眼皮,看著穆敬孝陡然靠近的臉龐,下意識的要對他一笑,然而—— 「你這個可惡的賤丫頭,本太子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我詛咒你這一世、下一世、下下一世都是卑賤的奴才!」 字字夾帶怒火的字句清清楚楚灌入紀小密的耳中,她腦袋轟地一響,眼裡瞬間露出熊熊恨意,也不知是從何而來的力氣,她陡地張開嘴,惡狠狠的咬住穆敬孝的耳朵。 「啊!」他痛叫出聲,急忙要推開她,但紀小密竟咬得更深,濕熱的鮮血迅速染紅他的脖頸及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