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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樓采凝 「是,我一定照辦。」車伕點點頭。 「記住,絕不能讓他發生意外,他若平安到達潼關,六阿哥絕對重重有賞,否則若怪罪下來,你可是擔待不起。」為了水宓的安全,左湛天不得不警告他。 「放心左侍郎,我也是滿人,因為做生意才遷居於此,您交代的任務我絕對會盡全力完成的。」車伕保證。 「還有,這小子性子不太好,醒來後或許會吵鬧,你好好勸勸他。」如今他最擔心的就是水宓醒來後的反應。 「是,我知道。」車伕點點頭。 「好,去吧。」儘管不捨,但為了她的安全,左湛天不得不將她送走。 眼看馬車愈行愈遠,不知為何左湛天的心依然無法放下隱隱不安,真希望自己的抉擇是對的。 回到客棧,他攤開地圖,分析著明天一早要走的路徑……同時間,水宓所乘坐的馬車已漸漸往潼關行駛。 因為水宓喝的酒並不多,沒多久酒中摻雜的迷藥效力已漸漸散去,她痛苦的睜開雙眼。 奇怪,怎麼屋子會搖晃?她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可當視力慢慢習慣了黑暗,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馬車上! 「怎麼會這樣?」車內看不到左湛天的身影,她立刻打開布簾,只見一個陌生的背影,她驚愕的問道:「你是誰?」 車伕吃了一驚,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醒了,「這位公子你醒了?」 「你到底是誰?再不說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發現馬車內有把傘,水宓立即將它緊抓在手上,對準車伕的背部。 車伕被她的舉動嚇住,趕緊解釋,「公子,我不是壞人,是左侍郎要我這麼做的。」 「左侍郎……你是指左湛天?」水宓怔怔地問,淚水頓時湧出眼眶,透著薄薄的淚霧看著前方,「是他要把我送走的?」 「是呀,他說把你送往潼關交給六阿哥比較安全。」停下馬車,他發現水宓拿著傘的手直顫抖著,於是戰戰兢兢地說:「公子,能不能先把傘放下?」 「潼關在哪兒?」她敲敲還暈沉沉的腦袋。 「還有好遠的路呢。」車伕再次揮動韁繩,馬車又起步了,「左侍郎是為你好,現在夜已深,你再多睡會兒吧。」 「他是為了我的安全才要送我離開的嗎?」靠在車內,她垂著腦袋難過的問。 為何他不願意讓她陪他一起冒險,難道他只是視她為累贅?既然關心她就不該放開她的手呀! 知道未來之路難行,她又怎能獨自一人前往安全的地方?她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就算死也要和他一起。 「求你……送我回去。」體內迷藥的效力尚存,她有氣無力地說道。 「回去?」車伕直搖著腦袋,「這不行的,我既然答應了左侍郎,就必須把你安全的送往潼關,公子,你就別再執意了。」 眼看車伕非但不停下來,反而急急往前行,水宓一顆心直絞擰著,但她不能走,絕對不能走。 深吸口氣之後,她緩緩坐到馬車口,想找機會跳下去。 可頭暈腦脹的她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彷彿一道道陰影不停流轉晃動著,在看不清楚的情況下,她只好拿命一賭了! 隨即她眼睛一閉,猛地往下一跳—— 「啊!」她尖叫的聲音震住了車伕,他緊急拉住韁繩停下馬車,回頭一看卻發現車內已無人。 他趕緊下車察看,才發現那位公子跳下馬車了,很有可能已掉到山坡下。偏偏現在週遭一片漆黑,他根本看不見他在哪兒,也無法確定這山坡有多深。 與其什麼事也不做的傻站在這裡,倒不如現在先折返回去,告知左侍郎這件事,免得被怪罪呀。 於是車伕立刻坐回馬車上,掉頭往回急駛而去。 站在月影下,左湛天一手捂著胸,只覺心口有說不出的煩躁感,好像被一塊石頭壓著,連呼吸都不順。 究竟是怎麼了?他濃密的眉峰緊鎖,一顆心強烈緊揪著,還發出間歇性的絞痛。 不會有事的,沒事的……他深吸口氣,「水宓福大命大,一定會平安的。」 閉上眼深歎口氣,就在他準備返回房間時,突聞遠方傳來馬蹄聲,蹙眉看向來聲處,竟是他之前僱用的馬車! 「發生什麼事了?」他急急上前。 「那位公子……那位公子……」因為太心急,車伕說起話都結巴了。 「到底怎麼了?你慢慢說。」看來真的出事了,否則他不會平白無故感到如此的不安。 「那位公子半路突然醒了,要我折返我沒同意,可他……他居然就跳下馬車,滾到山坡下了。」車伕非常急促地說。 「什麼?跳下馬車?!」左湛天心一提,「在哪兒發生的事?」 「天色太暗了我不太確定,但應該是在九璁坡那兒。」 「好,我跟你一起去。」左湛天立刻躍上馬車,並從車伕手中搶過韁繩,直往前行。 一路上,他的心緊緊揪住,持繩的手忍不住顫抖著,心想是他做錯了,不該什麼都不說就將她給送走。 第5章(2)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他就聽見車伕叫嚷道:「到了,就是這裡。」 左湛天立即停下車,瞇眼看著這個陡坡,果真因為月色微稀,並不是看得非常清楚。 「你在這裡等著,我下去。」左湛天立刻摸黑往下走,幸好一路上沒有太多石塊,如此水宓受傷的機率會較少些。 「水宓……水宓你在哪兒?」他大聲喊道,可找了許久依然沒看見她的蹤影。 「左侍郎,等天亮再找吧,現在太暗了,你也會有危險的。」上頭的車伕圈著嘴大聲喊道。 「不行,若等到天亮可能就來不及了。」就算摸黑,他也要找到她。 然而此時,滾到山坡的水宓已慢慢醒來,赫然想起剛剛發生的事,記得她跳下馬車就滾了下來,難道她沒有死? 「哎喲!」雖然保住一條命,但全身酸痛,要爬起來很困難。 不知道左湛天可知道她淪落到這種地方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呀。 「為什麼要把我送走?無論是生是死,我只想跟著你。」她難過的落下淚來,但她告訴自己既然跳下馬車命大不死,她就該堅持下去,於是強忍著痛,努力的想站起來,但使勁幾次都徒勞無功。 天,晚點會不會有野獸過來把她給吃了?這麼想著,她的心就莫名慌亂了起來! 尤其現在已入冬,寒意不斷襲上身,左湛天為她準備的外衫都放在車上,如今她衣著單薄,就快受不住寒了。 就在她又是寒冷又是傷心的時候,突聞一陣來自遠處的聲音,依稀是在喊她的名字,「水宓……水宓……」 「是他!是他來找我了!」水宓四處張望,趕緊回道:「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左湛天立即定住腳步,仔細聆聽……確實是水宓的聲音! 他立刻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尋去,一寸寸撥開草叢尋找著,終於讓他找到了她。 「水宓!」左湛天衝了過去,緊緊抱住她,「你沒事吧?可有哪兒摔疼了?快告訴我。」 水宓才不管自己身上的傷有多嚴重,只是癟著嘴兒,難過的吸著鼻子,「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笨蛋,我怎麼可能不要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不知道跳馬車有多危險嗎?」他激動地說道。 「車伕又不肯折返,我只能往下跳,根本沒看見旁邊是個坡。」她含淚望著他,掄起拳敲著他的胸膛,氣憤不已地問:「我真的這麼讓你討厭嗎?甚至得用這種方式送我走?」 「我不是討厭你,只是擔心你的安危。」她貴為格格,他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怕我成為你的累贅?」她抿緊唇,「沒錯,我是不會武功,的確幫不了你,反而會害了你。」 「你怎麼這麼說?」他擰起眉。 「不過你放心,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我絕不會連累你。」她鼓著腮幫子,非常有骨氣地說。 「這是什麼話,我是怕你受傷,可不是怕你連累我。」這要他如何說得清楚呢? 「那好,你得答應我,不能再趕我走了。」她凝睇著他,「就算厭倦我了,我也希望你能親口告訴我。」 「我怎麼會厭——」他搖搖頭,隨即歎口氣,「唉!罷了,我們回去吧。」 他扶她站起,卻惹得她慘叫了聲,「啊!」 「怎麼了?」左湛天緊張地問道。 「我的腰好像傷到了,好痛。」再怎麼用力,她依舊爬不起來。 「怎麼會這麼嚴重?」執起她的手,他替她把脈,「還好,並沒有太嚴重的內傷,應該只是傷到了筋骨。」 「那怎麼辦?」這下她真成了累贅了。 「沒關係,我背你。」他立即將她背起,慢慢沿著山坡爬上去。 車伕終於見到左湛天,趕緊上前拉了他一把,「找到那位公子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