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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馥梅 雪夜中趕路的疲憊和寒冷瞬間消散,他卸去被雪浸濕的披風,散去一身冰寒之氣後,才不再抑制靠近她的慾望。 此時,看著她失神的模樣,心裡對她的愛戀幾乎滿溢。 兩人靠得很近,他一手支著頭,手肘抵在她頭側的榻上,一手輕輕撫上她的臉,指頭劃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宋清婉這才回過神來,微紅了臉,偏開頭,避開他那帶著薄繭的指頭,伸手抵著他的胸膛想將他推開好起身,卻無法撼動分毫,她帶著羞惱的薄怒低斥,「還不起來!」 「婉兒這樣真可愛。」閻向恆低笑。 那笑聲讓胸膛震動,鑽入了她的耳朵,帶來一絲麻癢。 他也懂得適可而止,把媳婦兒惹惱了可不好,於是在她再次抗議前,他先一步起身,順便將她拉了起來,從背後環抱著她。 「你怎麼來了?」宋清婉有些不習慣這樣被一個男人抱著,微微掙扎。 「有空,就過來了。」閻向恆將下巴靠在她肩上,深吸了口她身上清雅的馨香,心情奇異的放鬆下來。 一個月前,西夷二王子領著五百名精兵潛入邊界,正好中了他請君入甕、甕中抓鱉的連環計,直接遭到生擒,五百名精兵也死傷大半,餘下成為俘虜,而閻家軍無一人傷亡。 西夷理虧,為了贖回克達瀚,只能答應大燕提出的條件,割讓了部分土地,將大燕的國界向西延伸了六百里,其中原本屬於西夷境內的兩座山脈納入了大燕的國界,往後以此為屏障,再建起城牆,西夷想再侵犯大燕邊界,便難上加難了。 本以為這就是皇帝舅舅的目的,沒想到這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那兩座山脈蘊藏了豐富的鐵礦,皇帝舅舅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早早就盯上了那兩座山脈。 可憐的西夷王,坐擁寶山而不知,還要付出大代價勾結大燕某些人走私「黑磚」,也就是鐵,真是傻。 他只有幾日可放鬆,接下來一、兩年,他都必須在新的國界處監督城牆的建設,怕是不會有空閒時間前來。 「你能待多久?」察覺到他的疲累,宋清婉不再掙扎,任由他抱著,知道自己因為空間的存在,身上的氣息有讓人放鬆的作用。 「最多五日。」這已經是他硬擠出來的了,之後就必須快馬加鞭趕往邊關。 「婉兒,我也想你了。」他在她耳邊低語。 吹拂著她耳朵的氣息,讓她微微一縮脖子,對他突然訴說思念有些意外,有些害羞,不過……也是什麼意思?她還沒來得及問出口,視線突然凝在玻璃窗上,看見了上頭她寫下的句子,一張俏臉瞬間漲得通紅,掙扎起身,以掌快速的塗抹幾下,毀屍滅跡。 「那只是隨便寫寫的!」她才脫口而出,便忍不住掩臉,在心裡呻吟唾罵自己,什麼叫此地無銀、什麼叫欲蓋彌彰,她宋清婉以自身當實例,這就是! 「呵呵!好,我知道,那是你隨便寫寫的,我相信你。」閻向恆將炸了毛的她再次攬進懷中,像在安撫小貓般輕撫著她的頭,她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這會讓他捨不得離開的。 這種哄小孩子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還不如不要說呢!宋清婉在心裡無力的吐槽,然後乾脆破罐子破摔,放棄了,接著話鋒一轉,「你怎麼會這種時辰來,沒人看見嗎?」 「嗯,放心,沒人看見,等天亮的時候我才會正式抵達。」他珍愛她,又怎會讓她名節受損呢。「你的年禮太珍貴了,婉兒,那些是靈酒和靈果吧,我一吃就感覺出不同了,父王霸佔了六成,其中三成送到都城給皇上了,我只拿到了一成。」 他喃喃的向她告狀。 「我這裡還有,你要走的時候再給你帶一些。」只不過是低階靈酒,和空間多得氾濫的靈果罷了。 「好。」閻向恆也沒客氣。「對了,西瓜已經開始試種了,金州每一縣都有試種,每一縣都要做種植觀察紀錄,等兩季的結果出來後,再將所有紀錄一併上呈皇上,到時候會由司農司負責向全國推廣。」 「嗯,你們處理就好,交出去就和我無關了。」宋清婉不在意的說,反正他們家去年就沒種秋西瓜,改種花生了,等明年大家改種花生,她又會改種其它的農作物。 說來也怪,千岳山莊的穿越女怎麼沒有弄植物油?還是說弄出來了,只是沒外銷? 「父王說他打算奏請皇上給你一個恩典,你可有什麼意願?」 「這樣啊……」她懶洋洋的靠在他胸前。「能不能別提到我?」 「為什麼?這是功在社稷的大功勞。」 「拜託,只不過是種個西瓜就功在社稷了,太誇張了。」宋清婉暗暗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 「傻丫頭,你可知道光是西瓜,大齊一年能從其它國家賺進多少銀子?」閻向恆忍不住輕笑,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臉。 「很多?」她想到自家一千多顆西瓜的產地批發價就有一萬多兩,那零售價肯定更高,這還只是他們一家,若是整個國家……嗯,四大國地廣人多,消費能力挺高的,恐怕還真是個天文數字。 「那是你難以想像的數目,雖說四大國國強民富,不缺有錢人,這邊花出去的銀子,總能從另一邊賺回來,算是一種平衡,只不過近幾年來,大齊撈了太多的銀子,有些失衡了,再這麼下去,大齊恐怕就會一躍而上,成了四國之首,分了首尾,就難免心有不甘,會有爭端,漸漸的就可能戰爭了。」閻向恆耐心的向她解釋其中的利害關係。 宋清婉暗自咋舌,這也未免太會牽拖了吧。 「總會有人能試驗出來的,一年兩年不行,三年五年總會有些成績的。」 「可是那不是現在,更何況這不只是銀子的問題,你口中所謂的只是種個西瓜,代表的是破解了千岳山莊壟斷、獨佔的局面,對大燕來說就是功在社稷的大功勞。」 「好吧好吧,總之,簡單來說嘛,我的一小步,就是大燕的一大步,我知道了,但是我還是同樣的要求。」還壟斷獨佔呢,這些詞都是誰弄出來的? 「為什麼?你可能會在史書留名喔。」 「免了,人怕出名豬怕肥,出了名,注意的人就多,想做什麼都有人盯著,很麻煩的,我比較喜歡悶聲發財。既然要給恩典,還問我有什麼意願,這就是我的願望了。」 「呵呵!」閻向恆忍不住低笑,果然和他猜想的八九不離十,怎麼辦呢,好喜歡她啊! 「笑什麼呀!」宋清婉曲起手肘向後一頂。 「唔!」他悶哼一聲,可還是忍不住直笑。 「再笑我就不理你了!」他是得了笑病嗎?她怎麼不知道她說的話有什麼笑點。 「好,呵……我不笑了。」閻向恆趕緊收斂。 「如何,我提的要求不難,能辦到吧?」 「你確定了?要知道能留名青史是許多人一生的追求呢。」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別人想怎樣關我什麼事啊?真要賞賜的話,就賞些黃金白銀吧,千萬不要賞那些什麼玉如意之類的,不能賣銀子,只能供著,摔了還有罪,真不知道是賞賜還是懲罰。」 「好,還有呢?」 宋清婉眼珠兒一轉,突然想到這是個階級森嚴的社會,往後她的生活圈子不會只在這鄉下農家,如果遇到那些動不動要跪拜的人種,那她多憋屈啊,恐怕會忍不住讓小白滅了他們,那可不好,於是她道:「如果可以給我一個免跪拜的憑證,那是最好的了。」 閻向恆眼神微閃,用食指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行,你的意願我會告訴父王的,應該沒問題,放心吧。」 第9章(1) 時問過得很快,五日轉眼即逝。 這五日,閻向恆除了和宋志仁、宋志義上過兩次山,和宋志禮討論兩次功課,和宋父下了一次田,查看田里的花生之外,其餘時間都和宋清婉在一起。 兩人要嘛手談一局,要嘛一個撫琴一個吹簫,或者對著遠山近水臨摹一幅,至於吟詩作對,宋清婉表示,就算活了第三輩子,她還是只會背詩不會作詩。 沒想到依著雪景背了一首韓愈的「春雪」,會讓閻向恆讚不絕口,說她太過謙虛了,她若不會作詩,讓那些成天吟詩作對的文人都得從此封筆了。 此時她才後知後覺,原來大燕沒有韓愈這個人,她只能含含糊糊的解釋這是山神爺爺教她背的詩,說是以前一個叫韓愈的詩人寫的。 看他一副我懂的表情,她只好白眼一翻,懶得解釋了,反正她已經把實情說出來,沒有想要盜詩的意思,愛信不信。 今日,是閻向恆在宋家最後一日,用過午膳,他就得離開了。 宋清婉看著不遠處大樹下湊在一起的一人一獸,什麼時候小白這麼親近閻向恆了?看了一會兒,見他們沒有什麼異樣,也就沒有多想,轉身去了廚房,幫忙娘親準備午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