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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香彌 「那你前日為何要一再阻止我前往何記爆竹作坊,還說我會有危險?」閻玖央狐疑地問。 聽他這麼一問,文靈菲有些惶然不安地絞著手,沒回答他。 「你是不是知道有人想謀害本王,所以才阻止本王?」閻玖央再追問。 「我先前又不知你是誰,怎會知道有人想謀害你。」說到這兒,文靈菲一愣,訝問:「王爺的意思是說那場爆炸是有人想害王爺?」 「此事正在調查。」閻玖央把話轉回來,「你既不知這事,為何那日要阻止本王?」 「我、我那日只是……只是……」 見她支支吾吾,閻玖央不耐地喝斥,「不許吞吞吐吐,從實招來。」 被他一聲冷喝,文靈菲嚇得脫口答道:「我只是感覺到王爺會有危險。」說完,她有些委屈地想著,這個王爺為何每次見面都要凶她? 「你感覺到?這是什麼意思?」閻玫央訝問。 文靈菲無助地覷向席珞求救。席珞似乎沒察覺到她投來的眼神,掀起繡簾望著外頭。她不希望文靈菲太倚賴自己,再過不久便要屆滿六年,待她離去後,很多事她都要自己面對,尤其她身旁那人還是她未來的夫君,她得學會怎麼應付他。 見她躊躇不答,閻玖央催促,「還不快說?!」 他盯著她的眼神銳利得宛如一把鋒利的刀子,似乎只要她不肯老實交代,便要狠狠刺向她,迴避不了,文靈菲只好坦白答道:「有時候……有些事情發生時,我能預先看到。」 這事除了珞珞,她不曾再告訴別人,連爹爹都不是很清楚,只知她似乎隱約有些預感的能力。 閻玖央面露驚詫,「你的意思是說你能預知?!」這可是一種了不得的驚人能力。 文靈菲搖頭,圓潤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困惑,「以前只有關於爹和我自個兒的事才能隱約瞧見一些端倪,不知為何那日竟也能看見你的事。」 像數年前宮中發生變亂那次,她便瞧見爹四週一片混亂,有很多屍體,還有官兵在殺人,當時她害怕得拚命拉著爹不讓他出門,結果那時是幾位皇子意圖謀反,當時宮裡死了很多人,虧得她死命拉著爹,爹那時才沒進宮,否則他恐怕也要死在那場叛變中。 閻玖央沉吟道:「會不會是因為我們將要成親的緣故?」她爹是她至親,等他們成親後便是夫妻,也成為了至親,因此她才能預見那事。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點點頭,「這樣似乎就能說得通了。」 對她這種能力,閻玖央大感驚奇。思及前日她拚命攔阻他,其實是想救他,他卻怒斥了她一頓,不禁有些歉疚,因此再開口時神情和語氣都緩和了下來,「你常能預見這些即將發生的事嗎?」 文靈菲搖頭,「不常。打小到現下,大約只有四、五次吧。」並非每次出事她都能預見。 她記得最開始是那年繼母想拿走娘親嫁妝,她不知為何眼前竟閃過那畫面,因此才找來爹及時阻止了繼母。 後來有次奶娘在酷寒的天氣裡逼迫她用冷水洗浴的事,她也事先看見了,她極力想逃開,卻沒能躲過,被奶娘抓住後死死按在充滿冷水的浴桶裡泡著。 另外是宮廷發生變故的那次,還有一次是她早晨剛醒來時,眼前閃過一幕,有條毒蛇出現在她床上,當晚就寢時,她特地小心留意,果然在床鋪上發現有條蛇,這才避開沒讓那毒蛇給咬了。 「多虧前日你攔住本王,本王才沒被炸死,你想要本王如何答謝你,儘管開口。」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她於他有救命之恩,這恩情得還。 她輕搖螓首,「不用了,這只是小事,我既然瞧見你有危險,能救自然要救。」 閻玖央深看她一眼,見她那雙細長的眼裡透著抹溫潤的眼神,圓潤的臉龐也流露出一抹和煦的神情,他的心不知不覺沉靜了下來。 原先因她撞倒他的事,令他對她全無好感,然而與她交談後,他才發現她是個心性純良的女子,原先那抹不滿頓時消散一空。 「你可知道方才在丞相府時,你那小妹是蓄意推你入花叢的?」 聞言,席珞回頭不動聲色睇了閻玖央一眼。 文靈菲沉默片刻才答道:「我想小妹應是不小心的。」 見她受了欺負還一意維護自己的妹妹,閻玖央有些不快,「她一向都這麼對你的嗎?」 文靈菲低垂著臉沒答腔。 看這情況,閻玖央已明白這種事定然不是頭一回,莫名地有些生氣,因此語氣有些重,「你不是文大人的嫡長女嗎,怎麼能放任妹妹這般欺到你頭上?」 被他這麼斥責,文靈菲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性子平和,素來不會爭不會鬧,因打小就沒了親娘,繼母壓根就不管她,爹又很忙,府裡頭那些下人因著繼母的緣故也沒人敢同她太親近,她受了委屈無處可訴,以前都只能悶在心裡,直到珞珞來了,才有個人可以幫她。 席珞聽見閻玖央如此訓斥她,並沒有開口為她說話,反而當沒聽見似的繼續望著窗外。 閻玖央會對文靈菲說出這樣的話,似乎是在為她不平,她想看看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見文靈菲不吭聲,閻玖央再訓道:「你既是長姊,就該拿出長姊的樣子,管教好那些弟妹,不能讓他們如此放肆無禮。」 「他們每個都比我還凶,我壓根吵不過他們。」文靈菲也很氣惱自個兒這樣的性子,可沒辦法,她的性子就是不會同人爭嘛,能怎麼辦呢。 而且爹在外面很辛苦,她不想他回府後還要為這些事情煩,反正繼母只是不待見她而已,對爹還是很盡心盡力的,她也不想戳破這一切,讓爹難過。 瞟見她那雙細長的眼裡透著委屈,知她這種性子定是吃了不少虧,閻玖央緩下嗓音說道:「你要記住你是長姊,要拿出長姊的樣子,若他們膽敢對你撒野,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他們才不會吃定你。」她的遭遇讓他想起了以前在宮中時,幾位皇兄為了爭奪皇位,不顧手足之情互相殘殺的事,不由得心有所感地對她生起了一抹憐惜之情。 知道他是為她好,且先前他在丞相府裡幫了她,她對他很感激,因此暖笑著告訴他,「你放心,自從珞珞來了之後,就沒人敢再像以前那般欺負我了。」她指著一旁的席珞說道,眼裡充滿了對她的信任。 「那先前你跌進花叢是怎麼回事?」閻玖央目露質疑地覷向席珞。 「那時我去了茅廁。」席珞這話是對文靈菲解釋,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這事怪不得珞珞,是我自個兒太不當心了。」就算席珞不解釋,她也不會因此怪她。 朝夕相處五年多,席珞自然瞭解她的性子,只淡淡地說了句,「以後要多長些心眼,要不然怎麼被害死的都不知道。」 「有珞絡在,我……」文靈菲話還未說完就被席珞打斷。 「我不可能一輩子陪在你身邊。」 文靈菲聞言整個人愣了愣。 席珞再補上一句,「期限一到,我便會離開。」 文靈菲愣了愣,接著想起當年珞珞似乎曾說要保護她六年,算一算,如今一晃眼都過五年多了。 她有些慌張地抓住席珞的手。「珞珞,你要走了嗎?!」 見她一臉心慌意亂,席珞溫聲安撫她,「還有幾個月。」 「你不能不走嗎?」她緊握著她的手央求。 席珞搖頭拒絕,「不能。所以你要好好學會怎麼保護自個兒。」 文靈菲那雙細長的眼隱隱發紅。這五年來她早已把席珞視為最親近的人,此刻忽聽她要離開,就彷彿即將要失去最親的親人,心頭很是難過。 見她一臉泫然欲泣的表情,席珞將眼神投向窗外,不忍多看。不論如何,時限一到她終是要走的,早點提醒她,她也早點有個心理準備。 閻玖央有些好奇地注視著兩人,看她們相處似乎不像主僕,倒像姊妹,他也看出文靈菲似乎很依賴這叫珞珞的人。 從知曉席珞幾個月後就要離開的事,文靈菲便愁眉不展,沒再開口,一路沉默地直到回到吏部尚書府。 馬車才剛停下,便見到尚雨陽正走出吏部尚書府大門,他看見剛下馬車的文靈菲,欣喜地快步迎上前去。 「靈菲小姐。」 「侯爺怎麼在這兒?」看見他,文靈菲勉強打起精神。 尚雨陽俊雅的面容噙著熱絡慇勤的笑意,「尚某來拜訪靈菲小姐,不巧靈菲小姐外出,正要離開,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他的眸光不經意一瞥,瞟見站在一旁的閻玖央,兩人雖未直接照過面,但他先前因想知究竟是何人橫刀奪愛,故而特意遠遠瞧過他一面。 他望向閻玖央的同時,閻玖央也瞅著他。 尚雨陽微笑拱手道:「這位是瑾親王吧,久仰久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