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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陽光晴子 朱塵劭瞪了好友一眼,再看著定視著他的女人,眼見他的表情轉為嚴峻,她一樣沒有懼色,看來她沒看到傷口是不會走了。 他撇撇嘴角,自動解開衣衫,拉開肩頭,「要看快看。」 她小心翼翼的解開繃帶,在看到他的傷口時,柳眉都揪緊了,再傾身靠近他,看看他腰際的傷時,小臉更是霎時發白,他肩上的傷深入肩腳骨,腰傷也可見骨,肯定痛死了!她的心因他的傷也跟著發疼。 「你傷得好重……」 「一點也不會痛。」他嘴硬的道。 「你是牛嗎?」她難以置信的說。 「哈哈哈--」田晉再一次忍俊不住的爆笑出聲。 朱塵劭氣得俊臉漲紅,堂堂一個征戰沙場的大將軍,竟被最親密的枕邊人用牛來形容?!沸騰的怒火在他雙眸熊熊燃燒,而這個該死的女人不可能沒察覺,竟然還能正經八百的查看他的傷口,真是、真是一那雙美眸太專注,他發現自己竟然想不起任何詞兒來罵她,甚至,還看她看到眩惑起來…… 她突然起身,走出門外,交代丫鬟一些話後,沒一會兒,小夏跟小朵就走進來,將藥材還有她慣用的藥箱放置一旁的案上,她再從裡拿出藥缽、乾淨的紗布及棉布。 小夏跟小朵要退出去之前,忍不住看了躺在床上的王爺一眼,他看來瘦了些,但還是俊美得很過分呢! 倒是站在一旁的男子笑盈盈的,相貌俊秀,瞧見她們還向她們眨眨眼,真好玩兒! 而他們的互動,朱塵劭跟鄔曦恩都無暇注意,他看著她將一些藥草放入藥缽裡又碾又磨的,直至磨成了泥狀,看來並不好輾磨,他看到她額上還沁出些汗珠,認真的女人很美麗,更甭提已經是傾城之貌的她。 她知道他在看著她,但她在乎的是他的傷勢,傷口已感染,一些皮肉組織壞死,這個男人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 她愈想愈生氣,將磨好的藥汁放在棉布上後,她坐到床沿,看著表情淡漠的他,「你的傷真的一點都不痛嗎?這藥有些刺激,但可以讓傷口復原得快一些。」 「哼!不痛就不痛,囉唆什麼。」 於是她很不客氣的將沾藥的棉布大力的巴上他肩上的傷口-- 他倒抽了口涼氣,瞬間,像有幾千幾萬隻螞蟻在咬他的傷口,他痛得冷汗滲滲,惡狠狠的瞪著她,「你故意的!」 終於有反應了!她微微一笑,「合作點,我就能早點從你的視線裡消失。」 她還膽敢對他笑,他簡直難以置信。 第7章(2) 「面對塵劭這張怒氣衝天的臉還能笑出來,嫂子,你真厲害。」 田晉毫不吝畜的讚美,那張英挺剛毅的俊容上更是滿滿的佩服,直到一雙冰冷疏離的黑眸陰蟄的射過來,他才煞有其事的做了個閉嘴的手勢,卻又忍不住看著鄔曦恩搖搖頭,像在暗示她遇到一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男人。 「我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的。」她竟然還能接話。 好個慧黠的女子!田晉再次大笑。 而朱塵劭簡直快要氣瘋了,「別得寸進尺,我還是可以把你安排到別的地方去。」 「我不會走的,另外再提醒夫君,我們成親了,就注定了要在一起一生一世,我不求相知相愛,但一定要相守。」她堅定的說完後,即靜靜的包紮他的兩處傷口。 但他卻陷在她那一席話裡,對於田晉一副感動讚歎的表情則沒空多看一眼,因為他無法不看著她……就是移不開目光,尤其在她不得不更靠近自己,才能將布條纏向肩膾,甚至處理腹際的傷口得貼近為他環腹個綁布條時,她身上的馨香不時誘惑著他,此時他的傷口是一點也不疼了,但某個不該有反應的地方卻疼了。 她知道他一直在看著自己,她努力的不看向他,但面對他赤裸的上半身與無法避免的碰觸下,她的身子也莫名的熱燙起來。 她只能逼自己專注在他的傷口上,也捨不得讓他再多疼一下。終於,處理好傷口後,她暗暗吸了口長氣,這才起身一福,「夫君好好休息,若沒什麼事,今日就不再來叨擾夫君了。」 意思是……今天她不會再來看他?他皺眉,看看她向田晉行個禮後便步出房間。 他低頭看著身上的傷,她的動作利落,也很細心,包紮傷口時沒綁得太緊,與那粗手粗腳的老大夫差很多,只是過去從不曾嫌棄老大夫的他,此刻怎麼…… 田晉偷笑著看著定視自己傷口的好友,看來,隨著鄔曦恩的到來,這冰天雪地的延安城應該會溫暖些了吧。 雪花一陣又一陣的落下,空氣仍是沁涼入骨,一開口就有煙霧呵出,鄔曦恩緩步踩在厚厚雪地上,小夏跟小朵緊緊跟隨,一個替主子撐傘、一個替主子提燈籠,但愈晚天氣愈冷,兩個丫頭都覺得上下排牙齒在打顫了。 只是,小姐從早上跟王爺打過照面後,回到管事安排的房間休息了兩、三個時辰,看了些書,便請了管事帶著她認識這座宅院,最後,還與她們用晚膳,直到剛剛有名小廝過來,神神秘秘的交給小姐一張字箋,小姐就說要外出,但是這會兒天都黑漆漆的了,是要上哪兒去呢? 在穿過一重又一重的樓閣深院後,答案揭曉,王爺的書房! 來到門前,她脫下身上的披風,小夏接過手,聽她交代幾句話後,兩人看著她敲了門,走進書房。 小朵上前替主子將門給關上後,忍不住跟小夏交換一下目光,小小聲的說:「王爺是不是不喜歡小姐,要不都這麼多個時辰了,他連喚小姐再跟她見個面、吃個飯也沒有,虧小姐這麼大老遠的跑來。」 「噓,別多話,走了,小姐要我們一個半時辰後再送藥箱來呢。」 燈火通明的書房內,放置著三個小暖爐,鄔曦恩看到一大迭的本子就放在桌上,一張貴妃椅該是特別為受傷的朱塵劭搬進來的,與沉肅的書房內多是精雕細琢的上品楠木傢俱顯得格格不入,而朱塵劭就半坐臥在貴妃椅上,後背塞了兩個枕頭,長木桌則移了位,方便他看書或繕寫,田晉則坐在另一頭,想來方才兩人應該是在討論事情。 她步步生花的走過來,先給田晉行了個禮,再看了桌上原封不動的飯菜一眼,田晉立即明白的起身,很樂意的移到另一張椅子坐下,準備看好戲,因為這齣戲,他可有使上力啊! 她主動拿了碗筷,夾了些菜放到碗裡後,卻捨棄了筷子拿了湯匙,走到一直沉默看著她舉動的朱塵劭面前,他的確是個很沉得住氣的男人,他手上厚厚的一本冊子仍拿在左手,看來他的右手因為肩傷,無法活動自如吧。 他冷冷瞥了她一眼,她是打算餵食嗎? 她以湯匙舀了一匙飯菜,微微拿高,意指如果他不願自個兒來,她很願意代勞。 好玩!這對夫妻的默契已好到可以用眼神說話了,田晉真是大開眼界。 但很快就沒啞劇可看了,因為朱塵劭開了口,「我的手還沒廢!」 她莞爾一笑,「我的手正好閒著。」 他可笑不出來,「那是你的事,何況,是誰說過今日不會再來煩我的?」 「是我,前提是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但有人向我稟告夫君這裡的碗筷仍無法收拾,似乎一時半刻都還不可能吃飯的樣子。」 「真行!你才來多久,這裡就有人被你收買了?」他冷冷的道。 田晉差點笑出聲來,哪有人被收買,不就是他寫了張紙條派人轉交給她而已。 「夫君倒不如視為大家對你的關心,我知道你右手不好活動,左手又忙著要拿東西看,那就由我來代勞。」她巧笑情兮,手又更往前伸了些。 他黑眸半瞇,「你敢--」 她當然敢!怎麼不敢?! 他話剛出口,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迅速且準確的將手上那一匙飯菜塞入他口中,而且用湯匙壓舌,倒盡食物後再抽出,讓他措手不及,吐也不是、咀嚼也不是,只能恨恨的瞪著她。 「你是將軍、是王爺、若是吃飯掉得滿地都是,這傳出去多難聽,在你的好友兼下屬面前也嫌難看吧。」她還特別微笑看了田晉一眼。 真絕!而且……好強!晉目瞪口呆,但仍下意識點點頭。 朱塵劭能如何?只能含看這口飯菜,雙頰鼓鼓的,黑眸陰蟄的怒瞪著她。 「把力氣用在咀嚼上吧,不然瞪著我,只會讓你的胃口更好。」 「怎麼說?」回過神來的田晉,好奇的代替有口不能言的朱塵劭問。 「氣得咬牙切齒,再大口大口的吞嚥下去,像在喝我的血、咬我的肉,咬了一口後,不是會恨不得再咬下一口?」 她的眼眸帶著調皮的慧黠,看在田晉眼裡很吸引人,但看在朱塵劭眼中卻是可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