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子心 > 嫁給暴君的女人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7頁 子心 「杜爺,今天就打到這兒吧!再練下去,我的手臂肯定會讓你給拆了。」 「阿為,你最近怎麼了?打起拳來一點力道也沒有,越來越像個娘們!」還沒打得盡興的杜凡,當然不想放人。 聽阿為被糗,在場觀戰的人一下子全都笑了出來。 「杜爺,不是我弱好不好?能跟你對打半個小時還不倒下,已經算很厲害了,不信你問問大家,看看誰敢上來跟你打。」阿為覺得委屈的說。 果然,他的話才一出口,觀戰的一群人紛紛閉嘴,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好吧、好吧!你下去。阿康,換你上來。」知道阿為所說不假,杜凡放他一馬,改點另外一人。 名喚阿康的男子一張臉罵上黯了下來,「杜爺,今天能不能不打拳?」 跟在杜凡身旁工作的人有誰不知,每次陪著主人一同練拳的人一旦下了工,都累得可以癱在地上當爛泥,而他晚上還有約會。 已經有一個星期沒見到女友了,本想在花前月下好好的親熱一番,如果陪著主人打拳的話,今晚他就只能當爛泥,什麼花前月下,全都成了泡影! 「為什麼?」杜凡直覺地問。 「我……」阿康嘿嘿笑了兩聲,搔搔短髮,「杜爺,我今晚要跟我女友約會。」 他的話一出,馬上讓周圍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杜爺,阿康是想跟女朋友玩摔角,不想跟你打拳擊。」 這話一出,周圍的男人們笑得更大聲,只有阿康不好意思的將頭壓得低低的。見他頗為難,杜凡也只好作罷。 「好吧!今天就練到這兒了。」 才說完話,解去雙手拳套,扔給一旁的阿為,杜凡一抬起頭便見到站在門口的佟寶兒。 他啐了一聲,沒人聽清楚他罵了什麼,但隨著他的目光,眾人很快地都發覺了站在門邊的人兒。 從身形上,隱約可以猜出……那是夫人吧! 「夫人好。」大家很恭謹的走過來,必恭必敬的點頭問好,但卻又忍不住的抬眼偷瞄。 她……感冒了嗎? 「對不起,我……呃……我感冒了。」她低著頭,輕聲說。 杜凡的一票手下一一由她身旁經過,很自動地往外退,將寧靜的空間留給他們夫妻倆。 見屬下們全都走完了,杜凡忙不迭地走過去,勾起一條放在椅背上的毛巾,開始擦起俊顏上和身上的汗漬。 看著他擦汗的動作,佟寶兒的喉頭猛地一緊,然後,一股熱氣奔流全身,心跳咚咚加速。 佟寶兒呀佟寶兒,你在幹嘛?沒事發什麼花癡? 寶兒在心中狠狠地臭罵了自己一頓,但目光卻無法由杜凡的身上移開,甚至全身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起來。 終於,杜凡停下了拭汗的動作,跨步朝她走來。 「我聽季叔說,你今天外出去上班?」他問,眸光不忘打量她。還是無法看清楚她長得如何,除了那一雙濃得發黑的眉。 不過,這似乎不重要,在結婚前,他就說了互不干涉,她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罷了。 「嗯。」發覺了他的打量,佟寶兒在口罩下咬著嘴唇,「我……我在結婚之前就是個上班族,因為沒跟公司請婚假,而且之前你說不是說,我們的婚姻只是個形式而已,所以我想,我們是不可能跟一般人一樣,會去度什麼蜜月,所以……」 杜凡實在無法忍受她怯懦的模樣,還有似蚊鳴的嗓音,於是開口截去她的話。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都已經戴著口罩了,還拚命地將臉給壓低,她真的長得見不得光嗎? 「雜誌……呃……是在時尚雜誌社工作。」 佟寶兒差點就說溜嘴,還好懸崖勒馬,沒露出馬腳來,否則,若讓杜凡知道她在八卦小報工作,是只名副其實的小狗仔,不知他會不會打斷她的狗腿! 「時尚雜誌……」杜凡想了下,收回到口的話。 他曾保證給予絕對自由,彼此互不干涉生活,所以毫無立場要求她辭去工作,待在家中專心當個稱職的杜太太。 稱職的杜太太?想到這個稱謂,杜凡自己也覺得好笑。 明知她永遠不可能稱職,至少他不可能給她機會,他們之間注定將永遠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算了!你要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不過,最好別讓人知道你是我暴君杜凡的妻子。」以免為她帶來危險。 最後這一句他沒說,也因為他沒多作解釋,讓佟寶兒誤解了。她以為他不想與她有任何牽扯,不想讓人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他是怕她濫用他的名諱嗎?還是在他眼中,她根本就不得光? 虧她還為方纔他打拳的模樣所吸引,一顆心跳動得激烈,甚至忍不住開始有點喜歡他,佟寶兒在心中罵了自己一百次。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們之間的關係,畢竟結了婚的女人,行情是會下跌得很快的,而我還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整整心情,她用盡意志力,才讓自己的聲音聽來平穩無波。 她決定了,絕對要在他身上挖出讓總編滿意的新聞來,誰讓他要把話說得如此絕情! 「你的意思是……」杜凡挑了挑一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我是說,你如果沒別的事找我,我累了,想休息了。」故意不看他,她如來時一樣無聲息,腳跟一旋就要朝外走。 「喂。」杜凡喊住她,還有話沒說完。 「還有事嗎?」她問,沒轉回身來。 杜凡朝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最後作罷。 「算了,沒事,你如果感冒了,可以叫季叔幫你請醫生來看看,還有,幫我把門口的阿為和阿康喊進來。」 佟寶兒咬牙,無聲地一咒,然後快步往外走去。 第四章 為了區分大家閨秀佟寶兒和小狗仔佟寶兒,寶兒剪去了一頭又黑又長的秀髮,打薄後又削得服貼,讓她整個人看起來不僅年輕了幾歲,更像個高中生。 坐在駕駛座上,吳凱不時側過臉來打量她,然後昂首,對著車前的擋風玻璃歎息。 「寶兒呀寶兒,這一回你可害慘我啦!」 他不明白,昨天會議中佟寶兒不是一個勁的否決跟拍杜凡一事嗎?怎麼一覺醒來,最大的反對者不僅徹底改造外形,而且還主動出擊的跟蹤起杜凡,最誇張的是沒近視的她,居然學起人家戴起角膜有色鏡片,把她的瞳仁變成水藍色。 現在的她不論穿著或打扮都既時髦又新穎,誰還能將她和另一個呆板的佟寶兒聯想在一起呢? 「你怕死?」佟寶兒轉過臉來,瞪著他。 一整個早上下來,她聽了吳凱的抱怨已不下十次。 「當然啦!誰不怕死?」吳凱將牙齒咬得喀喀作響。總編要他與寶兒合作,一同跟拍暴君杜凡之事,嚇得他差點沒馬上遞出辭呈。 「會怕還當狗仔!」佟寶兒板著臉,白了他一眼。 「拜託!寶兒,你以為我願意嗎?如果我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可以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你以為我會選擇當狗仔這條路嗎?」 說穿了,他是為了五斗米折腰,看上狗仔這份豐厚月薪好不好? 「你以為那種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生活就很好過、就都沒煩惱嗎?」佟寶兒有感而發地說。 那種富家子弟的生活壓力之大,才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就以她自己來說好了,生長在那樣的大家族中,繁文耨節一堆、約束特多,每天都讓人快喘不過氣來,如果可以,她一點也不願意生長在這樣的家族中。 還記得小時候,媽媽總告訴她,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碰,說話要輕聲細語,臉上隨時要維持和悅笑容,笑不能露牙,走路要挺直腰脊,腳步要小、要輕,步伐不可過肩寬,要聽父母話,要聽長輩話,要…… 她就是生長於這種所謂沒有物質生活壓力的家族的受害者。 直到大學,她遇上了周婉婉,對她說出心理壓抑,從此釋放自己,在那之後,她在家中仍是中規中矩的大小姐,在外頭卻是真真實實、活潑機靈的佟寶兒。 「寶兒……」看著她的眼神,吳凱突然覺得她好像曾經身受其害似的,「你……不會是剛好生在那種環境,是個有錢人吧?」 吳凱的話讓佟寶兒整個人一愣,反應極快的她,先尷尬地嘿嘿一笑,接著道:「你想到哪去了?我怎麼可能是個有錢人!你有見過有哪個有錢人家,會願意讓他們的小孩當專挖人隱私的小狗仔嗎?」 「我想也是,不過……」吳凱摸摸鼻子,看著她,「我看你一副好像身受其害的樣子,所以才會……」 「那……那是因為我大學的一位同學,就是生長在這樣的家庭!呃……我們別談這些了,你看,人來了!」雙眸穿透前方擋風玻璃,佟寶兒以下巴指指前方。 果然,有三部黑色賓士轎車緩緩駛來,一起停在前方大飯店的門口,然後,前後車子的車門打開,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護衛下車,一致地走向停在中間的那部車輛,拉開後座車門,讓裡頭的人下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