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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艾珈 「好甜。」常隸一吻之後讚道。 白初蕊心一羞,臉頰也跟著紅了起來。 「哎呀呀,小臉蛋一親就變成紅蘋果了。」常隸深諳逗弄技巧,一時興起,他甚至還端起她的下顎,張嘴在她頰上啃啃、試試它咬起來的口感,是否正如他想像中美妙。 他到底在幹麼?!瞧他在她頰上又舔又咬又吸的,虧他剛還說不會吃了她——瞧瞧他現在在做些什麼!白初蕊又驚又羞地瞪著他。 「不愛我這麼碰你?」常隸輕撫白初蕊臉龐,一邊瞅著她怒眸低語。他愛煞她那一動怒便會熠熠生輝的大眼,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與她四目相對,常隸便可以在她眼裡瞧見自己倒影。 這麼可愛甜美的小傢伙,他怎麼有辦法控制住不伸手碰她——常隸又伸舌舔了下她唇角,陶然地聆聽她一下又變得急促的鼻息。 「不然你說,你喜歡我怎麼做?」 此話一出,白初蕊當真以為他要解她啞穴,正迫不及待要張口說話,常隸卻突然將手放到她肩上,沿著她手臂一路慢慢往下挲滑。 「這麼摸你,喜歡麼?」 他他他——白初蕊一雙眼瞠得老大。他不是要她「說」,怎麼會是…… 常隸笑得一臉賊兮兮。「老祖宗有句名言,叫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你說,我這個小輩子孫,怎麼能不謹記奉行。」 胡說八道!白初蕊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雖然與他認識不久,但她敢以性命擔保,他這輩子認真看待老祖宗箴言的次數,絕對不超過五回!這傢伙,偏偏選在這時賣乖裝小,這人怎麼如此無賴! 「怎麼?」常隸側頭窺瞧白初蕊怒極的臉,佯裝無辜地喃喃自語:「怎麼還是一臉氣的?!噢,我明白,你一定是覺得我動作太慢,覺得不過癮是吧!沒關係,我這人最好說話,你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改,啊!」 常隸一邊笑,邊伸手解開她外裳繫帶,甚至還彎腰幫她脫去腳上緞鞋。不過幾個眨眼,白初蕊已被脫得僅剩單衣、胸兜與褻褲……常隸嘖嘖有聲地歎氣,想不到小花兒體型歸瘦,可該有的,卻一點也沒少。 被他雙眼這麼露骨地打量,白初蕊窘得幾要咬舌自盡。孽緣!她閉緊雙眼克制幾快奪眶的眼淚。當初若知道現在會遭受如此對待,她當時乾脆教那個王二虎一棍打死算了! 爹、娘,誰來教教她,她現在該如何是好?白初蕊心裡吶喊道。 「別氣、別氣——」常隸轉到白初蕊身後坐下,隨後將她抱進懷中,像寵著小娃娃似的低聲撫慰。「瞧你一雙手握得這麼緊,我說過我不會虧待你,你又何苦一臉亟欲尋死神情?」 問題是她壓根兒不想要他的不虧待!白初蕊張開眼欲答,這時才又想起自己口不能言——她好恨!兩串眼淚倏地滑下她怒紅的臉頰,閃亮地像滑下了兩串珍珠。 常隸瞧見,妖艷黑瞳頓時瞇緊。他已經好聲細氣勸了她這麼久,可她卻仍是一臉不馴!既然這樣,常隸暗忖,他只好狠下猛招了。就不信她嘗過歡愛甜頭後,還能篤定堅決地說她從沒動情! 趁著懷抱她的姿態,常隸俯頭輕啃她細長的脖頸,雖然背對他的白初蕊雖瞧不見,可身體的感覺卻是藏不住:她脖背上汗毛豎起,細緻的肌膚起了一陣疙瘩。常隸察覺,唇角不禁逸出抹笑。 不急不急,來日方長。常隸在心頭安慰自己,要緊的是得先讓她身體喜歡上他的碰觸下! 誰說她不在意?常隸將懷中人兒往床上一放,驀地停了手,只是專注地以眼神望著她。 咦……怎麼突然沒了動作?一直緊繃著身子的白初蕊發覺不對,便忙不迭張開雙眼,與他含笑的黑眸相對,白初蕊一下警醒,原來常隸為的就是瞧她現在的表情。 不是說不會動情、不是說她毫不在意?為何當他手指停下觸碰,她卻流露一臉依依不捨?! 壞人!白初蕊眼中突然積滿了淚珠。他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要讓她明白,只消他手一觸一碰,她白初蕊登時會在他面前化為一攤泥。不管她嘴上說得再不情願,事實就是擺在眼前。 她——是抵抗不了他的! 「哎呀呀,怎麼哭了?這麼漂亮的一雙眼,該笑,不該噙著兩串珠淚。」常隸端起她臉,以唇輕吮去她頰邊淚滴;光瞧他動作表情,鐵定會以為他是怎生憐惜與寵愛她,但白初蕊如今已然發現,常隸之所以變得如此溫柔多情,多數原因,是因為他喜歡瞧她潰不成軍的模樣。 少在那裝模作樣!白初蕊心裡疾聲冷斥。她才不吃這一套!可是一當他唇纏綿地吻上,大掌輕揉著她胸脯,她腦裡的堅定,霎時又被擊得潰散。 疲累、虛軟、困惑,還夾藏著一種似未饜飽的蠢動,直在她體內橫衝直撞——白初蕊像隻貓咪般蜷著身體,偎縮在常隸懷中。 難得見倔強的她有此柔弱模樣,一股滿足打從常隸心底油然而生。常隸知道,這會是教她瞧清楚自個兒內心的最好時機。 「你方纔的表現,就是最好的證明,難不成你現在還能說,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他眼瞳裡的佔有慾望,深濃得直讓人臉紅。 白初蕊沒辦法說謊,是的,常隸的信心的確沒出錯,白初蕊的確喜歡他,或許早從她在常府張開眼睛看見他的瞬間,他俊雅的面容,就已經悄悄進駐她心裡頭。雖說之後常隸的談話行動一直沒個正經,甚至還一直不顧她意願地出手碰她,但,動心就是動心,那種情緒是掩飾不了的。 白初蕊甚至懷疑,這世上真有人能看著他,而不愛上他?! 「我說過,我願意陪你一道去辦你待辦的要緊事……所以告訴我,那事到底是什麼。」 不行的。常隸一句話將白初蕊拉回現由更,她可沒忘記她將做的事情多麼危險,她要報仇,而且是手刃仇人——這事白初蕊已經籌劃了十多年,自接獲爹娘噩耗,她便一直苦心鑽研武藝,期待幫雙親報仇的一日。 雖然白初蕊報仇的理由充分,可她也明白,此行一去,不成功便成仁。她死了也就算了,反正徐州白府,至今仍活在世上的,也僅剩她一人,可常隸卻不是!他可是家大業大的「常記」少主,若讓他跟隨,結果不小心傷了他,甚至死掉……白初蕊腦中突然浮現常隸鮮血淋漓的模樣,身子便陡然一顫。 要墜落地獄,她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為什麼不說話?」常隸在一旁等了半天,始終等不到白初蕊開口,終於忍不住催促。 白初蕊看著他,沉默地搖了搖頭。這搖頭的用意,是無可奉告,也是無話可說。 瞧眼前這張俊臉……白初蕊心裡突然浮現愛憐,合該讓他無憂無慮,與女子歡笑,快意地嘗遍世間所有的精彩與歡愉,她實在沒必要拖他下水,逼他共同面對她所背負的血海深仇。 白初蕊決定趁常隸將她身上穴道解開的機會,想辦法逃出這花樓——她朝常隸瞟了一眼,突然拉來被子將身子一裹。 「你要做什麼?」察覺她接下來的動作,常隸忙扯住她手腕將她留在床上。 白初蕊動了動手腕,雖然常隸並沒使勁,但說也奇怪,她手怎麼樣也沒法掙出他手。她輕歎了口氣,無奈地答道:「我只是要穿衣。」 常隸撫撫她汗濕的臉頰,湊近臉在她耳邊曖昧低語;「現在穿待會兒還不是要脫,你就保持這樣,我並不介意,如果是因為流了汗身體冷,我願意提供我自己煨暖你。」說到最後,他甚至還張口在她頰邊呵了口熱氣,證明自個兒的確火力旺盛。 那曖昧的舉動,一下教白初蕊記起兩人方纔的耳鬢廝磨,仍舊敏感的身體,一下又起了反應。 他唇貼在她耳邊喃喃道:「我喜歡見你在我手上融化的模樣。」 「別說了!」白初蕊沒辦法推開他身體,只好無助地槌著他胸口洩憤。這人好壞!明明知道她身體沒法拒絕他的碰觸,他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出她身體的慾望。 「別說?」常隸佯裝困惑地喃喃。突然他鬆開眉眼綻了一抹迷人的笑,「噢,我明白了,你喜歡我直接做?」 「不是!」白初蕊好怕他真依他說的那樣,馬上又再來一回——不得不,白初蕊只好使出小女人的招數,垂著眼瞼求饒道:「拜託麼,讓我先穿上衣服。」 瞧她現在表情多甜,常隸心頭漲滿了喜悅!別說是讓她穿衣,只要她願意好聲好氣與他說話,就算白初蕊要的是天上的月亮,常隸想必也會用盡一切辦法,爬上去摘下來送她。 他還是頭一回有這種感覺,直想將懷裡佳人揣在懷中,走到哪帶她到哪,一時一刻也不放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