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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七巧 宇勳走到一旁的茶几,將背包裡的物品小心翼翼的一一掏出來。 一疊怪獸卡片、幾張恐龍卡片、兩顆恐龍模型的扭蛋,一套海綿寶寶文具組、一條圍巾、一本相簿、一個相框、兩包面紙、一包濕紙巾、一罐面速力達姆。 沒有手機! 他將背包倒出,伸手掏夾層內袋,確實沒有手機的蹤跡。 驀地,他竟有股說不出來的失望。 轉頭看向安穩躺在床上的兒子,他能才口風很緊的兒子口中,採出雨潔的下落嗎? 宇勳再一次檢視小海安視為寶貝的東西,拿起圍巾他有些困惑。這個季節根本不需要圍巾,而這條圍巾也不像兒童用的…… 他大掌輕撫著米白色的圍巾,記得雨潔總喜歡戴著白色圍巾,他低頭嗅聞毛料圍巾有股淡淡的女性馨香。 閉上眼,他將圍巾覆在鼻前,更用力的嗅聞,再一次汲取圍巾上殘留的一絲絲熟悉的氣味。 驀地,他瞠眸一怔。他的行徑怎麼有點像偷女人內衣的變態老頭? 可惡的雨潔!突如其來地投給他一顆震撼彈,卻又避不見面,害他對她牽腸掛肚的。 他這才驚覺,原來經過這麼多年的歲月洗滌,她曾經在他生命打下的烙印並沒有淡去,埋藏在心底深處的記憶情感,輕易的就被喚醒了。 放下圍巾,他拿起合上的雙面相框,攤開來,左右各一張照片。 左邊照片是雨潔抱著尚在襁褓中的海安,她美麗的臉蛋輕露一抹柔柔的笑靨,那看似幸福的神情卻教他內心一扯,眼睛有些酸澀。 右邊照片裡是雨潔抱著約兩三歲的海安,她笑著親吻他的臉頰,照片裡兩人看起來很愉快,但他卻感覺難過與心疼。 他錯過了跟他們一起生活的許許多多的日子,錯過了兒子的出生及成長。 雨潔年紀輕輕就一個人帶孩子,應該嘗盡了不少苦楚,但她的表情卻是如此的滿足幸福。 他不禁低頭,薄唇貼上相框,親吻了下照片中的女人。 拿起相簿,宇勳坐在沙發上認真的觀看,每一張照片他總要瞧上許久,食指輕撫著每一張有她的臉頰。 曾經,他以為濃熱的愛情只是年少輕狂的短暫幻夢,以為成熟穩重的他再不可能被愛情撼動心靈。 為什麼光是看她的照片,他的心口便再度熱了起來?他好想見她,好想抱她,好想吻她。 宇勳深濃的黑眸凝望著照片發怔,胸口隱隱燒著一把相思的火。 一本相簿看了數小時,完全沒察覺床上的孩子已經醒來了。 「小偷!」季海安跳下床,發覺他的寶貝被竊,不禁生氣罵道。「不准拿我的東西。」 一雙小手上前搶過他正在觀看的相簿,將重要的相簿緊緊抱在懷裡。 他抬眸看著神情激動的兒子,驀地眼眶有些濕熱,長臂一伸,直接將兒子抱進懷裡,緊緊摟抱著。 「放……放開我!不要抱我!」季海安奮力掙扎。爸爸的身體很結實、很有力,跟媽媽的柔軟懷抱不一樣,他非常不習慣爸爸的親近。 「海安,告訴我,你媽媽在哪裡?我要見她。」宇勳不理會孩子的掙扎,雙臂仍緊緊鎖著他。 「我不會告訴你的。」他跟媽媽發過誓,絕對會守口如瓶。 「海安,拜託你……」生平沒求過人,第一次請求的對象竟是八歲的兒子。 「不行。」他仍是拒絕,但感覺緊抱著他的爸爸好像快哭了,讓他有些不忍推開他的懷抱,只能任他摟抱著。 第7章(2) 宇勳開始跟八歲的兒子一起生活,白天他上班會讓管家蘇伯身兼保姆照顧孩子,沒有很重要的事他便提早離開公司,將事情交代給部門經理及特助代理。 他盡可能撥時間回家跟孩子相處,雖然海安仍舊不肯對他透露雨潔的下落,他也只能耐著性子繼續跟兒子磨合培養感情。 三天前,他安排兒子住院做詳細的全身檢查,雖然外表看不出什麼病症,但兒子的身體確實很虛弱,隨時可能會病發,令他憂心忡忡。 他做了骨骼配對檢查,結果並不幸運,他的骨骼跟兒子完全不合。 他打算要從親屬中尋找可能的機會,但那必須先向家族公開他又兒子的事實。 他原就沒打算隱瞞海安的身世,甚至希望能把孩子的母親一起公諸於世。 而他幾乎忘了還有一項麻煩的事,尋找的他有個交往近三個月的女友,昨天晚上姚馨妮打電話約他吃晚餐,他才猛然地想起這個事實。 既然他有了兒子,且對遲遲未現身的雨潔念念不忘,他便無法繼續跟另一個女人交往。 雖然他對姚馨妮並非毫無感情,也曾將她視為結婚對像做考慮,但和海安及雨潔在他心中的份量相較,其他人事對他已沒什麼影響力。 他必須挪出一個合適的時間,向她提分手,這個決定也許自私些,但他更無法漠視自己的心再去經營另一段感情。 「海安,快過來,海綿寶寶開始了!」 宇勳切著遙控器,忙著叫喚剛洗完澡的兒子。 他還跟著音樂開始哼唱,「哦,是誰住在深海的大鳳梨裡,海綿寶寶,方方黃黃伸縮自如,海綿寶寶!」 雖然覺得幼兒節目挺無腦的,但蘇伯說,要試著融入兒童的世界,看他們的節目、聽他們的歌,才能跟他們打成一片。 「海綿寶寶,海綿寶寶,海綿寶寶,哈哈……」堂堂的長合集團副總、宇家少爺,竟然五音不全唱著兒歌,說有多蠢就有多蠢,一整個怪異到極點。 聽到怪歌聲走到客廳探看的蘇伯,憋著笑意,臉上表情扭曲。 「白癡,蠢斃了。」季海安倒是完全看不下去他耍笨,直接吐槽。 「咳!那個……海安,你爸爸表演的很努力,你應該要鼓勵他才是。」蘇伯走上前,用咳嗽掩飾笑意。 「蘇爺爺,他真的是大公司的副總嗎?公司怎麼沒倒?」他對相處幾日的蘇伯態度和善,說話態度也比跟自己爸爸客氣許多。 「那個……少爺在公司很聰明,只是當爸爸比較笨……咳!比較生疏點。」瞥見宇勳瞪了他一眼,蘇伯趕忙修飾形容詞。 雖然接二連三的討好行為,被一臉不屑的海安罵愚蠢,但他捨棄自尊「綵衣娛子」,也讓兒子不再那麼排斥他了。 宇勳拿吹風機幫兒子吹頭髮,之前他總會搶過來自己吹,但今天兒子卻乖乖坐在一旁接受他的服務。 「海安,你有沒有告訴媽媽,我想見她?」他知道海安應該是透過電子郵件跟雨潔報告信息,他曾偷偷看到兒子在打電腦,只是他才一靠近,兒子就馬上關掉信箱了。 「媽媽不想見你。」他又轉述了他的請求,但媽媽的回復卻是再次交代,不能告訴他她的行蹤。 宇勳不禁又歎了口氣。耐著性子等了那麼多天,海安還是保密防諜到家,令他無計可施。 兩日後,宇勳跟外國客戶在五星級飯店樓上用餐,餐後搭手扶梯下樓時,瞥見坐在樓下咖啡廳的熟面孔,堂哥宇至斌的妻子溫翊希。 雖然僅在婚禮上見過一面,但他一眼便認出外型明艷的她,而令他真正在意的卻是坐在她旁邊的女人。 僅是匆匆一瞥,但那影像卻瞬間撞進他心裡,與藏在心底許久的倩影相疊,跟他這些天想尋找的身影太相似了。 步出飯店大廳的宇勳越回想越在意,在送客戶前往機場後,他終於忍不住衝動地打電話給溫翊希,就算是一時眼花也不願錯過如何可能,他要盡快問個明白。 上天同情他,一問之下,跟溫翊希喝下午茶的女人確實是他要找到季雨潔,且她們兩人還是情感很好的姐妹淘。 他連忙約了堂嫂見面,想更進一步詢問關於雨潔的種種。 隔天上午開完主管會議,宇勳匆匆忙忙驅車前往季雨潔工作住宿的休閒農村,沒料到竟然撲空,探問之下,他猜測她應是跟溫翊希一起外出,於是他打電話給堂嫂,確認了季雨潔和她在一起,他急著想跟她談話,結果—— 雨潔卻透過堂嫂轉述說,並不認識他! 他簡直氣結,問清楚地點後,他馬上又驅車從市郊奔回市區,來到昨天她們喝下午茶的同一間飯店。 「她走了?」宇勳喘著大氣,奔進飯店咖啡廳,竟然只看到溫翊希一人。 聽到堂嫂道出季雨潔逃跑的原因,他瞪大黑眸,神情愕然。 「債務問題?」他不敢置信地再次問道。「她說,債務問題?」 雨潔告訴堂嫂,當年他們在美國留學認識後,兩人之間,曾有一筆巨額債款問題,她逃債是萬不得已,卻沒料到事隔多年,他還是找上門了。 堂嫂信了她的話,知道她的經濟並不寬裕,更因為孩子離開身邊而鬱鬱寡歡,不忍她再面對債主追債,於是讓她先離開避一避,自己幫她跟她談判,解決債務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