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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煓梓 「Sarah!」 演唱會人山人海,到處都有瘋狂的歌迷,拿著寫著「葉莎莎」三個字的大字報,在台下拚命地搖晃。 台上的葉莎莎努力扭腰擺臀,極盡挑逗之能事蠱惑台下歌迷,舞台魅力不下於項衍。 馮深深和丘靜書也混在這一大片人群之中,分別搜集演唱會的情報。丘靜書負責靠近舞台的部分,馮深深則是負責後半段,兩人說好了兩個鐘頭後在最靠近逃生門的地方集合。 演唱會進行得如火如荼,馮深深拿出小冊子,一邊記下演唱會的細節,一邊還下忘在一旁做註解,記錄得非常詳細。 「以musical的方式呈現……」她邊走邊記,不期然撞到一堵厚厚的胸膛,痛得她的眼淚都快掉下來。 「對不起——」她原本想跟對方道歉,誰知道甫抬頭就看見樊楚敬那張可恨的臉,他也來聽葉莎莎的演唱會。 「你——」 「你——」 兩個人一起指著對方,誰也沒有資格說誰。 「你怎麼會來聽葉莎莎的演唱會,該不會又看上人家了吧?」馮深深首先發難,表情充滿不屑。 「我對那個小鬼沒興趣,你放心好了。」他喜歡的是外型成熟妖艷的女明星,對葉莎莎那種硬撐出女人外表的小女孩不感興趣,他甚至懷疑她的胸部是不是真的。 「真難得。」馮深深冷哼,這大概是自盤古開天地以來最稀奇的事。 「倒是你,怎麼會來聽葉莎莎的演唱會,我記得這場演唱會應該不是你們公司承辦的吧?」不需要她到場監督。 「有人給我免費門票,所以我就過來了。」她下巴抬得高高的,顯然還在為上次的事記仇。 「這麼巧,也有人給我門票。」他吹了一聲口哨,不過演唱會現場太吵,聽不清。 「誰給你門票?」該不會是葉莎莎本人?聽說她超「哈」他的,說他花花的、色色的很有魅力。 「一個叫許皓白的傢伙,聽說他還是靜書的同學。」他聳肩。 「我以為你對靜書姐忠心耿耿,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有免費的票就來!」丘靜書和樊楚敬雙方從父執輩開始,兩家就有業務往來。不過當時大多是幫忙籌辦一些別的活動,演唱會則是從丘靜書接手公司以後才開始承接,兩家的交情可說是又久又深厚。 「每個人都知道我很花心,對女人和對錢都是,誰能給我最大的回緝,我的生意就給誰做,人生在世,沒必要和錢過下去。」樊楚敬被馮深深譏笑得有些火大,卯起來地反擊。 「早就知道你是這種沒操守的人,哼!」馮深深將頭甩向另外一邊,此舉終於引起樊楚敬的不悅。 「你這忘恩負義的小鬼。」到底是誰比較過分,居然敢這麼說他。「你不懂得感激也就算了,竟還恩將仇報,動不動就說話諷刺我,當初我根本不該救你!」平白製造了一個妖孽。 「你不要動不動就提起這件事,聽了就煩!」她果真不懂感激。 「是啊!」樊楚敬不甘示弱地回嘴。「要是讓人家知道『凱得利公關公司』的馮深深小姐曾經落水,在游泳池裡大喊救命,不知道有多丟臉。」她當然不希望他再提。 「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你一定要記得這麼清楚才行嗎?」倘若他經營事業也這麼認真,就不會被尹大哥超越了。 「我本來是不想提的。」他也很無奈好嗎?「要不是你老是找我麻煩,我早就忘掉了。」誰還會想要記得她這個小鬼的事。 「誰找你麻煩了?」胡言亂語。「你本來就沒風度。」還硬要怪她。 「只針對你。」他承認,她特別令他抓狂。「我對其它女人溫柔得很,她們可不會嫌我風度不好!」 「是,你了不起。」馮深深朝他做鬼臉。「既然我這麼惹人嫌,你不會換個地方站,幹嘛還要站在這裡跟我抬槓?」 「換就換,有什麼了不起?」樊楚敬當下走人,兩人不歡而散。 真是個色鬼! 馮深深氣沖沖地朝和丘靜書約定的地方走去,邊走邊罵。 忘恩負義的小鬼! 樊楚敬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也是邊走邊罵。 對方都是討厭鬼,這大概是他們之間唯一的共識。 「你幹嘛氣呼呼?」丘靜書看馮深深一臉「賽面」朝她走來,莫名其妙的問馮深深。 「沒什麼。」馮深深還在生氣。「剛剛遇見了樊楚敬那顆花心大蘿蔔,兩個人吵了一架,心情還沒有平復。」氣死她了! 「楚敬也來聽演唱會?」丘靜書挑眉。 「聽說是你同學主動送票給他的。」馮深深說。 搶生意搶得真兇,看來這次Howard是玩真的,他已經開始攻城略地。 「你覺得葉莎莎這次的演唱會辦得怎麼樣?」丘靜書問馮深深的意見。 「滿吸引人的。」馮深深實話實說。「這場演唱會摻雜了許多百老匯的元素,看起來就像一場秀,比她之前辦過的任何一場演唱會都好。」 因為之前的那些演唱會都是別家公關公司辦的,這次則是由Howard自己親自操刀,他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靜書姐,你的想法呢?」馮深深一臉擔心。 「跟你的差不多。」她也認為許皓白辦得好,而且比她還要好。 兩人對看了一眼,各自沉思。 出現對手了,而且這個對手非常難應付。 ☆ ☆ ☆ ☆ ☆ ☆ ☆ ☆ ☆ ☆ ☆ ☆ ☆ ☆ 隔天,許皓白隨即出現在丘靜書的辦公室門口,仍然是一身白。 經過了昨日的特訓,秘書見怪不怪,一見到許皓白大駕光臨,馬上把他請進丘靜書的辦公室,並且很快便將茶端進來。 「謝謝。」許皓白悠閒地拿起熱茶就口,透過杯緣觀察丘靜書的表情,她正在等他開口。 「昨天的演唱會我辦得怎麼樣,很有創意吧?」 他一開口就是誇獎自己,丘靜書早已習慣,他在大學時代就有這個壞毛病,改都改不掉。 「是滿有創意的。」她承認道。「噱頭多,變化足,舞台設計也夠炫,給你打九十分。」 「不是一百分?」許皓白還不滿意。「我以為憑我昨天的表現,可以得到滿分,至少也有九十八分。」 「是,你行,可以拿到九十九分。」她乾脆多給他一分。 許皓白笑笑。 「剩下的一分就當你小器不肯給。」他的自信全寫在眼底,丘靜書完全拿他沒轍。 「我辦演唱會的功力,比你好吧?」許皓白並且不客氣地刺激丘靜書,氣得她牙癢癢的。 「是比我好一些。」多了一些流行元素和特殊手法,那又如何? 「這就是有沒有經過訓練的不同。」許皓白可不認為他們雙方的差異僅僅如此,他還沒有完全發揮實力哩! 「什麼意思?」他要是敢說她上法煉鋼,她一定串了他。 「你先別生氣,冷靜下來聽我說,這也是我一直想告訴你的。」許皓白明白她的驕傲,但那也要有實力才行。 「說吧,我在聽。」她抱胸打量昔日對手,許皓白的表情充滿自信。 「我問你,從你開始承攬演唱會的業務以來,有再進修過嗎?」他一出手就射中紅心,幾乎當場把她射死。 「我當然也有到其它國家,實地考察過別人的演唱會!」 「我說的是上課,你有再接觸過這類課程嗎?」也就是他剛才所說的訓練。 「我……」丘靜書很想反駁說「有」,但事實上她未再進修過類似課程,國內也沒有開辦。 「你所懂的一切,都是尹昊征教你的吧?」許皓白知道原因,問題不在她,在尹昊征。 丘靜書僵硬地點頭,間接承認。 許皓白見狀搖搖頭,歎氣。 「情況怎麼和以前一模一樣,完全沒有改進?」他還以為經過這麼多年,至少會進步一些。「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失去尹昊征這個後盾,會變成什麼樣子?你還會是原來的你嗎?」會不會一下子變得彷徨無肋,不知所措? 「Howard……」 「你知道我以前很喜歡你,還追過你,這些事你都還記得吧?」可別告訴他忘記了,他會沮喪到自殺。 「當然記得。」她笑開。「我爸當時簡直快被嚇壞了,他還問我你的腦子有沒有問題,不然幹嘛老是一身白衣?有一次晚上你送我回家,他還以為見到鬼,差點沒有拿鹽出來撒呢!」驅邪。 「老伯真幽默。」許皓白非常欣賞她父親。 「謝謝,他退休了,搬回嘉義鄉下去住。」那不是幽默,根本是驚嚇,就只有他喜歡半夜穿白衣晃來晃去嚇人。 「真懷念大學時代。」大家都很純樸。「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最羨慕的人就是尹昊征。」人長得高大英挺,又才華洋溢,任何一個男生站在他的旁邊,都只是陪襯他的甘草人物,連拍照底片都會曝光——自動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