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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千尋 「什麼不喝?你沒聽明白我的話,我的意思是,你在的時候,我才喝。」只有她在,才能給他足夠的安心,她是他最好的特助,是他的軍師,是他安全感的最佳來源。 「問題是,以後這種機會很少了。」 「為什麼很少?你不跟我一起出去吃飯、不陪我應酬?不在我喝醉酒之後,背我上車、送我回家?」他瞪大眼睛看她,好像她是個沒良心的負心漢,說了多麼不可理喻的話。 第7章(2) 「以後晚上我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處理。」既然他決定犧牲到底,就必須學會依賴未來的妻子大人。 「你不能拒絕加班,那是公事。」 「如果是公事,當然不能拒絕,不過你可以把高熙雅的手機設定在第一位,喝醉酒時,請她帶你回家。」 「不要,這是你的責任。」他無理取鬧。 她不說話了。 「你的態度很奇怪,你打算和我楚河漢界,分得清清楚楚嗎?」他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自己。 她搖頭,想說楚河漢界早晚要分清楚的。但他誤解她的意思,以為她的搖頭代表:萬蔚允和粱雨親之間,沒有楚河漠界這回聲。 他滿意的點點頭,「牢牢記住,你不只賺我的錢,還賺我的發誼,我是個好老闆,很好的老闆。」 她笑兩聲,「是,你是個好老闆,在栽沒找到比你更好的老闆之前,不會放棄巴結您。」 「那好……你要每天給我看笑臉,來,笑一個。」 她照做。 他捧起她的臉,細細看因為「笑」而拉扯出來的紋路,真美耶,笑容真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畫家,隨便幾筆弧線,就把他的梁雨親畫成了世界超級大美女。 她突然推開他的手,拍自己額頭一下。「我瘋了,幹麼那麼聽話,我賣的是體力、勞力加腦力,又不是賣笑。」 「如果給你加薪呢?」他人笑,拿起筆在她的便利貼上面寫下一百元。 她在後面添上兩個零,千元大鈔多十張。「如果是這樣,我勉強可以考慮。」 「梁雨親,你的笑臉很貴哦。」他抽走她的筆。 「你可以不買。」她揉掉便利貼。 「可是我不能不買。」他把揉皺的紙攤平,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為什麼?」 「因為我剛剛弄清楚了一件事。」 「什麼事?」 「我以為自己只是害怕你生氣,現在才發現,除了你生氣,我也很害怕你不笑……」他說的每句都是真心話,接著一把將她抱進懷裡,抱著她,高興得發笑,抱到笑得傻兮兮也幸福兮兮。 他沒有說謊,他是真的害怕她生氣、不笑,害怕她眉間偶爾出現的憂鬱,更害怕她轉過身,不見自己。 拙掉那些害怕,他們之間剩下的,都是甜甜的、暖暖的、幸福洋溢的、讓人愛不釋手的片段。 不管在沙發上、在辦公桌前、還是在這張會議桌下。 對,就連會議桌下,也是他們玩樂的場景一 他說:「梁雨親,你有沒有研究過,像你這麼醜的女人,要怎樣才能讓別人看得順眼?」說完,他從桌子底下伸腳,踢踢她的腳。 她桃起一邊眉毛,斜眼瞪他。「我現在知道消滅員工的自信心,也是上司的工作之一。」 他痞痞一笑,「我只是說出實情。」 「謝謝你的實情。」 「所以醜女人不可以亂生氣。」 「我哪有生氣?」她又學青蛙,鼓出圓臉頰。 「有,你在生氣,氣我讓蘇益善打退堂鼓。」他隨便給她安罪名,目的是閒扯淡,想扯出她的好心情。 冤枉啊,梁雨親滿臉無奈,沒好氣地問:「他不是名不見經傳嗎?老闆大人怎會牢牢記得他的名字?」 「特地去查過了。還順便查了他有沒有雲南少數民族的血統。」 她橫他一眼。「查那個做什麼?」 「看他有沒有學過下蠱,不然我們家梁特助怎麼會被迷得七葷八素?」 說完,他又在桌子底下用腳勾她,她皺眉,把腳往後縮。 「我沒有被迷得七葷八素。」她堅決否認。 「不必否認,最近你臉上明明掛了「失戀中,請勿打擾。」的牌子。」 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她眉頭深鎖。 「梁雨親、梁雨親、梁雨親……」 他的腳又勾上她的小腿,他的腿長,不管她怎麼縮,他總有本事碰到它們。 「做什麼?」她回神。 「你在發呆,這是不對的,老闆講話,員工必須聚精會神。」他用鋼筆指指她的鼻子。 「對不起。」她飛快認錯。 「沒關係,針對剛剛我提出的方案,你覺得怎樣?」 「什麼方案?」她承認發呆,發呆的女人怎麼會聽見方案。 「沒聽清楚?我再說一次,老闆說,你不必擔心沒有男人和你談戀愛,你未來的幸福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普你找個又體貼又溫柔,身高夠、學歷夠、能力夠,GOGOGO三夠的好男人。」 她聽了失笑,這個上司還真忙,包工作、包薪水還要包她的戀愛、婚姻和未來。 「很好,我們家雨親笑起來多好看,馬上從醜小鴨變成傾城傾國的大美女。」見她笑,他又伸出長腳「喇」她一下,她卻斂起笑臉。 「夠了哦,把腳拿開。」她不想玩,伸出手指警告他。 他沒答話,但腳第五次伸過來,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一恐嚇無用。 梁雨親咬牙,也伸腳往他的小腿攻擊。 可惜他腿長,隨便一「喇」就碰到她的腳,而她腿短,必須盡全力把屁股往前挪,將小短腿蹬出去,才能勉強勾到他的褲腳。 他一襲,腳到成功,而她二襲、三襲、四襲通通失敗,他得意自己的腿長得好,嘲笑她沒長腿,只長了兩根短短的小火柴棒。 梁雨親不服氣,她是誰啊,她從不吞敗仗的,屁股再次往前移,兩腿夾緊、用力! 砰!這不是勝利的聲音,而是她從椅子上摔下來的聲音。 啊一她尖叫,屁股貼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後腦和背部遭受椅子的撞擊,很大一聲巨響,沒有震倒萬里長城,卻結結實實地震動了方蔚允的心。 他迅速離開座位,走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 「有沒有哪裡受傷,哪裡痛?」 他緊張的摸摸她的後腦、摸摸她的背,再把她整個人翻過來,摸她的屁股。 啊一尖叫聲再現江湖! 她狼狽地翻身,踢著腿對他人喊,「你不要過來。」 她穿短裙又「表演瑜伽」,所有的風光盡入他眼底,可他哪有想到這麼多,急急趴到她身上,用自己的下半身壓住她的雙腿。 「屁股捧爛了嗎?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這、這、這……粱雨親急得臉紅心跳,裙子因為踢腳的動作往上撩高,兩人的身軀暖昧地貼合,他的氣息一陣一陣往她的鼻子裡衝鋒陷陣,她被刺激得要暈倒了…… 方蔚允不是遲鈍,他只是太緊張、太焦慮,擔心到無法想到其他,只捧著她的臉猛問:「不要不說話,快告訴我,你哪裡受傷?」 無語問蒼天,梁雨親的臉越來越紅,心想自己早晚會死於腦溢血。「我沒事……」 方蔚允塵到她身邊,將她從頭摸到背,再確定一次。「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 「沒有哪裡痛嗎?剛才那一下摔得很大聲。」 「是栽叫得比較大聲吧。」她的表情無奈到極點。 「是很大聲,外面的人不曉得,會誤以為我在對你家暴。」 見她真的沒事,他攬過她的肩膀,把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肩上,他的肩寬寬厚厚的,很適合她的頭型和重量。 「你想家暴我?下輩子吧。」梁雨親反駁一句。 想著想著,方蔚允呵呵笑出聲,現在他終於弄懂她當時的臉紅尖叫。 一直覺得她還是個小女生,是那種他帶她上廁所都不必覺得不好意思的小女生,現在才知道,原來人家已經悄悄長大,在他沒注意的時候。 那天她問,對他而言,她是什麼? 是什麼呢?當時他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一大串,然後她反駁了他一串,再然後,他越想越不對,打電話給她,逼她把那一大串反駁吞回去。 可她明明已經把話吞回去了,他還是覺得不對勁,卻找不出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裡,只曉得她不高興,她眉間的沉鬱越積越多,每個笑臉都帶著無奈,她總是心不在焉…… 輕輕一歎,誰能夠告訴他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他需要軍師,但那個軍師不能是梁雨親,所以他只能拿起手機撥給方蔚平。「大哥,你在哪裡?」 「還能在哪裡,辦公室啊。」 「忙嗎?」 「還好。」 「能聊聊嗎?」 「可以,不過先告訴我,雨親的狀況怎樣?」 「感冒發燒,我已經送她回家休息了。」 「那就好,說吧,想聊什麼?」 他停頓了好一下,才緩慢地說:「最近雨親怪怪的。」 他終於發覺了?!他該稱讚他,還是直接找根球棒從他頭上揮下去?方蔚平忍不住想笑,這個遲鈍傢伙,還老說自己是大眾情人。他裝傻問:「怎麼個怪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