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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寄秋 那是全然魔性的誘惑,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輕輕抿唇,即使是女人就都心癢難耐,何況是男人。 只見一道如風的身影快速掠過,一件西裝外套將她包得密不透風。「再等我一下,你先進去。」厚實大掌輕推,夏天甫以高大的身軀擋住其它人的視線。 「不要,熱死了,你想悶死我呀!」輕盈的身子如貓,纖足翩然。 「小萱……」一看她甩開外套走向客廳,無奈的夏天甫只能趕緊追上,將她緊緊包住,摟入懷中。 「怕什麼,這裡有豺狼虎豹會吃我嗎?瞧你緊張的,好像我會被四分五裂。」 大驚小怪,她又不是光著身子走動。 誰出生不是光溜溜?幹麼要多加些累贅在身上,要不是有點涼意,她連襯衫都不想穿。 裸露對女巫來說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習慣裸睡的她也常裸身在自個家中活動,若非天氣冷,她喜歡讓身體自由呼吸。 我是怕你把他們撕成八大塊,他在心裡暗答。「我很快就處理好了,你要不要……」 夏天甫不想讓別人看見她的美麗,她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可是話才說道一半,纖纖玉指便點上他唇線。「少打馬虎眼,能有多快?我在房裡都可以付出一顆蛋了,你還地讓我等,真以為我不會跑嗎?」她想走,他連留都留不住。 真怕她跑了,他倏地勒緊雙臂。「真的只要再一會兒,我馬上去陪你。」 「我沒那麼天真。」她擺明了不信他,頭一轉,杏瞳中的紫光越來越明顯。 「你們吶,煩是不煩,人話聽不懂,要我請出野獸是不是?」 「小萱……」夏天甫壓下她往前一挺的雙肩,制止她的暴動。 「你就是……那個女人……」果然很美,狂野如火。 看見心愛男子眼底的濃烈愛意,鍾慧蘭感到一陣酸意湧上,想哭卻流不出淚來,只能眼睜睜看他把她想要的憐愛和寵溺全給了另一人。 「什麼那個女人這個女人,何不直言我是你愛的男人所深愛的女人?拐彎抹角想等什麼,我會否認不是他的最愛?」人類真是愚不可及。 「我不是這個意思……」鍾慧蘭想解釋,卻可悲的發現她的確這麼希望著,還卑劣地想利用自己的殘缺逼出她憐憫心而主動退出。 「不管你們怎麼想,這個男人是我的,門就在那兒,不送了。」以前她曾讓過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愛情的同心結一旦繫上了就解不開。金子萱宛如女主人般下起逐客令,讓原本為妹出頭的鍾慧昌大感不快,火上加火地大冒火花。 「你這女人未免太不知羞恥了,巴著人家的老公不放,我們談的是家務事,哪有你插嘴的份,該走的人是你,不要厚著臉皮等人趕!」行為放浪,恬不知恥。 「好呀,我走。」偵探社那邊也該回去看看了,曠職太久,總是交代不過去。 「小萱,別鬧了。」夏天甫急忙拉住作勢要離開的情人,小心地遮住她外露的皮膚。 「人家在趕耶!我留下來等著吃排頭不成?」爭風吃醋她可學不來,『無為而治』是女巫的座右銘。 他先幫她撥發,視線雖掃全場,但只對一人說話。「明天我就把房子過到你,你才是主人。」 「我要房子做什麼……」真要住的地方,催動咒語即可。 「沒人可以趕走你,你卻能選擇不要留客。」全由她作主。多明顯的暗示,聽的金子萱立即打消去意,心花怒放,眉開眼笑,彎彎的嘴角咧到耳後,呵呵的笑聲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第9章(2) 鍾慧蘭聽見這句話後,只覺得最後一點希望之光也熄滅了,看著那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放到她身上的目光,她心灰意冷得什麼也不想再求再盼。 如果都做到這樣,他還是不要她,那麼,也該是看破的時候了吧?就算能強留在他身邊,可她相信自己也一定不可能滿足於他的冷顏多久,她會想要他的笑、他的愛、方才說不在乎,其實她根本連自己都騙不過,她只會想要的更多,到頭來,只是越傷心罷了。 「哥,我們走吧,我累了。」她聽見自己輕輕的說。 「慧蘭……」 「走吧,我們鍾家,值得最好的,這種缺情少愛的婚姻,是枷鎖,不是天堂,我,不要了。」她抬頭,看著夏天甫和他的情人,第一次像個大小姐一樣,以最苛刻的眼神及口吻,說著傷人傷己的話。 「表姐!你就這樣乘他的心如他的意?你—」 「吵死了,我妹說走你是沒聽見啊!」鍾慧昌心疼的推著妹妹大步往門口走,他決定了,嫁不出去就別嫁,他這個做哥哥的難道還怕養不起自己最疼的妹妹嗎? 又被吼了一頓的嚴玉菁不甘心地瞪了夏天甫一眼,不敢相信才幾句話,自己的美夢就又煙消雲散。「你等著,我沒那麼輕易就認輸。」 女巫本就不允許有人比自己更猖狂,更何況這女人放話的對象還是自己的男人?金子萱唇一勾,嗲聲嗲氣地朝她揮揮手。 「快走不送!不過你這張臉真是難看透了,上次的蜜蜂顯然辦事不怎麼牢靠,這次還是找有劇毒的蜘蛛牢靠些,夜晚時你就多注意點別說我沒提醒你會有『貴客』上門啊。」讓貴客找上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輕則臉腫得像豬頭,重則一睡不醒。 「你!「畏於眼前女人的異能,嚴玉菁不敢繼續挑釁,可他們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醜,她也不會善罷甘休! 思及此,她眸中邪光一閃,頓時有了主意。 完成了!嚴玉菁眼中露出快意,看著自己方才包好的成品,滿意的不得了,他們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將龍太集團弄得人心惶惶只是第一步,復仇的種子才剛埋下,她不會那麼快就享用到甜美的果實,可她會好好享受復仇與恐嚇的快感。 「咕咕咕……這種小兒科的伎倆,也只有愚蠢的你才會玩得那麼起勁啊……」 忽地,窗外傳來一聲低沉刺耳的笑聲。 「是誰?!」嚴玉菁一愣,立即走往落地窗,可沒走幾步,就嚇得停住。 「我是來幫你的人。」 一個全身被黑色披風罩住,看不清面孔的男人,懸浮在半空中,幽幽的回答,之後,又是刺耳難聽的笑聲。 「幫……我?」嚴玉菁一怔,隨即忍住畏懼,又往前走了一步。 即使知道來者不善,但得不到滿足的執著月恨意支配了她的判斷力,只要能看見那些欺負她的人受苦,她就又會是那個站在世界頂端的大小姐,違逆她者,全都不該有好下場!「好,我答應你,只要你肯幫我達成目的,我的心就是你的。」 「桀桀桀……成交。」 「嚇!這是什麼東西,毛茸茸的……哇!被剪開的洋娃娃,心臟的位置插上一刀,誰做的惡作劇?」 「唔!好……好想吐,為什麼會……呃……死老鼠……好臭好臭!」 「……誰簽收的,這瓶黑黑的水是什麼……咦!狗血?」 「拿開,拿開,不要靠近!我是回教徒,不要給我冒血的豬頭……」 慌張的尖叫聲接連響起,奔跑的腳步慌亂驚恐,嚇得花容失色的女性員工、捂著嘴拚命忍住噁心的男性職員,還有面色凝重的保全人員,全都擠在走廊上。 自從鍾家兄妹和嚴玉菁被氣走的那一天起,龍太營造每天最少一次接到不明的外送包裹,指明送給總經理夏天甫。因為沒有寄件地址,第一天,櫃檯員工先行拆封檢查,赫然看見一個被分屍的熊寶寶布偶躺在其中,填充的棉絮散滿箱子,讓人看不出所以然來,只好當送錯的廢棄物丟掉。 第二天包裹又來了,他們再拆,這一次是腐爛的老鼠,滿肚子的白蛆在鼠腹蠕動,看得人當場吐光胃裡食物。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共持續了七天。又是剖開的缺頭鵝、又是插針的稻草人,連二十四寸大蛋糕上也用黑色蠟燭排出個骷髏頭,眼睛部分是被打爛的草莓,看起來像在流血。 這件事,龍太營造並未報警,避免引來無謂的紛擾,造成公司股價受到影響。 大伙都積極的想找出是何人所為,由公司的競爭對手到個人恩怨全都徹查,無比要在最短時間內平息這場亂源。 但是到目前為止毫無線索,就連公司內部人士也開始懷疑身邊的同事,因為這些駭人物品不是從外面送進來的,而是莫名出現在公司裡的。 「怎麼可能查補出來?公司的監視器,閉路電視少說有上百台,為什麼連個鬼影子也捉不到?」忙得焦頭爛額的路逸倫百思不得其解,急得猛捉頭髮,像是靜不下來的松獅犬,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地板到處都被他的高級皮鞋磨得特別光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