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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凝舞 「不會。」夜絮春老實告訴他,並打開閃光燈偷偷瞄準好鏡頭,說:「就當作是給我的留念,不好嗎?」 「嗯。」 「那就笑一個呀!」 「呵……」看著鏡頭,想到現在並沒有戴面具,斷翔黑還是笑得很尷尬。 當然,夜絮春不滿意他這樣的笑。 「翔黑,我喜歡你。」說這句話時,心裡甜絲絲的感覺讓她臉上不自覺的浮出一抹羞澀的紅暈。 聽到她第一次回應他的感情,斷翔黑喜不自勝,壓抑不住內心喜悅而勾起唇角,粲然一笑。 喀喳!喀喳! 電光石火中,夜絮春便把斷翔黑這等的絕妙表情連續照了好幾張。 「啊?春,你好奸詐!」沒想到中了她這麼一計,斷翔黑指著她控訴。 不過,他還是笑個不停。 夜絮春沒有說什麼,只是不好意思的微笑著,靠到斷翔黑身邊把剛才照的影像給他看。「你看,這就是你喔!很好看吧?」 斷翔黑不發一語,目光慎重的凝聚在相機螢幕上面。 這個人……真的是他嗎? 刻在左額上的噁心丑疤,居然被她化腐朽為神奇地變成一個很好看的圖騰,像是美麗的藝術刺青一般。 「春,你真的很會畫畫。」他將這一切歸功於夜絮春的才能。 夜絮春搖搖頭,神不知鬼不覺地關掉相機,轉移斷翔黑的注意力說:「那是你本來就長得帥,根本不是我的功勞。」 任務終於成功了!她心裡想著。 「春……」他用顫抖的手輕輕碰了一下左額,臉上出現了難得的羞澀,吞吞吐吐的開口問:「你剛才……說喜歡我,是……是真的嗎?」 他這麼突兀一問,變成了夜絮春一時語塞。 「對了,我要把相機拿給管叔看,他一定會嚇到,沒想到自己伺候多年的少爺竟然長得那麼好看!」機伶的夜絮春話鋒一轉,不再多作正面回應。 她和翔黑……今生今世是不可能的了! 過了今夜,她就要返回台灣,再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一切都是為了報答撫養她多年的夜玄。 「不行!」斷翔黑反應激烈,伸手欲阻止夜絮春付諸行動。 「為什麼?你連管叔都不敢面對嗎?」夜絮春動也不動,感覺像是有種東西正擰住她的心臟,讓她每吸一口空氣,心就抽痛一次。 「不敢,我沒那種自信。」斷翔黑據實以告。 這個回答讓夜絮春的心被擰得更緊了。 她的眼睛泛起濛濛水霧,仰起頭專注的凝視斷翔黑,嘴角微顫的開口問:「翔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會不顧一切地走遍天涯海角尋找我嗎?」 也許正因為明白了自己的情感,她的情緒比往常都來得激動,期盼斷翔黑可以給她正面回應。 「我想我這輩子都沒有勇氣走出黑暗城。」他覺得好笑的答道,以為夜絮春只是隨便提提。「你想也知道,我連管叔都不敢面對了,怎麼可能會走到外面的世界去呢?而且,我相信你不會離開我。」最後一句話,他是十分篤定的。 「這樣呀……」夜絮春失意的把照相機放在一旁,背對著斷翔黑偷偷擦掉眼眶噙著的淚珠。 果然,她和他真的只能走到這裡了…… 面對這令人心碎的認知,想起今晚過後她就要從他身邊無聲地消失,夜絮春決定放縱自己一遍,用心與身體將他記憶在腦海裡。 「翔黑,愛我……」她緊緊擁抱住斷翔黑,將無法啟齒的千言萬語封鎖於心,希望他可以從她的肢體中感覺到她沒說出口的真情真意。 斷翔黑無法理解夜絮春這急遽的轉變所為何來,任憑她主動的吻著他的臉龐。 他總覺得今晚的她不太一樣,雖然她什麼也沒有表示,不過似水的翦瞳好像在跟他訴說著離別。 想到這點,他也熱情的擁抱她,深深聞著她身上溫暖的陽光氣息,輕聲道:「春,你絕對不能離開我喔……」 帷幕悄然拉下,卻怎麼也遮不住房裡的無限春光…… 台灣 一名濃妝艷抹的女子手提著一個行李箱,身穿黑色小可愛以及同色系的迷你短裙,腳底踩著厚達十公分的馬靴,大搖大擺地欲闖入夜家,卻被夜忍冬給阻擋在門外。 「喂,你是誰呀?怎麼可以闖進我們家?」夜忍冬張開雙手擋住女子的強行入侵,口氣很沖的問。 向來要委託他們「四季」的顧客是不會直接找來這裡的,更何況今天夜玄外出,怎麼可能會有委託人找上門? 女子口中嚼著口香糖,不屑地白了夜忍冬一眼,氣焰高張的雙手交叉抱胸,對著夜忍冬說:「哼,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走開!」 血氣方剛的夜忍冬這下可被這瞧不起人的目光給氣得火冒三丈。 他不甘示弱的回瞪一眼,不懷好意的笑說:「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吧?年紀明明就跟我差不多,憑什麼罵我?」 眼前這名故作老成的女子充其量也不過二十歲左右,想他夜忍冬雖然是「四季」裡年紀最輕的,今年也都已經二十一歲了! 「哼,你這種看起來半吊子的年輕男人就是配不上我。」女子嚼口香糖的聲音越來越大,表情已經顯露出不耐煩。她往門裡顧盼著,問道:「你們這裡不是還有一個叫作夏的男人嗎?還不派他來接我,我可是你們重要的委託人耶!」 看她那副模樣,簡直就是個花癡!面對女子對他的存在刻意忽略,夜忍冬氣得牙癢癢的在心裡嘀咕著。 「你憑什麼證明你是委託者?我可不記得我爸有交代過這件事。」他擺出痞子樣,硬是擋在門口,死都不讓女子進門。 「你!」女子為之氣結,手指著夜忍冬,卻說不出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話來。 第16章 「冬,你在外面吵什麼?是誰呀?」夜曼秋聽見門外吵鬧聲,隨即出門一探究竟。 女子看到夜曼秋的出現,邊嚼口香糖邊說:「我叫尹艷,是夜先生通知我來的,要在這兒住幾天。你們這樣子算是待客之道嗎?」 是個大陸人呀!聽見尹艷濃厚的國語腔調,夜曼秋直覺認定。 「秋,這女人很霸道,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證明她自己身份的東西。」 「嗯……」聽夜忍冬的敘述,夜曼秋只好對尹艷表示:「尹小姐,實在很對不起,我們的住所向來不會讓人隨意進入的。」 「你們欺負人呀?」越是進不去,尹艷就越是生氣的想要進去。 想她這輩子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一氣之下,她把自己的情緒藉由長聲尖叫發洩出來。 此時,夜封夏也聽見了外頭的叫囂聲,連忙走出門。 「夏,這女人自稱是爸通知前來的委託人,說要在我們這裡住上幾天。」看見又多了一個救兵,夜忍冬立刻向夜封夏報告。 哼!你這個刁蠻的丫頭,我非把你趕走不可!他心想。 沒想到夜封夏非但沒有和夜忍冬站同一陣線,還很有氣度的開口詢問:「請問你是上海來的尹小姐嗎?」 尹艷見到成熟帥氣的夜封夏,頓時心花怒放的停下嚼口香糖的難看行為,點頭如搗蒜的說:「是,我就是。」 「哥,你認識她嗎?」個性沒夜忍冬浮躁的夜曼秋也頗明事理,張著圓滾滾的雙眼看著夜封夏問。 夜封夏點點頭,很客氣的說:「是爸出門前交代我的,這位尹小姐就是這次的委託人,專程從上海來等待春的好消息。」 「那就請進門吧!」聽見夜封夏說的話,夜忍冬知道自己理虧,於是沒好氣的讓出一條路,請尹艷進入。 「這還差不多。」走進門前,尹艷偷偷用目光朝夜忍冬示威,神氣的走進去,用大小姐的口氣對夜曼秋說:「喂,我的行李箱很重,你幫我拿進來。」 「委託人最大」是「四季」服務客人的不變法則,夜曼秋當然是無所謂的替尹艷提起行李箱跟著進門,不過夜忍冬簡直是氣炸了,恨不得從尹艷身後踹她一腳。 「我會挪個空房間給你,你就姑且住上一晚,家父明天就回來了。」夜封夏帶領尹艷走著,一邊解釋夜玄外出的原因。 說真的,尹艷不斷向他拋著噁心的媚眼,他心裡其實是厭惡的。 「好。」尹艷嗲聲嗲氣的回答,趁夜封夏不注意時又抓住夜忍冬,恢復本性問道:「喂,你們那個叫春的女人什麼時候會把我要的東西拿到手?」 「我不知道。」看她那矯揉造作的模樣,夜忍冬根本不屑與她多作交談,礙於她是委託人的身份,他只好盡可能的冷淡回應。 什麼嘛!她居然敢一臉看不起春的模樣,真是個不可理喻的番婆子。 走在最後頭的夜曼秋看清楚一切情形與對話,她提著行李沒多加發言,只是隱約感到不安。眼前這個名叫尹艷的女孩,將來似乎會對春不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