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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葉芊芊    


  沖澡聲傳進她的耳朵,她瞥了一眼床邊的鬧鐘,八點鐘,天啊,她再不出現,魏經理一定會去她房間敲門找她,萬一魏經理發現她的床是空的,卻在宮志超房裡找到她,他會怎麼想?

  不行,她得趕快回她的房間,可是一陣尿意襲來,她迅速穿好衣服,急切地往他房間的浴室衝去,但腳步太急了,一個不小心撞到他背後……

  「你想害死我嗎?」宮志超憤怒地回過身,刮鬍刀將他下巴劃破一道小痕。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刮鬍子。」姬皓婷充滿抱歉地向他賠罪低頭。

  「你要幹什麼?」宮志超聲音冷得連太陽都會結冰。

  「我要上廁所,麻煩你出去一下。」姬皓婷雙腿用力夾緊。

  「你上啊!」宮志超回過身,繼續刮鬍子。

  該死的壞男人,一點也不懂得尊重女權,但她實在不能忍了,她負氣地坐在馬桶上,臉朝背對他的方向,小聲地噓噓,才剛上完,水龍頭聲突然響起,他快速地抹乾淨臉,轉過身拍打帶有古龍水味的刮鬍水,

  她趕緊將褲子穿好。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宮志超眉毛挑高,雙手盤在胸前。

  「快天亮時,你喝醉了,我想照顧你。」姬皓婷小心翼翼地回答。

  「照顧到床上,看來你真的是很會把握機會。」宮志超冷聲譏笑。

  「不是的,是你硬把我拉到床上的。」姬皓婷一邊洗手一邊解釋。

  「我不記得我有能力脫衣服。」宮志超懷疑地看著她。

  姬皓婷沉思地咬著下唇,男人性騷擾男人,若傳揚出去,旅館恐怕只有關門大吉,為了維護旅館的聲譽,她只能選擇承擔一條路,她顫著聲哺哺道:「是我脫的,我怕你吐到衣服上。」

  「那你的上衣是誰脫的?」

  「是你叫我脫的。」姬皓婷難為情地低下頭。

  「我叫你脫,你就脫,你有這麼乖嗎?」宮志超對她咧咧嘴。

  「你說要檢查我的清白,如果我不脫就代表我心虛。」姬皓婷陳述事實。

  「鬼話連篇,我看分明是你有意要侵犯我。」宮志超一口咬定。

  姬皓婷激動地大叫:「不是,是你侵犯我。」

  「你還是處女嗎?」宮志超突然問。

  「是啊。」姬皓婷理直氣壯地回答。

  宮志超瞥了床一眼,「如果我侵犯了你,床單上應該會有血印。」

  姬皓婷吐了一口氣:「還沒到那個階段,因為到一半你就睡著了。」

  「你很失望嗎?」宮志超故意將她的吐氣聲扭曲為歎息。

  「我該回房洗臉刷牙了。」姬皓婷不想理他。

  宮志超一個箭步擋在浴室門口:「你還沒回答我。」

  「我很高興我的名節沒被破壞。」姬皓婷露出果斷的表情。

  「你實在是個愛說謊的女人。」宮志超像老鷹捉小雞似的把她拉近他。

  「你要幹什麼?」姬皓婷臉色嫣紅,心跳聲大得連他都聽得見。

  「改掉你說謊的毛病。」宮志超用力地拉著她走出浴室,把她推倒在床上。

  姬皓婷楚楚可憐地哀求:「不要,我再不出現,魏經理會找我的。」

  「老闆也是人,也有生理需要的時候。」宮志超充耳不聞。

  「現在是大白天,做這種事會遭到天打雷劈。」

  「胡說,如果真是這樣,每天馬路上至少躺一萬具的屍體。」

  「求求你,不要現在。」姬皓婷眸裡有一層薄薄的淚水。

  宮志超的心緊緊地一揪,將她從床上拉起來:「那今天晚上如何?」

  「我等你回來。」姬皓婷承諾地點頭。

  「萬歲!」宮志超覺得這是他所聽過前所未有最快樂的一句話。

  將近中午時,來了幾個看起來不像善類的房客,辦理住房登記時嫌阿花動作慢,在櫃檯處大吵大鬧,魏雲鵬抱持著顧客永遠是對的服務精神,向他們鞠躬道歉,平息他們的怒火,可是他們卻在中午用餐時,一邊喝酒一邊喧嘩,引起其他桌客人的不悅。

  潘安上前委婉地勸阻,沒想到引起他們的不滿,怨聲責罵旅館的服務態度太差,要動手打潘安,姬皓婷和魏雲鵬出面調解,但他們仍不肯罷休,其中一個一拳揮向潘安,兩人扭打在一起,魏雲鵬趕緊上前想要拉開他們,其他人乘機滋事,就在混戰中,一隻酒瓶朝姬皓婷飛了過來……

  姬皓婷嚇呆了,她不僅大腦笨,連大腦裡的所有神經都笨,反應不及,看著酒瓶越飛越近,一陣疼痛伴隨著尖叫,然後她就倒地不起,整個世界變成一片黑暗。

  到了晚上,宮志超興沖沖地拿著紅玫瑰花束回到旅館,聽到消息之後臉色丕變,立刻衝到她房間去看她,看到她頭上繞了一圈繃帶。

  「發生什麼事了?」

  「有幾個人喝醉了,酒瓶飛到我頭上。」姬皓婷輕描淡寫地說。

  「那些人呢?」宮志超氣憤地握緊拳頭,眼中殺機四伏。

  「跑了。」姬皓婷桀然一笑,「不過魏經理已經到警局去備案了。」

  「還痛不痛?」宮志超心疼地問,目光柔和起來。

  「不痛,就是怕傷口發炎。」

  「把眼睛閉起來。」宮志超看到她一臉很疲累的樣子。

  「好。」姬皓婷順從地閉上眼睫,下巴微微抬起,一副期待親吻的模樣。

  「你嘴巴啄起來幹什麼?」宮志超被她性感的臉蛋逗笑了。

  「你要我閉眼,不是要吻我嗎?」

  「我是叫你閉眼睡覺,受傷的人需要多休息。」

  「哦……」姬皓婷不甘不願地拉出長長的失望尾立。

  宮志超拉高棉被蓋住她全身:「幸好傷的不是木蘭飛彈。」

  「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它們?」姬皓婷快要被他惹毛了。

  「都喜歡……」宮志超還沒講完,一陣急速的敲門聲打斷他的話。

  「老闆,吃止痛藥的時間到了。」阿花親切地說。

  「又是阿花!」阿花的聲音對宮志超來說如同夢魘。

  第二天天亮,探望完熟睡的姬皓婷,宮志超開車前往公司,秘書立刻通知他,董事長有急事要見他,正好他也有急事要向他老爸說,於是他帶著滿面春風走進董事長辦公室。

  一進門他就開門見山地說:「我要結婚了。」

  「是為了木蘭飛彈,還是為了旅館?」宮立嚴臉上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

  「我要娶姬皓婷,同時我要放棄旅館。」宮志超笑容依舊,心情卻很緊張。

  「我不答應。」宮立嚴的聲音雖然平靜,眼神卻透著不屑的輕蔑,「那個女人胸大無腦,沒資格作我的媳婦。」

  「我不是來徵求你的意見,我只是來通知你而已。」

  「你從來沒惹我生氣過,她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藥?」

  宮志超嘴角上彎:「如果你認識她,你就會明白她是多麼令人喜愛。」

  「我光是想到她就氣,害我們父子失和。」宮立嚴不客氣地說。

  第7章(2)

  「我正想問你,那些酒鬼是不是你派去的?」宮志超皺著眉轉移話題。

  「是又怎麼樣?」宮立嚴不認為自己有錯似的大方承認。

  「你太卑鄙了!」宮志超咬著牙,從牙縫中逼出不敬的指責聲。

  「砰」地一聲,宮立嚴動怒地拍桌,桌上的茶杯翻倒濺濕文件,「住口!這是做兒子對老爸該有的說話態度嗎?」

  「你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受傷,你才是失了做人應有的態度。」

  「我叫他們去鬧場,並沒有叫他們傷人。」宮立嚴反駁道。

  「他們用酒瓶砸她的頭,這種鬧場很可能會要她的命。」宮志超心如刀割。

  「那是意外,跟我無關。」宮立嚴嘴硬地說,但眸中閃過一絲不安。

  「我從沒想到你是這麼不負責任的男人。」宮志超失望地搖搖頭。

  「我不想跟你吵架,奶奶昨晚在浴室摔了一跤。」

  宮志超擔憂地問:「奶奶傷勢嚴不嚴重?」

  「還好,已經回家休養了。」宮立嚴歎了口氣,回復以往父子相處時和悅的表情,親切地說,「你也瞭解奶奶,年紀大了,每次一覺得身體不適,就說主要召見她了,接著就嚷著要大家去見她最後一面,不然她死不瞑目。」

  宮志超考慮了一下說:「我晚一點再搭飛機回美國。」

  「不行,你媽再過半個小時就會到公司,你們兩個一起去看奶奶。」

  「你為什麼不去?」宮志超懷疑地問。

  「我到歐洲去的這幾天,你有好好處理公司的事嗎?」

  「沒有。」宮志超汗顏地回答,他的心全被愛悄佔滿,根本無心工作。

  「我要處理公事了,你快到樓下去等你媽。」宮立嚴低F頭,埋首公文中。

  宮志超萬萬沒想到自己老爸竟然會騙他,他去了美國之後發現奶奶根本沒有摔傷才知道L當了;更糟的是,他的護照被媽媽寄回給爸爸,而且在美國的家中每晚都有母雞叫,全是奶奶和媽媽安排來跟他相親的淑女,笑聲亂恐怖的。

  那些淑女,每個都有木蘭飛彈,因為老爸以為他愛姬皓好是愛她的胸部;老爸錯了,他愛的是她的全部,她的笨、她的善良、她的廚藝、她的身材,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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